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直播:我继承的房子里住着活地狱

凶宅直播:我继承的房子里住着活地狱

主角:李恩罗纳德
作者:瞳宝儿

凶宅直播:我继承的房子里住着活地狱第2章

更新时间:2025-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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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呼一声,手胡乱抓住旁边一根**的房梁,才没完全掉下去。断裂的木板下面,黑漆漆的,不知道有多深,一股更浓烈的、混合着尘土和那种甜腻腐臭的气味涌了上来。

弹幕瞬间炸锅:

“默哥!”

“掉下去了?!”

“快救人啊!报警!”

“有没有附近的水友?!”

我咬着牙,忍着腿上的疼痛,借着房梁和手臂的力量,艰难地把身体从破洞里拔了出来,瘫坐在旁边的杂物堆上,大口喘气。冷汗瞬间湿透了衣服。

低头看,左小腿被断裂的木茬划开了几道口子,鲜血渗了出来,不算深,但**辣地疼。更让我心悸的是破洞下面那片黑暗,和那股翻涌上来的气味。

“没……没事,”我喘着气对镜头说,“踩塌了块板子。小伤。”

我撕下一截衣服下摆,胡乱包扎了一下伤口。探险的心情荡然无存。阁楼不能待了。

往下爬的时候,我格外小心。回到二楼走廊,关上活板门,**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心脏还在狂跳。不仅仅是摔这一下的惊吓,更是破洞下面那片黑暗带来的、毫无理由的深层恐惧。

那下面是什么?夹层?还是通往某个更深处?

腿上的疼痛持续着,但更折磨人的是逐渐增强的烦躁感。这房子像是个活的牢笼,每个角落都藏着不怀好意的窥视,每一点异常都在挑战理智的底线。律师的警告,地下室的锁,阁楼的诡异符号,破洞下的黑暗……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回到客厅,我查看监控。一切平静。但我知道,平静是假象。

夜越来越深。呜咽声不知何时停了,换成了一种极其轻微的、类似窃窃私语的声音,沙沙的,从四面八方传来,无法定位。像有很多人躲在墙壁后面,压低了声音在快速交谈,内容模糊不清,但语调冰冷,充满恶意。

腐烂的甜腻气味又开始变得明显,一阵阵飘过来。

弹幕已经有人受不了:

“这声音我头皮发麻……”

“主播我真受不了了,我关了,明天看录播。”

“有没有懂声学的?这像是管道声音吗?”

“绝对不是正常声音!这房子绝对有问题!”

我的神经绷得像拉到极限的弓弦。头痛加剧,太阳穴突突地跳。我看着角落里那扇地下室的门,那把黄铜锁在昏黄灯光下泛着冷光。

撬棍就在工具间。

一个声音在脑子里越来越大,压过了那窃窃私语:去看看。就去看一眼。知道里面有什么,也许就能明白这一切。也许就能结束这种折磨。佣金?去他妈的佣金。这地方不对劲,非常不对劲。律师在隐瞒什么。

理性在挣扎:危险。违约。可能真有有害气体,掉下去摔死,或者……遇到更糟的东西。

但恐惧和烦躁混合成一种病态的好奇和逆反。凭什么不让我进?越是禁止,越说明有问题。我是来直播的,是来探究真相的!观众也想看!热度就在那里!

我猛地站起身。

动作有点大,弹幕问:“默哥?干嘛去?”

我没看屏幕,径直走向工具间。拿起那把冰凉的撬棍。沉甸甸的,像某种命运的邀请。

走回客厅,来到那扇矮门前。心跳如擂鼓,血液冲上耳朵,嗡嗡作响。周围的窃窃私语声似乎更清晰了,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警告。

我把便携摄像头的角度调整好,对准门锁。直播间的人数在飙升,弹幕彻底疯狂:

“**!来真的!”

“不要啊!默哥冷静!”

“快!快!打开它!”

“律师怎么说的?违约要赔钱的!”

“这时候还管钱?命要紧啊!”

“地下室里到底有什么?急死我了!”

“主播我报警了!”

报警?来不及了。我也停不下来了。

我举起撬棍,扁平的尖端抵住老式黄铜锁的锁身与门框连接处。

深呼吸。腐烂的甜腻气味灌满胸腔。

手电筒咬在嘴里,光束颤抖着照亮那一小块区域。

然后,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撬!

“嘎吱——嘣!”

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后,是锁扣断裂的脆响。老锁根本承受不住这种暴力,扭曲着从门上崩开,掉在地上,发出空洞的撞击声。

门,裂开了一道缝。

更浓烈、更刺鼻的甜腻腐臭,混合着尘土和霉菌的呛人气息,如同实质的浪潮,从那道缝隙里汹涌而出,瞬间将我淹没。我一阵剧烈的干呕,眼泪都呛了出来。

弹幕被“打开了!”刷屏,夹杂着无数惊叹号和恐惧的呼喊。

门后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手电光射进去,像被吞噬了一样,只能照亮门前几级向下延伸的、粗糙的水泥台阶,再往下,就是无尽的漆黑。

寂静。

连那一直萦绕的窃窃私语声都消失了。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和心脏疯狂撞击胸腔的声音。

台阶上,积着厚厚的灰,但灰尘上……有一些痕迹。凌乱的,拖曳状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拽了下去。

我抹了把呛出来的眼泪,嘴里手电的光束跟着颤抖。腿上的伤口一跳一跳地疼。

下去?还是……

就在我犹豫的瞬间,那股一直弥漫的甜腻腐臭,骤然变质!变得更加尖锐,更加……“活跃”,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下面被惊动了,开始散发它的气息。

而一直沉寂的弹幕,突然出现了新的、令我血液几乎冻结的内容:

“默哥……你身后客厅的监控画面……那个盖着白布的沙发……白布在动……”

“不止沙发!所有盖着白布的东西……都在动!像下面有东西要出来!”

