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脑海中迅速闪过之前的疑点:“你说你昨晚一直在房间画画,但你的画布是空白的。你其实是利用那段时间,去执行你的杀人计划了,对吗?你用注射器将氯化钾注入张诚体内,然后用苏曼琪的口红在地毯上留下三角符号。你深知地下室这个隐蔽的档案柜,于是将凶器藏匿于此,因为你清楚,一旦被发现,拥有钥匙的陈砚将是最大的嫌疑人...
早餐在一种近乎凝固的沉默中进行。长长的三角形餐桌旁,每个人都被无形的隔阂与猜忌分隔开来。
陈砚默默地为大家分发热牛奶和烤面包片。当他将一杯牛奶放在陆时面前时,姜野注意到他左手食指上的创可贴边缘,似乎被水渍浸染得有些发皱。“陈叔,你的手……没事吧?”她看似随意地问起。
陈砚放置餐盘的动作有了一瞬间几乎无法察觉的凝滞。“劳姜法医挂心,”他语气平淡无波,“昨晚收拾烛台时,不……
姜野是被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冻醒的。
她睁开眼,客房的窗户不知何时被吹开了一道缝隙,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雪粒,如同细小的冰针,持续不断地刺入房间,在窗沿内侧堆积起一层薄薄的白霜。她起身关窗,手指触碰到冰冷的金属窗框时,注意到窗沿外侧有一道新鲜的、深约半厘米的弧形凹槽,边缘十分光滑,像是被某种坚韧的细线反复勒磨过留下的痕迹。
窗外,天色依旧是一片混沌的铅灰色,风雪虽比昨夜稍敛……
轮胎碾过山路上最后一段积雪,发出沉闷而压抑的咯吱声,仿佛巨兽在咀嚼着骨头。越野车如同一艘迷失方向的孤舟,在翻涌的白色浪涛中艰难前行。姜野将指尖抵在冰凉的窗玻璃上,目光穿透窗外狂舞的雪幕。雪粒被狂风裹挟,如同无数细小的冰晶子弹,持续不断地撞击着车身,发出砂纸打磨金属般枯燥而刺耳的嘶鸣。
海拔表的指针,最终颤巍巍地定格在了一千二百米的刻度。风雪迷蒙的视野尽头,一座青灰色的尖顶建筑,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