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妹妹凑够手术费,我同意和本市最有名的高冷女总裁契约结婚。婚后,
她对我冷若冰霜,约法三章,禁止任何身体接触。一天夜里,
她忽然浑身滚烫地闯进我的房间,撕碎了协议,将我死死抱住。「我被人下药了,」
她在我耳边急促地喘息,「解药……只有你能给。」1.我叫江言,
一个为了妹妹的五十万手术费,把自己「卖」了的男人。买主是陆知遥,
云城最年轻也最冷漠的女总裁,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女人。我们的新婚之夜,
是在她那能俯瞰全城的顶层公寓里度过的。没有宾客,没有祝福,只有一份冰冷的协议。
「协议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字。」陆知遥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城市的璀璨灯火是她的背景板,却照不进她那双比寒潭更冷的眼眸。
我接过那份A4纸打印的《婚内协议》。上面的条款清晰又刻薄。一、婚姻期限一年,
对外扮演恩爱夫妻,私下互不干涉。二、禁止任何主动的身体接触。
三、不得对外透露双方的真实关系。……最下面还有一行手写的补充条款,
字迹锋利如刀:未经允许,不得踏入主卧半步。「作为回报,**妹的手术费,
以及后续所有康复费用,陆氏集团一力承担。」她补充道,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温度。
我没有犹豫,拿起笔,在末尾签下自己的名字。「很好。」陆知遥起身,甚至没再看我一眼,
径直走向那间我不能踏足的主卧。门「咔哒」一声关上,将我和她隔绝在两个世界。
我站在空旷得有些过分的客厅里,手里捏着那份薄薄的协议,心中五味杂陈。为了钱,
出卖婚姻,听起来可笑又可悲。但只要能救妹妹江月的命,别说是一纸婚约,就是要我的命,
我也在所不惜。婚后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还要泾渭分明。我们像合租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她早出晚归,忙于她的商业帝国。我则每天去医院照顾妹妹,然后回到这栋空无一人的豪宅。
我们一天说不上三句话,吃饭的碗筷都得分开洗。有一次,我给她递一份文件,
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指尖。她像是被电击一般猛地抽回手,眼神里的厌恶和冰冷,
让我瞬间如坠冰窟。「抱歉。」我低声说。她没回应,
只是用纸巾反复擦拭着被我碰过的地方,然后将纸巾扔进垃圾桶,仿佛上面沾了什么病毒。
那一刻,我清楚地认识到,在她眼里,我或许连个人都算不上,
只是一个用来挡掉那些烦人追求者的工具。我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回到自己的次卧。也好,
反正我们只是交易。直到那天晚上,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将我们之间那脆弱的平衡彻底打破。2.那晚我刚从医院回来,给妹妹掖好被角,
听医生说她的情况稳定下来,心情轻松了不少。回到「家」,别墅里一如既往的安静。
陆知遥应该还没回来。我洗完澡,正准备上床睡觉,房门却被「砰」的一声猛地撞开。
我惊得从床上一跃而起,只见陆知遥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她脱掉了平日里那身一丝不苟的职业套装,只穿着一件丝质的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
露出一片令人炫目的雪白。她那张永远覆盖着冰霜的脸上,此刻却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脚步虚浮,眼神迷离。浓郁的酒气混合着一种甜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陆总?你……」
我的话还没说完,她就像一头发怒的雌豹,猛地扑了过来。
她一把抢过我床头柜上那份被我当做「圣旨」的婚内协议,双手用力,「刺啦」一声,
直接撕成了碎片。纸屑如雪花般飘落。我彻底愣住了。下一秒,
她滚烫的身躯就撞进了我的怀里,双臂死死地环住我的腰,力气大得惊人。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战栗和那灼人的温度。「陆知遥,你清醒一点!」我试图推开她,
但她的手臂却像铁钳一样,越收越紧。「我被人下药了。」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带着急促的喘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她的呼吸像羽毛一样扫过我的耳廓,温热又潮湿。
我浑身一僵。「解药……」她在我怀里痛苦地扭动着,用尽最后的力气,吐出几个字,
「只有你能给。」我脑子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
照亮了她那张布满痛苦和渴望的脸。那双曾经冷漠得能冻结一切的眼眸,此刻却水光潋滟,
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和无助的乞求。她仰起头,绯红的嘴唇微微张着,急切地寻找着什么。
理智告诉我,应该立刻推开她,把她扔进浴室的冷水里。但她那句带着哭腔的「只有你能给」
,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她可是陆知遥,
那个高高在上、从不向任何人低头的陆知遥。能让她放下所有骄傲和防备,说出这样的话,
可想而知她正在承受着怎样的折磨。我的手悬在半空,推开的动作,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了。
她似乎感受到了我的迟疑,抱得更紧了,灼热的唇胡乱地在我的脖颈间亲吻着。
「帮帮我……江言……求你……」她第一次,叫了我的名字。不是那个冷冰冰的「你」,
而是「江言」。我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塌。3.第二天清晨,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光斑。我睁开眼,宿醉般的头痛让我皱起了眉。
