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见这话。
我神色一惊,头也不回往外跑了出去。
我了解许屿川,知道他最常在什么地方逃课。
很快,我脸色惨白,气喘吁吁来到了巷子口。
许屿川以一敌七,放倒了七个混混,但他自己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脸上全是伤。
他正压着那名混混头往死里打!
“饶了我……别打了……”
那混混哀鸣求饶着,可许屿川眼里透着阴鸷狠意,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我冲过去死死抱住了许屿川的手。
“够了,许屿川,别打了。”
许屿川的身子一僵,停了手。
但很快他将我狠狠推开,靠在墙边竟点燃了一支香烟。
旋即,他瞥向地上的混混:“你们其他兄弟在哪儿?找过来。”
这架势,分明是还要找人打。
我看着他满手的血迹,心疼得不行。
我挡在他面前,哽声开口:“许屿川,你别这样伤害自己,许叔叔看见了会难过的,你有什么都冲我来好了。”
许屿川冰冷的眸光落在了我身上。
随即他低头朝我吐了个不算熟练的烟圈,笑得残忍。
“行啊,那你也去死好了。”
我身形一僵。
而许屿川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走出了巷子。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发红的眼眶里落下泪来。
迎着风,我轻声应道:“好,我会死的。”
在这次手术后,医生说我的心脏病已经无法再做手术。
按我如今的心力衰竭速度,可能已经活不过一个月了。
许屿川走后,我在原地捂着心口缓了许久,才勉强撑着回了教室。
我从凌乱的课桌里,翻出自己的药。
这时,几个男同学却突然将我手里的药瓶抢走,直接倒了一地。
“装什么柔弱呢?还真以为自己是林妹妹!”
“这都是些维生素吧?哈哈哈!”
他们讥笑着在药丸上踩了几脚,然后又用力碾了几下。
我亲眼看着地上的药丸被碾成了齑粉,脸色一白,心脏处阵阵发疼。
为首的男同学出言讽刺道:“不是要吃吗?捡起来吃啊!”
我跌坐在座位上,呼吸也变得急促。
男同学却更嚣张了,弯腰攥住我脖颈处露出的红绳。
“哟,还戴上宝石项链了?你们家收了凶手家里多少贿赂,才故意不出庭作证?”
这话激怒了我。
我挣扎起身,愤然将项链夺回来。
“你别胡说!这是我妈给我求平安的!”
当医生宣告我的死期后,妈妈特意去寺庙开光求了这个黑曜石项链,让我每天都戴着,能保佑我剩下的日子少些痛苦。
就在我与那人抢夺不下时,教室门被人猛地踢了一下。
只见许屿川站在门口,神情漠然看着这一幕。
几名男同学神色悻悻,松开了手,下意识解释:“许哥,我们这是替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