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男友公司当实习生,月薪三千,每天负责订外卖和碎纸。他是我眼里最有才华的程序员,
也是他们公司的技术总监。他的上司是个傻叉,不仅剽窃他的成果,
还当着全公司的面羞辱我,说我这种人只配端茶倒水。后来,男友的项目被恶意撤资,
公司面临倒闭,他喝得烂醉,抱着我说对不起,是他没用。我没说话,
只是转身拨通了我爸的电话。“爸,你上次说想收购的那个科技公司,现在可以抄底了。
”“哦对了,收购协议里加一条,他们那个叫张海的总监,我要亲手开掉。
”1.他公司的厕纸都比我工资贵我叫乔茵,一名实习生。月薪三千,税后两千七百五。
工作内容是帮全办公室二十几号人订外卖、取快递、复印文件,
以及用碎纸机处理掉那些过期的商业机密。我男朋友,裴舟,是这家公司的技术总监。此刻,
他正站在会议室的投影幕前,讲解着他熬了三个通宵赶出来的项目方案。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很亮,
像是装了两颗星星。我敢说,全公司没有比他更懂技术的,也没有比他更好看的。
我端着一杯刚泡好的咖啡,悄悄推开会议室的门,想给他续上。“停。
”一个油腻的声音打断了裴舟。说话的是张海,销售部总监,也是裴舟的顶头上司。
他肥硕的身体陷在椅子里,打量着PPT,撇了撇嘴。“小裴啊,你这个想法,
还是太年轻了。”“技术上是没问题,但是不接地气。客户要的是什么?是稳定!
是看得见的收益!你搞这些花里胡哨的,风险谁来承担?”裴舟的眉头皱了起来:“张总,
这个新算法能把用户匹配效率提升百分之三十,长期来看……”“长期?
公司能不能活到长期都不知道!”张海一拍桌子,声音提了八度。他目光扫过会议室,
最后落在我身上,眼神里充满了不耐烦。“谁让你进来的?没看到在开会吗?
”我低下头:“我看裴总监的杯子空了……”“裴总监?他算个屁的总监!”张海冷笑一声,
“一个臭写代码的,也配叫总监?”他指着我手里的咖啡:“给我倒一杯,不加糖,不加奶。
”那语气,就像在使唤一条狗。会议室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看着我,眼神各异。
裴舟捏紧了拳头,脸色铁青:“张海,你冲我来,别为难一个实习生。”“实习生?
”张海上下打量我,眼神轻佻,“哟,还是个小美女。怎么,心疼了?你们俩什么关系啊?
”他的话充满了恶意的暗示。我没动。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在我的世界里,
已经很久没人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了。我爸公司的保安队长,
见了我都得点头哈腰喊一声“大**”。而眼前这个男人,
正用他那双看过无数酒桌赔笑脸的眼睛,审视着我,仿佛在评估一件商品。“怎么?聋了?
