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婚姻到期,高冷老公他慌了

协议婚姻到期,高冷老公他慌了

主角:顾砚林薇
作者:余浅生

协议婚姻到期,高冷老公他慌了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14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日期,指尖发凉。三年协议婚姻,还剩三天。衣帽间里,

巨大的LV行李箱摊开在地毯上,像个张着嘴等投喂的怪兽。

我把那些名牌包、当季新款衣裙,一件件往里扔。动作麻利,带着一种斩断过去的快意。

当初签协议时,顾砚的律师把文件推到我面前,语气平板得像念讣告:“许**,三年为期。

期间顾先生会提供您优渥的物质保障,您需要履行作为顾太太必要的社交义务。三年期满,

协议自动终止,您将获得市中心一套公寓及五百万补偿金,双方再无瓜葛。”顾砚本人,

就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阳光给他镀了层金边,也衬得他侧脸线条冷硬如冰雕。

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这场交易的主角不是他。我签了字,龙飞凤舞。

心里憋着一股气:谁稀罕?就当打份高薪工,伺候个冰山老板三年。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天。

我扮演着完美的顾太太,陪他出席各种无聊的酒会,对着他的商业伙伴假笑到脸僵,

替他应付难缠的家族长辈,把他的山顶别墅打理得一尘不染。而他,顾砚,

永远一副拒人千里的高冷模样。我们最亲密的接触,大概就是他偶尔醉酒回家,

我把他从玄关拖到卧室沙发时,不小心碰到他冰冷的手腕。挺好。银货两讫,互不相欠。

我把最后一个**版的Birkin扔进箱子,“啪”地合上盖子。

滚轮在地板上滑动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别墅里,像倒计时的秒针。刚把箱子推到客厅,

就撞上从书房出来的顾砚。他穿着深灰色家居服,身形挺拔得像棵雪松。手里端着杯水,

目光随意地扫过我脚边的巨大行李箱,还有旁边堆着的几个纸箱。眼神平静无波,

仿佛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具。“要帮忙?”他开口,声音低沉悦耳,也凉得没有一丝温度。

“不用,顾先生。”我扯出一个标准的社交微笑,语气比他手里的冰水还淡,

“我自己能搞定。三天后,钥匙我会放在玄关。”他端着水杯的手指几不可查地收紧了一下,

指节泛白。但脸上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川表情。“嗯。”他应了一声,没什么情绪,

“需要叫司机送?”“叫了搬家公司,明天上午。”我侧身让开通道,示意他请便。

他沉默地看了我几秒。那双深邃的眼睛,像藏着寒潭,以前偶尔会让我心悸,现在只觉得累。

他终于什么也没说,端着水杯,步履从容地走向厨房。背影依旧挺拔,一丝不乱。

我看着他消失在厨房门口,心里那点残留的、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微末期待,

“噗”地一声,彻底熄灭了。也好。第二天一早,搬家公司的人准时上门。效率很高,

不到一小时,我打包好的行李,连同我这个人,就被彻底清出了这栋价值上亿的别墅。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三年的“牢笼”。玄关处,那束我插的向日葵已经有些蔫了。

以前总觉得这房子太大太空,冷冰冰的像个样板间。现在要走了,倒也没多少留恋。关上门,

隔绝了里面的一切。阳光刺眼,我眯了眯眼,深吸一口外面自由的空气。

新公寓在市中心一个不错的小区,不大,但温馨明亮。是我自己挑的,

用协议里约定的那笔钱付的首付。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把东西归置好,

躺在柔软的新沙发上,感觉整个人都舒展开来。新生活开始了。我给自己煮了杯热咖啡,

打开电脑,开始修改简历。三年没工作,专业有点生疏了,但底子还在。

投了几家心仪的公司,感觉还不错。晚上,大学闺蜜林薇约我出去庆祝“刑满释放”。

我们在以前常去的那家热闹的川菜馆碰头。“干杯!恭喜眠眠重获自由!”林薇举着啤酒杯,

兴奋地跟我碰了一下,泡沫都溢了出来。“快说说,离开那冰山,感觉怎么样?

