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杀重生,嫡母偿命来

雪夜杀重生,嫡母偿命来

主角:沈娇王癞子
作者:是刘可爱啊

雪夜杀重生,嫡母偿命来第5章

更新时间:2025-08-01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片刻,也许很漫长。坑沿再次出现了那个年轻将领的身影。

他已经重新戴上了头盔,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他跳下坑,

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审视、探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是你救了殿下?”他的声音恢复了冷硬,如同他身上的铠甲,不带什么感**彩。

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没有闪躲。脸上沾染的血污和泥泞让我看起来更加狼狈不堪,

但我的眼神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疲惫。“是。”我只回答了一个字,

声音沙哑得厉害。

年轻将领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我身上那件破烂不堪、沾满血污泥泞的大红嫁衣,

又落在我冻得青紫、布满伤痕的手上,最后停留在我的脸上,似乎在极力辨认着什么。

“你是何人?为何深夜在此?又怎会遇上殿下?”他一连串的问题抛了出来,

语气带着军人的直接和不容敷衍的压迫感。“侯府庶女,沈妙。”我报出名字,

声音依旧沙哑平静,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疲惫,“今日……被迫嫁入城西王家冲喜。

那老侯爷……死了。我逃出来,慌不择路,撞上了追杀你们殿下的人……然后,

就躲在了这里。”我简单陈述,隐去了毒杀王癞子的细节,

只点出被迫嫁人和老侯爷已死的关键。“死了?”年轻将领眉头猛地一拧,眼中锐光一闪,

显然这个消息有些出乎意料。他再次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目光似乎要将我穿透。“王家?

城西那个瘫痪的老侯爷王癞子?”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刺骨的寒冷让我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牙齿磕碰的声音在寂静的坑底格外清晰。

年轻将领沉默了片刻。坑上传来军医压低的汇报声:“……毒素暂时压制住了,

但必须立刻回城用秘药拔毒清创!殿下失血过多,情况危急,耽误不得!

”这声音显然也传到了坑下。年轻将领眼神一凛,不再犹豫。

他解下自己肩后那件厚实的、带着银灰色毛领的玄色大氅,动作干脆地抛给了我。

带着体温和冷冽铁锈气息的大氅落在我身上,沉甸甸的,瞬间隔绝了刺骨的寒风,

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意。我下意识地抓紧了衣襟。“先披上。”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

但命令中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缓和,“此地不宜久留。你救了殿下,便是大功一件。

随我们回城。”他没有再多问,转身利落地攀上坑沿。很快,一条绳索垂了下来。“抓住!

”我抓着那件还带着他体温的厚重玄色大氅,费力地裹紧自己冰冷颤抖的身体。

指尖触碰到大氅内侧一处坚硬的棱角。我下意识地捏了一下,隔着布料,

感觉像是一块质地温润的牌子。但我此刻无暇多想。坑上的催促声再次传来。我咬紧牙关,

忍着全身的酸痛,用冻得麻木的手抓住那条冰冷的绳索,任由上面的人将我拉了上去。坑外,

风雪似乎更大了。几匹高大的战马在寒风中喷着白气,焦躁地刨着蹄下的积雪。

士兵们已经将昏迷的男人小心地安置在一架临时用树枝和毛毡捆扎成的简易担架上,

正紧张地守护在周围。那年轻将领正低声与军医快速交谈着什么,神情凝重。

看到我被拉上来,他简短地吩咐了一句:“给她一匹马,跟紧了。”便不再看我,

翻身上了自己的坐骑,目光紧紧锁定担架上的人影。一个士兵牵过一匹相对温顺些的战马。

我从未骑过马,更别提是在这风雪交加的寒夜。但求生的本能压过了一切。

我裹紧那件宽大的、几乎将我整个人都包裹进去的玄色大氅,在士兵的帮助下,

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上了马背。粗糙的马鞍硌着腿上的伤口,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驾!

”年轻将领一声令下,马蹄声再次踏碎了风雪。队伍如同离弦之箭,护着中间的担架,

朝着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寒风如同鞭子,狠狠地抽打在我的脸上、身上。我伏在马背上,

死死抓住缰绳,颠簸得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冰冷的雪花灌进领口,冻得我几乎失去知觉。

只有裹紧的那件玄色大氅,和里面那块坚硬的牌子,传递着一丝微弱却真实的热度。

我紧紧攥着缰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身体在狂奔的马背上颠簸得如同狂风中的落叶。

每一次马蹄落下,都震得我膝盖的伤口一阵钻心的疼。呼啸的寒风裹挟着雪粒子,

刀子般刮过脸颊,灌进单薄的衣领,带走身上最后一点可怜的温度。眼前是茫茫风雪,

身后是未知的漩涡,唯有裹紧的玄色大氅和里面那块硬物的轮廓,带来一丝冰冷的真实感。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巍峨的城墙轮廓终于在风雪中显现,如同蛰伏的巨兽。

沉重的城门在夜色中无声地开启一条缝隙,又在我们一行人疾驰而入后迅速合拢,

将肆虐的风雪隔绝在外。城内依旧寂静,宵禁的街道空旷得如同鬼域。

唯有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清脆而急促地回荡着,敲打着死寂的夜。队伍毫不停歇,

七拐八绕,最终冲进了一条极其幽深僻静的巷子,

停在一座门庭并不显赫、却透着森严之气的府邸后门。门无声地开了,

几个穿着深色劲装、气息内敛的人影迅速闪出,沉默而高效地接过担架,

将昏迷的男人抬了进去。动作迅捷无声,如同训练有素的影子。那年轻将领翻身下马,

动作利落。他走到我的马前,抬头看着我。头盔下的目光锐利依旧,

却少了些在荒郊时的冰冷审视。“沈姑娘,”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殿下伤势危重,需立刻救治。此处安全,你可暂歇。待殿下脱离险境,必有重谢。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身上有伤,稍后自有人为你处理。

”他没有给我任何询问或选择的机会,语气是一种习惯性的、不容置喙的安排。说完,

便不再停留,大步流星地跟着抬担架的人影闪入了那扇深不见底的后门。

一个面容沉静、穿着深青色棉布袄裙的中年妇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马旁,

微微福身:“姑娘请随奴婢来。”我沉默地下了马。双腿早已冻得麻木僵硬,

落地时一个趔趄,险些摔倒。那妇人眼疾手快地扶了我一把,力道沉稳,指尖温热。

“姑娘小心。”她的声音平平,听不出情绪。我被引入府邸侧后方一个极其僻静的小院。

房间不大,陈设简洁到近乎冷清,但一应物品俱全,干净整洁。最难得的是,屋内烧着地龙,

暖意融融,瞬间驱散了浸透骨髓的寒意。“奴婢姓张,姑娘唤我张嬷嬷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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