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我碍事让腾房?我不当三全老人后,他们抱账单哭崩了

嫌我碍事让腾房?我不当三全老人后,他们抱账单哭崩了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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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他们一家子当牛做马,白天带孙子,晚上洗衣做饭。儿子的房贷、家里的大小开销,

全是我的退休金。可笑,儿媳竟然要求我立刻腾房,说是方便他们小两口。

我看着她那张理所当然的脸,瞬间清醒了。这回,我彻底不惯着了,

让他们自己尝尝生活的苦。01晚饭的最后一道菜,松鼠鳜鱼,刚刚端上桌。

那是我孙子小宝最爱吃的菜。为了做出那个酸甜的酱汁,我在厨房里闷了快一个小时,

热气熏得我老花眼都模糊了。客厅的水晶灯光线明亮,照得赵蕾那张做了医美的脸,

光滑得像剥了壳的鸡蛋。她用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妈,

有个事跟您说一下。”她的声音平淡无波,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我以为她是又要买什么新包,或者要给小宝报什么昂贵的兴趣班了。我点点头,

解下身上那件满是油星的围裙,准备坐下。王峰,我的儿子,坐在她旁边,

默默地给小宝夹了一筷子鱼肉,头垂得很低,似乎对桌上的菜肴有着无穷的兴趣。“这房子,

我们俩住了也几年了,小宝也快上小学了。”赵蕾的语调轻飘飘的,却带着命令感。

“我想着,我们也该有个真正的二人世界了。”我拿着围裙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小宝咀嚼食物发出的细微声响,和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走动声。每一声,

都像锤子砸在我的心上。“所以,妈,您看您是不是先搬出去住?”“这房子毕竟是我们的,

您住在这儿,我们两口子做什么都不太方便。”她终于抬起了眼,那双精心描画过的眼睛里,

没有愧疚,只有坦然和不耐烦。仿佛我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她丈夫的母亲,

只是一个碍手碍脚的旧家具,早就该被清理出去了。轰的一声。我感觉脑子里有根弦,

彻底绷断了。我下意识地看向王峰,我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他依旧低着头,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边的玻璃杯,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沉默。

他的沉默,就是一把最锋利的刀,比赵蕾说出的任何话语,都更让我血肉模糊。我的心,

从胸腔里直直地坠了下去,坠入一个不见底的冰窟。无数画面在我眼前闪回,快得像走马灯。

是我,在小宝半夜三点高烧到三十九度八的时候,一个人抱着他冲下楼打车,

在儿童医院的急诊大厅里排了两个小时的队,而他们两个,在主卧室里睡得正香,

只是发了条微信问“情况怎么样”。是我,在小宝吃坏肚子吐了一地,

他们嫌脏躲得远远的时候,蹲在地上,一点点把那些污秽物擦干净,然后一遍遍地拖地,

直到闻不到异味。是我,把我那本存了半辈子的养老钱的存折,一次次地拿到银行,

把里面的数字变成他们房贷账户上的已还款记录。那是我,一个退休中学语文老师,

省吃俭用一辈子,连一件超过五百块的衣服都舍不得买,攒下来的棺材本。我为了这个家,

退休之后,就成了一个没有薪水的“三全”保姆。全天候带孙子,全方位做家务,

全额度贴补家用。我每天早上五点起床,给他们做一家三口的早餐。

送小宝去那个学费昂贵的双语幼儿园。然后去菜市场,为了一毛两毛钱跟小贩磨半天嘴皮。

回家,洗衣,拖地,打扫卫生。晚上,做好晚饭等他们下班,哄睡了哭闹的小宝,

我才能拖着我这副老骨头回我的小房间。我的退休金,一个月八千多,

在这个一线城市不算低。可我一分钱都没为自己花过。全都变成了他们每个月一万二的房贷,

小宝八千的学费,还有家里源源不断的水电煤气、物业费、零食水果。我以为,我倾尽所有,

能换来一个和睦的晚年。我以为,我燃烧自己,能照亮儿孙的前程。到头来,换来的,

却是儿媳一句轻描淡写的“腾房”。和儿子一个懦弱无能的默许。“妈,您别不说话啊。

”赵蕾见我迟迟没有反应,语气里那点伪装的耐心也消失了。“我们也是为了您好,

您一个人住,清净,更自由。”她的话语,像是在施舍一种天大的恩惠。我感到我的尊严,

被她穿着高跟鞋的脚,踩在地上,狠狠地碾压,碾成了泥。胸口堵着一股气,又闷又痛,

让我几乎喘不过来。可是,就在这极致的痛苦中,一道光,猛地劈开了我混沌的脑海。

我突然就清醒了。我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这些年的所有付出,不过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一场自我感动的、愚蠢透顶的表演。我缓慢地抬起头,迎上赵蕾的目光。我的眼神里,