是不是空气都变甜了?”我灌了一大口冰啤,辛辣的气泡冲上喉咙,带来一种久违的爽快。

“别提多爽了!”我夸张地叹了口气,掰着手指头数,“再也不用看他那张帅脸下饭,

还得担心消化不良;不用在宴会上装贤惠装优雅,

脸都快笑抽筋;不用记住他那些变态的规矩,

比如拖鞋必须摆成45度角朝外……”林薇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45度角?

顾砚他是不是有强迫症啊?”“谁知道呢,天才的怪癖吧。”我耸耸肩,

又夹了一大块水煮鱼塞进嘴里,辣得直吸气,“反正,都过去了!

我现在是无业游民加小富婆,感觉人生充满了希望!”“对对对!”林薇连连点头,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以我们家眠眠这条件,盘靓条顺,还怕找不到更好的?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满大街都是!”我们俩嘻嘻哈哈,

一顿饭吃得热火朝天。手机在包里震动了一下,我掏出来一看。屏幕上跳着一个名字:顾砚。

我手指顿了一下。离婚协议都签了,他找**嘛?财产分割律师都对接完了。

难道是落了什么东西在那别墅?不能啊,我检查得很仔细。“谁啊?”林薇凑过来看,

立刻撇嘴,“哟,顾总?这大晚上的,查岗呢?协议都到期了,他管得着吗!别理他!

”震动停了。过了几秒,又固执地响了起来。我皱了皱眉,还是按了接听,

语气公事公办:“喂,顾先生?有事?”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才传来顾砚的声音。

背景音有点嘈杂,不像在别墅。“你在哪?”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奇怪?

不像平时那么冷硬,似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和紧绷。“在外面吃饭。”我简短回答,

“有事请说。”又是短暂的沉默。“……明天上午,

张律师那边关于公寓产权的最后一点细节,需要你确认签字。”他的语速比平时快了一点。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准时过去。还有其他事吗?”我耐着性子问。

“……”他那边似乎吸了口气,“没有了。早点回去。”说完,不等我回应,

电话就被挂断了。“嘟嘟”的忙音传来。我莫名其妙地看着手机。就这?签个字的事,

用得着亲自打电话?还特意叮嘱“早点回去”?他以前可从来没关心过我的行踪。“神经病。

”我把手机丢回包里,对着林薇吐槽,“估计是看我这个免费保姆走了,一时半会儿不习惯,

犯病了。”林薇深以为然:“就是!别理他!来,继续喝!今晚不醉不归!”我笑着举起杯,

把顾砚那点反常彻底抛到了脑后。日子过得飞快。新工作很快有了眉目,

一家中型设计公司给了我offer,薪资待遇不错,团队氛围看着也挺好。

我开始忙碌起来,每天朝九晚五,挤地铁,和同事一起吃外卖,讨论方案。充实,踏实。

偶尔,会在财经新闻上看到顾砚的名字,或者他公司的消息。照片上的他,西装革履,

眼神锐利,依旧是那个站在金字塔顶端、俯瞰众生的顾总。跟我,彻底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挺好。直到一个周五的晚上。我加完班回家,刚洗完澡,正敷着面膜窝在沙发里追剧,

门铃响了。谁会这个点来?林薇过来会提前打招呼。我趿拉着拖鞋走到门口,

透过猫眼往外看。门外站着的男人,让我瞬间僵住。顾砚。他穿着剪裁精良的黑色大衣,

肩头似乎落了些水汽。走廊的灯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脸,脸色在光影下显得有些苍白,

眼下有淡淡的青影。他微微垂着眼,薄唇紧抿着,周身笼罩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低气压。

他怎么会找到这里?还这副样子?我犹豫了足有半分钟,才深吸一口气,拉开了门。

一股淡淡的酒气混合着他身上惯有的清冷雪松味扑面而来。“顾先生?”我保持着距离,

语气疏离,“有事?”顾砚抬起头。他的眼神有些涣散,不像平时那般锐利清明,

直直地落在我脸上,像是在努力聚焦。他向前踉跄了一步,

高大的身影瞬间带来极强的压迫感。“许眠……”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带着浓重的鼻音。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你喝酒了?