”张海见我没反应,有点挂不住脸,“让你去倒杯咖啡,很难吗?还是说你们技术部的人,
都这么没规矩?”裴舟一步跨到我面前,把我挡在身后。他的后背很宽,让我觉得很安心。
“她是我的人,我来倒。”他说完,从我手里拿过杯子,转身走向茶水间。
张海看着他的背影,发出一声嗤笑,那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听见。
“软骨头。”我的指甲陷进了掌心。我看着张海那张因为酒精和纵欲而浮肿的脸,
忽然觉得很没意思。我爸常说,跟傻子计较,会拉低自己的智商。于是我转身,
也走出了会议室。茶水间里,裴舟正在接热水。我从背后抱住他的腰,
把脸贴在他宽阔的背上。“别生气了,”我闷声说,“一杯咖啡而已。”他转过身,
把我圈在怀里,下巴抵着我的头顶。“委屈你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再忍一忍,
等这个项目做完,我们就离开这里。”“去哪儿?”“我带你走,我们自己干。
”他的眼睛又亮了起来,“相信我,我能养得起你。”我笑了。养得起我?傻瓜。
这家公司用的厕纸,每个月的采购费都比我的实习工资高。而我家光是卫生间的厕纸,
就分了五种不同的品牌和厚度。但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点了点头。“好,我信你。
”因为我知道,他此刻眼里的光,比我家里收藏的任何一颗钻石都珍贵。
我不想让张海那种人,弄脏了他的光。2.他以为的雪中送炭,是我安排的会议不欢而散。
裴舟的项目方案被张海以“风险过高”为由驳回了。我知道,那不过是借口。
张海自己手里有个方案,是他从别的公司抄来的,技术老旧,但胜在“稳定”。
他想把公司的资源都倾斜到他的项目上,好捞一笔漂亮的奖金。裴舟的项目,动了他的蛋糕。
晚上回到我们租的小公寓,裴舟一言不发,把自己关进了书房。我在厨房做饭,
剁肉馅的声音格外响。我心里憋着一股火。我在想,要不要现在就给我爸打电话。
收购这家破公司,大概也就需要他半天的零花钱。然后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走进会议室,
把辞退信甩在张海那张油腻的脸上。但这个念头只持续了三秒钟。不行。
我看着锅里翻滚的西红柿鸡蛋面,叹了口气。裴舟的自尊心比天高。我要是这么干了,
他会觉得我在羞辱他。我们的关系也就完了。饭做好了,我敲了敲书房的门。“裴舟,
吃饭了。”没人应。我推开门,他正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代码。他没开灯,
只有显示器的光照亮他疲惫的脸。“吃点东西吧,”我把面放在他手边,
“你都一天没怎么吃了。”他没回头,只是说:“你先吃,我没胃口。
”我把筷子塞进他手里。“必须吃。身体搞垮了,拿什么跟傻叉斗?”他终于动了,
拿起筷子,默默地吃面。我搬了张椅子,坐在他旁边,看着他。他吃得很快,像是完成任务。
吃完,他把碗一推,又转向了电脑。“乔茵,”他突然开口,“你说,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你没错。”我说,“错的是他。”“可是他是老板,他决定着项目的生死。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力感,“再好的技术,不能落地,就是一堆垃圾代码。
”我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心里一疼。我认识的裴舟,从来都是自信张扬的。他说过,
代码就是他的王国,他就是国王。现在,这个国王,好像有点怀疑自己了。“那就让它落地。
”我说。他转过头看我,眼里全是疑惑。“怎么落地?张海把所有资源都卡死了。
”“公司内部不行,就从外部找。”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联系人,“我认识一个朋友,
他们家是做风投的,或许会对你的项目感兴趣。”这个“朋友”,是我爸的私人投资顾问,
李叔。裴舟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一丝希望,但很快又黯淡下去。“算了吧,风投的门槛那么高,
我们这种小公司……”“试试总没坏处。”我打断他,“我把你的方案发给他看看,
就当是……死马当活马医?”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把他的项目计划书,
用微信发给了李叔。后面还跟了一句话。【李叔,这个项目,三天之内,
我要看到投资意向书。金额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须指名道姓,只投裴舟的技术方案。
】李叔秒回。【收到,大**。】我删掉聊天记录,把手机揣回兜里,对裴舟笑了笑。
“好了,搞定。现在,去洗澡,睡觉。”他看着我,眼神复杂。“乔茵,谢谢你。
”“谢什么,”我捏了捏他的脸,“你是我男朋友啊。”三天后,
一封来自“远星资本”的投资意向书,直接送到了公司CEO的邮箱。邮件里明确表示,
