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夜接了个奇葩订单,送一份麻辣烫到本市有名的凶宅。客户还特意备注:“别怕,
家里有人。”可我刚到门口,对门的大爷就哆哆嗦嗦地拦住我。“小伙子,你给谁送餐?
”“1304的林先生。”大爷脸色惨白:“这家人,一个月前就全死了啊!
”我吓得手机差点掉在地上,订单上那个陌生的号码却突然打了进来。接通后,里面传来的,
却是我死去三年的白月光男友的声音。他轻笑着说:“宝贝,你终于来了,开门吧,
我在里面等你。”01.“小姑娘,你……你听见我说话没?”对门的大爷见我一动不动,
声音里的颤抖更厉害了,带着一种看疯子似的惊恐。我的血液像是瞬间冻结了,
从头皮一路麻到脚底。手机听筒里,那个我刻在骨子里的声音,还在温柔地流淌。“晴晴,
怎么不说话?”晴晴。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叫我。陆泽。我死于三十年前车祸的男友,
陆泽。泪水毫无预兆地冲垮了眼眶,视线瞬间模糊。
我以为是自己因为连续高强度工作出现了幻听。这三年,为了还清家里欠下的债,
我把自己活成了一部机器,外卖的电瓶车是我唯一的伙伴,风雨无阻。疲劳到了极致,
人是会产生幻觉的。我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剧痛传来,可听筒里的声音却越发清晰。
“外面冷,快进来。”“我给你点了你最爱吃的麻辣烫,多麻多辣,还加了双份鱼豆腐。
”“不记得了吗?你以前总说,难过的时候吃一碗,就什么都好了。
”我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这是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可这幻觉太真实了,真实到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声音里一贯的宠溺和温柔,
甚至连他说话时微微上扬的尾音都一模一样。我捏着手机的指节泛起青白,全身都在发抖。
我想挂断电话,想立刻调头,从这个诡异的、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楼道里逃出去。“小姑娘,
你快走吧!这地方邪门得很!”对门的大爷看我像被什么东西魇住了一样,惊恐地喊了一声,
然后“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他家的防盗门,链条锁“哗啦”作响,
仿佛在隔绝什么可怕的瘟疫。楼道里瞬间只剩下我一个人。
老旧的声控灯因为这声巨响亮了一下,昏黄的光线照亮了1304那扇暗红色的门,
门上贴着的已经褪色的“福”字,在光影里显得格外扭曲。灯光闪烁了一下,熄灭了。
楼道重归死寂的黑暗。“晴晴,别怕。”陆泽的声音再次响起,像是一根救命稻草,
又像是一剂穿肠的毒药。“还记得吗?大二那年,我们去看恐怖电影,你吓得钻进我怀里,
说以后再也不要一个人待在黑的地方。”“你说,只要我在,你什么都不怕。
”“我现在就在门里,你为什么怕了?”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精准的刀,
剖开我结痂三年的伤口,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思念。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所有的理智和恐惧都被这股汹涌而来的悲伤与思念冲得七零八落。
我甚至开始产生一个荒唐到极点的念头。万一……万一他真的回来了呢?
万一这世界上真的有奇迹呢?就在我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那扇紧闭的1304的门,
“咔哒”一声,发出了轻微的解锁声。门,从里面开了。一道门缝透出屋内的暖光,
与此同时,一股熟悉的、独一无二的香气从门缝里飘了出来。雪松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
是陆泽生前最爱用的那款男士香水。我曾无数次枕着这个味道入睡,
也曾无数次在梦里追寻这个味道。我的心理防线在闻到这股香气的瞬间,彻底崩塌了。
理智告诉我快跑。可我的身体却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又像是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牵引着。
我看着那道越来越宽的门缝,不受控制地,一步一步,
朝着那个散发着熟悉味道的、温暖的光源走去。也许,地狱的入口,
就是用天堂的模样伪装的。02.我踏入了玄关。脚下是柔软的羊毛地毯,
鼻尖萦绕着陆泽的味道,暖黄的灯光温柔地包裹着我。一切都美好得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然而,下一秒,梦境破碎。“砰——!”身后的防盗门猛然关闭,
沉重的金属撞击声在空荡的房间里激起回响,紧接着是几道清脆的、金属锁舌弹出的声音。
门被反锁了。我心脏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回头,
却只看到一扇冰冷的、隔绝了所有退路的铁门。“欢迎光临,苏晴。
”一个陌生的、带着一丝戏谑的男声从客厅传来。客厅的灯光“啪”地一下全部打开,
刺眼的光亮让我瞬间眯起了眼睛。我用手挡在眼前,等适应了光线,