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慈爱、温和与顺从。那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平静得,

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赵蕾被我这样的目光看得一愣,脸上闪过疑惑和心虚。我知道,

这场戏,我不能再演下去了。我这个“三全老人”,从这一刻起,必须谢幕。我得为自己活。

为那个被我遗忘了太久的,叫李琴的女人活一次。我本想问他们一句:“我的付出,

你们就真的心安理得吗?”我本想质问王峰:“你还是不是我儿子?”但话到了嘴边,

我又咽了回去。没有意义了。和一个自私到骨子里的人谈感情,

和一个懦弱到没有脊梁的男人谈责任,都是对牛弹琴。最终,我只是轻轻地启开干涩的嘴唇,

用一种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沙哑的声音,说了一个字。“好。”然后,我又补了两个字。

“我搬。”02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转身走回了我的房间。

那是我在这个家里最小的一间房,朝北,常年见不到阳光。我平静地拉开衣柜,

开始收拾我的行李。动作不急不缓,一件,又一件。那些朴素的、甚至有些过时的衣服,

是我这几年全部的行头。每一件,都见证了我作为一个免费保姆的辛劳。客厅里,

赵蕾大概以为我这么快就妥协了,我甚至能想象出她得意的笑容。或许在她看来,

我这种依附他们生活的老人,除了顺从,别无选择。晚饭时间到了。往常这个时候,

我早就应该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但今天,我没有。我慢悠悠地收拾完我的衣物,

然后走进厨房,只给自己煮了一碗最简单的阳春面。没有葱花,没有荷包蛋,

只有一捧寡淡的面条,和几滴酱油。我端着碗,坐在餐厅角落的小凳子上,一口一口地吃着。

王峰和赵蕾下班回来,看到空荡荡的餐桌和冷清清的厨房,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妈,

晚饭呢?”赵蕾的语气里带着质问。我头也没抬,继续吃我的面。“我吃过了。

”“那我们和小宝吃什么?”她追问,声音拔高了一些。“外卖软件很方便,

或者你们也可以自己做。”我淡淡地回应。赵蕾似乎想发作,

但看了看旁边脸色同样不好的王峰,还是忍住了。她大概觉得,我只是在耍小脾气。

过了一会儿,她拿着小宝换下来的睡衣,在我面前晃了晃。“妈,小宝的睡衣脏了,

麻烦您给洗一下。”这是她惯用的技能,用孙子来指使我。往常,我总会第一时间接过来。

但今天,我只是抬眼看了她一眼,然后视线又落回我的面碗里。“家里不是有洗衣机吗?

你也可以手洗。我已经准备搬出去了,以后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的语气很平静,

听不出任何喜怒。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钉在了我和他们之间。“妈!

你这是什么意思?”王峰终于忍不住了,他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就算要搬,

也要几天时间吧?你现在就开始甩手不干了?小宝你也不管了?”他的话里,

充满了被冒犯的愤怒。好像我停下服务,就是一种罪大恶极的背叛。

我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口面,放下筷子,抬起头,直视着我的儿子。我的声音不大,

但在寂静的餐厅里,字字清晰。“王峰,你们不是想过二人世界吗?”“那就要从现在开始,

习惯一个没有我的生活。”“不是吗?”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第二天早上,我没有像过去五年里的每一天那样,五点准时起床。我睡到了自然醒。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我甚至觉得有些刺眼。客厅里传来小宝的哭声,

夹杂着王峰和赵蕾手忙脚乱的呵斥声。“别哭了!爸爸这就去给你买吃的!”“赵蕾!

你倒是快点啊!上班要迟到了!”我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鸡飞狗跳,内心没有波动。反而,

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冷漠。这才只是开始。你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等到他们都出了门,

家里终于安静下来。我从床上起来,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收拾他们留下的烂摊子。

那些吃了一半的油条,洒在地上的豆浆,还有乱扔在沙发上的外套,我都视而不见。

我走进我的房间,从床垫下摸出一部旧手机。这是我很久以前用的,后来换了智能机,

就一直收着。我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电话那头,是一个爽朗的女声。“喂?李老师啊!