“窗户!窗外有影子!好多影子贴在玻璃上!”

“楼上!有脚步声!很重的脚步声!”

我猛地回头!

客厅的监控画面显示在笔记本屏幕上。确实,那几个盖着白布的家具轮廓,正在极其缓慢地、一耸一耸地起伏,白色的织物表面浮现出可疑的、不规则的凸起。

而正对着后院的那扇凸窗玻璃外,紧贴着,似乎挤满了扭曲的、无法分辨形状的深色影子,密密麻麻。

头顶天花板,传来“咚……咚……咚……”的沉重脚步声,正从阁楼的方向,一步步,走向二楼走廊,走向楼梯口。

我的呼吸停滞了。

全屋的异常,在这一刻被彻底激活。而我,就站在这一切异动的源头——地下室的门口。

进退维谷。

不,没有退路了。客厅不能回,楼上有东西下来。只有眼前这条向下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台阶。

下去!下面可能更危险,但也可能……是唯一暂时避开上面那些东西的地方?或者,下面有答案?

求生的本能和孤注一掷的疯狂驱使着我。我不能再待在这个敞开的地下室门口,成为所有异常汇聚的焦点。

我咬着牙,忍着腿上剧痛和几乎要呕吐的恐惧,迈出了第一步,踩在了通往地下室的冰冷水泥台阶上。

然后是第二步,第三步。

越往下,温度越低,寒气渗入骨髓。手电光勉强照亮脚下几级台阶和粗糙的墙壁。墙壁上似乎也有涂抹的痕迹,暗红色,不成形。腐臭味浓烈到令人眩晕。

我下了大概十二三级台阶,来到了一个相对平坦的拐角。前面似乎是一个不大的空间。手电光扫过去。

角落里堆着一些看不清的杂物,像是旧箱子,破家具。地上很脏,有积水,反着光。

我的光束移动着。

然后,它定格了。

在房间另一侧的角落里,光束的边缘,勉强照出了一个小小的、低矮的轮廓。

那似乎是一个……儿童尺寸的椅子。木制的,很旧。

椅子上,好像坐着什么。

不,不是坐着。

是蜷缩着。一个很小的、穿着暗色衣服的……人形轮廓。背对着我,蜷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光线太暗,我看不清细节。但那种姿势,透着一股死寂的、非人的僵硬。

我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成了冰碴。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咯咯作响。

我想移开光束,想转身逃跑,但身体完全僵住了。

就在这时。

那蜷缩在椅子上的小小轮廓,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转过了头。

没有清晰的五官。只有一片模糊的、属于孩童的苍白侧脸轮廓。

然后,它“睁开了眼睛”。

不是比喻。

在那张模糊侧脸的大概位置,两点猩红的光芒,毫无征兆地亮了起来。不是反射光,是自内而外的、燃烧般的、充满恶意的猩红。像两滴烧熔的金属,又像深渊底部凝视上来的血瞳。

它们“看”着我。

紧接着,一个低沉得不像人类喉咙能发出的、仿佛混合着无数嘈杂回响的声音,不是通过空气,而是直接在我脑海里轰然炸响:

“你终于来了……”

那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魂飞魄散的熟悉感和饥渴。

“……我们等你很久了。”

“罗纳德。”

最后那个名字,像一把冰锥,刺穿了我所有的意识。

罗纳德?那是谁?五十年前那个杀人狂父亲的名字!他怎么会叫我……

无边的恐惧和混乱吞噬了我。我下意识地、踉跄着后退,手里的撬棍“当啷”一声掉在水泥地上,在死寂中发出惊心动魄的回响。

我颤抖着,用最后一点力气,抬起手腕,看向便携摄像头连接的、显示着直播画面的小型监视屏。

我想知道观众看到了什么,我想寻求一丝虚幻的确认或否定。

屏幕上,弹幕消失了。

彻底消失了。

不是没有人发言,而是整个弹幕区域,被同一条信息,同一种刺目的、仿佛要滴出血来的猩红色字体,完全覆盖、刷屏、填满,不断滚动重复,密密麻麻,不留一丝缝隙:

“欢迎回家,罗纳德。”

“欢迎回家,罗纳德。”

“欢迎回家,罗纳德。”

……

那血红的字,倒映在我因极度恐惧而缩小的瞳孔里。

而我身后,那两点悬浮的、燃烧般的猩红目光,正从冰冷的儿童椅上,静静地、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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