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焦急，额头上都是汗。

看到我，像是松了口气，又立刻紧张起来：「晓晓！你没事吧？吓死我了！打你电话一直不通！我在楼下等得心慌，好像听到你们这层有女人尖叫？保安认识我，就让我上来了！」

他怎么会从楼梯间出来？

他不是应该在楼下等我吗？

我脑子嗡嗡的，一片混乱。

「浩…浩哥？你…你怎么从这儿出来？」

我指着消防通道门，声音还在抖。

陈浩没立刻回答，他看到了我身后李薇工位的狼藉，脸色唰地变了，指着那滩深色液体和拖痕：「这…这是怎么回事？李薇呢？」

「我…我不知道！」

我快哭了，「我来的时候就这样了！薇薇不见了！」

陈浩的眼神锐利起来，他往前走了一步，似乎想仔细看看。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个东西。

那东西我太熟悉了——是李薇的手机挂坠！

一个**版的毛绒兔子，她平时宝贝得不行，天天挂在包上！

兔子挂坠脏兮兮的，上面似乎沾着…暗红色的东西？

像干了的颜料，又像…血？

我的呼吸都停住了，死死盯着那个挂坠。

陈浩顺着我的目光，也看到了自己手里的东西。

他像是才反应过来，赶紧解释：「哦，这个！我刚才在楼梯间里捡到的！就在拐角那儿！肯定是李薇挣扎的时候掉下的！」

「晓晓，这…这颜色不对劲啊！李薇肯定出事了！我们得报警！快走！那坏人可能还在楼里！」

他说着就要来拉我的胳膊。

报警！对，报警！

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去掏手机。

屏幕亮起，信号格是空的！

我又冲到最近的座机，拿起听筒——死寂！

一点声音都没有！

线被剪了？还是整栋楼晚上信号都被屏蔽了？

恐惧像潮水将我淹没。

「没…没信号！电话也打不通！」

我绝望地看向陈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