身侧的位置是空的,但还残留着一丝余温和她身上独特的冷香。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又混乱的气息,提醒着我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那个高高在上的陆知遥,在我身下婉转承欢,哭着求我别停下。我坐起身,床头柜上,
那份被撕碎的协议静静地躺着,像是在嘲讽我们之间那可笑的约定。我下了床,走出房间。
客厅里空无一人,主卧的门紧闭着。她把自己关起来了。我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
正喝着,主卧的门开了。陆知遥走了出来,她已经换上了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
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完美地遮盖了所有的疲惫和狼狈。
她又变回了那个无坚不摧的冰山女总裁。如果不是她走路的姿势还有些微的不自然,
我几乎要以为昨晚的一切都只是我的臆想。她的目光扫过我,没有停留,径直走向餐桌,
拿起一份文件看了起来,仿佛我只是个透明的摆设。气氛尴尬得让人窒息。「昨晚的事……」
我终究还是没忍住,率先开口。她翻动文件的手指顿了一下,随即抬起头,
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和疏离。「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那份协议,我会让林秘书重新拟一份。另外,这张卡你拿着,
里面有一百万,算是对你昨晚『配合』的补偿。」她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
推到我面前。「配合」?「补偿」?这两个词像两记耳光,狠狠地扇在我的脸上。
原来在她眼里,我只是一个可以用钱打发的工具。昨晚的失控和求饶,在她清醒之后,
就变成了一场需要被抹去的、不光彩的意外。一股无名火从我心底窜起。我看着那张黑卡,
笑了。「陆总还真是大方。」我拿起那张卡,在指尖把玩着,「不过,我不需要。毕竟,
我只是履行了一下作为『丈夫』的义务,不是吗?」我刻意加重了「丈夫」两个字。
陆知遥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锐利如刀。「江言,注意你的身份。」「我的身份?」
我一步步朝她走过去,俯下身,双手撑在餐桌上,将她圈在我和桌子之间,「我的身份,
不就是你陆知遥的合法丈夫吗?」我们的距离很近,近到我能闻到她身上清冽的香水味,
也能看到她长而卷的睫毛在微微颤动。她在紧张。这个发现让我心里那股邪火烧得更旺了。
「还是说,陆总打算用完就扔,不认账了?」我压低声音,语气里充满了挑衅。
「你想要什么?」她强作镇定,但微微泛白的嘴唇出卖了她。「我想要的……」我伸出手,
指尖轻轻划过她冰凉的脸颊,「陆总昨晚不是已经给过了吗?」她的身体猛地一颤,
像是被烫到一样,一把挥开我的手,眼神里充满了羞愤和怒火。「江言,你别得寸进尺!」
「叮咚——」就在这时,门**突兀地响起,打破了我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4.陆知遥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立刻从我身前绕开,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男人,手里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知遥!」
男人看到陆知遥,脸上立刻堆起热情的笑容,「我听说你昨晚在酒会上不舒服,
特地来看看你。」是秦峰,秦氏集团的公子哥,也是陆知遥最狂热的追求者之一。
我一眼就认出了他。陆知遥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秦总有心了,我没事。公司还有会,
不送。」她说着就要关门。秦峰却一把抵住门,挤了进来,目光在客厅里一扫,
最后落在我身上。当他看到我穿着一身居家服时,眼神立刻变得玩味起来。「哟,这位是?」
他故作惊讶地问。陆知遥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我们的关系,除了几个心腹,
对外是保密的。我看着她紧绷的侧脸,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我走上前,
很自然地从后面揽住陆知遥的腰,对着秦峰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你好,
我是知遥的丈夫,江言。」陆知遥的腰瞬间绷得像一块石头。我能感觉到她想挣脱,
但我手臂微微用力,让她动弹不得。秦峰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丈夫?」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知遥,你什么时候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我的私事,
好像没必要向秦总汇报吧。」陆知遥的声音冷得能掉出冰渣。「私事?知遥,
你别跟我开玩笑了。」秦峰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审视和不屑,
「你从哪找来的小白脸,演戏演到我面前来了?」他显然不相信。也对,谁会相信,
高高在上的冰山女王陆知遥,会找我这么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男人结婚。「是不是演戏,
秦总可以自己看。」我低下头,在陆知遥的侧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我甚至能听到她牙齿打颤的声音。秦峰的脸彻底黑了。
他死死地盯着我留在陆知遥脸上的那个吻痕,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好,很好!」
他咬牙切齿地说,「陆知遥,算你狠!」他将手里的玫瑰花狠狠砸在地上,转身摔门而去。
门被「砰」的一声巨响关上。客厅里恢复了安静。我松开揽着陆知遥的手,
她立刻像躲避瘟疫一样,往后退了两大步,和我拉开距离。「谁准你碰我的?」她转过身,
