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脑洞】+【无敌】+【爆笑】+【迪化】+【反套路】我,陈昭愿,活了很久很久。
灭过三门,打过阎王,累了,所以在现代开了家纸扎店,准备养老。结果,
几十年前救下的小崽子,他的孙子因为我一句「贱名好养活」,把我当成了江湖骗子。
看着我给纸人画眼睛,他觉得我魔怔了;听我说院里的猫会开口骂人,他觉得我疯了。终于,
他拨通了精神病院的电话。我被抓走那天,S市所有鬼神夹道欢送,地府拉横幅庆祝。
可他们不知道,精神病院里……关的全是真的神魔。我,只是去收租的。1.「奶奶,
这是我女朋友,林薇薇。」我正坐在太师椅上,给一个纸人描金线,闻言抬了抬眼。
门口站着一个年轻人,眉眼间有几分故人的影子。他叫江澈,
是我几十年前随手救下的一个孩子的孙子。他身边的女孩,叫林薇薇,一身名牌,妆容精致,
正用挑剔的目光打量我这间小小的纸扎店。「阿澈,这就是你说的奶奶?
这地方……也太晦气了吧。」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嫌恶,捏着鼻子,
仿佛多闻一秒这里的香火气都会中毒。江澈有些尴尬,拉了拉她的手:「薇薇,别乱说。
奶奶,您别介意。」我摆摆手,懒得跟小辈计较。活得久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眼前这个,
不过是只被物欲熏花了眼的孔雀。我放下描金笔,看向江澈:「找我有事?」
江澈的表情变得复杂,带着几分愧疚和担忧:「奶奶,我……我就是想来看看您。还有,
关于我名字的事……」我哦了一声,想起来了。他刚出生时体弱,他爷爷求到我这里。
我当时正忙着跟隔壁新搬来的槐树精吵架,随口说了句「贱名好养活,叫狗剩吧」。
他爷爷当真了,户口本上就叫江狗剩。直到他上学被嘲笑,才求着家里改成了江澈。
「我不是跟你爷爷说过了吗,就是句玩笑话。」我淡淡道。江澈苦笑:「可我听爷爷说,
您当年断言我这名字能保我平安长大,还真是这样。薇薇觉得……这有点像江湖骗子的套路。
」林薇薇在一旁冷哼一声,算是附和。我没说话,只是拿起桌上一个刚画好眼睛的纸人,
对着它空无一人的身侧说:「听见没,有人说我是骗子。」
空气里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幽幽叹息。江澈和林薇薇自然是听不见的。江澈的脸色更白了,
他看着我手里的纸人,眼神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奶奶,您……您在跟谁说话?」
林薇薇夸张地退后一步,躲到江澈身后:「阿澈,她果然有问题!对着纸人自言自语,
太吓人了!」我懒得解释,我只是在通知新死的小鬼,他的「新家」已经备好,
可以准备上路了。「院里的阿橘又在骂街了,嫌我给的猫粮不够高级。」
我侧耳听了听后院的动静,随口抱怨了一句。后院那只橘猫是只修行了三百年的猫妖,
嘴碎得很。这话落在江澈和林薇薇耳朵里,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江澈的眼神从担忧变成了惊恐和坚定。他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走到一边,
压低了声音:「喂,是青藤精神康复中心吗?我这里有个病人……」2.江澈挂了电话,
走回来时,眼眶是红的。他看着我,嘴唇嗫嚅:「奶奶,对不起,我是为了您好。您生病了,
需要治疗。」林薇薇则是一脸得色,仿佛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大事。我静静地看着他,
没说话。几十年前,我从一场瘟疫里救下他奄奄一息的爷爷。他爷爷跪在我面前,
说愿江家子孙后代,都奉我为主。我当时只觉得麻烦,挥挥手让他走了。没想到,
他的「孝子贤孙」,今天要把我送进精神病院。也好,清净。我这纸扎店的后院,
连着一个我自己开辟的空间。这些年,我把一些不听话的神魔妖鬼都关在了里面。美其名曰,
「青藤精神康复中心」。我这个房东,是该去收收租了。很快,
一辆印着「青藤精神康复中心」的白色面包车停在了店门口。下来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壮汉,
手里拿着束缚带,表情麻木。「就是她?」其中一个指着我问江澈。江澈痛苦地点了点头。
林薇薇幸灾乐祸地催促:「快点把她带走吧,看着就瘆人。」两个壮汉一左一右朝我走来。
我没反抗,只是平静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纸钱灰。就在我被他们架着胳膊往外走的时候,
整条街忽然安静了下来。风停了,路边摊贩的叫卖声消失了,
连街角那棵总在沙沙作响的老槐树也静止了。
