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住在我心上

星星住在我心上

主角:顾辰顾言
作者:宅女佩洛

星星住在我心上第1章

更新时间:2025-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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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季节的上海,空气都能拧出水来。我盯着电脑屏幕上那幅怎么改客户都不满意的商稿,感觉自己的脑浆也快和这黏糊糊的天气一个德行了。

“星悦姐,救命啊!甲方爸爸说紫色不够‘高级感’,要我们立刻出三个新方案!”实习生小妹的哀嚎从钉钉弹窗里蹦出来,配了个原地爆炸的表情包。

我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回了句:“告诉他,高级感很贵,加钱就有。”

刚发送,手机就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上海。

“喂,您好。”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不像连续加班三天的社畜。

“是林星悦**吗?”对面是个冷静的男声,“我这边是正清律师事务所。关于顾辰先生的监护事宜,希望能与您面谈。”

顾辰?

我脑子懵了一下。这名字有点耳熟,但一时半会儿对不上号。

“您是不是打错了?我不认识什么顾辰。”

“顾辰先生是顾言先生的弟弟。”律师顿了顿,补充道,“顾言先生您应该认识吧?”

顾言。

这两个字像把小小的钥匙,“咔哒”一声,打开了我心底某个落满灰尘的角落。

大学时,我偷偷喜欢了顾言整整两年。他是学生会主席,风云人物,干净帅气,对谁都温和有礼。而我,只是个躲在画室角落里,偶尔能在他来我们院系办活动时,偷偷瞄上几眼的普通学妹。那场无疾而终的暗恋,早就随着毕业各奔东西,被埋进了996的福报里。

可他弟弟?我努力在记忆里扒拉,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印象里是个瘦瘦小小、总是低着头跟在顾言身后的影子,具体长什么样,完全模糊。

“他……怎么了?”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干涩。

“顾先生夫妇于上周不幸因意外去世。顾辰先生刚满十八岁,理论上已成年,但仍在求学阶段。他的其他直系亲属在监护权问题上未能达成一致,目前他处于无人照管的状态。根据他本人的意愿和一些特殊情况,我们希望能与您沟通一下临时监护的可能性。”

律师的话像一串冰珠子砸过来,把我砸蒙了。

顾言父母去世了?那个影子一样的弟弟,没人要?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来,混杂着对顾言那点残存的好感带来的怜悯,还有一丝……同病相怜的酸楚。我爸妈去年走的,太懂那种一夜之间成了浮萍的感觉。

“为什么是我?”我实在想不通这关系能拐几个弯。

“顾辰先生指名希望由您来担任他暂时的监护人,直到他大学毕业。关于生活费用,顾先生夫妇留有遗产,会以信托基金形式支付,您无需负担。您只需要提供一个住所,并进行日常的照看。”

我捏着手机,窗外是灰蒙蒙的天和拥堵的高架桥。脑子里一团乱麻。

收养一个十八岁的“儿子”?还是我暗恋对象的弟弟?这都什么事儿啊!

理智告诉我应该立刻拒绝,这太离谱了。我自己都刚在社会这口大锅里勉强站稳,活得磕磕绊绊,拿什么去照顾一个半大的小子?

但心里某个角落,又软了一下。

那个躲在哥哥身后的影子,该多绝望,才会指名一个几乎算是陌生人的我?

鬼使神差地,我听见自己说:“……地址发我,我过去一趟。”

律师事务所的会客室,气氛比外面的天气还压抑。

几个穿着体面、面带悲戚的男男女女坐在一边,眼神里的算计藏都藏不住。我大概猜到,这就是那些“未能达成一致”的亲戚。

而角落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我愣在门口,几乎没敢认。

那不是记忆里瘦小的影子。

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黑色运动长裤,身姿挺拔,肩线已经撑起了少年的轮廓。头发漆黑,微微遮住一点眉眼,皮肤是冷感的白。他安静地坐在那里,低垂着眼,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整个人像一幅被静音了的、色调清冷的画。

这就是顾辰?顾言那个小尾巴弟弟?

他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抬起头。

那一瞬间,我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他的眼睛非常好看,瞳仁是纯粹的黑色,像浸在寒潭里的墨玉,里面没什么情绪,却又深得能把人吸进去。他就这样直直地看着我,目光沉静,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审视。

亲戚堆里一个烫着卷发的阿姨立刻站起来,上下打量我,语气带着质疑:“你就是林星悦?这么年轻……我们顾家的事,你一个外人来掺和什么?”

我没理她,径直走到顾辰面前。

“你是顾辰?”

他点了点头,依旧看着我,声音低沉清晰:“林星悦。”

他叫了我的全名,不是“姐姐”。

就在这时,卷发阿姨又开口了,语气尖刻:“小辰,你别胡闹!跟她走算怎么回事?我们才是你的亲人!你爸妈留下的东西,我们肯定会帮你管好……”

顾辰像是没听见,他的目光越过她,只落在我身上,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我跟你走。”

整个会客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亲戚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有惊愕,有不满,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打量和……一丝轻蔑。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点荒谬感和被架在火上烤的局促。

我看着他那双过于平静的眼睛,那里面好像什么都没有,又好像藏着太多我这个年纪都无法承受的东西。

脑子里闪过父母刚走时,我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家的那种恐慌和无助。

去他的理智。

我转向律师,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干脆:

“行。手续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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