”“一点点……”他含糊地说,又往前逼近一步,几乎要撞到我。

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不寻常的热度。“顾砚!”我提高了音量,

伸手抵住他胸口,“你站住!有什么事清醒了再说!”他的手却猛地抬起,

抓住了我抵在他胸前的手腕。掌心滚烫,力道大得惊人。“别走……”他低下头,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额头上,带着酒气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急切,

“许眠……别走……”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随即又被巨大的荒谬感淹没。

他在说什么疯话?协议到期都一个多月了!“顾砚,你喝多了!”我用力想抽回手,

却被他攥得更紧,“放手!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有关系!”他猛地抬起头,

眼睛因为酒意和某种激烈的情绪而泛着红血丝,死死地盯着我,像要把我钉在原地,

“谁说没关系!你是我老婆!”“前妻!”我几乎是用吼的纠正他,

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发疯弄得又气又慌,“顾砚,你看清楚!我们已经离婚了!签了字的!

你发什么酒疯!”“我没疯!”他固执地反驳,声音带着一种破碎的沙哑,

另一只手也抬起来,试图环住我的腰,像个溺水的人想抓住浮木,

“我后悔了……许眠……我后悔了……”后悔?这两个字像重锤砸在我心上,带来一阵钝痛,

随即又被更汹涌的怒火淹没。现在后悔?早干嘛去了?三年里,他把我当空气,当摆设!

现在协议到期了,他倒跑来撒酒疯说后悔?“你后悔什么?后悔没多压榨我几年?

”我气得浑身发抖,用尽全力推开他,“放开我!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大概是“报警”两个字**了他,他手上的力道松了一瞬。我趁机猛地抽回手,

迅速后退两步,拉开安全距离,背脊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他失去了支撑,

高大的身体晃了晃,一手扶住了门框才勉强站稳。他低着头,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

走廊昏暗的光线打在他身上,那身昂贵的黑色大衣也掩盖不住此刻的狼狈和……脆弱?

“为什么……”他低哑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响起,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不解,

“为什么能走得……这么干脆?”他慢慢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我,

我从未见过的痛苦和迷茫:“许眠……三年……对你来说……就真的……一点意义都没有吗?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意义?怎么没有意义?

那是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用尽全部力气去扮演一个完美妻子的三年!

是我把一颗心放在冰窖里反复冷冻、最终彻底死心的三年!“意义?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带着尖锐的嘲讽,“顾砚,你告诉我,我们之间有什么意义?

是你给我那张冷脸的意义?还是你把我当空气的意义?或者,

是你现在喝醉了跑来发疯的意义?”我看着他苍白的脸,看着他眼中破碎的光,

一股巨大的委屈和愤怒冲垮了理智的堤坝:“你问我为什么走得干脆?因为我受够了!顾砚!

我受够了你的冷漠!受够了你的视而不见!

受够了像个傻子一样围着你转还得不到你一个正眼!”眼泪不争气地涌了上来,

我用力眨回去,声音哽咽却异常清晰:“三年!我捂一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可你呢?

你心里只有你的公司,你的项目!我算什么?一个签了协议的摆设!现在协议到期了,

摆设自己长腿走了,你倒不适应了?跑来跟我说后悔?”我指着门口,

用尽全身力气吼道:“滚!顾砚!你给我滚出去!别让我再看见你!