一双美目里满是怒火,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帮你解围,陆总不该谢谢我吗?」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解围?」她冷笑一声,「我看你是在炫耀吧!江言,你别忘了,
我们只是协议关系!你有什么资格碰我?」「协议?」我摊了摊手,指着床头柜的方向,
「那份协议,不是已经被你亲手撕了吗?」「你!」她被我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看着她气急败坏却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我心里竟然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意。「陆知遥,」我收起笑容,一字一句地说道,
「游戏规则,从昨晚开始,就已经变了。」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关上了门。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和她之间,那条泾渭分明的界线,已经被彻底模糊了。
5.接下来的几天,我和陆知遥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冷战。她不再对我视而不见,
但看我的眼神,却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在我身上戳出几个窟窿。
她不再禁止我上主桌吃饭,但只要我一坐下,她立刻就放下碗筷,起身离开。我乐得清静,
甚至故意在她面前,吃得津津有味。我知道她在生气,气我的挑衅,更气那个失控的夜晚。
而我,则享受着这种能轻易挑动她情绪的感觉。这天下午,我照例去医院看望江月。
她的精神好了很多,正靠在床上看书。「哥,你来了。」看到我,她开心地笑了起来。
「今天感觉怎么样?」我放下手里的水果,摸了摸她的头。「挺好的,
医生说下周就可以安排手术了。」江月拉着我的手,眼睛亮晶晶的,「哥,
谢谢你……也替我谢谢嫂子。」她口中的「嫂子」,自然是陆知遥。
当初为了让江月安心接受治疗,我只说自己交了好运,和一个善良的富家千金结了婚,
是她愿意出钱帮助我们。我心里一涩,勉强笑了笑:「一家人,说什么谢。」
陪江月聊了会儿天,她的主治医生张主任忽然把我叫到了办公室。「江言,
有个情况得跟你说一下。」张主任的脸色有些凝重。
我的心猛地一沉:「是小月的病情有什么变化吗?」「病情是稳定的,但……」
张主任叹了口气,「手术方案需要调整。
我们发现她对之前选定的一种关键进口药物有严重的过敏反应,
必须更换成另一种副作用更小的特效药。」「那就换啊!」我急切地说。「问题是,
这种特效药非常昂贵,而且货源紧张,需要从国外紧急调运,光是这一项,
费用就要追加三十万。」三十万!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当初陆知遥承诺的是五十万,
现在突然多出三十万,我到哪里去弄?「张主任,」我喉咙发干,「就不能用别的药代替吗?
」「这是目前最优的方案,也是最安全的。」张主任摇了摇头,「江言,
我知道这笔钱对你来说不是小数目,但**妹的身体等不起。你尽快想想办法吧。」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我的手脚一片冰凉。我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想给陆知遥打电话。
可是一想到她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和那句「你有什么资格」,我的手指就僵住了。
以我们现在这种关系,她会愿意再多拿出三十万吗?我凭什么去要求她?
就凭那个荒唐的夜晚?那只会让她更加羞辱我。我颓然地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
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和绝望。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鬼使神差地接了起来。「是江言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阴阳怪气的声音。是秦峰。
「有事?」我的语气很冷。「别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嘛,江先生。」秦峰轻笑一声,
「听说**妹住院了,急需一笔手术费?」我的心猛地一跳:「你怎么知道?」
「这世上就没有钱打听不到的消息。」秦峰得意地笑了笑,然后话锋一转,「我可以帮你,
别说三十万,五十万都没问题。」我瞬间警惕起来:「你有什么条件?」「聪明人。」
秦峰笑道,「我的条件很简单,离开陆知遥,永远别再出现在她面前。并且,
把你手上关于她那晚的『东西』,交给我。」「什么东西?」我皱起眉。
「江先生就别装傻了。陆知遥是什么人,她会平白无故让你一个穷小子住进她家?除非,
你手上有她的把柄。」秦峰的语气充满了笃定,「比如,她被人下药后,饥不择食的视频?」
我的拳头瞬间攥紧了。这个**,不仅给陆知遥下药,现在还想反咬一口,
把脏水泼到我身上!「我没有什么视频。」我冷冷地说。「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秦峰不以为意,「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明天这个时候,要么带着东西来见我,拿走支票。
要么,就等着给**妹收尸吧。」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我握着手机,手背上青筋暴起。
一边是急需救命钱的妹妹,一边是秦峰卑鄙**的威胁。我被逼到了悬崖边上。回到别墅,
天已经黑了。陆知遥竟然破天荒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似乎是在等我。她面前的茶几上,
放着一份文件。「回来了?」她看我一眼,声音听不出喜怒。我没说话,径直走到她面前。
「这是追加的医疗费用确认单,三十万,我已经让财务拨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