“不要.......”
女人的声音娇媚可人,带着点没散尽的颤。
刚出声就被男人滚烫的气息裹了去。
漆黑的夜里,那男人像头蓄势的豹子,结实的臂膀铁箍似的圈着她。
粗粝的手掌按着她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腰,霸道地掠夺着她口中的气息。
一次又一次..........
“同志,谢你帮我……我会娶你,我叫……”
男人咬着她耳朵低语,后面的名字像被雾蒙了,怎么也抓不住。
宋晚清猛地睁开眼,额头上全是汗,贴身的小褂都浸得发潮,浑身燥热得很,让她那雪白的身子,看上去更加诱人了。
都三个月了。
三个月前她稀里糊涂地被一个陌生男人摁在床沿,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事后他睡得沉,她以为遭了绑架,连滚带爬跑了。
可转头就发现不对劲。
土坯墙、粗布衣裳、村口的大喇叭天天喊着生产口号,那时才意识到,自己哪里是被绑架了,而是穿到了这八零年代!
更糟的是,那夜之后,她怀了孕,还被村里的长舌妇撞见衣衫不整地跑回家,名声彻底烂了。
“清清,醒了没?”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李秀萍端着个搪瓷盆走进来,一看见女儿满脸红晕、大汗淋漓的模样,眉头皱了皱,差一点以为女儿又跑去找男人厮混了。
她这女儿,可是十里八乡数得着的美人胚子,皮肤雪白,身段也周正,要不是出了那档子事,怎么也能嫁个好人家。
也不知道是哪个**的,就这样糟蹋了她如花似玉的女儿。
“赶紧收拾收拾,傅家的吉普车都到村口了!”
李秀萍把盆往炕沿上一放,压低声音,“你这名声在村里是没法子嫁人了,到了城里可得机灵点。傅家那小子是部队上的,人模样周正,家境也好,你肚子现在还不显,要是短期内找到好对象,实在不行到时候去了傅家,就想个办法爬到他床上,之后就可以说这孩子是他的……”
这话刚落,院门外就传来吉普车熄火的声音。
傅承辞穿着笔挺的军绿色制服,刚迈到门口,就听见了这些话。
他眉头猛地拧起,原本还算温和的脸色,一下子冷得像数九寒冬的冰碴子。
他这次来平安村,是他爹吩咐的。
宋晚清她爹,当年在战场上把命丢了,临终前攥着他爸的手,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妻女。
要不是念着这份战友情谊,方才在门口听见那些话,他扭头就走了。
他压下心头的沉郁,抬手敲了敲那扇掉了漆的木门:“宋夫人在家吗?”
屋里的话音戛然而止。
门“吱呀”一声开了,李秀萍脸上堆着满满的笑,那股子献媚劲儿藏都藏不住:“傅团长来啦?快进来快进来,辛苦你大老远跑一趟!”
一边说着,一边忙不迭地转身往屋里让,“你先坐,我给你倒碗凉白开!”
傅承辞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莫名的有些抗拒。
他沉着脸跨进门,屋里陈设简单,土炕、八仙桌,墙角堆着些杂物。
没等李秀萍把水端来,他便开门见山,不想浪费时间,说:“宋夫人,对于宋叔叔的牺牲,我们全家都很悲痛。我和我爸商量过了,你们要是有什么需求,或是想要补偿,我们可以按时给你们发抚恤金,也能帮着安排份工作。”
李秀萍端着搪瓷碗的手顿了顿,琢磨了片刻,“傅团长,我这把年纪了,要钱也没用。就是我家清清,年纪轻轻的,没读过多少书,也没个营生。能不能……能不能带她去城里,给她寻个正经活儿干?”
傅承辞心里没半分意外。
方才在门口听得明明白白,这母女俩哪里是为了找工作,分明是想让女儿进城里攀个高枝,给肚子里的孩子找个条件好的爹。
但念着宋叔叔的托付,他还是点了头:“可以。”
“哎哟,那可太谢谢傅同志了!”李秀萍笑得合不拢嘴,扭头冲里屋喊,“清清!快收拾好出来,跟傅团长去城里了,别让人家等急了!”
屋里传来一声软软糯糯的应答,像棉花糖似的,听着竟让人心里微微一动。
片刻后,宋晚清从里屋走了出来。
梳着两条乌黑的麻花辫,垂在肩头,身上穿了件洗得发白的碎花小褂,料子普通,却衬得她皮肤雪白。
眉眼清秀,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像含着露,嘴唇是天然的粉润色,再加上那胸大腰细的惹眼身段,即便是穿得这般朴素,也透着股说不出的风情。
只一眼,就让人躁动不安。
傅承辞眸子微顿,不自觉多瞧了两眼,随即又收回目光。
他喉结悄悄滚了一圈,端起桌上的搪瓷碗灌了口凉白开,那股子莫名的躁动才压下去几分。
宋晚清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三个月在村里,她算是把“坏名声”的滋味尝透了。
这年头,姑娘家没了清白,肚子里还揣着不明不白的娃,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
她这名声早就烂得没法收拾,城里没人认识自己。
所以去城里,是她眼下唯一的奔头。
临上吉普车,李秀萍又红着眼扑过来,攥着她的手不肯放,反复叮嘱:“清清啊,到了城里可别贪玩,赶紧找个靠谱的对象!不然你这往后的日子可咋过?”
宋晚清只想去城里,找个好工作,攒点钱然后买房,再做一点生意,这样以后也能财富自由,还能养娃。
至于找对象?
压根没想法。
她也知道李秀萍是真心为她好,拍着胸脯保证:“娘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找个又高又帅、条件还好的有钱女婿!”
吉普车上,傅承辞听着这母女俩的对话,薄唇抿得更紧,刚硬的脸上添了几分说不清的厌恶。
上车后,宋晚清就注意到了傅承辞脸色不好,她乖乖坐好,没敢多说话。
车子转眼开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
瞬间,她愣住了,“傅团长,咱们不是要去城吗?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傅承辞转过头来,目光阴沉沉的,开口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把衣服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