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小职员竟是豪门失踪千金

咸鱼小职员竟是豪门失踪千金

主角:林雅琴文仲渊文夏阳
作者:泡芙和可乐

咸鱼小职员竟是豪门失踪千金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22

财务部张姐的咖啡杯永远粘着口红印。她今天喷在我脸上的唾沫星子也一样。“文秋晚!

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小数点都能点错位!公司请你来是当吉祥物的?

”她手指头快戳到我额头,“重做!下班前交不上来,明天就给我抱着纸箱子滚蛋!

”办公室静得像坟场。隔壁工位的小米缩着脖子,假装自己是个鹌鹑。

我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字,感觉它们都在跳舞。手指冰凉。这份报表关乎季度审计,

错一个小数点,连锁反应能掀翻半个部门。张姐的骂声还在耳朵里嗡嗡响。

手机突然在兜里疯狂震动,屏幕亮着“未知号码”。“喂?”我压低声音,弓着背,

尽量把自己缩进格子间挡板后面。“文秋晚女士吗?”一个男声,冷硬得像块铁板。“我是。

”“请您立即下楼一趟。现在。正门口黑色宾利。”“你谁啊?推销保险还是催网贷?

我没钱!”我有点烦,报表像山一样压着。“事关您的身世。”那声音顿了一下,“以及,

文仲渊先生的生命。”文仲渊?这名字像颗炸弹,扔进了我二十五年平静得像死水潭的人生。

财经新闻里常出现。文氏集团。那个传说中富可敌国、跺跺脚能让半个城市晃三晃的文家。

我脑子空白了一瞬。“神经病。”我嘟囔着,想挂。“您右肩胛骨下方,靠近脊柱的地方,

是不是有一块浅褐色的胎记?形状像一片小叶子。”那声音又快又稳,

像在念一份确认无误的报告。我后背猛地一僵。那块胎记,只有我妈知道。

她总说那是老天爷给我盖的戳儿。我妈去年走了。肺癌。“你……你到底是谁?

”“我在楼下等您。五分钟。过时不候。”电话断了。忙音。冰冷的,单调的。

我坐在格子间里,像被冻住了。张姐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走过来,指关节敲在我隔板上,

梆梆响。“发什么呆!报表呢文秋晚?等着我请你吃晚饭吗?”我猛地站起来。

椅子腿刮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整个办公室的目光唰地钉在我身上。“张姐,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飘,“我…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出去?

”张姐的细眉毛挑得快飞进发际线,“报表做完了?你想去哪?给我坐下!”“急事!

”我抓起那个屏幕碎成蜘蛛网的旧手机,还有桌上啃了一半的冷包子,“人命关天!

”没等她再咆哮,我拔腿就跑。冲出压抑的格子间,冲进电梯,按下1楼。

电梯镜子里映出我的脸。苍白的,头发有点乱,黑框眼镜滑到了鼻尖,

身上是洗得发白的旧衬衫。一个标准的、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的底层社畜。文仲渊?身世?

像一场荒诞离奇的梦。可那块胎记…像一根冰冷的针,扎破了所有侥幸。楼下,

一辆线条冷硬、黑得能照出人影的宾利,嚣张地横在公司大门口。保安站在旁边,

想拦又不敢拦的样子。车窗降下一半。驾驶座上的男人,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寸头,

侧脸线条像刀削出来的。他转过脸,眼神锐利得像鹰隼,上下扫了我一眼。“文秋晚**?

”我点头,喉咙发干。“上车。”语气不容置疑。我拉开车门,

一股清冷的皮革混合着某种昂贵木质香的味道扑面而来。

和办公室里常年弥漫的廉价咖啡味、外卖油味截然不同。车子无声地滑出去,汇入车流。

男人没看我,专注开车。“我是陈默。文先生的安全顾问。”他递过来一个平板电脑,

屏幕亮着。上面是一份密密麻麻的报告。标题刺眼:《DNA亲缘关系鉴定报告》。

委托方:文仲渊。检材1:文仲渊(血液)。检材2:文秋晚(口腔拭子样本)。

鉴定意见:依据DNA分析结果,支持文仲渊是文秋晚的生物学父亲。我盯着那行字,

每个字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却像天书。“口腔拭子?”我猛地抬头,声音发颤,

“你们什么时候……”“上周,您在公司楼下那家‘好运来’快餐店吃饭。

”陈默的声音毫无波澜,“您点了一份特价黄焖鸡米饭。服务员不小心碰掉了您的水杯,

给您递纸巾擦水时,回收了您用过的纸巾。”我想起来了。那个年轻的服务员,手忙脚乱,

一脸歉意。那张沾了我唾液的纸巾。原来那不是意外。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这不可能!”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我妈叫李秀芬!她就是个普通女工!