一股股若有若无的阴气、妖气、鬼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平日里伪装成路人的鬼差,
化作小贩的妖精,藏在阴影里的游魂,此刻都探出了头,目光复杂地看着我。有敬畏,
有恐惧,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地府驻S市办事处主任,
那个总爱穿一身黑西装的马脸判官,甚至就站在街对面,手里举着一个看不见的横幅,
上面用鬼文写着:「热烈庆祝陈老祖乔迁新居」。我冲他挑了挑眉。他吓得一哆嗦,
手里的横幅差点掉地上。江澈和林薇薇自然是看不到这些的。江澈只是觉得气氛有些诡异,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被塞进了面包车。车门关上的瞬间,
我听见林薇薇对江澈说:「好了阿澈,我们终于可以把这个鬼地方卖掉了!换一辆新车!」
江澈没有回答。车子启动,缓缓驶离。我回头,最后看了一眼我的纸扎店。店门口,
那只叫阿橘的橘猫蹲在墙头,冲我摇了摇尾巴,口吐人言,声音只有我能听见:「老祖宗,
一路走好,您的猫粮我会替您吃完的!」我笑了笑,没理它。车上的两个壮汉,一个叫李勇,
一个叫王强。李勇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打量我:「老太太,别怪我们,拿钱办事。
你那孙子出手可大方了,给了我们五万块,让我们好好『照顾』你。」王强在旁边嘿嘿一笑,
搓着手:「是啊,到了地方,您可得听话。不然,有你好果子吃。」我闭着眼睛,
靠在椅背上,懒得搭理这两只蝼蚁。他们以为,他们要把我送进地狱。他们不知道,
他们只是个司机,负责把我这个阎王送回自己的宫殿。
3.面包车在郊区一座偏僻的山脚下停了下来。「青藤精神康复中心」几个大字,
在一扇生锈的铁门上斑驳可见。这里阴气森森,寻常人待久了,少说也得大病一场。
也难怪江澈会信了。「下车!」王强粗暴地拉开车门,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拖了下去。
我踉跄了一下,站稳了脚跟。李勇去敲门,铁门上开了一个小窗,
一个戴着眼镜的瘦弱男人探出头来。「张院长,人带来了。」张院长扶了扶眼镜,
目光落在我身上,他的手明显抖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陈……陈……」他结结巴巴,
一个字都说不完整。李勇不耐烦地催促:「陈什么陈,赶紧开门啊张院长,外面冷死了。」
王强也推了我一把:「赶紧进去,别磨磨蹭蹭的!」张院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猛地从窗口缩了回去,紧接着,铁门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从里面被拉开了。
张院长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没理会李勇和王强,直接冲到我面前,「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他抱着我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的祖宗!您怎么亲自来了啊!您要来,
打个电话就行,我八抬大轿去接您啊!」李勇和王强直接看傻了。他们面面相觑,
脸上的表情比见了鬼还精彩。「张……张院长?你这是干什么?她就是个疯老太太啊!」
李勇结结巴巴地问。张院长猛地回头,一改刚才的谄媚,
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才疯了!你全家都疯了!知道这位是谁吗?
这位是我们的……我们的创始人!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他不敢说出我的真实身份,
只能用凡人能理解的词汇来形容。我踢了踢他的肩膀:「行了,起来吧,像什么样子。」
张院长这才颤巍巍地站起来,恭敬地站在我身后,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我瞥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李勇和王强,淡淡地开口:「他们两个,怎么处理?」
张院长立刻会意,脸上露出狞笑:「敢对您不敬,自然是不能轻易放过。
我们三号病房不是还缺两个病友吗?我看他们两个就挺合适。」李勇和王强腿一软,
瘫在了地上。「不……不要啊!我们错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饶了我们吧!