才看清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人。不是陆泽。绝对不是陆泽。那张脸,我同样熟悉。周宇。
陆泽生前最好的兄弟,也是他们创业公司的合伙人。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灰色西装,
姿态闲适地靠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个黑色的、巴掌大的变声器。旁边的茶几上,
还放着一个小型的蓝牙音响,和一支点燃了半截的雪松味线香。所有的温暖和熟悉,
都是伪造的假象。一股夹杂着被欺骗的愤怒和恐惧的寒意,瞬间从我的脊椎骨窜上天灵盖。
“周宇?你在这里干什么?!”我厉声质问,声音因为震惊而微微发颤。
“你为什么要搞这种恶劣的玩笑?陆泽呢?”周宇轻笑一声,
将手里的变声器随手丢在茶几上,发出一声轻响。“恶劣吗?我不觉得。”他站起身,
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目光像在打量一件商品一样,在我身上扫了一圈。
“不开这个小小的玩笑,你怎么肯心甘情愿地走进这扇门?”我瞬间明白了。
那份麻辣烫是他点的。那个所谓的“林先生”是他编的。对门大爷的那些话,
恐怕也是他故意散播出去,用来击溃我心理防线的工具。“这栋楼……怎么回事?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环顾四周。这套房子装修得很豪华,但空空荡荡,
没有一点生活气息,像个样板间。“哦,忘了告诉你。”周宇摊了摊手,笑容温文尔雅,
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为了方便和你‘叙旧’,我把这栋楼都买通了,现在,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我气得浑身发抖,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然而,屏幕左上角那个鲜红的“无服务”标志,彻底击碎了我的希望。
周宇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别白费力气了,苏晴。
从你踏进这栋大楼开始,所有的信号都被屏蔽了。”他一步一步地朝我逼近,
原本温和的眼神变得阴冷而锐利。“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把陆泽留给你的东西,
交出来。”我被他阴冷的眼神盯得心头发毛,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后背抵住了冰冷的防盗门。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陆泽三年前就死了,他什么都没留给我!”“是吗?
”周宇的耐心似乎耗尽了,他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他。
他的手指像铁钳一样,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别跟我装傻!
”他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扭曲,眼中是**裸的贪婪和狠戾。
“他那个号称能改变世界的AI项目,那个价值至少十个亿的源代码!最后的秘钥,
他一定是留给了你!”十个亿……AI源代码……这些陌生的词汇在我脑子里炸开,
我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我只知道,眼前这个我曾经以为是陆泽最好朋友的男人,
已经变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可怕的疯子。“我真的不知道!”我挣扎着,
泪水再次涌了出来,这一次是出于恐惧和愤怒。“看来,不给你吃点苦头,
你是不会说实话的。”周宇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他甩开我的下巴,像是丢开一件垃圾。
我被他粗暴的力道推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苏晴,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囚徒。”“直到你交出我要的东西为止。”“或者,
直到你死。”0.我被关进了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四面都是冰冷光滑的墙壁,
天花板上嵌着一盏永远亮着的白炽灯,将整个空间照得没有一丝阴影,也分不清白天黑夜。
门从外面被锁死了。这是一个完美的、令人窒息的囚笼。我的手机、外卖箱,
所有东西都被收走了。我身上只剩下这套单薄的外卖员制服。我试过砸门,
用尽全身力气去撞,去吼,可那扇厚重的门纹丝不动,我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
显得那么可笑和无力。几个小时后,我筋疲力尽地瘫坐在地上,喉咙嘶哑,
手背因为砸门而一片红肿。就在我陷入绝望时,房间的墙壁里,
突然响起了“滋滋”的电流声。紧接着,一个声音幽幽地响了起来。是陆泽的声音。
