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闺蜜一起去试穿汉服,低头一看,觉得袖子过于宽大,向后一挥,我就穿越了。
——闺蜜梨花带雨的抱着我的腿,然后让我割心头肉,救她儿子?▃有点狠毒了,不太像她。
——我的好闺闺,是一个十分强硬的女子。就拿这次拍照来说——套餐里给的汉服,
和到了现场让我们穿的汉服,根本不是一回事——直接是**爆改成丫鬟了。我不服,
但是能忍;有我的好闺闺在,那就不用忍了。她友好的和影楼摆证据,
讲道理——最后商家认错了,改正了。“我这也不是无理取闹,对吧。”闺蜜坐在椅子里,
对着服软的老板讲道理,“写什么就是什么嘛,不能虚假宣传呀。”老板点点头。
每当这个胜利结算画面出现的时候,我就特别自豪——我,李绘,居然有这么厉害的闺蜜!
——我在干嘛呢?那当然是:我闺闺大发神威的时候,我该出声应援就出声,
该壮声势就叉腰。闺闺对我的要求就是,可以不输出,但是不能拖她后腿。她虽然强硬,
但是又很温柔,还会关心粮食和蔬菜。不像我,只顾着吃。▃我搞不懂现在的情况,
反正就是一瞬间的穿越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看着这个女人顶着闺蜜的脸,
虽然一个劲儿的哭,但是好歹也算是熟人了,稍微给了我点底气。
我扫视四周——古色古香的房间,左边圈椅坐了个愤怒的男人,右边空着。
面前跪着的是顶着我闺蜜脸的一个女子,哭得可伤心了。四周是垂眉不语的下人,
除了我旁边这个一脸不忿的丫头。我自己这身衣服,由于刚刚和影楼掰扯了衣服,
现在也能看得出,材质颇为华贵,纹样也比较特殊。结论:我地位高!
▃我一**坐到右边的空椅子里,稳住心神,然后开口了,“那我问问你们,我是谁?
”我旁边那丫头一下跪在我前面,大声喊道,“您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妹妹,您是福华公主!
”我又指了指那个顶着我闺蜜脸,在哭的女子,“那她是谁?”那丫头愤恨的看了她一眼,
“他是驸马的外室!”“姐姐,求求您,救救我儿子把,
他是秦哥哥的骨血啊——”我拿着旁边的茶杯,茗了一口,“这倒是奇了怪了,
我不是圣上唯一的妹妹吗?”我看着那丫头,“怎么这里又出来一个妹妹了?
”旁边的男子忍不住了,大手一拍,吓我一跳,然后就开始大放厥词,“佩蓉,
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卿妹妹为我生了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一无所出,
让你割点心头肉怎么了?!”“怎么了?”我旁边那丫头是再也忍不住了,“我们公主殿下,
金枝玉叶,凭什么要为一个野种损伤贵体!”那男子面色阴沉,语气很是危险,“佩蓉,
你不管管这张狂的丫头吗?”“公主!”那丫头一脸悲愤的指着那个女子,
“这个狐狸精养了个一岁的野种,您成亲也才满一年而已啊,您被蒙蔽了呀!
我跟了您十几年,您从前过的什么日子,如今过的什么日子!公主!”“啪!
”那男的再也忍不住,猛拍桌子,“来人,把这个以下犯上的贱婢拖下去。
”我把杯子往地上一摔,“我看谁敢!”▃我不爱看宅斗、宫斗的小说,但是我闺蜜爱看。
我时常问她,战斗力已然这么猛了,还需要学习吗?她微笑着回答我说,常学常新嘛。
偶尔也和我讲一些离谱的操作,比如和现在情况相似的:尚公主的驸马,PUA公主,
要纳妾不说,还宠妾灭妻,堂堂一公主,被虐得惨兮兮的。说实话,我是不信的。
但是眼下的情形,不得不信啊。▃我走到那女子面前,真的就是我闺蜜的脸啊;这男的,
长得还不错,可惜是个渣男。“你们一个情哥哥,一个卿妹妹的,
”我也学着闺蜜那种压着声音说话的腔调,“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李绘!