我爸……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工伤没了!我叫文秋晚,是因为我妈生我的时候是秋天,

傍晚!”“李秀芬女士,是您养母。”陈默语气依旧平稳,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二十五年前,文家唯一的女儿,刚满三个月,在文夫人带她去打疫苗的路上,被绑架。

绑匪索要巨额赎金,文先生报了警。但绑匪极其狡猾,中途换了数次交易地点,

最后……彻底失去了消息。”车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飞速倒退,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文先生和夫人从未放弃寻找。悬赏金额高到足以让任何人疯狂。直到去年,

我们追查到当年一个绑匪的远房亲戚,那人临终前说出,当年绑匪头子带着孩子逃窜时,

在邻省一个小镇突发重病,眼看不行了。他怕带着孩子目标太大,

就把孩子丢在了镇卫生院门口。”邻省小镇……卫生院……我妈的老家!她确实说过,

我是她在镇卫生院门口捡到的弃婴。“我们找到了当年卫生院的一些模糊记录,

锁定了几位可能的知情老人。最终,一位已经有些糊涂的老护士长提到,那年深秋,

卫生院门口确实被放了个女婴,裹着很旧的薄毯子,哭得都没力气了。

后来被一个在镇上打零工、叫李秀芬的年轻女人抱走了。”每一个细节,

都像一块沉重的拼图,严丝合缝地嵌进了我模糊的童年记忆里。我妈,李秀芬,

一个没什么文化的女工。她总说我是老天爷看她可怜,送给她的宝贝。她没日没夜地干活,

供我读书,自己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去年她咳嗽咳出血,还瞒着我,硬撑着,

直到倒下就再没起来。临终前,她紧紧抓着我的手,浑浊的眼睛看着我,

一遍遍说:“晚晚…好好的…妈对不起你…没能给你…好日子…”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她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心口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喘不上气。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来,大颗大颗砸在平板的屏幕上,晕开了那份冰冷的鉴定报告。

陈默递过来一盒纸巾,没说话。车子驶入一片我从未踏足过的区域。

高大的树木掩映着深宅大院,空气都变得安静而昂贵。

最终停在一栋灯火通明、宛如城堡的巨大别墅前。巨大的雕花铁门无声滑开。

一个穿着深色套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女人已经等在那里,表情严肃得像块石头。

“文**,我是管家周梅。”她微微躬身,动作标准得像量过,“请跟我来。

”别墅里的奢华超出我的想象。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巨大的水晶吊灯,

墙上挂着的看不懂但感觉很贵的画。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花香。

周管家步履匆匆,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几乎没声音。她推开一扇厚重的双开门。巨大的卧室。

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更浓了。房间中央,一张宽大得离谱的床上,躺着一个老人。

身上连着各种仪器管子,屏幕上跳动着曲折的线条和数字。他瘦得脱了形,脸色灰败,

眼窝深陷,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文仲渊。

财经杂志封面上那个意气风发、眼神锐利的商业巨鳄。此刻像一截枯朽的木头。

床边站着两个人。一个保养得宜、穿着昂贵丝绒长裙的女人,五十岁上下,妆容精致,

但眉眼间有掩不住的疲惫和焦虑。她旁边是个年轻男人,二十出头,穿着潮牌,

头发染成亚麻色,耳朵上好几个亮闪闪的耳钉,正不耐烦地划拉着手机。“林夫人,

夏阳少爷。”周管家声音平板地介绍,“这位是文秋晚**。”那女人——林雅琴,

文仲渊的续弦,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瞬间聚焦在我脸上。那眼神极其复杂。震惊、审视、怀疑,

还有一丝……冰冷的敌意?她快步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

指甲几乎要掐进我肉里。“你…你就是秋晚?”她的声音带着点颤,眼圈瞬间红了,

泪水说来就来,“天可怜见!老文念叨了二十多年,总算把你找回来了!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她把我往床边拉。那个叫文夏阳的年轻男人终于舍得把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

吊儿郎当地扫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烦躁。“啧,还真找回来了?

”他撇撇嘴,声音不大不小,“爸都这样了,找回来有什么用?添乱。”“夏阳!胡说什么!