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是我的一个老租客,姓张。我那套一直出租的老房子,

就是她在住。“小张啊,不好意思,可能要麻烦你一下。”我对着电话,声音温和。

“我这边有点情况,需要用房子了,你看你方便什么时候搬一下?”“没问题啊李老师!

您提前说就行,我这边随时可以找房子。”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天空很蓝。我的脸上,

露出了一抹隐秘的微笑。那是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反击的微笑。03又过了两天,

家里的混乱程度呈几何级数增长。平日里被我打理得一尘不染的家,现在已经快成了垃圾场。

脏衣服在沙发上堆成小山,吃完的外卖盒子散落在茶几上,厨房的水池里塞满了没洗的碗筷,

散发着一股食物腐烂的酸味。王峰和赵蕾每天下班回来,看到这副景象,脸色都黑得像锅底。

但他们谁也不愿意主动动手。一个说自己上班太累,一个说自己要辅导小宝功课。于是,

垃圾越堆越多,矛盾也越来越深。这天晚上,我收拾好了最后一个行李箱。

我把王峰和赵蕾叫到了客厅。他们俩大概以为我要跟他们商量搬家的具体时间,

脸上都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有件事,我需要提前告诉你们。”我坐在他们对面,

背挺得很直。我的平静,让他们感到不安。“从下个月一号开始,你们这套房子的贷款,

我不再支付了。”石破天惊。我看到赵蕾的脸色,瞬间从洋洋得意变成了煞白。

她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有,家里的水电煤气费、物业费,

以及小宝的幼儿园学费,我也一并停止支付。”我语气平淡,

就像在宣布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妈!您说什么?!”赵蕾的尖叫声,

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她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您怎么能这样?!

您疯了吗?!”王峰也慌了,他的脸色比赵蕾好不到哪里去,嘴唇哆嗦着。“妈,

你、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吧?每个月一万二的房贷,没了您的钱,我们怎么还啊?”他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恐慌和指责。我冷冷地看着他们。看着这对被我惯坏了的成年巨婴。

“我的退休金,辛辛苦苦攒下的积蓄,以后我自有安排。”“既然我都要被‘腾房’了,

自然也就没有义务,再继续承担你们整个家庭的生活开销。”我学着赵蕾当初的语气,

慢条斯理地说。“你们小两口不是要过二人世界,追求生活品质吗?”“那就好好享受吧。

”我的目光扫过他们惊慌失措的脸,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您是长辈!

您是王峰的亲妈!您怎么能不管我们?!”赵蕾开始对我进行道德绑架。

她歇斯底里地喊道:“您这是要看着我们被银行把房子收走吗?

您是要看着小宝跟着我们流落街头吗?您还是他的亲奶奶啊!”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演得声情并茂。换做是以前,我可能早就心软了。但现在,我的心,硬得像一块石头。

“当初要我腾房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我是长辈,是王峰的亲妈?

”“当初理所当然地把我当成免费保姆和提款机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这些?

”我没有跟她争吵,只是淡淡地陈述着事实。每一个字,都像一记耳光,扇在她的脸上。

“小宝是我的亲孙子,这没错。但你们,才是他的亲生父母。”“养育他,是你们的责任,

不是我的。”我看着他们从惊愕到愤怒,从指责到焦急的丑态,内心深处,

竟然涌起了久违的畅快。这种亲手剥夺他们理所当然享受的滋味,

远比任何争吵都来得更有力。“我给你们一周时间。”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一周之内,自行去银行处理下个月房贷的还款账户问题。”我的语气,冰冷而坚定,

不留任何商量的余地。面对他们充满怨恨和恐慌的目光,我竟然笑了。

那是一个卸下千斤重担后,发自内心的轻松微笑。那是一个决意反击后,

充满自信的胜利微笑。04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我不知道王峰和赵蕾是怎么度过的,

但我过得很舒心。我联系好了搬家公司,把我的东西打包得整整齐齐。期间,

赵蕾试图跟我说过几次话,每次都是一副欲言又止、委屈巴巴的样子。我一概不理。

王峰则彻底跟我冷战,看见我就像看见仇人,摔门的声音震得天花板都在掉灰。终于,

搬家的那天到了。银行的催款电话,准时打到了王峰的手机上。

我当时正在指挥搬家师傅搬我的一个旧书柜,我听到王峰在阳台上压低了声音,

语气却掩饰不住地焦急。“我知道……我知道逾期了……我们正在想办法!

