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嫁给顾氏掌权人顾衍之那天,顺手给自己摇了一卦。龟壳铜钱哗啦作响,
卦象清晰得晃眼:静卧福地,诸邪自避。翻译成人话——啥也不干,躺着就能赢!
苏眠乐了:还有这种好事?老祖宗诚不欺我!于是,顶级豪门顾家少奶奶的日常,
画风突变:家族鸿门宴?婆婆训话正酣,她一个惊天大哈欠震碎全场威严。
白月光上门挑衅?回忆杀刚起,她翻身亮出后脑勺和胡萝卜抱枕,物理静音。
反派亲戚搞事?她裹着小毯子长蘑菇,连眼皮都懒得抬。咸鱼躺赢人生美滋滋,
直到——顾氏集团遭遇惊天危机,股东们吵翻了天。
那浓烈刺鼻的“铜臭腐朽味”混着冰冷的杀意,穿透隔音墙,生生把她从午觉里熏醒!
忍无可忍!苏眠顶着一头乱毛,穿着猫头睡衣,趿拉着拖鞋,“砰”地推开会议室大门,
精准指向角落:“西南角,姓李的财务总监,电脑里最臭!
还有……小心他身上的‘冷铁’味儿!
”顾衍之看着屏幕上跳出的铁证和保镖搜出的微型电击器,陷入长久的沉默。第二天,
苏眠的下午茶从奶茶原地升级为米其林主厨私人定制。深夜,
总裁老公抱着咸鱼抱枕敲开她房门,声音低沉:“顾太太,算算我们什么时候生继承人?
”水晶吊灯折射出刺目的光晕,空气里弥漫着香槟气泡的微醺与昂贵玫瑰的甜腻。
世纪婚礼的奢华殿堂内,衣香鬓影的宾客们,目光如同探照灯,聚焦在台上一对璧人身上。
新郎顾衍之,顾氏集团的掌权人,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
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场。俊美无俦的脸上毫无波澜,薄唇紧抿,
看向身边新娘的眼神,淡漠得像审视一份刚签署完毕的商业合同。新娘苏眠,
像个误闯入名利场的迷路娃娃。沉重的钻石王冠压得她脖颈发酸,
繁复的婚纱裙摆仿佛千斤重担,让她恨不得当场躺平。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眼底的疲惫,
以及……咕咕作响的**。她眼巴巴地盯着侍者托盘里诱人的小蛋糕,
肚子适时地发出一声清晰的“咕噜——”。冗长的仪式终于结束。没有亲吻,没有对视。
顾衍之立刻抽回手,仿佛甩掉什么不洁之物。冰冷奢华的新房,
更像一间毫无人气的五星级样板间。顾衍之烦躁地扯松领带,
“啪”地将一叠文件重重拍在苏眠面前的茶几上,声音冷冽如冰碴:“苏**,婚前协议。
三年。期满,你拿钱拿地,两清。期间,安分守己,互不干涉。
”苏眠自动过滤掉密密麻麻的法律条款,
精准捕捉到“三年”、“钱”、“地”、“安分”几个关键词。眼睛瞬间亮得惊人,
小鸡啄米般点头:“好的好的!顾总您放心,我这人最安分守己了!
”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解脱与轻松。她环顾这冷冰冰的主卧,
目光精准锁定靠窗那张铺着厚实雪白绒毯的贵妃榻。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上面,暖意融融,
像在无声地召唤她。“顾总,”她真诚地指向目标,“这榻看着舒服极了,以后我睡这儿!
大床归您,保证互不干涉!”话音未落,她已经像一只归巢的倦鸟,
“啪叽”一声将自己摔进柔软厚实的绒毯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顾衍之:“……”他看着瞬间进入“休眠”状态的身影,额角青筋不受控制地突突直跳。
这女人……是来结婚还是来度假的?他准备好的所有警告和威慑,
全砸进了一团软绵绵、毫无斗志的棉花里。一股难以言喻的憋闷感堵在心口。夜深人静。
确认顾衍之进了书房,苏眠才悄悄爬起来。从她那堪比“超市购物袋”的朴素嫁妆包里,
掏出一个油光锃亮的龟壳和三枚古朴铜钱。盘腿坐在地毯上,凝神静气,铜钱入壳,
虔诚地摇动六次。“哗啦——”铜钱应声落地,卦象显现。她凑近仔细辨认,
甚至揉了揉眼睛,生怕看错。几秒后,
一抹巨大的、几乎要咧到耳根的狂喜笑容在她脸上炸开。“静卧福地,诸邪自避!
”她压低声音欢呼,激动地握紧小拳头,“躺着就能赢!老祖宗诚不欺我啊!
