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间的灯管嗡嗡响。我拿绒布擦着收音机外壳。滋啦——电流声扎得耳膜疼。

“新任务发布。”冰冷的机械音直接在我脑子里响起，一点不客气，“目标人物：顾沉舟。

身份：本世界最大反派。你的任务：成为他助理，取得信任，三个月后，

在他私人飞机上放置定位器。协助主角团完成抓捕。”绒布停在外壳边缘。又是这套路。

“任务成功奖励：回归原世界资格。任务失败惩罚：抹杀。”机械音毫无波澜。

我盯着手里这个老掉牙的木头壳子收音机。奶奶留下的唯一念想。

也是这破系统绑定时选的“锚点”。擦它，算是我唯一能对抗这强制绑定的微弱**。抹杀？

吓唬谁呢。绑定一年，炮灰任务做了七个。送文件，当背景板，替女主挡酒被泼一脸，

最险一次差点被失控的卡车撞飞。每次都是“抹杀”威胁。我活下来了。靠的不是运气，

是观察。这系统，死板。像设定好的程序。收音机外壳温润。我把它放回帆布包夹层。

转身推开茶水间的门。外面是巨大的开放式办公区。恒温空调吹着不近人情的风。

“锐锋科技”的logo在远处墙上泛着冷光。顾沉舟的地盘。我，严霜降，今天刚入职。

职位：总裁办公室行政助理。最低级那种。系统安排的跳板。工位在靠窗角落。刚坐下，

旁边格子间探出个脑袋。圆脸姑娘，眼睛很大。“嗨！新来的？我叫林晓，行政部的。

你是严霜降吧？名字真好听！”“谢谢。”我点头。林晓，资料里提过。女主苏晚晚的闺蜜。

后期会为了帮苏晚晚“认清”顾沉舟的“真面目”，**点似是而非的照片。炮灰助力之一。

“顾总要求高，你小心点。”林晓压低声音，一脸八卦，“不过你长得这么漂亮，

说不定……”她没说完，但意思明显。靠脸上位。我扯了下嘴角，没接话。

目光投向走廊尽头那扇厚重的双开门。门开了。空气瞬间凝滞。敲键盘的声音都停了。

顾沉舟走出来。身高腿长，剪裁完美的黑西装裹着宽肩窄腰。侧脸线条像刀削，

下颌绷得很紧。他没看任何人，径直走向专用电梯。身后跟着两个同样面无表情的助理。

压迫感。无声的，沉甸甸的。电梯门合上。办公区才像解冻，

响起一片松气声和刻意压低的议论。“看见没？顾阎王名不虚传吧？”“吓死我了，

刚才大气不敢喘……”“新来的助理能撑几天？赌不赌？”林晓冲我吐吐舌头：“习惯就好。

顾总就那样，冰山一座。”她拿起水杯，“我去接水，帮你带一杯？”“不用，谢谢。

”我摇头。冰山？我看到的不是冰。是压抑到极致的烦躁。他走过时，

右手无意识地蜷了一下，指尖在裤缝边擦过。像在忍受某种突如其来的刺痛。系统绑定我时，

也有过类似反应。电流窜过的麻。一个荒诞的念头冒出来。快得抓不住。我打开电脑，

调出内部通讯录。找到总裁办公室内线。手指悬在拨号键上。系统没动静。

它只会在发布任务或判定我违规时出现。现在，我还在“轨道”上。按下拨号键。“总裁办。

”一个干练的女声。“您好，我是新入职的行政助理严霜降。

有份关于下午高管例会的流程细节，需要当面跟顾总确认。文件比较急。”我语速平稳。

那边沉默了两秒。大概在查我的权限。“顾总现在没空。文件发我邮箱。

”“涉及核心数据修订部分，口头汇报更清晰。只需要三分钟。”我坚持。心跳有点快。

在赌。又是几秒停顿。“……顾总现在在顶楼私人休息室。给你五分钟。别迟到。”“明白。

谢谢。”顶楼。专属领域。隔绝窥探。电梯无声上升。数字跳动。

帆布包里的旧收音机贴着大腿外侧，沉甸甸的。像颗定时炸弹，也像唯一的武器。“叮。

”门开。顶层铺着厚地毯，吸走所有声音。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钢铁丛林。尽头只有一扇门。

我走过去。门没锁严，虚掩着一条缝。里面传来一声极低、极压抑的闷哼。

像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痛苦。轻轻推开门缝。休息室很大，陈设简洁到冰冷。

顾沉舟背对着门，站在落地窗前。他不再是楼下那个无懈可击的掌控者。

他一只手死死撑在玻璃上，指节用力到发白。另一只手紧按着太阳穴。宽阔的肩背微微弓起，

在不易察觉地颤抖。昂贵的西装面料绷出紧绷的线条。他在对抗什么。非常痛苦。滋啦——！

不是幻听。那熟悉的电流杂音，极其尖锐地在我脑中炸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猛烈！“警告！