我们再也不敢了!」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可惜,晚了。张院长一挥手,
几个穿着病号服,但眼神异常精明的「病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狞笑着拖走了李勇和王强。
很快,远处一栋小楼里传来了他们杀猪般的惨叫。我没再理会,径直向院子里走去。
张院长跟在我身后,小声汇报着:「老祖宗,您这次来,是要查账吗?账本都在我办公室,
保证一分不差!」「不急。」我摆摆手,「我先看看我的老朋友们。」院子很大,
草坪上三三两两地散落着一些「病人」。一个正在下棋的白胡子老头,看到我,
手里的棋子「啪嗒」一声掉在了棋盘上。一个正在用树叶吹曲儿的妖娆女人,看到我,
曲子瞬间跑调,发出了刺耳的杂音。一个盘腿坐在地上念经的和尚,看到我,
嘴里的经文顿时变成了:「我佛……我佛个屁啊,她怎么来了!」整个院子,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的「病人」,都从椅子上、草地上站了起来,齐刷刷地看向我,
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恐惧、敬畏,还有一丝……绝望。我走到院子中央,环视一圈,
笑了。「各位,好久不见。」「我来,收租了。」4.我的话音落下,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那个下棋的白胡子老头,前任天庭的战神,因为在蟠桃会上喝多了,掀了玉帝的桌子,
被我关在这里五百年了。他叫李庚,现在是这里的「棋王」。他干咳一声,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个……陈**,好久不见,您越发风华正茂了。租金的事,
能不能……再宽限几日?」我走到他的棋盘前,拿起一枚黑子,轻轻落下。「啪」的一声,
他满盘的白子瞬间被我绞杀殆尽。「李庚,你欠我五百年的租金。再宽限,
你这把老骨头就该拆了给我当柴烧了。」我淡淡地说。李庚的白胡子抖了抖,不敢再说话。
那个吹曲儿的女人,是只修行了千年的九尾狐,名叫胡媚儿。因为吸食了太多凡人精气,
差点引得人间大乱,被我抓了进来。她扭着水蛇腰走过来,娇滴滴地说:「哎呀,老祖宗,
您别这么凶嘛。人家……人家这就给您结账。」她从怀里掏出一颗流光溢彩的珠子,
那是她的内丹。「这是媚儿孝敬您的,您看……」我瞥了一眼,没接:「你的内丹对我没用。
我要你未来三百年,为我所用。」胡媚儿的脸色一白,
但还是强笑着答应了:「能为老祖宗效力,是媚儿的福气。」我没再理她,
目光转向那个假和尚。他是佛门叛徒,金蝉子的二弟子,因偷食了献给佛祖的九转金丹,
被打落凡间,差点堕入魔道。我把他关在这里,让他抄了三百年的《地藏经》。「悟能,
经抄得怎么样了?」悟能和尚一个激灵,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双手合十:「回……回老祖宗,
快了,快了。」「是吗?」我屈指一弹,一道金光没入他的眉心。悟能惨叫一声,抱头打滚,
他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淫词艳曲,瞬间被《地藏经》的梵音覆盖。「给你三天时间,
抄不完,我就把你扔进炼魂鼎,让你也尝尝九转金丹的滋味。」处理完这几个刺头,
院子里的气氛总算「和谐」了许多。剩下的那些小鱼小虾,都乖乖地排着队,
准备上缴他们积攒多年的「租金」。这些租金五花八门,有的是法宝,有的是灵丹,
有的是几百年的修为。我照单全收。正当我清点战利品时,张院长拿着一个手机,
小心翼翼地跑了过来。「老祖宗,您那个……孙子,打电话来了。」我接过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江澈」两个字。我划开接听。电话那头,
传来江澈带着哭腔的声音:「奶奶……您,您还好吗?那里的医生和护士,有没有欺负您?」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愧疚和不安。我轻笑一声:「挺好的。这里的『病友』都很热情,
院长也很『照顾』我。」我说的是实话。可这话落在江澈耳朵里,就成了反话。
他哽咽道:「奶奶,对不起!是我**!我不该听林薇薇的鬼话!
