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城之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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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陈默林墨张海峰
作者:青峰一路

雨城之迷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19

第一章:雨夜的报案人雨城的雨,像是永远不会停。粘稠的墨绿色云层压在青灰色的瓦檐上,

豆大的雨点砸在窗玻璃上,溅起细碎的水花,又蜿蜒成河,模糊了窗外老城区的轮廓。

晚上十一点十七分,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值班室电话突然尖锐地响起,

打破了弥漫着速溶咖啡味的沉闷。“喂?是警察局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在电流声里打着颤,

像是被雨水泡得发涨的棉线,随时可能崩断,“我……我杀人了。

”接电话的是老刑警张海峰,他叼着的烟在指尖顿了顿,烟灰簌簌落在磨得发亮的警裤上。

“地址。”他的声音平稳得像雨城最古老的青石板路,听不出丝毫波澜——干了二十年刑侦,

什么样的疯子和醉汉没遇见过。“东……东四街,七十二号。”对方报完地址,

又急促地补充,“我叫林墨,你们快来……我好怕。”电话挂断的忙音里,

还夹杂着隐约的抽泣声。张海峰掐灭烟头,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对着里间喊了一声:“陈默,出警。”里间的灯光下,

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年轻男人正对着电脑屏幕,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他头也没抬,

声音清冽得像冰镇的矿泉水:“东四街七十二号?老城区那片的独栋老宅?

”张海峰挑眉:“你怎么知道?”陈默终于转过身,露出一张过分干净的脸,

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是能穿透值班室浑浊的空气。

“刚查了报警IP,基站定位就在那附近。而且,东四街七十二号是民国时期留下的老宅,

产权人叫顾衍之,一个退休的历史学者。”他站起身,

动作利落得不像个整天对着电脑的技术宅,“查了一下最近的警情,

那一带最近三个月有七次噪音投诉,都来自那栋老宅,投诉内容都是……半夜有奇怪的哭声。

”张海峰啧了一声:“你这脑子,不去当算命先生可惜了。

”雨刮器在警车挡风玻璃上徒劳地左右摆动,却始终无法驱散密集的雨幕。

老城区的巷子狭窄而曲折,青石板路被雨水泡得油亮,倒映着昏黄的路灯,

像一条淌着黏液的蛇。警车在七十二号门口停下时,张海峰注意到,

这栋老宅的大门是虚掩着的,朱红色的木门上剥落的漆皮在雨水中泛着诡异的光泽。

“分头警戒。”张海峰拔出配枪,打开保险,冲陈默使了个眼色。陈默没带枪,

他的武器是口袋里的强光手电和一副橡胶手套。他绕到侧院,那里有一扇低矮的柴门,

门闩是虚挂着的。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杂着泥土、霉味和……血腥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侧院的石板路上,躺着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个穿着深色睡衣的男人,面朝下趴着,

后脑有一滩深色的液体,正被雨水一点点冲刷开,在石板的缝隙里晕染成蜿蜒的小溪。

陈默用手电照了照男人的手,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无名指上有一圈淡淡的白痕,

像是长期戴戒指留下的。“张海峰,这里有情况。”陈默的声音透过雨幕传过去,

冷静得没有一丝起伏。张海峰很快绕了过来,用手电扫过四周。侧院很小,

靠墙种着一棵歪脖子石榴树,树枝上挂着一个破旧的鸟笼,笼子是空的。

墙角堆着几个废弃的花盆,其中一个摔碎在地上,陶片散落一地,沾着湿润的泥土。

“死者身份确认了吗?”张海峰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翻了翻男人的身体。

男人的脸在手电光下显得苍白而浮肿,双目圆睁,瞳孔因为惊恐而放大,嘴巴微张,

像是要喊出什么,却被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刻。

陈默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耳垂上——那里有一个细微的针孔,不像是常见的耳钉孔,

更像是……注射留下的痕迹。“是顾衍之。”陈默打开手机,调出刚才查到的照片,

“和产权登记系统里的照片一致。年龄六十七岁,研究地方史的,

出版过三本关于雨城民国时期的专著。”“那报案的林墨呢?”张海峰环顾四周,

侧院除了他们和死者,空无一人。陈默的目光落在虚掩的堂屋门上:“可能在里面。

”堂屋的门是老式的插销锁,从里面插上了。张海峰敲了敲门,喊了几声“林墨”,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他示意陈默退后,猛地用肩膀撞向门板,“哐当”一声,插销崩断,