宿主行为严重偏离任务轨迹！立即终止当前行为！立即离开！

”系统的机械音第一次带上了急促的调子，不再是冰冷的播报。果然！

我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赌对了！剧烈的杂音和系统的警告像钢针搅动脑髓。我咬紧牙，

不退反进，一步跨进休息室，反手“砰”地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窗前的人。顾沉舟猛地转身。那双眼睛，锐利得像淬了毒的冰锥，

瞬间钉在我身上。暴戾、警惕，还有没来得及完全压下去的痛楚。汗水浸湿了他鬓角。

“滚出去。”声音嘶哑，像砂纸磨过喉咙，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脑中的电流音和系统警告尖锐到顶点：“严重违规！抹杀程序预备启动！倒计时10——！

”要命时刻，我反而豁出去了。盯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语速快得像在倒豆子，

每个字都砸在地上：“你脑子里是不是也有个东西？逼你做不想做的事？威胁你？

不听话就让你头疼得像要炸开？或者……电你？”顾沉舟瞳孔骤然收缩！那冰封般的脸上，

裂开一丝难以置信的缝隙。他撑在玻璃上的手，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

脑中的倒计时像催命符：“9——8——7——！”“我也有！”我几乎是在吼，

指着自己的头，又猛地拍了下帆布包里的收音机，“就绑在这破玩意上！它让我当炮灰！

送死！今天还让我来当你助理，三个月后往你飞机上装定位器搞死你！

”倒计时冰冷无情：“6——5——！”顾沉舟死死盯着我，那眼神像要活剥了我，

又像是在我脸上寻找最细微的谎言痕迹。空气凝固得能拧出水。“4——3——！

”我心脏快跳出嗓子眼，不管不顾地吼出最后一句：“它现在就在警告我！要抹杀我！你呢？

你甘心被这玩意儿当狗一样使唤到死吗？！”“2——！”顾沉舟动了。不是扑过来，

而是猛地抬手，死死按住自己的太阳穴！他高大的身躯晃了一下，喉间溢出更痛苦的低吼。

额角青筋暴起。就在倒计时即将归零的刹那，

我脑中尖锐的警报和电流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掐断！滋——！一片死寂。

不是系统的仁慈。是顾沉舟那边传来的、某种更强大的干扰！

像两股无形的力量在隔空对撞、撕扯！他粗重地喘息着，按着太阳穴的手背上血管狰狞。

几秒后，他缓缓放下手，再抬眼看向我时，

里面的暴戾和痛楚被一种更深沉、更骇人的东西取代了。冰冷的审视。像手术刀。“定位器？

”他开口，声音依旧嘶哑，但平稳得可怕，“谁的主意？”“系统！”我立刻回答，

不敢有丝毫犹豫，“它说协助主角团……苏晚晚他们，抓你。”名字点出来，增加可信度。

顾沉舟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了一下。不是笑。是刻骨的嘲弄和一丝……了然。

“苏晚晚……”他低声重复这个名字，像在咀嚼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随即，

他目光重新落回我脸上，锐利得能穿透皮肉。“你的系统，现在什么状态？”我凝神感应。

脑子里一片空茫。刚才那恐怖的压迫感消失了，只剩下一种诡异的、被屏蔽后的寂静。

“它……好像**扰了？暂时没声了。”我实话实说。顾沉舟沉默了几秒。

他走到巨大的办公桌后坐下，身体陷进宽大的皮椅里。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重新掌控了局面，

但苍白的脸色和额角的冷汗出卖了他刚才经历过的痛苦。“严霜降。”他准确叫出我的名字，

声音低沉，“你的提议？”我手心全是汗，帆布包的带子被我攥得死紧。走到这一步，

没有回头路了。“联手。”我吐出两个字，直视他深渊般的眼睛，“你肯定也想摆脱它。

一个人对付这鬼东西，难。两个被它控制的倒霉蛋绑一起，说不定能撕开一条缝。

”他指尖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轻轻敲击。嗒。嗒。嗒。每一下都像敲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理由？”他问。很简单，但直指核心。凭什么信你？凭什么合作？“我们目标一致。活着，

摆脱控制。”我飞快地说，“我对当炮灰没兴趣，更不想死。系统给我的任务是坑你，

我直接掀桌子找你坦白，这就是我的诚意。它想我们互相残杀，我们偏要绑一起。

它越不想我们做的，我们越要做，这就是反抗！”我喘了口气，压下狂跳的心：“而且，

你比我强。我能感觉到。刚才，是你打断了它的抹杀。”这是示弱，也是陈述事实。

合作需要实力对等，或者至少，让对方看到价值。顾沉舟的指尖停止了敲击。他靠在椅背上，

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脸上，像在评估一件物品的风险和价值。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终于，他薄唇微启。“可以。”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像巨石落地。