”林雅琴立刻呵斥他,转头对我挤出笑容,眼泪还挂在睫毛上,“秋晚,别介意,

你弟弟被我们宠坏了,口无遮拦的。”弟弟?我看着文夏阳那张写满“我很不爽”的脸。

胃里一阵翻腾。林雅琴拉着我,非要**近床边看文仲渊。那张枯槁的脸近在咫尺,

带着垂死的暮气。旁边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像在倒计时。“爸,”林雅琴俯身,

对着昏迷的老人哽咽着说,“你看看,晚晚回来了!你睁开眼看看啊!”文仲渊毫无反应。

文夏阳嗤笑一声,又低头玩手机去了。周管家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进来,

上面放着一小碗深褐色的中药,热气腾腾。“夫人,先生的药熬好了。”“给我吧。

”林雅琴伸手去接。文夏阳却突然凑过来,动作幅度很大,

胳膊肘“不小心”猛地撞在我端着的药碗上!滚烫的药汁瞬间泼洒出来!我下意识地缩手。

“哗啦!”瓷碗摔在大理石地面上,碎裂声格外刺耳。浓重苦涩的药味瞬间弥漫开来。

深褐色的汁液溅上了我廉价的裤脚和鞋子。“哎呀!”文夏阳夸张地叫了一声,

一脸“无辜”,“姐,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这药可贵了!”林雅琴脸色一变,

立刻去看文仲渊有没有被惊扰,又转头瞪了文夏阳一眼:“夏阳!”然后才看向我,

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责备:“秋晚,怎么这么毛手毛脚的?你爸的药不能断的!周管家,

快!再去熬一碗!”周管家面无表情地应声,蹲下去收拾碎片。我站在原地,

裤脚湿漉漉地贴着皮肤,有点烫。看着地上那滩药渍和碎片。看着林雅琴那虚伪的焦急。

看着文夏阳眼底那抹得逞的、恶劣的笑意。心一点点沉下去。这地方。金光闪闪。冰冷刺骨。

这里没有欢迎。只有无声的硝烟。周管家把我领到了三楼一个房间。“文**,

这是您的房间。衣柜里有准备一些衣物,您先休息。晚餐七点开始。”她公式化地说完,

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房间很大,很华丽。巨大的落地窗对着花园。

衣帽间里挂满了崭新的、带着吊牌的名牌衣服。浴室大得能跳舞。像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

我坐在松软得能陷进去的欧式大床上,感觉像踩在棉花上。不真实。

裤脚上那块深褐色的药渍已经干了,硬邦邦的,散发着苦味。提醒我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我拿出那个屏幕碎得像蜘蛛网的旧手机。点开相册。里面全是和我妈的合影。

她抱着小小的我,在简陋的出租屋前笑。她站在我小学毕业典礼上,

穿着她最好看的那件蓝布褂子。她送我上大学,在火车站,偷偷抹眼泪……最后一张,

是在医院。她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戴着氧气罩,努力对我笑。我摩挲着冰冷的屏幕。妈,

我找到“根”了。可这“根”,又冷又硬,带着刺。我该怎么办?晚餐时间到了。

巨大的长条餐桌,亮得能照出人影。林雅琴坐在主位旁边(主位空着,留给文仲渊)。

文夏阳坐在她对面,依旧在玩手机。我被安排在文夏阳旁边。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

很多我叫不出名字。佣人悄无声息地上菜、倒水。气氛沉闷得让人窒息。“秋晚啊,

”林雅琴拿起银筷子,脸上又挂起了那种无懈可击的、慈爱的笑容,“多吃点,看你瘦的。

这些年,在外面受苦了。”“还好。”我低头,

看着盘子里那块切得方方正正、像艺术品一样的牛排。“哎,你养母…李女士,也是个好人。

”她叹了口气,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唏嘘,“把你拉扯大不容易。可惜,福薄了点。

”她话锋一转,“不过现在好了,你回家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缺什么,想要什么,

跟周管家说,或者直接跟阿姨说。”她夹了一块鲍鱼放到我面前的碟子里。“谢谢阿姨。

”我没动那块鲍鱼。文夏阳终于放下手机,叉起一大块牛排塞进嘴里,嚼得很大声。

他斜眼瞟着我:“喂,听说你之前在那个什么破公司当小财务?一个月挣多少?五千?六千?

”“四千二。”我平静地回答。“噗——”他差点喷出来,随即爆发出一阵毫不掩饰的嘲笑,

“四千二?哈哈哈哈哈!还不够我买双鞋的!真是开了眼了!你这种水平,回来能干嘛?

