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秋,老公那位立过战功的爷爷,特意从乡下赶来看孙子。
我带着老人家去体验老公新开的疗养院,想偷摸给老公一个惊喜。
结果发现护士拿来的药过期了。我叫来经理秦菲菲。
她却满不在乎地抱着手臂:“过期几天而已,吃不死。我们这里住的都是大人物,
你们这种‘体验客户’挑什么挑?”“你们老板就教你们这样对待客户?”我气得发抖。
“吵什么吵?老娘就是老板娘!”秦菲菲双手叉腰。“看你们这穷酸样,一个老不死的,
一个黄脸婆,不就是想讹钱吗?”她冷笑一声。“今天用了我们的床,呼吸了我们的空气,
加上这药,算你们三万块医药费,不给钱别想走!”三万块?买一盒过期药?
我瞬间全明白了。陆骁勤勤恳恳开个疗养院,原来给小三做敛财工具。我这刚要打给陆骁,
她倒好,先拨过去了。“老公,你快来呀,有两个骗子闹事。”“想讹咱们的钱!
”01“菲菲,你是老板娘,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陆骁宠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出了事,老公给你兜着。”“我开完会就过去。”得到陆骁的许诺,
秦菲菲的腰杆挺得更直了。“听到了?我老公让我全权处理。”她得意洋洋环视一圈,
目光最后落在我身前的陆振国爷爷身上。“你家是死绝了?
让你这么个棺材板都盖不严的出来碰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配吗?”这话一出,
周围几个护工立刻像是得了号令的恶狗,纷纷围了上来,一唱一和。。“就是,秦经理,
跟他们废什么话,直接叫保安轰出去。”“一看就是想讹钱的穷鬼,
也不看看咱这里是什么地方,住的都是大人物,也是他们能来撒野的?
”“这老头子一身土腥味,熏死人了,快把他弄走,别脏了咱们的地儿!”陆振国一生戎马,
枪林弹雨都没皱过眉头,何曾受过这等泼妇骂街般的羞辱。老人家的脸从涨红转为铁青,
气得嘴唇哆嗦,连带着抓住我的那只手都在剧烈颤抖。“晚晚,我们走!
”“这里肯定不是骁儿开的,他……他不会做这种事的!”都到这个时候了,
爷爷还在维护他那个不孝的孙子。我心头一酸,反手握住他布满老茧的手,将他护在身后。
今天要是就这么走了,只会让他们更猖狂。我对上秦菲菲的视线,一字一顿说。
“等你老公来了,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处理。”秦菲菲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从上到下打量我一遍,眼神里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就你?还想见我老公?”忽然,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掏出手机,镜头直接怼到我的脸上,嗓门也瞬间拔高了八度。
“哎呀,大家快来看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假装给这个老头出头,
其实就是想找借口勾搭我们陆总!”她对着镜头,演得声情并茂。
“这种想靠身上位的心机婊我见多了,看我们陆总年轻有为,就故意带着个老的来碰瓷,
想用身体换钱!简直**到了骨子里!”一句比一句难听的污言秽语,
一盆盆泔水般泼了过来。我气到指尖发麻,浑身轻颤。就在这时,
一直被我护在身后的爷爷再也忍不住了。“你给我住口!”02爷爷推开我,挺直脊梁。
声音带着军人特有的洪亮,在大厅炸开。“我是陆骁的亲爷爷,陆振国!
”“你嘴巴放干净点!”秦菲菲被吼得一愣,随即大笑。“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
陆骁的爷爷?”她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指着爷爷的鼻子,“老头儿,
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我告诉你,我老公的爷爷,那是上过战场的战斗英雄!
国家每年发的特殊津貼都几十万,能穿你身上这套拼夕夕九块九包邮的破烂?
”她身后的护工也跟着起哄。“就是,秦经理,这老骗子入戏太深了。
”“还真当自己是英雄了,笑掉大牙。”“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秦菲菲不屑地撇了撇嘴,“还陆振国?你怎么不叫玉皇大帝呢!”爷爷身子猛地一晃。
他一生清贫,津贴多半捐给了牺牲战友的家属,剩下的也只够勉强度日。
也从不张口向我们要钱。简朴的生活,今天,这竟成了别人羞辱他的理由。就在这时,
秦菲菲的目光忽然落在了爷爷胸前口袋里,那个洗得发白的布包上。她眼神一亮,冲上来,
粗暴地把布包从爷爷怀里扯了出来!“我倒要看看,你这老骗子演戏的道具都准备了些什么!