”他像是被我的怒吼震住了,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看着我,

里面翻涌着惊愕、痛苦,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受伤?时间仿佛凝固了。

走廊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和我无法抑制的哽咽。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

他眼中的激烈情绪一点点褪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灰败。他慢慢站直了身体,

抬手抹了一把脸,动作僵硬。“……抱歉。”他哑着嗓子,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打扰了。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惊。然后,他转身,脚步有些虚浮地,

一步一步,走向电梯。高大的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落寞和孤独。电梯门开了,

他走进去,没有回头。门缓缓合上,隔绝了他的身影。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缓缓滑落,

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顾砚那晚的突然造访和发疯,

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搅乱了我好不容易重建的心境。我失眠了好几天。

脑子里反复回放着他通红的眼睛,沙哑的声音,还有那句带着破碎感的“后悔”。愤怒过后,

是一种更深的疲惫和……荒谬。他到底想干什么?是真的酒后失态,还是……别的什么?

我甩甩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无论他想干什么,都与我无关了。协议已经结束,

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工作成了最好的麻醉剂。新公司的项目进入了关键期,

我全身心投入进去,加班成了常态。忙起来,就没空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这天,

我熬了个通宵修改方案,直到天蒙蒙亮才趴在办公桌上眯了一会儿。醒来时脖子酸痛,

一看时间,才早上七点。办公室里空荡荡的。我揉着僵硬的脖子,

打算去茶水间冲杯特浓咖啡续命。刚走到茶水间门口,

就听到里面传来两个女同事刻意压低的议论声。“哎,你听说了吗?隔壁组的Lisa,

好像得罪了顾氏集团那边!”“啊?不会吧?顾氏可是我们的大金主爸爸!她怎么得罪的?

”“具体不清楚,好像是昨天下午送过去的方案细节出了点纰漏?本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按惯例沟通修改就行了。结果你猜怎么着?顾总亲自发话了!”“顾砚?!

那个传说中的冰山阎王?天呐,他亲自过问这种小事?”“对啊!吓死人了!

直接让他的助理打电话给我们老总,语气冷得掉冰渣,说我们工作态度敷衍,

细节把控能力极差!要求立刻更换对接人,并且要看到我们公司严肃处理的内部报告!

”“我的妈呀……Lisa这下惨了……顾阎王亲自点名批评,她估计得卷铺盖走人了吧?

”“可不是嘛!老总脸都绿了,今天一早Lisa就被叫去谈话了……唉,真倒霉,

撞枪口上了……”顾砚?亲自过问我们公司一个小项目的细节纰漏?还发那么大火?

我端着空咖啡杯,愣在门口。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从脚底升起。这太反常了。

顾砚是什么人?他掌控着庞大的商业帝国,每天经手的都是动辄上亿的项目。

我们公司对他来说,只是众多不起眼的合作方之一。一个方案里微不足道的细节问题,

怎么可能惊动他亲自过问?还上升到“工作态度敷衍”的高度?除非……他是故意的。

这个念头让我心惊肉跳。联想到他那晚醉酒后的失态……难道,他是在用这种方式……泄愤?

因为我?一股无名火“噌”地窜了上来。凭什么?我们已经结束了!

他凭什么还要用他的权势,这样影响我的生活和工作环境?

就因为我不再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顾太太”?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怒火,

面无表情地走进茶水间。两个正在八卦的同事看到我,立刻噤声,

眼神闪烁地打了声招呼就溜走了。我沉默地冲好咖啡,滚烫的液体滑入喉咙,

灼烧感让我稍微冷静了一点。不行,不能让他这样为所欲为。Lisa是无辜的。

我端着咖啡回到工位,打开电脑,犹豫再三,

还是点开了那个被我刻意尘封的微信头像——顾砚。我们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很久以前,

他言简意赅地通知我某个晚宴的时间地点。指尖在键盘上悬停片刻,

我用力敲下一行字:【顾先生,贵司与我司的合作细节问题,

自有双方项目组按流程沟通解决。贵司高层如此越级干预,甚至要求处理基层员工,

是否过于严苛有失公允?请就事论事,不要牵连无辜。】发送。我看着那个小小的发送图标,

心跳得有点快。我知道这很冒险,可能激怒他。但我必须表明态度。手机静悄悄的,

没有任何回复。一整天,我都有些心神不宁。直到下午快下班时,手机才震动了一下。

顾砚的回复,只有冷冰冰的三个字:【知道了。】知道了?这是什么意思?我盯着那三个字,

一头雾水。是表示他收到了?还是表示他会处理?第二天一到公司,

就听到了新消息:顾氏集团那边突然松口了!新的通知下来,

说之前的反馈存在“沟通误解”,方案只需按正常流程修改即可,不再追究Lisa的责任,

也撤回了更换对接人和要求内部处理报告的要求。整个项目组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Lisa更是感激涕零,直呼遇到了贵人。只有我,心里沉甸甸的。