我明天……我明天就去接您出来!」「不用了。」我淡淡地说,「我觉得这里挺好,
准备常住。」「奶奶!」我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然后,
我把手机扔还给张院长,吩咐道:「以后他再打电话来,就说我正在接受治疗,不方便接听。
」张院长连连点头:「明白,明白!」我转身,看着这满院子的神魔妖鬼,心情不错。
养老生活,似乎比我想象的,要有趣得多。5.第二天,江澈果然来了。他被拦在了铁门外,
任凭他如何哀求,张院长都用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拒绝他探视。「抱歉,江先生。
病人刚入院,情绪不稳定,根据规定,不能会客。」我通过院子里的监控,
看着江澈在门口失魂落魄的样子,内心毫无波澜。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是他该受的。
林薇薇没有来。想必她正忙着计划如何卖掉我的纸扎店。我坐在张院长的办公室里,
喝着他珍藏的武夷山大红袍,一边翻看这几百年的账本。「老祖宗,
这是西海龙王三太子敖丙孝敬您的避水珠,说是能抵一百年的租金。」
「这是火焰山的红孩儿送来的三昧真火火种,他说他最近手头紧……」
「还有那个……地府的钟馗,前几天托梦给我,问您什么时候有空,
他想请您去地府喝新酿的忘川酒。」我听着张院长的汇报,头也没抬:「告诉敖丙,
避水珠留下,租金照算。告诉红孩儿,让他把他爹的芭蕉扇拿来抵债。
至于钟馗……让他先把他手下那个马脸判官管好,别整天想着给我拉横幅。」
张院长一一记下,满头大汗。这时,胡媚儿扭着腰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盘刚洗好的葡萄。
「老祖宗,您尝尝,这可是人家用晨露滋养长大的灵果。」她将果盘放在桌上,
眼神却瞟向了监控屏幕。屏幕上,江澈还等在门口,双眼通红,满脸憔悴。「哎呀,
这小伙子长得还挺俊俏,就是脑子不太好使。」胡媚儿掩嘴轻笑,「老祖宗,
您就这么把他晾在外面?」我拿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很甜。「他不是觉得我疯了吗?
那就让他多疯一会儿。」我不在的这几天,林薇薇已经迫不及待地行动了。她找了中介,
把我那间纸扎店挂牌出售,标价三百万。我的店,坐落在老城区的中心位置,
是个闹中取静的二层小楼,带一个大大的后院。光是这地皮,就不止这个价。
她是真的想钱想疯了。「老祖宗,需要我去做点什么吗?」胡媚"儿"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她最擅长迷惑人心,让一个凡人身败名裂,对她来说易如反掌。「不用。」我摇摇头,
「游戏,要慢慢玩才有意思。」我看向张院长:「给我找一部能上网的手机。」很快,
一部最新款的智能手机送到了我手上。我花了几分钟熟悉了一下操作,
然后注册了一个社交账号。账号的名字,就叫:「青藤精神病院最大房东」。
我发了第一条动态。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张照片和一句话。照片是我办公室窗外的景象,
能看到院子里正在集体做广播体操的神魔妖鬼。配文是:「今天天气不错,
带租客们活动一下筋骨。」6.我的动态发出去没多久,评论区就炸了。当然,
不是凡人的评论。「**!是老祖宗!她老人家学会上网了!」
——(IP地址:地府十八层)「楼上的,你号不要了?快叫陈大师!」
——(IP地址:东海龙宫)「大师好雅兴!照片里那个穿红裤衩领操的,
不是火焰山的红孩儿吗?他怎么瘦了?」——(IP-地址:昆仑山玉虚宫)「楼上你眼瞎?
那他妈是战神李庚!红孩儿在他后面,正被一个狐狸精踩脚呢!」
——(IP地址:西天大雷音寺)评论区瞬间歪楼,成了一众神魔妖鬼的线上认亲大会。
我没理会这些,而是点开了一个本地的房产交易论坛。很快,
我就找到了林薇薇发布的卖房信息。「老城区黄金地段,二层独栋小楼急售,仅售三百万,
带**家具!」下面的配图,是我那间古色古香的纸扎店。评论区里,不少人表示感兴趣,
但也有人提出了质疑。「这地方我路过,不是个纸扎店吗?感觉阴森森的,敢住吗?」
「三百万?这价格便宜得有点诡异啊,不会是凶宅吧?」林薇薇亲自下场回复,
语气十分肯定:「胡说什么!房主是我奶奶,老人家年纪大了,
被我们送到高级疗养院享福去了!房子绝对干净!不信可以随时来看房!」
看着「高级疗养院」五个字,我笑了。我动了动手指,用我的新账号在下面留了条言。「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