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母亲的手还悬在半空,许寒霜脸上迅速浮现出红色的掌印。
"这一巴掌是替我女儿打的。"母亲一字一句地说。
傅彦丞脸色铁青:"保镖!把沈夫人请出去!"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架住母亲。
我冲上去想阻拦,却被傅彦丞一把推开:"沈望舒,管好你母亲!"
"彦丞,"我抓住他的衣袖,"我妈只是......"
"够了!"他甩开我,"今天是我妈的生日,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保镖已经拖着母亲往门口走。
"妈!"
我想追上去,傅彦丞却死死拽住我的手腕。
"让他们走。"他冷声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看着母亲被粗暴地推出大门,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
转身时,我看到许寒霜正捂着脸,对我露出胜利的微笑。
"彦丞,"她娇声说,"我的脸好疼..."
傅彦丞立刻松开我,去查看她的伤势。
许寒霜趁机凑到我耳边:"你妈活该。"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我抓起餐刀捅向许寒霜的肩膀。
她尖叫着躲开,刀尖只划破了她的衣袖。
宴会厅一片混乱,傅彦丞冲过来,一记耳光把我打倒在地。
"你疯了!"他怒吼。
我尝到嘴里的血腥味,抬头看他。
"她羞辱我妈!"
"霜儿只是说了实话!"
傅彦丞对赶来的保镖下令。
"把她关进地下室,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保镖架起我时,我看到许寒霜在傅彦丞怀里得意地笑。
地下室阴冷潮湿。
我被扔在水泥地上,听到铁门在身后重重关上。
黑暗笼罩了一切,我蜷缩在角落,数着时间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门锁转动的声音惊醒了我。
许寒霜举着手电筒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女佣,其中一个拿着鞭子。
"彦丞说不能让你好过。"她笑着说,"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我扶着墙站起来,双腿因为久坐而发麻:"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许寒霜接过鞭子,"当然是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第一鞭抽在我背上时,**辣的疼痛让我跪倒在地。
许寒霜的笑声在黑暗中格外刺耳。
"这一下是替我自己打的。"她说。
第二鞭落在肩上,布料撕裂的声音伴随着剧痛。
"这是替宝宝打的。"
第三鞭抽在腿上,我忍不住闷哼一声。
"这是替彦丞打的。"
鞭打持续到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朦胧中听到许寒霜说:"别打死了,彦丞还要亲自处理她。"
铁门再次关上后,我瘫在地上,感受着伤口传来的阵阵刺痛。
血黏在衣服上,每一下呼吸都牵动伤处。
不知昏迷了多久,我被冻醒了。
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发烫的皮肤告诉我感染开始了。
我摸索着找到墙角的水管,喝了几口锈味的水。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藏在袜子里的备用机。
屏幕亮起的瞬间,我看到律师发来的消息。
"离婚协议已生效。"
我盯着那几个字看了很久,突然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滴在满是血污的手上。
第二天,当傅彦丞打开地下室的门时,我正跪坐在角落。
"知道错了吗?"他冷声问。
我低着头,声音嘶哑:"知道了。"
"以后还敢伤害霜儿吗?"
"不敢了。"
傅彦丞似乎满意了,示意保镖扶我出去。
"洗干净,别让别人看见你这副样子。"
浴室里,我看着镜中伤痕累累的自己,轻轻抚摸腹部那道手术疤痕。
然后拿起剃须刀片,在旧伤旁又添了一道新伤。
疼痛让我清醒。
我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
把离婚协议生效的通知放在卧室。
夜深人静时,我独自离开别墅,那里已经有一辆车在等我。
与此同时,傅彦丞突然惊醒。
一种莫名的不安驱使他起身,走向我的房间。
推开门时,只看到整齐的床铺上静静躺着的离婚协议。
他拿起文件,翻到最后一页。
上面只有清晰的“生效”两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