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一起切磋书法的是与香楼的馆长秦放,和徐运臣也算是故交。
徐运臣状若无意地询问,“你们这里很多书法助教吗?”
秦放道:“是啊,因为这里不是每天都有人来,节假日人多一些,所以招全职很多人不愿意来,就招了**的助教。”
秦放好奇道:“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
徐运臣专注笔下,头也不抬道:“随便聊聊而已。”
“这些**的助教大都是附近大学的书法生,但有几个不是科班生,也写的也挺好的。”秦放又补充几句。
没等徐运臣说话,秦放又道:“就隔壁那个女生,写得比一些科班出身的都好。”
徐运臣扭头去看,隔着镂空的窗户,他隐约能看到余欢端正的身影。
只一眼,他便移开视线。
秦放突然盯着徐运臣的耳根下面,一枚红色的齿痕,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他眯眼,“你昨晚偷腥了?”
徐运臣手下一顿,一滴墨水瞬间晕染开,他面不改色的换了张纸,“蚊子咬了。”
秦放哼笑,“敢情你碰到的蚊子没长口器长着牙齿。”
徐运臣不语,秦放正色道:“我跟你讲,玩玩可以,可别当真,真闹起来,不说陈若,她那个哥哥可不是个好打发的主。”
徐运臣皱眉,“昨晚是一场意外。”
秦放看了他几眼,他也知道徐运臣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不会去找女人。
秦放忍不住唏嘘,“你也有今天”
徐运臣专心运笔,他已经让人调查了,昨晚有问题的酒是陈若给他的,后来陈若有事离开,让余欢带他去房间里,然后就发生了昨晚那件事。
他一时间竟是拿不准余欢在这件事里扮演着什么角色,就真的都是巧合吗?而她,就真的无辜吗?
余欢其实早就看到了徐运臣,只是现在要是凑上去跟徐运臣搭话,她就露馅了。
徐运臣是一个商人,商人大多心思重,她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只要刷一波存在感就够了。
她不急,现在比的就是她和徐运臣谁更能忍。
徐运臣只待了两个小时就离开了,而余欢按照规定授完两个半小时的课程才下班。
余欢才下班,徐运臣就收到了她的照片。
照片里她走路的姿势还是有些怪异,他不由得想起昨晚,因为是第一次,她抗拒得厉害,在他肩背上抓挠了很多痕迹。
徐运臣看到余欢打车离开,他让人驱车跟上去。
这次收到的照片是一处会所,他皱眉,据他了解,余欢不是一个学生吗?
去会所做什么?
他捏了捏眉心,随后打了个电话,“今晚组一个局谈谈上次你提的那块地。”
电话那头的声音略显激动,问他有什么心仪的地方。
徐运臣视线漫不经心的落在照片上,看到牌匾上的大字,薄唇轻启,“红枫会所。”
……
徐运臣和几个人一走进来,大堂经理亲自送几人去包厢,余欢才端着几瓶酒出来准备去送,一拐弯,就碰到了为首的徐运臣。
余欢是真没想到会在红枫会所里碰到徐运臣,这份侍应生的工作是她自己找的,来钱快,她就想在这里赚些钱。
原本可以停下来避免相撞的,两人视线都对上了,余欢低下头急忙想避开,却忘了自己穿着高跟鞋,走廊里铺着防滑的地毯。
鞋跟因为摩擦受力往旁边拐去,余欢跟着绊倒在地,几瓶酒全滚落在地,有一瓶砸到墙上碎掉了。
余欢忙站起身道歉,“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越急,脚下越站不稳,又一个踉跄要摔倒,旁边伸过来一只手将她的腰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