”终极人生战略得到“官方认证”,苏眠心满意足地滚回贵妃榻,秒睡。
均匀轻浅的呼吸声在空旷奢华的新房里响起,带着一种没心没肺的安稳。顾家老宅餐厅,
长桌铺着雪白餐布,银质餐具闪着冷冽的光。食物的香气中,弥漫着无形的压力。主位上,
顾夫人赵雅芝妆容精致,眼神锐利如刀,正优雅地切割着盘中牛排。“苏眠啊,
”她放下刀叉,声音不高,却让空气瞬间凝固,“嫁进顾家,就是顾家人。胳膊肘得往里拐。
苏家那边,帮衬要有限度,别让人说我们顾家填不满无底洞。”话语夹枪带棒,
毫不掩饰对苏家“吸血”的鄙夷。数道目光或同情或幸灾乐祸地落在苏眠身上。
苏眠正对着面前鲜嫩多汁的鹅肝出神。
昨晚那“躺赢”的吉卦让她梦了一宿米其林星级自助餐。此刻,
鹅肝的浓香混合着婆婆话语里尖锐的刺,让她胃里一阵翻搅。
嗡嗡的训话声在她耳中更像催眠曲。
就在赵雅芝矜持地等待她惊慌失措或羞愧难当的反应时——“阿——嚏——!!!
”一个惊天动地、毫无形象的巨大哈欠从苏眠嘴里爆发出来。她眼泪汪汪,嘴巴张得老大,
仿佛用尽了洪荒之力。满座皆惊。顾夫人精心维持的威严面具,裂开了一道缝隙。打完哈欠,
苏眠揉了揉泛红的眼睛,看向脸色铁青的婆婆,眼神清澈无辜,带着刚睡醒的懵懂:“啊?
妈您刚说什么?不好意思啊,新床垫太软了,睡不惯,腰疼得厉害……这鹅肝可真香!
您也快尝尝!”说完,她叉起一大块鹅肝,毫不犹豫地塞进嘴里,吃得腮帮子鼓鼓囊囊,
一脸纯粹的满足,仿佛刚才那个打断长辈训话的惊天喷嚏从未发生过。
赵雅芝一口气堵在胸口,精心准备的下马威被一个哈噎死。
她瞪着毫无形象、埋头苦吃的儿媳,手指用力捏紧了餐巾,指节泛白。餐桌另一端,
顾衍之握着酒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看着苏眠那饿死鬼投胎、完全状况外的模样,
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言喻的意外。
这女人……似乎总能以最意想不到、最不着调的方式,四两拨千斤?
临湖别墅的咸鱼基地回到临湖别墅,苏眠的咸鱼生活正式扬帆起航。
阳光通透的玻璃花房成了她的主基地。那张宽大的贵妃榻旁,管家王伯在顾衍之默许下,
迅速堆满了各色零食——薯片、果冻、牛肉干,以及一个巨大的、毛茸茸的胡萝卜造型抱枕。
佣人们的心情经历了过山车般的转变:从最初的震惊(“少奶奶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躺了一天?
”)到麻木(“少奶奶又在长蘑菇了……”),再到习以为常(“下午茶放茶几左边,
她翻身就能拿到”),整个过程用时不到一周。这天午后,阳光正好,暖意融融。
苏眠裹着小毯子,在贵妃榻上进行着“光合作用”。
门外飘来一阵甜腻的香风和一个柔得能滴出水的声音。“阿衍在家吗?
薇儿做了他爱吃的杏仁酥……”林薇儿,传说中的“白月光”,一身最新款香奈儿套裙,
妆容完美无瑕,姿态优雅地出现。她目光扫过阳光房里瘫着的那个身影,
眼底迅速闪过一丝轻蔑与浓烈的敌意。王伯面露难色:“林**,少爷还在公司,
少奶奶她……”林薇儿仿佛没听见,袅袅娜娜地径直走进阳光房,目标明确,
声音带着熟稔和恰到好处的委屈:“苏**也在休息呀?打扰了。
我只是……太久没见阿衍了,心里惦记,
想跟他聊聊我们在剑桥的那些……”她自顾自地在贵妃榻旁的小沙发上坐下,声音温柔如水,
字字句句却像精心打磨的武器,细数着“共同回忆”,不动声色地宣示着**。
贵妃榻上的苏眠,像只被扰了清梦的猫,烦躁地皱了皱小巧的鼻子。
那甜腻的香水味和喋喋不休的“回忆杀”,在她异常敏锐的感知里,
比广场舞的大喇叭还要刺耳,更夹杂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酸溜溜的“假花香”味。
就在林薇儿说到“阿衍为我跳进康河捞论文”的关键煽情处,情绪酝酿到位,
眼角将垂未垂——贵妃榻上的苏眠,毫无预兆地翻了个身。一个圆润的后脑勺,
连同那个毛茸茸的胡萝卜抱枕,精准无误地对准了林薇儿的方向。世界,瞬间安静了。
林薇儿甜美的笑容彻底僵在脸上,准备好的眼泪也忘了掉。
她死死盯着那个用后脑勺清晰表达着“别吵,睡觉”的背影,精心维持的优雅碎了一地。
“……”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她猛地站起身,高跟鞋踩得大理石地面咔咔作响,
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别墅。苏眠在阳光里蹭了蹭抱枕,
意识模糊地嘟囔了一句:“……总算清净了……”顾氏集团顶层会议室。
气氛凝重如暴风雨前夜。巨大的投影屏幕上,
代表核心欧洲项目惨烈损失的红色曲线触目惊心,如同垂死巨兽的心电图。“一周!