这突如其来的“峰回路转”,是因为我那一条信息吗?顾砚他……到底想干什么?这个疑问,

像根细小的刺,扎在心里,时不时就冒出来刺我一下。我强迫自己忽略。

工作、生活、和闺蜜聚会、尝试认识新朋友……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正轨。只是偶尔在深夜,

或者路过曾经和他一起出现过的地方时,心底会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涟漪。一个月后。

林薇约我去新开的一家网红书店打卡。书店设计很有格调,人也不少。我们挑了几本书,

在咖啡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刚聊了没几句,林薇突然用胳膊肘捅了捅我,压低声音,

一脸八卦加震惊:“**!眠眠!快看!九点钟方向!那是不是你家那位……前夫哥?

”我的心猛地一跳,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然是他,顾砚。

他坐在离我们不远的一个角落卡座里,对面坐着一个妆容精致、气质优雅的女人。

女人正微笑着说着什么,顾砚微微侧头听着,侧脸线条依旧冷峻,

但姿态似乎比平时在公众场合略显……放松?那女人我认识。苏晚,苏氏集团的千金,

真正的名媛淑女。财经杂志上偶尔能看到她和顾砚同框出席活动的照片,

媒体总爱用“郎才女貌”、“门当户对”来形容他们。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看起来……像在约会?一股说不清的酸涩瞬间涌上喉咙,堵得我呼吸不畅。我立刻收回目光,

端起面前的冰美式猛灌了一大口,冰冷的液体也没能浇灭心头那点莫名其妙的烦躁。“啧,

真是他!”林薇撇撇嘴,一脸鄙夷,“这才离婚多久啊?就迫不及待出来相亲了?

对象还是苏晚?看来顾家是急着给他找下家联姻呢!”“关我什么事。”我低下头,

假装专注地翻着手里的书页,指尖却有些发凉,“他爱跟谁相亲跟谁相亲。”“就是!渣男!

”林薇为我打抱不平,“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当初对你爱答不理,现在装什么深情?

转头就找白富美!眠眠,别看了,影响心情!我们走!”林薇拉着我就想起身离开。

就在这时,那边似乎起了点小动静。苏晚的声音不大不小地传过来,

带着点娇嗔和试探:“……砚哥,上次我爸爸提的那个合作,

你看……我们两家如果能更进一步,资源整合,绝对是双赢的局面呢。”她身体微微前倾,

笑容甜美,眼神却带着明显的暗示。顾砚端起面前的咖啡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

动作优雅。他放下杯子,抬眼看向苏晚,薄唇微启,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穿透了书店轻柔的背景音乐,也钻进了我的耳朵里:“苏**,”他语气平淡,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公事,请在工作时间联系我的助理预约。

至于私事……”他顿了顿,目光似乎有意无意地扫过我这边,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

“我目前,没有再婚的打算。”苏晚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那一闪而过的尴尬和难堪。顾砚却已经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带着惯有的压迫感。“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他微微颔首,算是告别,

然后转身,步履从容地离开了咖啡区,径直走出了书店大门。整个过程,

再没有向我的方向看一眼。留下苏晚一个人坐在原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哇哦……”林薇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合上,眼神复杂地看向我,“这……几个意思?

