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鹤号秘案

血月鹤号秘案

主角:沈雪砚厉钊铜钉
作者:22岁腹黑男高

血月鹤号秘案第3章

更新时间:2025-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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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的红光穿透底舱的海水,在湿漉漉的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光斑。沈雪砚将那枚褪色的“归”字铜钉塞进证物袋,指尖触到袋里另一张硬物——是刚才从怨灵珍珠中掉落的001号幽灵票根,票根边缘还沾着未干的黑色粉末,散发着淡淡的腐臭。

“船身裂缝暂时控制住了。”厉钊扶着摇晃的栏杆走来,风衣下摆滴着海水,“大副带着船员在堵漏,不过底舱的‘猪仔’们受了惊吓,情绪很不稳定。”

沈雪砚抬头望去,海水已退至脚踝,幸存的“猪仔”们蜷缩在走廊角落,眼神里满是惊恐,有人抱着同伴的尸体低声啜泣,还有人对着血月的方向跪拜,嘴里念念有词。“他们在怕什么?”

“怕‘归海’。”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那个之前提供线索的少年,他哆哆嗦嗦地指着祠堂方向,“老人们说,被海怪缠上的船,最终都会被拖进海底,所有人都会变成无眼死鱼,永远留在海里。”

厉钊皱眉踢开脚边的碎木:“别迷信,这世上没有海怪,只有装神弄鬼的人。”话虽如此,他的目光却扫过祠堂门口——那里的海水正诡异地盘旋,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漩涡中心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沈雪砚顺着他的目光走去,蹲下身拨开漂浮的木屑,漩涡中央竟嵌着一张幽灵票根,编号“042”,与42具童骨的数量恰好吻合。他伸手去捞,指尖刚碰到票根,就被一股冰凉的力量拽了一下,整个人险些栽进水里。

“小心!”厉钊一把拉住他,警靴狠狠踩在漩涡边缘,漩涡瞬间平息,票根漂浮到水面。沈雪砚捡起票根,发现背面的血月水印比001号更加清晰,甚至能看到水印里藏着一个小小的“鹤”字——与1906年“云鹤号”的船徽一模一样。

“这不是普通的船票。”沈雪砚将两张票根并排放在掌心,“你看,编号从001到042,正好对应童骨数量,而且水印里的‘鹤’字,和你爷爷笔记里的船徽完全一致。”

厉钊的眼神沉了下去。他爷爷是1906年“云鹤号”的幸存者,笔记里曾提到,当年船上有一批神秘的“祭祀船票”,持有者会成为献祭的候选人。难道这些幽灵票根,就是当年的祭祀船票?

就在这时,甲板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学生团的林文轩跌跌撞撞地跑下来,脸色惨白如纸:“厉探长!沈法医!不好了!荣老爷的八姨太不见了!房间里只留下这个!”

他手里举着一张幽灵票根,编号“043”,票根上沾着几根金色的发丝,显然属于女性。沈雪砚接过票根,鼻尖萦绕着一股熟悉的香气——是八姨太常用的桂花熏香,与码头桂花酒酿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她房间在哪里?”厉钊立刻起身。

“头等舱东侧,就在你们隔壁!”

三人快步冲上楼梯,走廊里的应急灯依旧闪烁,八姨太的房间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轻微的“滴答”声。厉钊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房间里空无一人,地毯上印着拖拽的血痕,血痕尽头的窗户敞开着,海风卷着血月的红光灌进来,窗帘疯狂摆动,像是有人在背后拉扯。

沈雪砚走到窗边,指尖抚过窗沿的划痕:“是强行撬开的,而且用力很大。”他低头看向海面,只见一条无眼死鱼正漂浮在窗下,鱼嘴里叼着半块金色绣帕,上面绣着一个“荣”字。

厉钊捡起绣帕,发现帕子边缘有一个细小的铜钉孔,孔里残留着一点暗红色的锈迹。“和童骨上的铜钉型号一致。”他转头看向林文轩,“你最后一次见八姨太是什么时候?”

“半小时前!”林文轩语速飞快,“我去甲板拍照,看到她站在阳台上等荣老爷,当时还有个穿黑色风衣的人在她房间门口徘徊,我以为是船员,就没在意。”

“穿黑色风衣?”厉钊挑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风衣——他穿的正是黑色呢风衣,“身高体型呢?”

“很高,背有点驼,不像您这么挺拔。”林文轩补充道,“而且他手里拿着一串风铃,叮当作响。”

又是风铃!厉钊和沈雪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那个卖风铃的老妪明明已经在底舱的火焰中消散,怎么还会有人拿着风铃出现?

