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连在一起的两个问题,我本想划走,可手指却忽然不听使唤。
最后,敲下几个字。
【不是。】
答得斩钉截铁,可就连我自己,都不知回答的是哪个问题。
放下手机,经纪人一脸严肃的走过来。
“我联系到谢聿年了,对方说可以私了,但要你单独去找他。”
“怎么办?要不我再去协商。”
我摇摇头:“不用。”
虽然分手多年,但我太了解谢聿年。
既然提出来单独见我,那怎么协商都没用。
第二天我就去了谢家在郊区的别墅。
看着熟悉的房子,我垂下眼,只觉得心底像是被一根细线扯了扯。
五年前离开谢聿年的时候,我是真的以为永远不会再来到这座曾住过三年的房子了。
其实我和谢聿年之间没什么惊天动地的故事,说来说去,也无非是一个俗套的灰姑娘情节。
刚在一起时,谢聿年还是个纨绔富二代,甚至会因为我看剧本的时间比看他多而吃醋。
可因为我一句“喜欢有上进心的人”,他毅然决然征兵入伍。
可后来……
站在熟悉的地方,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我看见谢聿年入伍前抱着我承诺:“等我回来娶你。”
看见他出任务重伤时我恍若跌入痛苦的漩涡。
看见谢聿年妈妈对我歇斯底里的怒吼:“都是因为你,都是你害的我儿子!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他娶你这么上不得台面的戏子!”
最后,我看见自己签下匿名捐肾的协议书,然后给谢聿年发了一条短信。
【我们分手吧,我不爱你了。】
回忆散去,扯得心口滞痛,我轻轻叹了口气。
都过去了。
管家开门带我进去,一路走到地下室,我才发现这里被改成了私人拳馆。
隔着透明的玻璃,时隔五年,我又一次见到了谢聿年。
此刻他正在打拳,拳套和沙袋碰撞发出沉闷地爆响。
和从前白白净净的样子不同,五年后的谢聿年黑了些,也强壮许多。
此刻随着一拳拳挥出,赤裸的上身肌肉青筋暴起,汗水滑落。
我在外面等了很久,分明管家已经通传,可谢聿年像是有心想要晾着我。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踏着升腾的蒸汽披了件浴袍走出来。
打开门,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还是我们曾经在一起时用的那款沐浴油的味道。
谢聿年走到许我面前,视线毫不客气地从我身上扫过,似是要在我身上扎出个洞。
旋即,微微挑眉。
“你的金主呢,怎么没陪你一起来?”
开口便是刻意给我难堪。
我没理会他的冒犯,淡淡反问:“你要什么条件撤诉?”
“二百八十万加利息,我可以给你三百——”
话音未落,被谢聿年直接打断。
“你觉得我缺这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