门应声而开。堂屋里弥漫着更浓重的血腥味,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正对着门的八仙桌上,摆着一个老式座钟,指针停在十点零三分。桌子两旁的太师椅上,

东倒西歪地扔着几件衣服,地上散落着几个空酒瓶。而在堂屋最里面的太师椅上,

坐着一个年轻女人。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浅蓝色连衣裙,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

脸上满是泪痕,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相框,相框的玻璃碎了,

边缘沾着血迹。听到门被撞开的声音,她像是受惊的兔子般猛地一颤,抬起头,

露出一张清秀却毫无血色的脸。“你们……你们来了。”她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是我杀了他……顾先生是我杀的。

”陈默的目光在她身上快速扫过:连衣裙的袖口有撕裂的痕迹,

左手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划痕,血迹已经凝固。她的脚下,有一双男士拖鞋,

鞋面上沾着泥渍,尺码明显比她的脚大很多。“你叫林墨?”张海峰走上前,语气依旧平稳,

“说说具体情况。”林墨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低下头,看着怀里的相框,

相框里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眉眼英挺,笑容灿烂。“我……我是顾先生的学生,

住在这里帮他整理资料。今晚……今晚我们吵架了,他说我偷了他的东西,

还说……还说我爷爷是个骗子……”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哭腔:“我爷爷不是骗子!

他是抗日英雄!顾衍之凭什么那么说他!我气不过,

就……就拿起桌上的烟灰缸砸了他……”张海峰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墙角的茶几,

茶几上果然有一个黄铜烟灰缸,缸沿沾着暗红色的血迹,旁边还有一摊打翻的茶水,

正顺着桌腿往下滴。“你用烟灰缸砸了他哪里?”陈默突然开口,目光紧紧盯着林墨的眼睛。

林墨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下意识地看向门口的方向:“砸……砸在他头上……他就倒下了……”“然后呢?

”陈默步步紧逼,“你为什么不跑?为什么要报警?

”“我跑不掉的……”林墨的眼泪又涌了上来,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相框的玻璃碎片上,

“这里到处都是我的指纹,你们一定会抓到我的……我不想逃了,

太累了……”张海峰冲旁边的警员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将林墨带走。

警员上前要接过她怀里的相框,林墨却死死抱住不放,像是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陈默没有理会这边的拉扯,他的目光落在堂屋墙上挂着的一幅古画上。画的是雨城的老码头,

笔法苍劲,角落里有一个模糊的印章。画的下方,有一个小小的暗格,暗格的门虚掩着,

露出里面一卷泛黄的纸。他走过去,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抽出那卷纸。展开一看,

是一份民国二十六年的档案,纸张已经脆化,

上面的字迹却依然清晰——标题是《雨城码头物资失窃案调查报告》,落款处的签名,

是一个潦草的“沈”字。档案的最后几页被人撕掉了,只剩下参差不齐的纸边。

陈默的指尖划过那些纸边,突然注意到暗格的角落里,有一小撮白色的粉末,

像是某种晶体被碾碎了。他用证物袋小心地收集起来,

又看了看那幅古画——画框的边缘有被撬动过的痕迹,像是最近才被人动过。这时,

法医老周带着助手赶到了,蹲在门口对顾衍之的尸体进行初步检查。“张队,

初步判断死因是钝器击打后脑导致颅骨碎裂,死亡时间大概在晚上九点到十点之间。

不过……”老周皱起眉头,用镊子拨开顾衍之的头发,“这里有个奇怪的地方,

伤口边缘有二次击打的痕迹,而且……你看这里。

”他指着伤口下方的一处皮肤:“有细微的针孔,和陈默刚才说的耳垂上的针孔很像,

像是注射了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得等回去化验才知道。”张海峰走到陈默身边,

看着他手里的档案:“有什么发现?”陈默将档案递给他,

目光又落回那个空鸟笼上:“林墨在撒谎。”“哦?”张海峰挑眉,“怎么说?