等着分家产啊?”“夏阳!”林雅琴沉下脸,“怎么跟你姐姐说话的!”“我说错了吗?

”文夏阳梗着脖子,一脸不服,“爸躺那儿人事不省,公司里一堆事,

她一个只会做错报表的小财务,回来不是添乱是什么?妈,你别告诉我你真打算让她进公司?

”林雅琴没说话,只是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秋晚,”她看向我,语气温和,

“别听你弟弟瞎说。公司的事…以后再说。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熟悉环境,陪陪你爸。

他要是知道你回来了,说不定……”她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希望渺茫。“对了,

”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你刚回来,身上也没什么钱吧?阿姨先给你转点零花。

”她拿起手机,优雅地点了几下。我放在桌上的旧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

一条银行短信通知。“您尾号*账户收到转账1,000,000.00元。余额1,

000,012.34元。”一百万。后面跟着我那可怜巴巴的余额。强烈的讽刺感。

我盯着那串数字。“谢谢阿姨。”我抬起头,看着她,“不过不用了。我自己有手有脚,

能挣钱。”林雅琴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文夏阳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一百万都嫌少?

胃口不小啊!”“夏阳!”林雅琴这次语气重了些。她重新看向我,笑容更深,

眼神却更冷:“秋晚,跟阿姨还客气什么?这钱你拿着,去买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嘛,

总要打扮打扮。明天让周管家安排司机,带你去逛逛商场。”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

我早早离席,回到了那个华丽冰冷的房间。坐在窗边。看着外面被精心打理过的花园。

一百万。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账户里。林雅琴的“好意”。文夏阳的敌意。

昏迷不醒的父亲。这潭深不见底的水,比我想象的更浑。夜里。

整栋别墅安静得像一座巨大的坟墓。只有走廊深处偶尔传来仪器微弱的滴滴声。我毫无睡意。

白天文夏阳撞翻药碗时,林雅琴那一瞬间的眼神,冰冷又锐利。她为什么那么紧张那碗药?

仅仅是怕耽误治疗?还是……一个念头冒出来,让我自己都打了个寒颤。

我轻手轻脚地溜出房间。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凭着白天的记忆,

我摸索到二楼文仲渊书房的位置。门锁着。我试了试把手,纹丝不动。就在我准备放弃时,

目光扫到旁边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巨大的抽象画。画框边缘似乎有点……新?

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推了一下画框。“咔哒。”一声轻微的机括声。旁边一块墙板,

竟然无声地滑开了!露出一个嵌在墙里的保险柜!我心跳如擂鼓。这太顺利了!顺利得诡异!

我只是试试……保险柜是密码加指纹的。我肯定打不开。但就在我准备把墙板推回去时,

走廊尽头传来了极轻微的脚步声!有人来了!我吓得魂飞魄散,

慌忙躲进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后面。屏住呼吸。心跳声在死寂中震耳欲聋。

脚步声停在书房门口。然后是钥匙插入锁孔的轻微声响。门开了。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借着窗外微弱的路灯光,我看到了来人的侧脸。林雅琴!她脸上没有了白天的温和慈爱,

只有一片冰冷的焦灼。她快步走到那幅画前,熟练地推开画框,露出保险柜。

她输入了一串密码,然后把自己的大拇指按在指纹识别区。“滴。”保险柜门开了。

她迅速从里面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借着窗外微弱的光,她快速翻看着里面的文件,

表情凝重。她的手,在微微发抖。她看了一会儿,似乎松了口气,

又小心翼翼地把文件袋放了回去,关上保险柜门,推回墙板。她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目光扫过我藏身的窗帘。我死死捂住嘴,连呼吸都停止了。她似乎没发现异常,

快步离开了书房,轻轻带上门。我瘫软在窗帘后面,后背全是冷汗。她在找什么?

那份文件是什么?为什么偷偷摸摸?文仲渊的昏迷……真的只是意外吗?巨大的恐惧和疑云,

像冰冷的藤蔓,缠住了我。这一夜,我睁眼到天亮。第二天,周管家果然安排了司机。

一辆低调的黑色奔驰。“文**,夫人吩咐,带您去恒隆广场。”司机面无表情。

我坐在后座,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师傅,麻烦不去商场了。”我开口。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去城西,锦绣家园。”那是我和我妈住了十几年的老小区。