”那男的指着我,“今天你不把心头肉拿出来救我儿子,我就休了你!”我还没有做出反应,
倒是那丫头,一下颓丧的坐在地上。他小说看多了吧,休妻?还想休公主我?我又坐回去,
想伸手拿茶杯,结果居然又上了一杯新的,地上的碎片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收拾好了。
“那你去问问圣上啊,”我悠闲的端着茶杯,“看他同不同意。”我抬眼看了一眼,
这男的叫啥啊,也没人给我说。倒是我,还叫李绘,字佩蓉,称号是福华公主?
“就看你敢不敢了。”那男的气得不行,带着闺蜜脸的女子,就走了。不堪一击,
这还是我呢,真遇到我闺蜜,那不得被气死?▃“公主,竹青也是为了您啊,
请您看在她服侍了这么久的份上,饶她一命吧!”这时候,另外一个丫头跪在我面前。
之前那个持续输出的丫头,叫竹青吗?倒是一改刚刚的颓丧,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公主,
那秦子扬就是狼子野心,养外室,生野种,这才是在打圣上的脸啊!”说完之后,
就伏在地上开始哭。这可如何是好,我一点记忆也无啊。“竹青。”我尝试着开口。
那丫头抬起头来,满脸是泪。本宫?本公主?“饿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措辞好,
干脆就不说其他的了。竹青扶着我往外走,看着前面陌生的草木,陌生的院子,陌生的屋子。
什么都不知道,可要怎么演啊。愁。▃穿过游廊时,廊下的花开得正好,就停下来看了几眼。
见我不说话,她试探性的开了口,“公主,厨房温着莲子羹,我叫人给您取来?
”我摇了摇头,还是得回房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信息呢。话说,我走路的姿势有没有问题?
为了拍照,临时抱佛脚,学了一会儿走路姿态,没露馅吧?▃才回屋,谴退了丫头们之后,
正在翻看梳妆柜呢,那秦子扬就提着个饭盒,推门进来了。“佩蓉,刚才是我气极了,
”他把饭盒放在桌上,“他是我的第一个儿子,是我有点病急乱投医了,可是,
儿子由我们教养,尽管现在还没记在你名下,等他好了,就给你抱过来,好不好?你饿了吗?
我给你带了最爱的桂花糕。”我诧异的看着他,有些不明白,这男的脸皮这么厚的吗?
也不太相信,我这个身体,作为公主,会把外室子养在名下。“那你去请太医,
”我真的懒得应付他了,“先救过来再说吧。”他倒是恨恨的看了我几眼,又拂袖离去。
▃莲子羹,桂花糕,我爱吃这些吗?正犹豫呢,竹青进来,给我换了一碗还没凉的莲子羹,
然后动作利索的把秦子扬提来的糕点带走了。这我看明白了,驸马,
居然不知道公主喜欢吃什么?“公主,”这时候进来一个穿着朴素的丫头进来禀话。
这又是谁?“说。”我开始喝莲子羹。“驸马老家,只有一个叫柳青的女子,
现在已经30多岁了。”她像是害怕,然后抬头看了下我的脸色,我只能叫她继续。“那,
那柳卿卿,表面是东州一个犯官的女儿,但种种线索表明,她可能是,
可能是东州那位的女儿。”说着把头死死的埋在地上。[东州那位]?什么意思啊,
这些谜语人。我不能露怯:“你的意思是?”然后她就开始狂磕头,“公主,
驸马轻则谋害皇室,重则涉嫌谋反,您可千万不能被他蒙蔽啊!”“哐!”“哐!”“哐!
”那叫一个大力,磕得我头都在痛了。“起来,起来!”我连忙叫停她,差点起身去扶,
看四周没人看见,又坐了回去。▃晚上,我享受了一把公主待遇之后,
躺在床上一点也睡不着。我情愿现在是拍了一天照片,一身臭汗的躺在家里的沙发回血,
都不是在这个巨大,繁复的拔步床里睡觉。[东州那位]是个谋反的人吗?
柳卿卿年纪看着和我差不多,那说明东州谋反的是上一辈。上一任皇帝,
是叔叔和侄子争位置?只有我一个妹妹,
不会是当今圣上的兄弟姐妹被东州那个杀得不剩几个了吧?这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