我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赌赢了第一步。“条件。”他紧接着说，毫无波澜，“第一，

绝对服从我的指令。第二，你的系统有任何异动，第一时间告知我。第三，管好你自己，

别做多余的事。”条件苛刻。尤其是第一条。但这是他的地盘，他的规则。“行。

”我毫不犹豫，“但你的系统如果有针对我的指令，你也得告诉我。合作，信息必须互通。

”他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算是默认。“现在，”他身体微微前倾，

那股压迫感再次笼罩过来，“告诉我，你的系统，除了发布任务和惩罚，还有什么功能？

它如何与你沟通？能量来源？”真正的合作开始了。我深吸一口气，

把这一年多被这破收音机系统折磨的细节，毫无保留地倒了出来。怎么绑定，任务形式，

惩罚的感觉，它死板的逻辑……包括我擦收音机时，它偶尔出现的微弱干扰。

顾沉舟听得极其专注。等我停下，他沉默片刻。“和我类似。”他总结，语气没什么起伏，

“载体不同。我的，是手表。”他抬手，

随意地示意了一下左手腕上那块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铂金腕表，设计冷峻简约。

“功能更侧重……商业决策引导和资源调配。惩罚方式，以神经痛觉**为主。”他顿了顿，

补充一句，带着冰冷的嘲弄：“以及，对苏晚晚的‘情感维护’指令。”我瞬间明白了。

系统在操控男女主的“感情线”！难怪资料里顾沉舟对苏晚晚时而冷酷时而莫名维护，

行为矛盾。原来是被强制“维护”！“它在养蛊。”我脱口而出，“逼我们按它的剧本走，

互相消耗，直到达成它要的结局。我们就是它手里的提线木偶！”顾沉舟眼神更冷了几分。

默认。“你的计划？”我问。既然联手，方向得明确。“将计就计。”他吐出四个字，

“它让你接近我，你就好好‘接近’。它让你当助理，你就当好助理。获取它信任，麻痹它。

”“那你呢？”“我？”他嘴角又扯出那点没有温度的弧度，

“我自然要好好扮演它的‘反派’，还有……”他眼神掠过一丝极深的厌恶，

“苏晚晚的‘痴情’障碍。”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按了一个键：“秦秘书，进来。

”门立刻开了。刚才接电话的干练女秘书出现在门口，恭敬地垂手：“顾总。”“她，

严霜降。”顾沉舟用下巴朝我点了点，“调任我的第一行政助理。现在，

带她去熟悉核心事务权限。”秦秘书眼中闪过一丝极其短暂的惊讶，

但立刻恢复专业：“好的，顾总。严助理，请跟我来。”这就……升职了？第一行政助理？

直接接触核心？我压下心惊，对顾沉舟点点头，跟着秦秘书走出休息室。门在身后关上，

隔绝了他重新变得冰冷孤寂的身影。秦秘书效率极高，雷厉风行地带我办理权限升级，

录入核心系统，交接资料。她公事公办，不多问一句。但整个总裁办楼层的气氛明显变了。

那些或好奇或嫉妒或探究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

我坐进了离总裁办公室最近、视野最好的独立助理间。巨大的办公桌，顶配电脑。

桌上内线电话直通顾沉舟。刚坐下，**还没捂热。滋啦——熟悉的电流杂音，

虚弱地在脑中响起，像信号不良。“宿主…严霜降……”系统的机械音断断续续，

带着一种罕见的“虚弱”感，

未知强力干扰…核心指令…未完成……判定…任务环境变更…重新评估中……”它没提抹杀！

也没提惩罚！我心头一跳，立刻抓起内线电话，拨通顾沉舟的专线。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说。”他言简意赅。“我的系统醒了。声音断断续续，很弱。它在重新评估任务环境，

没提惩罚。”我语速飞快地汇报。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知道了。”他声音依旧平稳，