对方像开了天眼,精准狙击了我们所有关键节点!这不是巧合!是泄密!极其严重的泄密!
”一位高管的声音压抑着恐慌和愤怒。主位上,顾衍之面沉如水,
手指无意识地在冰冷的会议桌面上敲击。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
缓缓扫过在场每一位高管的面孔。项目损失巨大,董事会和市场带来的压力,如同泰山压顶。
“衍之啊,”二股东,堂叔公顾振山慢悠悠地开口,语气“关切”却暗藏机锋,
“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用人不察可是大忌。核心项目出这么大纰漏,
某些‘内鬼’的位置,是该好好换换血了。我看,有必要成立独立调查组,
重新评估你的领导能力是否还适合掌舵顾氏。”浑浊的老眼里闪烁着算计的精光。“顾老,
您这话过分了!”支持顾衍之的高管立刻反驳。“过分?”顾振山冷哼一声,
拐杖重重一顿,“看看这损失!顾氏可不是某人的一言堂!”争吵、指责、辩解声瞬间爆发,
几乎要掀翻屋顶。
怒、幸灾乐祸……种种强烈而负面的情绪如同浑浊粘稠的“铜臭腐朽味”(在苏眠的感知中,
贪婪与恶意具象化为这种气味),在这密闭的空间里疯狂发酵、弥漫。楼上,
仅一墙之隔的顶层总裁休息室。沙发上睡得正香的苏眠,眉头越皱越紧。
她感觉自己被丢进了一个巨大的、充满腐烂金属和劣质钞票气味的垃圾场。
那股浓烈刺鼻的“铜臭腐朽味”,穿透了厚重的隔音墙,顽强地钻进她的鼻腔,直冲天灵盖。
更糟糕的是,其中一股气味格外浓烈、格外腐朽,还夹杂着一丝……冰冷的杀意?
这绝不仅仅是商业竞争!“吵死了……臭死了……”她烦躁地用抱枕捂住头,
但那“臭味”和楼下的噪音如同魔音灌耳,无孔不入。终于,
在楼下传来一声尖锐的拍桌巨响后,苏眠的忍耐值彻底爆表了。“砰!
”休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火药桶般的会议室瞬间死寂。所有争吵声戛然而止,
所有目光如同探照灯般,齐刷刷地投向门口。苏眠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
穿着一身巨大的卡通猫头连体睡衣,趿拉着一双毛茸茸的猫爪拖鞋,睡眼惺忪地站在那里。
精致的小脸皱成一团,一只手还用力捂着鼻子,显然是被“臭”得够呛。
顾振山率先反应过来,刻薄地嘲讽道:“呵!顾总真是好家教!
总裁夫人穿成这样擅闯核心会议?成何体统!”苏眠根本没理会他。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那股最浓烈、最腐朽、带着冰冷杀意的“铜臭味”牵引着。
目光如同雷达般扫视全场,
最终死死锁定在角落里、一个正努力降低存在感的财务副总监李明哲身上。就是他!
那恶臭的源头!而且这味道……不对劲!除了贪婪的铜臭,还有种更阴冷、更致命的东西!
被吵醒和被双重“臭”到的怒火瞬间烧光了苏眠仅存的耐心,她指着李明哲,
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和毫不掩饰的嫌弃:“他身上最臭!问题就在他那儿!
还有……小心他身上那股‘冷铁’味儿!”(她感知到的武器/危险信号)说完,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仿佛想驱散那令人作呕的味道,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趿拉着拖鞋,
在满室石化般的目光注视下,摇摇晃晃地走回休息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留下一屋子惊掉的下巴和死一般的寂静。顾衍之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死死盯着李明哲那张瞬间惨白如纸的脸和额角渗出的冷汗。苏眠那匪夷所思的指证,
”这个极其关键的警告……结合她之前展现出的那种邪门却精准的“直觉”……电光火石间,
一个可怕的念头冲破了他理性的壁垒!这绝不仅仅是商业泄密,这是刺杀!“陈锋!
”顾衍之的声音冰冷如极地寒冰,蕴含着雷霆万钧之势,“立刻控制李明哲!搜身!
彻查他所有电脑、通讯记录、银行账户!IT部启用最高权限,给我挖地三尺!安保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