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周寅为花魁冲冠一怒,对同僚大打出手,闹得长安城中人尽皆知。陆欢意身为他的夫人,却是最后一个知晓的。她破釜沉舟,只为同他恩断义绝。周寅以为,这世道容不下妇人妄为,她自会低头,自会向他妥协的。可后来,周寅意外的发现,他拼了命想要攀附的摄政王,竟然是他夫人的裙下臣。……摄政王权势滔天,不可一世,连圣旨都敢烧了去。谁能料到,他在暖帐之内给陆欢意伏低做小,日日盼她给个名分。
周寅为青楼女子冲冠一怒的稀罕事儿,一夜之间风靡长安城。
说起来怪丢人,陆欢意身为他夫人,是最后一个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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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欢意路过凉亭。
几位身着绫罗锦缎的姑娘们在凉亭里围桌而坐,嗓门最大的姑娘正绘声绘色说着。
“我阿兄可是亲眼见了的,就因那人搂了柳静姝的腰,周公子冲上去给人一顿揍,拦都拦不住,给春风楼的客人吓得呀,都跑了个精光。”……
她也自以为长相并不丑,当初周家上门提亲,也是因周寅钦慕她在先。
可短短两年而已,如今在他的眼中,她比不上一个青楼女子。
这如何不算羞辱?
陆欢意提起唇角,勾起一个讥讽的笑意。
“柳静姝陪过多少恩客,你也不怕得脏病?”
周寅拧起眉头,语气不悦。
“你分不清青楼和妓院的区别,静姝是献艺不卖身,她是清白的。”
陆欢……
陆欢意咬紧牙后槽。
他总是能够三言两语,叫她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再度腾起。
“当初求娶我,你可不是这嘴脸。”
周寅理所当然地说:“今时不同往日,何况你成婚两载无子嗣,换作旁人早便休了。”
陆欢意冷笑。
“你有多久不与我同房,我去哪里得个子嗣?”
周寅笑着说:“原来是计较这个,今晚我留下便是。”
“不,”陆欢意冷……
等墨迹干了,陆欢意将纸张折起来,递到小桃手中,吩咐道:“你出去向人打听打听,周大人去了何处,东西务必送到他手上。”
心中笃定了一拍两散的念头,便是一夜都不想多等。
小桃深觉这东西烫手得很,却不得不接过手。
“是,**。”
……
小桃出去还没回来,陆欢意便亲手将自己的嫁妆收拾收拾,一件件的装上马车。
幸而她嫁妆中值钱的都是……
她在心里把周寅骂了个狗血淋头,随后掰开小桃的手,跳下马车。
到这境地,不去面对也不行,没有退路。
陆欢意双脚一落地,便被黑绸布蒙住双眼,双腕也被麻绳绑得严严实实。
有人牵着绳子,跟牵犯人似的指引她往前走。
走了大约几百步路,终于好像踏过一道门槛,身后的木门吱呀一声合上。
屋子里有人。
有倒茶的声音,细细水流落在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