”“她说是用烟灰缸砸的顾衍之,但顾衍之是倒在侧院,而烟灰缸在堂屋。

如果是在堂屋发生争执,他为什么会跑到侧院?而且,”陈默指了指林墨的手腕,

“她的伤口太浅了,更像是自己划的,而不是争执中被弄伤的。最重要的是,

她说顾衍之指责她偷东西,但她怀里的相框,玻璃碎了,边缘有血迹,

看起来更像是顾衍之死前一直拿着的东西,被她抢了过去。”他顿了顿,

镜片后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锐利的光:“还有那个鸟笼,是空的,

但里面有鸟粪的痕迹,说明最近还有鸟。雨这么大,鸟不会自己飞走,应该是被人放走的,

或者……带走了。”张海峰摸着下巴,看着被警员带走的林墨,

她的背影在雨幕中显得单薄而瑟缩,

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是我杀的……都是我的错……”“把林墨带回局里,先做笔录,

验指纹和DNA。”张海峰对着对讲机下令,然后看向陈默,“这卷档案,还有那撮粉末,

尽快送去化验。另外,查一下林墨的背景,尤其是她那个‘抗日英雄’爷爷,

还有……顾衍之最近在研究什么,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雨还在下,敲打着老宅的瓦檐,

像是谁在低声诉说着被尘封的秘密。陈默站在堂屋中央,看着那座停在十点零三分的座钟,

突然觉得,这起看似简单的杀人案,或许只是一个开始。那个报案的女孩,那个死去的学者,

那卷被撕碎的旧档案,还有那个空鸟笼……像一个个散落的拼图,隐藏在雨幕之后,

等待着被拼凑成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真相。

第二章:矛盾的证词审讯室的灯光惨白得像手术室,将林墨的影子拉得很长,

投在冰冷的墙壁上,像一只扭曲的蝴蝶。她坐在特制的审讯椅上,双手被铐在扶手上,

眼神依旧空洞,只是不再哭泣,嘴唇干裂得像是要渗出血来。“林墨,1998年出生,

雨城大学历史系研究生,师从顾衍之,三个月前开始住进顾衍之的老宅,

帮忙整理他的研究资料。”张海峰看着手里的档案,慢悠悠地念着,“父母在你十岁时离异,

你跟着母亲生活,母亲三年前因病去世。你爷爷叫林振国,民国时期曾任雨城码头商会会长,

1945年去世,死因是……意外坠江?”林墨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中了,

原本空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厉色:“我爷爷不是意外!他是被人害死的!”“哦?

”张海峰抬眼看她,“谁害死的?”林墨的嘴唇哆嗦着,却没能说出一个名字,

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我不知道……但顾先生知道,他最近一直在研究我爷爷的事,

他说找到了证据……”“什么证据?”“他没告诉我,”林墨的声音低了下去,

“他只说我爷爷不是英雄,是汉奸,是他当年勾结日本人,偷走了码头的抗日物资,

才导致那次伏击战失败,死了很多人……”她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这不是真的!

我爷爷是英雄!我家里有他的勋章,有当时的报纸报道!顾衍之是在污蔑他!

”张海峰和坐在旁边的陈默交换了一个眼神。陈默正在快速敲击笔记本电脑,

屏幕上显示着林振国的资料——确实如林墨所说,

民国时期的报纸上多次报道过林振国组织商会捐款支持抗日的事迹,

还有一枚国民**颁发的“抗日救国”勋章的登记记录。“所以你就因为这个杀了他?

”张海峰追问。林墨的眼神又黯淡下去,点了点头:“我们吵得很凶,

他把我爷爷的照片扔在地上,还用脚踩……我气疯了,

就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砸了他……”“你砸了他之后,他怎么样了?”陈默突然开口,

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一下。“他……他倒在地上,流了很多血……”林墨的声音开始发颤,

“我很害怕,就想跑,但又不敢……后来我听到外面有动静,好像有人进来了,

我就躲进了里屋……等我再出来的时候,他就不在堂屋了……”“有人进来了?

”张海峰挑眉,“你看清是谁了吗?”林墨摇了摇头:“没有,雨太大了,我只听到脚步声,

好像是从侧院进来的……”“那你为什么之前说人是你杀的?

”“因为……因为烟灰缸上有我的指纹,而且……”林墨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

“我希望是我杀的他。”这句话让审讯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张海峰看着眼前这个女孩,

突然觉得她的眼神里除了恐惧,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决绝,像是在保护什么人。

“你刚才说顾衍之找到了证据,”陈默打破沉默,语气平淡,“他把证据放在哪里了?

”林墨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我不知道……他有个秘密的柜子,就在他的书房里,

平时都锁着,钥匙只有他自己有。”“什么样的柜子?”“一个黑色的铁柜,

大概这么高……”林墨用手比划了一下,“上面有个铜制的锁,看起来很旧了。

”陈默在电脑上记录着,指尖停顿了一下:“你爷爷的相框,为什么一直抱着?”提到相框,

林墨的眼神柔和了许多,嘴角甚至带上了一丝微弱的笑意:“那是我爷爷年轻时的照片,

是我奶奶留给我的唯一念想。顾先生说我爷爷是汉奸的时候,我就把相框拿出来跟他对质,

他就来抢,相框摔在地上,玻璃碎了……”“所以相框上的血迹,是顾衍之的?