他们对“智能匹配算法”项目有浓厚兴趣,愿意提供五百万的天使轮投资,前提是,
项目必须由技术总监裴舟全权负责。整个公司都炸了。张海的脸,当场就绿了。
CEO亲自找到裴舟,态度前所未有的和蔼。裴舟的项目,起死回生。他兴奋地跑来找我,
把我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乔茵!我们成功了!有外部投资了!”他把我放下,
激动地捧着我的脸,重重地亲了一口。“你那个朋友太厉害了!简直是雪中送炭!”我笑着,
任由他抱着。他不知道。这场他以为的鹅毛大雪,是我下的。那个所谓的炭,
也是我亲手烧红了递过去的。我看着他开心得像个孩子的样子,觉得这一切都值了。张海,
你的好日子,到头了。3.他带我去见家长,我爸在电视上项目重启,裴舟忙得脚不沾地。
张海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但CEO下了死命令,他也只能捏着鼻子配合。不过,
他没少在背后下绊子。今天说财务流程有问题,卡着不批款。明天说人事名额紧张,
不给招新人。裴舟每天都像在打仗,一边要推进项目,一边要跟张海斗智斗勇。
他肉眼可见地瘦了下去,眼下的乌青也越来越重。我心疼,但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我依旧每天扮演着我的实习生角色,给他订好午饭,在他开会的时候泡好咖啡,
在他加班到深夜时,安静地坐在旁边陪他。公司的流言蜚语也渐渐多了起来。
有人说**着裴舟的关系才留下来的。有人说我一个实习生,整天围着总监转,
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茶水间里,我听到两个女同事在窃窃私语。“你看那个乔茵,
一天到晚黏着裴总监,真不要脸。”“可不是嘛,八成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一个三本毕业的实习生。”我端着水杯的手顿了顿。三本?
我牛津大学的毕业证,要是拿出来,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吓晕过去。但我只是笑了笑,接满水,
转身走了出去。夏虫不可语冰。周末,裴舟难得没有加班。他一大早就把我从床上挖起来,
表情严肃。“乔茵,换身衣服,跟我去个地方。”“去哪儿啊?”我睡眼惺忪。
“去见我爸妈。”我瞬间清醒了。“见……见家长?”“嗯,”他点点头,
眼神里有一丝紧张,“我跟他们说我谈恋爱了,他们一直想见见你。”我的心砰砰直跳。
虽然我连外国总统都跟着我爸见过,但见男朋友的父母,还是第一次。我打开衣柜,
里面挂着一排当季的高定。不行,太扎眼了。我又拉开抽屉,里面是各种名牌包。也不行,
太奢侈了。最后,我从衣柜最底层翻出了一件白色恤和一条牛仔裤,还是我为了体验生活,
特地在网上花九十九块钱包邮买的。再配上一双小白鞋,完美。
裴舟的父母住在城郊的一个老小区,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他妈妈很热情,
拉着我的手问东问西。他爸爸则比较沉默,一直打量着我。一顿饭吃得还算融洽。吃完饭,
他妈妈把我拉到一边,悄悄塞给我一个红包。“姑娘,我们家裴舟,从小就有主见,
脾气也倔。他能认定你,说明你是好姑娘。这点钱不多,你拿着买点喜欢的东西。
”我捏着那个厚厚的红包,心里暖洋洋的。从裴舟家出来,天已经黑了。
我们走在小区的路上,路灯把影子拉得很长。“我爸妈,他们没为难你吧?
”裴舟小心翼翼地问。“没有,叔叔阿姨都很好。”我说的是实话。他松了口气,
牵起我的手。“那就好。我爸妈都是普通工人,我们家没什么钱,希望你不要嫌弃。
”“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了?”我反问。他笑了,捏了捏我的手。走到小区门口,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缓缓停在我们面前。车牌号是五个8。我心里咯噔一下。车窗降下,
露出司机老张的脸。“大**,老爷让我来接您。”我:“……”裴舟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看看车,又看看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困惑。“大小G……姐?”我头皮发麻,
正想编个理由,比如“这是我叫的网约车,司机师傅真会开玩笑”之类的。
小区门口的保安亭里,电视机正放着晚间财经新闻。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
主持人用激动的声音说:“著名企业家乔振雄先生今日宣布,将向慈善基金会捐款一百亿,
用于支持贫困地区的教育事业……”电视上的男人,西装革履,气度不凡,跟我有七分相似。
裴舟的目光,从劳斯莱斯,移到电视屏幕上,最后,死死地定格在我的脸上。空气,
仿佛凝固了。保安大叔还特地感叹了一句:“哎哟,这乔首富,真是大善人啊!
