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得先学‘敬’。”师傅往他碗里舀了勺糖,“敬天地,敬鬼神,更得敬人心。”头三年,他学的都是基础。背《宅经》背到口干舌燥,画符画到手腕发酸,师傅却从不让他碰罗盘。直到十八岁那年夏天,村东头的二婶难产没了,死时肚子里的孩子还没足月。按规矩,横死的妇人不能入祖坟,她男人跪在师傅门前哭了半宿,额头磕出了血。师...
鸡叫头遍时,陈阴阳的窗纸刚透进一丝灰白。他摸着黑坐起身,脊骨像生了锈的合页,
每动一下都发出细碎的“咯吱”声。炕沿边的木盆里结着层薄冰,他哆哆嗦嗦探进手,
冰水顺着指缝钻进枯柴似的骨节,激得人打了个寒颤。
“咳……咳咳……”他蜷着身子咳了半宿,痰盂里积着些发暗的黏液。
窗棂上的冰花映着他佝偻的影子,倒像幅歪歪扭扭的符。灶房里的铁锅豁了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