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心里没什么波澜。这本就是协议里写好的剧本。沈清然回来了,他这个男主角,自然要去配戏。
第二天,是个阴天。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在城市上空,寒风凛冽。我早早起床,
换上了一身最简单的黑色大衣,里面是白色高领毛衣。素面朝天,只涂了点润唇膏。
将身份证、户口本,
还有那张签好字、背着一千八百万债务(虽然钱已到位)的终止协议副本,
放进一个文件袋里。八点五十,我打车到达民政局门口。深冬的清晨,这里没什么人,
显得格外冷清。寒风卷……
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城东的小房子中介打来**,说有人看中了,价格压得很低,
问我卖不卖。我麻木地同意了。能凑一点是一点吧。高利贷公司的**我也打了几个,
对方听到我要借的金额和用途(还债),态度立刻变得极其谨慎和苛刻,利息高得吓人,
还要我提供担保。我唯一值点钱的就是那套还没过户的小房子。日子在绝望的倒计时中煎熬。
距离一个月期限,只剩下最后三……
“喂?康璃?”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急,“听说……你跟周延要离了?还签了个巨坑的协议?要赔一千八百万?”
消息传得真快。我苦笑:“林少消息灵通。”
“灵通个屁!周延那家伙这次做得也太绝了吧!”林淮在**那头骂了一句,“一千八百万!他明知道你……”他顿了一下,似乎意识到失言,“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钱凑得齐吗?”
“在想办法。”我语气疲惫。
“别想了!”……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按下了加速键。
周延的律师效率极高。第二天就带着厚厚一沓文件上门了。终止协议确认书、财产分割声明(主要是确认我放弃那五百万劳务费)、离婚协议书(基于协议终止)……一份份冰冷的法律文书,需要我签字的地方,都用醒目的标签贴好了。
我把自己关在书房,一份份仔细阅读。律师坐在对面,面无表情地解释着每一条款。他公事公办的语气,像是在处理一桩普通的商业并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