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洛目光晦涩看了我片刻，一言不发起身而去。

冷清的寝殿，独属女人身上的香味一点点消散。

没一会儿，李公公进来了。

“主子盼了陛下那么多年，这次却亲手将她推开，下次她再来您宫中就不知是何时了，您当真舍得她走？”

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毫不犹豫回答：“舍得。”

曾经我舍不得谢允洛，总会千方百计地挽留她。

可如今这把年纪，我只想放过她，她也放过我。

被谢允洛翻过绿头牌后，我似是纾解了胸中淤堵三十年的郁气。

整个人从浑浑噩噩的状态变得清明起来，难得睡了个安稳觉。

翌日清早，冷风凌冽。

我走出凌禾宫，想看看这宫墙柳绿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