当众打脸白富美?顾砚他……受什么**了?”我也懵了。心脏在胸腔里毫无规律地乱跳。

他拒绝苏晚,拒绝得那么干脆,甚至有点……不留情面。那句“没有再婚的打算”,

像颗小石子投入我心湖,激起了更大的波澜。他到底……想干什么?顾砚的反常,

像一团迷雾,笼罩着我。拒绝苏晚的联姻,

似乎印证了他那晚醉酒时说的“后悔”并非完全胡言。但这反而让我更加困惑和……不安。

他这样的男人,骄傲如斯,怎么会轻易承认后悔?

又怎么会做出这些与他“高冷人设”完全不符的举动?我想不通,也本能地抗拒去深想。

日子依旧按部就班地过。新工作渐入佳境,我搬进了自己的小公寓,

开始学着真正享受单身生活的自由和充实。只是夜深人静时,

心底深处那个关于“为什么”的疑问,总会悄然浮现。这天是周末,

我去市中心最大的家居卖场采购一些收纳用品。推着购物车在琳琅满目的货架间穿梭,

盘算着买哪种尺寸的储物盒更合适。正弯腰比较着标签,一个熟悉到让我心悸的低沉嗓音,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在我身后不远处响起:“……许眠?”我身体一僵,慢慢直起身,

转过头。真的是他,顾砚。他穿着一身休闲的深色运动装,少了几分商场的凌厉,

多了几分居家的随意,手里推着的购物车里,居然放着……几盒泡面?

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日用品,甚至有一把新鲜的……小葱?这画面太过违和,

以至于我愣了好几秒。高高在上的顾总,亲自逛超市,买泡面和葱?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我,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愕然,

随即被一种更深沉的、我看不懂的情绪覆盖。他推着车,朝我走了过来。“这么巧。

”他停在我面前,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又落在我购物车里的收纳盒上,“买这些?

”“嗯。”我垂下眼,不想看他,语气尽量平淡,“整理东西。

”目光却不受控制地瞟向他车里的泡面。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有些不自然地侧了侧身,

试图挡住购物车里的内容,但已经晚了。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的沉默。“你……”他顿了顿,

像是斟酌着词句,“最近……还好吗?”“挺好。”我言简意赅,推着车就想绕过他,

“不打扰顾先生购物了。”“等等!”他下意识地伸手,似乎想拉住我的推车,

又在半空中停住,收了回去。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急切,

“那个……上次……在书店……”他果然看到我了。“顾先生想说什么?”我停下脚步,

抬眼直视他,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是想解释和苏**的约会?还是想告诉我,

你拒绝联姻跟我没关系?”顾砚的眉头瞬间蹙紧,脸色沉了下来,似乎被我的话刺伤了。

“不是约会!”他反驳,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是苏董安排的见面,谈的是公事!

苏晚她……”他抿了抿唇,似乎觉得解释这些很掉价,最终只生硬地挤出几个字,

“我对她没兴趣。”“哦。”我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推车就走,“那祝顾先生购物愉快。

”“许眠!”他提高了音量,带着明显的挫败感。他几步追上来,高大的身影挡在我前面,

超市明亮的灯光下,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复杂的情绪在翻涌,有急切,有懊恼,

还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慌乱?“你到底要怎样?”他看着我,声音低沉下去,

带着一种近乎疲惫的沙哑,“要怎样……你才肯……才肯回头看看?”“回头看看?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心底压抑许久的委屈和愤怒瞬间冲了上来,“顾砚!

你是不是有病?当初是你把我推开的!是你把我当空气!是你让我签那份该死的协议!

现在协议到期了,我如你所愿滚蛋了,你倒跑来问我为什么不回头?”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引来旁边顾客好奇的目光,但我顾不上了:“顾砚,我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

我的心也是肉长的!冷了三年,它早就冻透了,碎掉了!你现在跑来说后悔?说让我回头?

凭什么?凭你顾大总裁一时兴起吗?”我用力推开挡在面前的购物车,

也推开了他试图伸过来的手,眼眶发热:“让开!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说完,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推着车子快步离开,将他和他那装满泡面的购物车,

连同他眼中那让我心乱的痛苦和迷茫,远远地甩在身后。超市那次不欢而散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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