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他放着宋小姐不选,选一个断腿的乞丐?”
“如今段家把这乞丐扫地出门,这下贱奴隶还上赶着要她?”
“这奴隶真是打坏脑子了!敢捡段总不要的破鞋!”
段知凛脸色阴沉,一把捏碎了手心的红酒杯。
阮星渔在他眼里可以是断腿的残废,他亲手丢弃的垃圾。
可他的垃圾有什么资格被别人视如珍宝?
段知凛浑身散发着滔天怒意。
宋雨涟眼含阴毒说:“你竟然选了那个垃圾!”
“呵呵,奴隶配乞丐,简直天生一对!”
周围的嘲讽声将阮星渔淹没,她浑身颤抖地倒在地上,勉强用一只手稳住身形。
顾离对一切置若罔闻,铁笼被打开,他脚上的镣铐随着他的步伐发出清脆响声。
“主人。”
顾离走近,阮星渔细看,猛地怔住。
三年前,阮星渔偷溜进大学,在窗外旁听老师讲课。
那时,顾离是清风霁月的大学教授,他讲的课逸趣横生。
他注意到她,在她面前蹲下,对上她渴望知识的目光,善意的笑:“下次可以进来坐着听。”
顾离教她读书写字,和她谈哲学和理想,丰富她的见识,让她坚信自己也是璀璨的星。
他告诉她,梦想是星辰大海,贫瘠的土壤也能开出玫瑰。
阮星渔这才知道,这个世界除了段知凛带给她的黑暗,还有一片沃土。
好景不长,顾离突然消失,阮星渔遗憾他的不告而别。
可再相逢,他却成了拳场卑贱的奴隶!
这声称呼像是一道惊雷,劈开了段知凛所有理智。
段知凛猛地站起身,大手一挥,面前桌子上的酒瓶噼里啪啦摔了一地。
他浑身透露出风雨欲来的暴怒。
“阮星渔,你真会勾引男人,连最低贱的奴隶,都不放过。”
他大步流星走到阮星渔面前,一把撕开阮星渔的领口,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阮星渔顿时羞的无地自容,她抬起手捂住领口。
段知凛唇角勾起冷酷残忍的笑:“挡什么?一个被睡烂了的破鞋,除了这副勾人的身子,还有什么引以为傲的资本?”
宋雨涟用力踩在阮星渔的断腿上,她欣赏着阮星渔的痛苦。
“知凛哥,这贱人当众给你难堪,必须给她点颜色瞧瞧。来人,拿鞭子来,好好教教她规矩。”
保镖识趣地递上一根沾满盐水的鞭子。
段知凛接过鞭子,狠狠朝阮星渔身上抽去。
阮星渔才断了腿,失血过多,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她闭上眼睛,等待凌迟。
可顾离却扑在她身上,挡下了这凌厉的一鞭。
阮星渔被他死死抱在怀里,她睁开眼睛,撞进了顾离温柔的眼神里。
他把凶狠留给了别人,温柔给了她。
仿佛这一刻,他不是没有名字的奴隶,而是她心里从未变过的顾教授。
这一举动瞬间挑起段知凛的所有怒火,他捏着鞭子的手微微颤抖,额头青筋暴跳。
“敢护着这个贱人?那我倒要看看你骨头到底有多硬!”
鞭子如雨点般落在顾离的身上,鲜血染红他的后背,可他紧紧贴着阮星渔,即便被打的痛不欲生,也没离开她半步。
宋雨涟沉溺在这嗜血的快乐中,她看得津津有味,像是发现了更好的游戏。
“知凛哥,还是你会玩。”
不知打了多少鞭,顾离被打成了‘血人’,还是没有低头。
阮星渔泪水汹涌而下,她愤怒地将顾离往后一拽,拉到自己身后。
“段知凛,你再打他,我就自杀,让你发病时痛不欲生!”
段知凛的皮肤燥渴症发作时,只有阮星渔能靠近和安抚,这也是他娶阮星渔的原因。
段知凛戾气未消,阮星渔一求情,他更加烦躁了。
他扔掉染满鲜血的鞭子,冷酷开口:“把他给我关进水牢,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给他一口饭吃!”
他俯身,指腹摩挲溅到阮星渔唇畔的鲜血,唇角勾起冷笑:“敢威胁我?那就一起关进水牢,做对苦、命、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