能不能再宽限几天?”挂了电话,他冲进客厅,双眼通红地瞪着我。“妈!

你真的要做得这么绝吗?!”我懒得看他,只是对搬家师傅说:“师傅,轻点,

这书柜是我先生留下的。”紧接着,赵蕾的手机也响了。是小宝幼儿园的老师。“王太太,

提醒您一下,下个月的学费该交了哦,以前都是李老师直接转给我的。”赵蕾握着手机,

脸色惨白如纸。她这才猛然想起,小宝高昂的学费,一直以来,

都是我这个被她嫌弃的婆婆在支付。生活的泥沼,正在一点点地淹没他们。

水费、电费、燃气费的账单,像雪花一样寄到了家里。冰箱里的存货越来越少,

他们开始频繁地点外卖,下馆子,开销急剧暴增。曾经那个窗明几净、一尘不染的家,

现在彻底成了一个盘丝洞。那天晚上,我听到了他们婚后最大的一次争吵。“都怪你!

都怪你!非要作死让妈搬出去!现在好了!房贷谁还?小宝谁带?这个家还怎么过!

”王峰的怒吼声,从他们的卧室里传出来。“我怎么知道她会这么绝情?!

她不是最疼小宝了吗?她以前不是对你百依百顺吗?!”赵蕾的哭喊声,尖锐而委屈。

“她肯定是还在赌气!你再去求求她,她过几天气消了,就会回来的!

”我提着我最后一个行李包,站在门口。听着里面激烈的争吵,我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回来?

做梦。我没有回头,轻轻地带上了门。“咔哒”一声,隔绝了两个世界。门外,

是自由的空气和灿烂的阳光。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

从未有过的轻松和舒畅,包裹着我。我搬回了我的那套老房子。

是当年我和我先生结婚时单位分的,虽然面积不大,只有六十多平,地段也一般,

但这里充满了我和他温暖的回忆。租客小张已经搬走了,还帮我把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

我把我的东西一一归位,看着这个虽然老旧但完全属于我的空间,心里无比踏实。

我把阳台上那盆快要枯死的君子兰,搬到阳光下,浇了透透的水。然后,我拍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窗明几净的阳台,和那盆重新焕发生机的君子兰。我发了一条朋友圈。【新家,

新气象。往后余生,终于可以为自己活了。】这条朋友圈,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

很快,下面就堆满了老同事、老朋友们的点赞和评论。“李老师,您搬新家啦?恭喜恭喜!

”“琴姐,怎么回事?你不是跟王峰住一起吗?”“这阳台真敞亮,看着就舒心!

”我没有一一回复,只是看着那些关切的问候,心里暖暖的。我知道,

王峰和赵蕾也能看到这条朋友圈。我甚至能想象出,王峰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

瞳孔猛缩的惊恐模样。他会意识到,我不是在赌气。我是真的,彻底地,离开了他们。而且,

看起来……过得比他们好得多。这种“失去”,远比争吵更能让他们感到痛苦。

05生活的反噬,来得比我想象中更快,也更猛烈。王峰和赵蕾都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

他们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现在,我这个免费的后勤部长一撤走,

他们的世界瞬间崩塌。小宝成了最大的牺牲品。早上,他们俩为了谁送孩子上学而争吵,

结果导致小宝迟到。晚上,他们又因为谁去接孩子而互相推诿,

最后让小宝一个人在幼儿园门口,孤零零地等到天黑。没人给他按时做饭,

没人提醒他增减衣物。仅仅过了一周,小宝就在幼儿园里感染了流感,高烧不退。

王峰和赵蕾,这对新手父母,彻底慌了神。他们请了假,带着小宝去了医院。

一个手忙脚乱地拿着体温计,半天都测不准。一个拿着药和水杯,连哄带骗,

喂一口药能洒半口。孩子哭,大人也跟着急得满头大汗。

完全没有我当初一个人带小宝看病时的那种从容和镇定。那天半夜,我的手机响了。

是王峰打来的。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和哭腔。“妈……”仅仅一个字,

就充满了求助的意味。“小宝烧到39度了,吃了退烧药也不管用,

一直在哭闹……”“我们……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躺在我的小床上,

听着电话那头儿子的无助,心里没有波澜。“是吗?”我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那赶紧听医生的安排啊,该物理降温就物理降温,该打针就打针。”“你们是他的父母,