“晴晴……”我猛地抬起头,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警惕地望向声音的来源。
墙角不起眼的扩音器里,AI合成的陆泽的声音,开始24小时不间断地在我耳边循环播放。
“晴晴,你在哪儿?”“晴晴,我好想你。”“晴晴,你为什么不理我?”时而温柔,
时而痛苦,时而带着哭腔。那是周宇精心设计的精神酷刑。他要用我最爱的人的声音,
作为摧毁我的武器。我崩溃地用双手捂住耳朵,把头埋进膝盖里,蜷缩在角落,
试图隔绝那个无孔不入的声音。可没有用。那个声音像是长在了我的脑子里,
一遍又一遍地凌迟着我的神经。第一天,我还能靠着愤怒和仇恨硬撑。第二天,
我开始分不清现实和幻觉,时常在半梦半醒间以为陆泽真的就在我身边,一睁眼,
却只有四面白墙和那个冰冷的声音。到了第三天,周宇的折磨升级了。对面的白墙突然亮起,
变成了一块巨大的投影幕布。幕布上,开始播放我和陆泽过去的照片,视频,
那些被我珍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甜蜜回忆。画面上,是在大学城的操场,陆泽背着我,
在夕阳下奔跑,我的笑声清脆,他的侧脸温柔。扩音器里,
AI陆泽的声音幽幽响起:“晴晴,你还记得吗?那天你说,要我背你一辈子。”画面一转,
是我们第一次去海边,我怕水,他耐心地牵着我的手,一步步走进浪花里。
AI陆ed的声音带着哭腔:“晴晴,海水好冷,我一个人在这里,
好冷……你为什么不来陪我?”我看着那些画面,听着那些话,
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泡进了**里,一点一点地被腐蚀,连呼吸都带着灼痛。
周宇太了解我们了。他知道哪些记忆最甜蜜,也知道如何将最甜蜜的回忆,
变成最伤人的利刃。他每天会进来一次,像个高高在上的神明,俯视着在泥沼里挣扎的我。
他会丢给我一瓶水,和一小块干硬的面包。然后居高临下地问:“想起来了吗?秘钥在哪?
”我用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他,一言不发。他也不恼,只是轻蔑地笑笑:“没关系,
我们有的是时间。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又过了不知道几天,
我已经几乎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我的精神在崩溃的边缘摇摇欲坠,
身体也因为缺少食物和睡眠而虚弱到了极点。我甚至开始想,也许死了,就是一种解脱。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转机出现了。那天,墙上的投影仪又亮了。
画面是大学时期的图书馆,我和陆泽并排坐着看书,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们身上。
AI陆泽的声音温柔地响起,对我说出了我们之间的一个“专属暗号”。
那是一个很幼稚的游戏。我们约定,如果以后分开了,或者遇到危险需要确认对方身份,
就用一句特定的诗来作为暗号。AI陆泽说:“晴-风-拂-山-岗。”声音依旧温柔,
吐字清晰。我的身体却像被一道闪电瞬间劈中!我麻木混沌的大脑,在听到这句诗的瞬间,
陡然清醒!错了!他说错了!那个暗号,真正的暗号,只有我和陆泽两个人知道。
为了防止被窃听或模仿,陆泽当年特意在最后一个字上,
做了一个微小的、只有我们才懂的改动。真正的暗号是,“晴-风-拂-山-冈”。
山岗的“岗”,而不是山冈的“冈”。一个极其微小的差别,
一个周宇永远不可能知道的、我们之间最后的秘密。这个被故意设置的错误,
像一把锋利的钥匙,瞬间捅破了周宇用AI和记忆编织的、密不透风的谎言之网。我意识到,
周宇对我们的了解,并非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完美无缺。他有破绽!这个认知像一针强心剂,
瞬间注入我濒死的意志。我不能死。
我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这个杀害我爱人、囚禁我、折磨我的恶魔。我要活下去。我不再崩溃,
不再哭喊。我蜷缩在角落里,身体依旧因为虚弱而微微颤抖,但我的眼神,
却在周宇看不到的地方,燃起了冰冷而决绝的复仇火焰。好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04.第二天,当周宇再次推门进来的时候,我表现出了和他预想中完全一样的状态。
眼神空洞,面容枯槁,像一朵被彻底抽干了水分即将凋零的花。“想好了吗?
”他照例将水和面包丢在地上,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我没有像往常一样沉默,
而是缓缓抬起头,用沙哑到几乎听不清的声音,
对他说:“我……好像想起来一点……”周宇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脸上的不耐和轻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不住的狂喜。他立刻快步走到我面前,
蹲下身,几乎是急不可耐地追问:“想起来什么了?快说!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因为激动而微微扭曲的脸,在心底冷笑一声。上钩了。我低下头,
双手抱着膝盖,身体瑟缩着,做出努力回忆又极度痛苦的样子。
“陆泽……陆泽他……他说过,那个东西……藏在他最喜欢的一首诗里。”“诗?什么诗?