“去荣老爷房间问问。”厉钊转身就走。

荣老爷的房间里一片狼藉,珠宝首饰散落一地,荣老爷正对着佣人发脾气,看到厉钊进来,立刻冲上来抓住他的胳膊:“厉探长!你一定要帮我找到阿玉!她不能有事啊!”

“荣老爷,你最后一次见八姨太是什么时候?”沈雪砚冷静地问道。

“半小时前!我去餐厅吃饭,让她在房间等我,没想到回来就没人了!”荣老爷激动地说,“肯定是福建帮那帮兔崽子干的!他们早就觊觎我的小黄鱼了!”

“你怎么确定是福建帮?”厉钊反问。

“除了他们还有谁?”荣老爷红着眼睛,“昨天他们就因为运费的事和我争执,还威胁说要让我好看!”

厉钊没有轻信他的话,目光扫过房间里的行李箱——那个装小黄鱼的木箱子已经被打开,里面空空如也。“你的小黄鱼不见了?”

荣老爷一愣,低头看到空箱子,瞬间瘫坐在地上:“我的小黄鱼!那是我全部的家当啊!”

沈雪砚走到空箱子旁,发现箱底有一个细小的铜钉,与之前找到的“归”字铜钉不同,这枚铜钉上刻着一个“鹤”字,而且钉身崭新,没有任何氧化痕迹。“这枚铜钉是新的。”他拿起铜钉,“荣老爷,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见过什么奇怪的人?”

荣老爷冥思苦想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对了!登船前在码头,有个背竹篮的老妪给我算过命,说我这次航行会有血光之灾,要我用小黄鱼祭祀海神,我没理她,她还诅咒我说‘旧债必偿,小黄鱼留不住’!”

又是那个老妪!厉钊的拳头握紧了——老妪明明已经消失,却处处留下她的痕迹,难道她根本没有死,只是化作了某种更诡异的形态?

就在这时,底舱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紧接着是船员的大喊:“探长!法医!祠堂里的童骨……童骨又出现了!”

两人立刻冲回底舱,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原本已经消散的童骨竟重新出现在祠堂里,整齐地摆放在供桌上,每具童骨的颅骨上都贴着一张幽灵票根,编号从001到042,正好凑齐一组。更诡异的是,供桌中央多了一个铜制香炉,香炉里插着三根燃烧的香,香灰落在票根上,形成一个诡异的“归”字。

“有人在模仿老妪的仪式。”沈雪砚走近供桌,发现童骨的排列方式与之前不同,这次的排列像是一个阵法,“而且这个人很清楚1906年的献祭流程。”

厉钊的目光扫过祠堂门口,那里站着几个脸色苍白的船员,有福建帮的,也有宁波帮的。他突然注意到,一个福建帮船员的腰间,挂着一串与老妪一模一样的风铃,只是风铃上的铜钉没有刻字。

“你的风铃哪里来的?”厉钊指向那个船员。

船员脸色骤变,下意识想要藏起风铃:“是……是在码头买的,大家都买了,说能保平安。”

“是吗?”厉钊走上前,一把夺过风铃,发现风铃的铜铃里塞着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写着:“第1000天,血月当空,43张票根齐,献祭开始。”

纸条的落款处,画着一个小小的鹤形图案。沈雪砚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拿出爷爷的笔记,翻开其中一页——上面画着1906年航海士的徽章,正是这个鹤形图案。

“1906年的航海士,可能还有后代活着。”沈雪砚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一直在船上,模仿老妪的行为,收集幽灵票根,就是为了完成当年未完成的献祭。”

厉钊握紧手里的风铃,眼神锐利如刀。船上2600个人,每个人都可能是隐藏的凶手。43张幽灵票根已经出现,还差358张才能凑齐401张,而血月还在天空高悬,这场以生命为赌注的献祭游戏,才刚刚进入**。

他转头看向沈雪砚,后者正弯腰检查童骨上的票根,金丝眼镜后的目光专注而坚定。海风从祠堂的通风口灌进,吹动着供桌上的幽灵票根,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无数只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们。

“阿砚,”厉钊轻声说,“我们得加快速度了,下一个受害者,可能已经出现了。”

沈雪砚抬头点头,指尖捏紧了那张043号票根。他知道,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凶手,已经将目标对准了荣家,而他们必须在更多人死去之前,揭开幽灵票根背后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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