这些事情,总要学着自己面对的。”我的冷漠,显然让他始料未及。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换成了一个尖锐的女声。是赵蕾,她抢过了电话。“妈!您快来帮帮我们吧!求您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哭腔和哀求。“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弄,

小宝一直哭着要找奶奶……他都烧糊涂了……”听着孙子的名字,

我的心还是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微微地疼。但我知道,我不能心软。一旦心软,

我就会回到过去那个万劫不复的深渊。“赵蕾,我不是你的私人医生,更不是你的育儿保姆。

”“我的职责,在我被你们赶出家门的那一刻,就已经尽完了。”我的声音,

像是从冰窖里发出来的,不带温度。“照顾孩子,是你们做父母的义务。现在,

请你们履行自己的义务。”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关机。我闭上眼睛,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小宝上一次发高烧的情景。也是一个寒冷的冬夜,

王峰和赵蕾说第二天要早起开会,早早地就躲进卧室关上了门。是我,

用厚厚的被子裹着小宝,在午夜的寒风里等了半个小时才打到车。是我,抱着滚烫的他,

在医院冰冷的走廊里来回踱步,一夜未眠。第二天早上,他们神清气爽地起床,

看到退了烧的小宝,说的第一句话是:“妈,您辛苦了,我们上班去了。”那一刻的寒心,

我至今记忆犹新。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让我的善良,

变成他们懒惰和自私的温床。第二天,我照常去老年活动中心上我的书法课。一个老同事,

陈姐,凑过来问我:“琴姐,听说你家小宝生病了?严重吗?”我点点头:“流感,发高烧,

在医院呢。”陈姐一脸担忧:“那你怎么还有空来上课?不去医院看看?”我放下毛笔,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跟她讲了一遍。从赵蕾让我腾房,到我断绝经济援助,

再到昨晚那个求助电话。陈姐听完,气得脸都涨红了。“太过分了!这对白眼狼!

简直是现代版的农夫与蛇!”“琴姐,你做得对!就不能惯着他们!这次你要是心软回去了,

下次他们能把你骨髓都给吸干!”得到了老朋友的理解和支持,我心里最后那动摇,

也彻底消失了。我后来听说,那天晚上,赵蕾在医院的走廊里,彻底崩溃了。

她对着王峰又打又骂,哭喊着:“都是你!都是你那个狠心的妈!她怎么能这么狠心!

连亲孙子都不管了!”而王峰,看着病床上烧得小脸通红的儿子,

再看看身边歇斯底里的妻子,只是无力地蹲在地上,抱着头,

像一只被生活打垮了的斗败公鸡。那一刻,他或许才真正体会到,

什么叫前所未有的无力和绝望。06小宝的病,折腾了快一个星期才好。这一个星期,

把王峰和赵蕾折磨得脱了一层皮。两个人轮流请假,不仅被扣了工资,

还被领导约谈了好几次。出院那天,王峰一个人来到了我的新家。他看上去憔悴了很多,

眼窝深陷,胡子拉碴,脸上带着一种刻意的、讨好的笑容。

他手里提着一盒我从不吃的保健品,站在门口,显得有些局促。“妈……”我让他进了门,

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他坐立不安地在沙发上挪动着,酝酿了半天情绪,

终于开始了他的表演。“妈,您别生气了,我们知道错了。”他的声音带着哽咽,

眼睛也红了,似乎下一秒就要掉下眼泪。“小蕾她就是年轻,说话不过脑子,

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您看,小宝这次生病,瘦了好几斤,天天在家里念叨您,

说想奶奶了……”“这个家,不能没有您啊……您就……回来吧?”他打着亲情牌,

上演着一出浪子回头的苦情戏。我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拙劣的表演,心里毫无波澜。

我甚至觉得有些好笑。直到他把所有的台词都说完了,我才慢悠悠地开口。“王峰,

你今天来,如果是想劝我回去,那就不必了。”我的语气异常坚定,

不给他留任何幻想的余地。“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你那个家门一步。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那点挤出来的眼泪也挂在了眼角,上不去也下不来。“妈,

您……”我轻轻地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带着怜悯。“你以为,我离开你们,就会流落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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