“做你该做的。它问起，就说我性格阴晴不定，你正在艰难获取信任。”“明白。

”挂了电话。**在椅背上，长长吐出一口气。后背凉飕飕的。第一步，成了。

暂时骗过了系统，也……上了顾沉舟的船。这船，是诺亚方舟还是泰坦尼克，还不好说。

脑中的杂音持续了一会儿，渐渐稳定下来，但明显不如之前清晰有力。“新指令发布。

”系统声音恢复了冰冷，但少了点不容置疑的权威感，“核心任务不变：获取顾沉舟信任，

三个月内完成定位器放置。鉴于当前环境复杂度提升，

追加辅助指令：每日汇报目标人物动态及情绪倾向。特别关注目标对苏晚晚的态度变化。

”汇报？监视？系统果然起了疑心，想用这种方式掌控顾沉舟的动向，也测试我的忠诚度。

“收到。”我在心里默应。接下来的日子，我成了顾沉舟名副其实的“第一助理”。

工作量巨大。锐锋科技正在竞标一个跨国智能城市的超级项目，代号“方舟”。

顾沉舟是总负责人，忙得脚不沾地。我的工作就是处理所有能帮他节省时间的琐事，

协调各部门，过滤信息，安排行程。必须高效、精准、零差错。顾沉舟是个极其严苛的上司。

话少，要求高。一个数据偏差，一个用词不当，甚至文件装订的细微瑕疵，

都能换来他冰冷的注视。那眼神比骂人还难受。总裁办的气氛常年低气压。只有我，

因为带着“任务”和“合作”的双重身份，

反而能在他近乎变态的要求下保持一种奇异的平静。我做得很好。

好到连秦秘书看我的眼神都从最初的审视变成了些许认可。脑中的系统安静了许多。

除了每天定时“听取”我对顾沉舟动向和情绪的“汇报”，很少主动出声。我的汇报内容，

经过和顾沉舟的“对账”，

基本是“工作狂”、“对下属严厉”、“未发现与苏晚晚有私人接触”之类的安全信息。

它似乎暂时接受了现状。这天下午，

我抱着一摞刚打印好的“方舟”项目最终版标书走进顾沉舟办公室。

他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背影挺拔，语气是罕见的……温和？“……嗯，我知道。

你喜欢就好……晚点我让司机去接你？……好，注意安全。”挂了电话，他转过身，

脸上那点残余的温和瞬间消失，恢复成一贯的冷硬。他瞥见我，示意我把文件放桌上。

“顾总，标书最终版，请您过目。下午三点，项目组全员会。”我公事公办地汇报。

他“嗯”了一声，走到桌边拿起最上面一本，快速翻阅。翻到某一页技术参数时，

他指尖顿了一下。就在这时！他左手腕上那块铂金手表，

表盘边缘极其细微地闪过一道几乎看不见的幽蓝光！顾沉舟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零点一秒。

翻阅文件的动作没停，但眼神骤然沉了下去，像暴风雨前的海面。我心头警铃大作！

系统干扰！而且强度不小！顾沉舟不动声色地继续看完文件，合上。抬头看我，

眼神深不见底。“参数C7区间值，调低0.3个基准点。”他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异常，

“重印。三点会议准时。”“是。”我拿起文件，转身就走。心知肚明，

那个参数区间根本没问题，甚至很完美。这是系统在借他的口干扰“方舟”项目！它想搞砸！

刚走出办公室，脑中的电流音就尖锐起来：“警告！检测到目标人物出现强烈抗拒指令倾向！

情绪波动异常！严霜降，立刻确认目标状态！立刻！”果然！系统察觉了顾沉舟的抗拒，

把压力转嫁到我这里！我抱着文件快步走向打印室，

一边在心里“焦急”地回复：“顾总刚接了个电话！好像是苏晚晚打来的！

接完电话他情绪就很差！看文件时突然就发脾气改参数！我也不敢问啊！”把锅甩给苏晚晚，

合情合理。系统的电流音滋滋响了几秒，

似乎在分析：“……苏晚晚……情绪干扰源……持续监控目标对苏晚晚的态度！随时汇报！

”“明白！”重印好文件，我再次走进顾沉舟办公室。他依旧站在窗前，

背影透着一股压抑的戾气。听到脚步声，他没回头。我把文件轻轻放在他桌上，

低声道：“顾总，文件改好了。另外……刚系统给我施压了，问我您的情况。

我推到苏晚晚那通电话上了。”他背影动了一下，缓缓转过身。脸色依旧不好看，

但眼中那股骇人的风暴平息了些许。他走到桌边，拿起新打印的文件，

目光扫过那个被强行修改的参数位置。“做得不错。”他声音不高。这是合作以来，

他第一次明确的肯定。虽然语气还是冷的。“它想搞砸‘方舟’。”我指出关键。

顾沉舟眼神锐利：“它怕这个项目成功。”他手指点了点桌面，“‘方舟’的核心，

是新一代城市智能中枢。一旦建成，覆盖范围内的所有电子信号，

包括它赖以存在的某些特殊波段，都可能被监控或干扰。它在自保。”原来如此！

系统也有忌惮！“所以，这个项目，我们必须赢。”我看向他。“当然。

”顾沉舟语气斩钉截铁。他拿起内线电话，“秦秘书，通知技术部老陈，

参数C7按原方案执行。最终解释权在我。另外，下午会议提前半小时，

我要先听核心组的预演。”他放下电话，目光落回我脸上，带着一丝审视和……更深的东西。

“晚上有个慈善拍卖晚宴。苏晚晚会去。”他语气平淡，像在说天气，“你跟我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