车子停在破旧的小区门口,格格不入。我下了车,对司机说:“你回去吧,我自己转转。

”司机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把车开走了。走进熟悉又狭窄的楼道,爬上五楼。

掏出钥匙,打开那扇斑驳的绿漆铁门。扑面而来的是灰尘和旧时光的味道。小小的两居室,

家具都蒙上了白布。一切都还保持着去年我妈走时的样子。我走到她的小卧室。

坐在她那张硬板床上。床头柜上,还放着一个廉价的塑料相框。

里面是我大学毕业时穿着学士服的单人照。她总说这张拍得最好看。我拿起相框,

手指拂过她每天都要擦拭的玻璃表面。灰尘。心口堵得难受。

视线扫过旁边那个掉了漆的五斗柜。最上面一层抽屉,半开着。我记得我妈走后,

我整理过她的东西,抽屉都关好了。谁来过?我拉开抽屉。

碎杂物:针线盒、老花镜(她舍不得买新的)、几本旧存折(上面余额加起来不到一万块)。

没什么异常。我下意识地伸手进去摸索。抽屉很深。指尖触到抽屉最里面靠背板的地方,

似乎……有点不平?我用力往里探。指腹摸到一小块微微凸起、用胶带粘着的东西!

我心脏猛地一跳。小心翼翼地把那东西抠了下来。是一张小小的、泛黄的旧照片。

还有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人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女人很漂亮,

气质温婉,眉眼间……竟和我有五六分相似!她穿着一条现在看来很复古的碎花裙子,

背景似乎是在一个公园。婴儿的脸看不真切。照片背面,

用娟秀的蓝色钢笔字写着:“晚晚百天留念。摄于滨江公园。1989.10.25。

”晚晚。我的名字。1989年10月25日。正好是我出生的年份,深秋。我颤抖着手,

展开那张纸。纸很薄,有些地方字迹已经模糊。是我妈的笔迹!歪歪扭扭的,

还有错别字:“晚晚:妈不知道你啥时候能看到这个。要是看到了,妈可能已经不在了。

妈心里憋着件事,憋了大半辈子,对不起你。你不是妈捡的。是有人把你交给我的。

那年秋天,我在镇卫生院做清洁工。那天傍晚,天快黑了,一个男人抱着个娃,

慌慌张张跑进来。娃哭得都快没声了。那男人看着很凶,脸上还有疤。他一把抓住我,

把娃塞给我,还塞给我一卷钱和一封信。他说‘大姐,行行好,养大她!别问!别声张!

不然我们都得死!’说完他就跑了,跑得飞快。我吓坏了,抱着娃,又不敢喊。那娃就是你。

小脸冻得发青。我心一软,就偷偷把你抱回我租的小屋了。那卷钱不少,够我们活一阵子。

还有那封信,是封口的,写着‘请交予收养吾女之善人’。我偷偷拆开看了(妈对不起),

里面只有一张照片,就是你手上这张。照片后面有日期。信里还说,

娃右肩胛骨下面有块叶子形的胎记。我看了,你有。一模一样。信里还说,娃叫‘晚晚’。

后面还写了几句话,我看不懂,像是诗:‘秋深露重晚来急,稚子无辜离故枝。

他年若得春风渡,莫忘寒鸦栖老时。’落款只有一个字:‘渊’。妈没文化,不懂啥意思。

但知道这娃来头不简单,肯定有麻烦。妈怕啊!怕那些人找回来,

怕他们连你带我都……所以我谁也不敢说,连夜带着你离开了老家,

跑到了这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城市。晚晚,妈对不起你。让你跟着我吃苦,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可妈是真疼你啊!你就是妈的命!要是哪天……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要去找你亲生爹妈,

妈不拦你。妈只求你,好好的,平平安安的。要是……要是他们对你不好,你就回来,

妈的家永远是你的家。妈李秀芬绝笔”信纸被我的眼泪打湿了一片。“渊”。文仲渊。

那几句诗……“秋深露重晚来急”……秋晚。“稚子无辜离故枝”……被绑架带走。

“他年若得春风渡”……希望被好心人收养。

“莫忘寒鸦栖老时”……不要忘记在困境中栖身的老鸦(指养母)?我妈。她不是捡到我。

她是冒着天大的风险,藏起了我,保护了我一辈子!她识字不多,却牢牢记住那几句诗,

记了二十多年。她把照片和信藏得这么深,是怕给我招来灾祸,也是怕失去我。而我,

竟然真的找到了亲生父亲。可那个家……我把脸深深埋进信纸里,泣不成声。妈,

我该怎么办?浑浑噩噩地回到文家别墅。天已经黑了。刚走进灯火辉煌的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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