”周宇的声音急切。我抬起眼,
起来全名了……只记得里面有……有‘海上生明月’……”我说的是张九龄的《望月怀远》。
而陆泽生前最喜欢的,其实是李白的《月下独酌》。这是我精心为周宇准备的第一个陷阱。
一个看似接近,实则南辕北辙的错误线索。“海上生明月……”周宇立刻站起身,
嘴里反复念叨着这句诗,眼中精光闪烁,显然是信以为真。他不再管我,立刻转身冲出房间,
大概是去搜索所有和这句诗相关的资料,试图从里面破解出他想要的“秘钥”。
门被重重关上。房间里再次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脸上的脆弱和迷茫瞬间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我知道,我为自己争取到的时间不会太多。
我必须利用周宇被假线索困住的这段时间,找到逃出去的办法。
我开始仔细观察这个囚禁了我不知多久的房间。墙壁光滑,无处着手。天花板的灯很高,
够不到。门是唯一的出口,但从外面反锁,凭我的力气根本打不开。我的目光,
最终落在了每天周宇送餐推进来的那个小小的窗口上。那是一个位于墙壁下方的小门,
大概只有三十厘米高,刚好能塞进一个餐盘。平时都是锁住的,只有送餐时才会从外面打开。
透过那个小门,我隐约能看到外面是一条狭窄的管道井。那条管道井,没有被完全封死!
只是被一块看起来并不算太厚的木板挡住了。一个念头,疯狂地在我脑海里滋生。
我忽然想起,陆泽生前不仅是个天才程序员,还是个业余的密室逃脱设计师。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最大的乐趣就是带我去玩各种高难度的密室,
然后在我抓耳挠腮的时候,笑着从一些意想不到的角落找出线索。
他也教过我很多匪夷所思的自救知识。比如,如何用一根发夹打开简单的手铐。
如何利用身边最常见的东西,**简易的工具。
他还曾开玩笑地捏着我的鼻子说:“我的小笨蛋晴晴,万一哪天你被坏人抓走了,
这些知识可是能救你的命的。”当时我只当是情侣间的玩笑,笑着捶他,说他乌鸦嘴。
没想到,一语成谶。想到这里,我的眼眶又一次湿润了。陆泽,你看到了吗?
你教给我的东西,现在真的要救我的命了。这一次流下的眼泪,不再是软弱的悲伤,
而是带着复仇力量的誓言。从那天起,我开始了一个秘密的计划。周宇每天送进来的食物,
都配有一副金属的刀叉。他大概以为我已经是个废人,完全没想过这些东西会成为我的武器。
每次吃完饭,我都会趁着他不注意,将那把金属餐刀藏起来。然后,在深夜,
当扩音器里的AI声音都显得疲惫时,我就会躲在监控的死角,用地面上粗糙的水泥接缝,
一点一点地打磨那把餐刀的边缘。我要把它磨成一把足够锋利的,可以撬开那块木板的工具。
磨刀石,是这个囚笼的地面。磨刀的水,是我每天省下来的饮用水。我的心中,
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出去。我要让周宇,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血的代价。
05.周宇显然被我抛出的假线索折磨得不轻。他花了整整两天时间,
将所有和《望月怀远》沾边的诗词、典故、甚至是作者的生平都翻了个底朝天,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当他第三天再出现在我面前时,脸上已经布满了焦躁和戾气。
“你是不是在骗我?那首诗里根本什么都没有!”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
将虚弱的我从地上拎起来,恶狠狠地吼道。我任由他摇晃,眼神依旧空洞,
是那首诗……我没记错……海上生明月……就是那句……”我的“顽固不化”彻底激怒了他。
他开始对我进行打骂,拳脚落在我身上,带来一阵阵剧痛。我咬紧牙关,默默忍受着。
身体上的疼痛,远不及他用陆泽的声音折磨我时,那种深入骨髓的万分之一。我的忍辱负重,
让他更加坚信,我的精神已经彻底垮了,只是因为创伤应激,
才死死记住了那一个错误的片段。他开始对我放松警惕,
甚至连每天的“探视”都变得敷衍起来。机会,终于来了。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窗外(虽然我看不见,但能听到)狂风大作,雷声滚滚,似乎连这栋大楼都在微微颤抖。
巨大的雷声,是最好的掩护。那天晚上,周宇因为公司服务器出了紧急问题,
急匆匆地去了另一间作为临时办公室的房间处理,甚至忘了锁上那个送餐的小窗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