”我看着裴舟瞬间失去血色的脸,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社死”。
而且还是当着男朋友的面,双重暴击。完了,这下彻底装不下去了。4.我爸说,五百万,
让他离开我女儿气氛很尴尬。尴尬到我想当场挖个地缝钻进去。裴舟就那么直直地看着我,
一句话不说。他的眼神很复杂,有震惊,有难以置信,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受伤。
司机老张还在尽职尽责地催促:“大**,上车吧,老爷在家里等您吃饭呢。
”我深吸一口气,对老张说:“你先回去吧,跟他说我今晚不回去了。”老张愣了一下,
但还是点了点头,升上车窗,开走了。那辆价值千万的豪车,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里。
好像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但我知道,不是。我和裴舟之间那层脆弱的窗户纸,
被我爸那张出现在电视上的脸,和我家那辆过于招摇的劳斯莱斯,捅得稀碎。
“所以……”裴舟终于开口了,声音干涩得像砂纸,“乔振雄,是你爸爸?”“嗯。
”我点点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所以你不是什么三本毕业的实习生?
”“我……我是牛津毕业的。”我小声说。“所以你住的不是公司附近那个合租房,
而是山顶的别墅?”“……嗯。”“所以你那个‘做风投的朋友’,其实是你家的投资顾问?
”“……是。”他每问一句,我的头就低一分。他沉默了。长久的沉默。
久到我以为他会转身就走。但他没有。他只是自嘲地笑了一声。“呵,
原来我才是那个最大的傻子。”他看着我,眼睛里第一次有了红血丝。“乔茵,
你把我当什么了?一个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傻瓜?还是你体验民间疾苦时,顺手养的宠物?
”他的话像刀子,一刀一刀扎在我心上。“不是的!”我急忙解释,
“我只是……我只是怕你知道了会多想,我没有想骗你!”“没有骗我?”他笑得更厉害了,
“你穿着九十九块钱的恤,跟我说你每个月都在为房租发愁。你拿着三千块的实习工资,
告诉我你的梦想是存钱买一个名牌包。这不是骗我,是什么?”“乔茵,你知不知道,
我每天都在拼命工作,我想给你更好的生活,我不想让你跟着我吃苦。”“我拿着项目奖金,
第一件事就是去给你买那条你看了很久的项链,虽然它花了我半个月的工资。
”“我爸妈给了你一个红包,我高兴了一晚上,我觉得他们终于认可你了。”“结果呢?
”“结果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你家的车,可能比我们全公司一年的利润都高。
我给你买的项链,可能还不够你买一只袜子。我爸妈给你的红包,对你来说,
是不是就像个笑话?”我被他问得哑口无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对不起……”我除了这三个字,什么也说不出来。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
眼里的情绪已经平复了许多,只剩下无尽的疲惫。“我需要冷静一下。”他说完,转身就走,
没有再看我一眼。我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消失在小区的拐角。心,像是被挖空了一块。
我一个人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夜风吹得我浑身冰冷。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我爸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茵茵,怎么回事?老张说你不回来了?”我的眼泪,
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爸,我搞砸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
我爸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冰冷而威严的语气说:“告诉爸爸,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你要干什么?”我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没什么,”我爸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一个让你哭的男人,不配待在我女儿身边。”“我明天会派人去跟他谈。”“给他五百万,
让他离开你。”5.一千万,买你离开我男朋友我爸的效率,高得吓人。第二天一早,
我就接到了裴舟的电话。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乔茵,你来公司楼下的咖啡馆一趟。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我赶到咖啡馆时,裴舟已经在了。
他面前坐着一个穿着高级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那个男人我认识,是我爸的首席律师,
姓王。王律师看到我,站起来,恭敬地喊了一声:“大**。”我没理他,
径直走到裴舟面前。“他跟你说什么了?”裴舟没看我,只是把一张支票推到我面前。
支票上,是一串零。我数了数,七个零。一千万。“王律师说,”裴舟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这是你父亲给我的分手费。只要我答应离开你,并且永远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这张支票就是我的。”我的血,一下子冲到了头顶。我转头怒视着王律师。
“谁让你这么做的?!”王律师推了推眼镜,一脸的公事公办。“大**,这是乔董的意思。
他说,您还年轻,看人不清,他有义务帮您筛选掉一些不合适的……追求者。”“追求者?