”林墨点点头:“应该是……他抢的时候,手被玻璃划破了。”审讯暂时中止,

林墨被带去做进一步的检查。张海峰和陈默走出审讯室,走廊里的灯光比审讯室柔和一些,

却依然驱散不了两人心头的疑云。“你觉得她说的是实话吗?”张海峰点燃一支烟,

深深吸了一口。“半真半假。”陈默靠在墙上,看着窗外依旧密集的雨帘,

“争吵可能是真的,用烟灰缸砸人也可能是真的,但人不是她杀的,至少不是她一个人杀的。

”“理由?”“第一,她的体力足足以将一个六十七岁的男人从堂屋拖到侧院,

尤其是在对方颅骨碎裂的情况下。”陈默条理清晰地分析,“第二,

顾衍之后脑的伤口有二次击打痕迹,说明在她之后,还有人对他动过手。第三,

他耳垂和后颈的针孔,林墨没提到,这很可疑。第四,那个神秘的脚步声,

如果真的有人进来过,很可能就是真正的凶手。”他顿了顿,

补充道:“还有那卷被撕碎的档案,标题是《雨城码头物资失窃案调查报告》,

而林墨的爷爷林振国当时是码头商会会长,这绝对不是巧合。顾衍之的死,

很可能和这起民国时期的旧案有关。”这时,陈默的手机响了,是技术科打来的。

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色微微变了变。挂了电话,他看向张海峰:“有两个新发现。

第一,从暗格里找到的白色粉末,化验结果出来了,是高纯度的乙醚,一种强效麻醉剂。

第二,我们在顾衍之的书房里找到了那个黑色铁柜,但柜子是空的,锁是被人用暴力撬开的,

而且……”陈默的语气沉了下来:“铁柜的底部,有少量残留的血迹,

初步检测和顾衍之的DNA一致。”张海峰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也就是说,

顾衍之很可能是在书房被人袭击的,凶手撬开了铁柜,拿走了里面的东西,

然后才把他拖到了侧院?”“可能性很大。”陈默点头,“而且,林墨说听到侧院有脚步声,

时间点应该就在凶手转移尸体的时候。她很可能看到了什么,或者猜到了什么,

所以才选择替人顶罪。”“那她在保护谁?”“不知道,但肯定和那起旧案有关。

”陈默打开电脑,调出一张雨城老地图,指着上面的码头位置,“民国二十六年,

也就是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雨城作为重要的内河港口,

承担了大量的物资转运任务。当年确实发生过一起重大的物资失窃案,

一批准备运往前线的药品和武器在码头被偷,导致后续的伏击战因为装备不足而惨败,

负责押运的一个连几乎全军覆没。”他放大地图上的一个标记:“当时负责调查这起案件的,

是**军统的一个特派员,叫沈敬言——也就是那份档案落款处的‘沈’。

但这起案子最后不了了之,档案也被封存了,据说当时的主要嫌疑人,就是林墨的爷爷,

林振国。”张海峰吸了口烟:“这么说,顾衍之很可能是找到了当年案子的真相,

才被人灭口的?”“嗯。”陈默的目光落在地图上的一个名字上,眼神变得深邃,“而且,

当年那个全军覆没的连队,连长姓顾。

”张海峰猛地抬起头:“你是说……”“顾衍之很可能是那个连长的后人。

”陈默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重量,“他研究这起旧案,

或许不只是为了历史真相,还有家仇。”雨还在下,敲打在公安局的玻璃窗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张海峰看着窗外被雨水模糊的城市轮廓,突然觉得这雨城的每一寸土地下,

都埋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像腐烂的根系,缠绕着过去与现在,

将所有人都拖入了深不见底的泥沼。“去查顾衍之的家庭背景,尤其是他的祖辈。

”张海峰掐灭烟头,语气斩钉截铁,“另外,查一下最近和顾衍之有过接触的人,

尤其是研究历史的同行,还有……和沈家、林家有关的后代。”陈默点头,

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起来。屏幕的光映在他的镜片上,闪烁不定,

像是在解读一个复杂的密码。他知道,这起案件就像一个被雨水泡开的旧纸团,

他们需要一点点把褶皱抚平,才能看清上面写着的,究竟是怎样的故事。

而那个看似柔弱的女孩林墨,她的证词像一面破碎的镜子,每一片碎片都反射着不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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