”我气得发笑,“他是我男朋友!”“曾经是。”王律师纠正道,“乔董认为,
裴先生和您的社会地位、家庭背景相差过大,长痛不如短痛。”我看着裴舟。他始终低着头,
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桌子底下,他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毕露。
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我爸这一手,比任何恶毒的语言都伤人。
他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践踏了裴舟所有的尊严。我从包里拿出支票本和笔。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也签了一张支票。然后,我把支票推到王律师面前。王律师愣住了。
因为我的支票上,也写着一千万。“王律师,”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麻烦你回去告诉我爸。这一千万,是我给他的。请他以后,不要再插手我的感情生活。
”“还有,”我顿了顿,拿起桌上那张属于裴舟的支票,当着他们的面,撕成了两半。
“告诉他,裴舟的尊严,在我这里,无价。”王律师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大**,
您这样让我很难做。”“那就别做了。”我说,“从现在开始,你被解雇了。
顺便帮我转告我爸,如果他再敢对裴舟做什么,我就把我手里百分之十的乔氏股份,
全部无偿**给裴舟。”王律师的嘴巴张成了O型,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我拉起裴舟的手。
他的手,冰冷,僵硬。“我们走。”我拉着他走出了咖啡馆,留下一脸错愕的王律师。
走到阳光下,我才发现,裴舟的眼睛红得厉害。他甩开我的手,背对着我。肩膀,
在微微颤抖。我知道,他不是在哭。他是在压抑着巨大的愤怒和屈辱。“乔茵,
”他过了很久才开口,声音嘶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什么?
”“为什么要当着我的面,撕掉那张支票,说那些话?”他转过身,死死地盯着我,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帅?像个拯救王子的女王?”“你是不是觉得,用你的钱,
你的权势,把我从泥潭里拉出来,就显得你特别伟大?”“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你这样做,和用钱砸我,有什么区别?!”他的质问,像一把重锤,
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我愣住了。我以为,我是在维护他。我以为,我是在帮他找回尊严。
原来,在不经意间,我已经用我最讨厌的方式,给了他更深的伤害。
“对不起……”我喃喃地说,“我……我只是……”“你只是习惯了。”他替我说完了,
“你习惯了用钱来解决问题。因为在你看来,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在你眼里,我和张海,和我那个破公司,没什么两样,都是你用钱可以随意拿捏的对象。
”他说完,转身就走。这一次,我没有再去追。因为我发现,我们之间,
好像真的隔着一条用钱堆砌起来的,无法逾越的鸿沟。6.公司没了,他也要没了我和裴舟,
陷入了冷战。他搬回了公司宿舍,我们好几天没有见面。我给他发微信,他不回。打电话,
他直接挂断。我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无能为力的滋味。我的钱,我的身份,在这一刻,
都成了最没用的东西。公司里,气氛也变得很诡异。我和裴舟的关系,以及我的家世,
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现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那个不起眼的实习生乔茵,
是首富乔振雄的女儿。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从前的鄙夷和无视,
变成了敬畏、讨好和谄媚。以前对我呼来喝去的行政主管,
现在每天早上都会亲自给我泡一杯蜂蜜水。茶水间里那几个爱说闲话的女同事,
见到我就绕道走。张海更是夸张。他不仅不敢再使唤我,甚至在走廊里碰到我,
都会主动停下来,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乔……乔**,您今天来得真早啊。
”我觉得恶心。这种虚伪的恭维,比之前的冷嘲热讽更让我难受。而裴舟,
则成了另一个极端。他成了所有人眼里的“软饭男”、“小白脸”。风言风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