”“不要!”我惊呼一声,想去抢回来,却被两个护工死死架住。
秦菲菲得意地扬了扬手里的布包,然后猛地倒转过来,用力一抖。
“叮叮当当——”几枚沉甸甸的军功章滚落在大理石地面上。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那些刻着“一等功”、“二等功”、“战斗英雄”字样的勋章上,
闪烁着光芒。都是爷爷用命换来的。秦菲菲却像是看到了什么垃圾,嫌恶地皱起眉。
她抬起那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脚,踩在了一枚刻着“一等功”的军功章上。
还故意来回碾了碾。“呵,老东西还挺下本,淘宝买的吧?这做工,看着还挺真,
花了不少钱吧?”“不……”爷爷看着自己用命换来的荣誉被如此践踏,双目赤红,
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他猛地挣脱我的搀扶,想冲过去,却一口气没上来,
捂着胸口痛苦地倒在地上。坏了!爷爷在战场上留下的旧伤复发了!“爷爷!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急忙去扶他,“您的急救药呢?药在哪儿?
”03我慌乱地从爷爷口袋里摸出**喷雾。就在我准备给爷爷用药时,
秦菲菲却一把抢了过去!“又来?装病碰瓷是吧?老娘见多了!”她把药瓶在手里抛了抛,
一脸的戏谑。“哟,演戏还演**,连道具都准备了?”我急得哭喊起来。
“他真是陆骁的爷爷!他有严重的心脏病和战后创伤应激,不及时用药会死的!我求求你,
把药给我!”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对着我们指指点点。“现在碰瓷的都这么拼了吗?
还自带特效药?”“那女的哭得跟真的一样,演技不错啊。”秦菲菲听着周围的议论,
脸上的得意更甚,用鞋尖点了点地上的军功章。“想让我给药?可以啊。
”她指着那些散落的“破铜烂铁”。“你,跪下。”“把这些‘道具’,一个一个,
给老娘舔干净。”“舔干净了,我就大发慈悲,把药给你。”整个大厅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随即用一种更兴奋的看戏眼神看着我。那些护工更是直接拿出了手机,对准了我,
准备记录这屈辱的一幕。我看着爷爷越来越微弱的呼吸,他的脸色已经开始转向青紫。
“噗通。”我双膝重重跪在地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死**了回去。我弯下腰,
颤抖着捡起离我最近的那枚军功章。那上面,还留着秦菲菲高跟鞋的脏印。我闭上眼,
忍着恶心和屈辱,伸出舌头。一股铁锈和尘土的腥气冲进喉咙,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舔完第一枚,抬头乞求望着秦菲菲。她却笑得花枝乱颤。“哎呀,
忘了告诉你,光舔干净还不行。”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录像界面。“你得对着镜头,
大声说,‘我们是骗子,我们是穷鬼,我们特意来讹钱的’。”“说一遍,
我就让你舔下一块。表情要真诚点,别哭丧着脸,笑一个!”欺人太甚!我死死攥着拳,
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爷爷……爷爷他快不行了……”我哀求着。“那就快点啊,
”秦菲菲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不然这老不死的真死这儿,可就晦气了。
我还得找人来消毒呢。”看着爷爷已经开始涣散的眼神,胸口只有微弱起伏。爷爷快不行了。
我咬咬牙,抬起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那个镜头嘶吼出来。“我们是骗子!”整个大厅,
瞬间安静。“我们是穷鬼!”所有人的目光盯在我身上。“我们是特意来讹钱的!
”吼完最后一句,我全身无力趴在地上。“哈哈哈哈!”秦菲菲和她的下属们狂笑。
“求你给我药......要来不及了......"我奋力抬身,乞求秦菲菲。
秦菲菲没听见一样,笑嘻嘻拿着药瓶,施施然地走到了窗边。她打开窗户,
对着我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手一松。“噗通”一声,药瓶掉进了楼下的观赏湖里,
瞬间消失不见。“不——!”我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屈辱,在这一刻,
都成了一个笑话。地上的爷爷身体猛地一颤,涣散的眼神艰难地聚焦在我脸上,
他用力抬起手,想为我擦去脸上的泪。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晚晚……别……跪……对不起……”话音刚落,爷爷的手无力垂下。04爷爷的身体,
在我怀里一点点变冷。时间仿佛静止了。我抱着他,一动不动,心里空荡荡的。“经理,
这老头……真死了!”一个护工壮着胆子上前探了探鼻息,随即惊恐地大叫起来。
“死了个碰瓷的而已,大惊小怪!”秦菲菲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后厌恶皱了皱眉。
“他自己有病,死了活该!”“碰瓷到我头上,算他倒霉!”死了……活该?听到这四个字,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我小心翼翼将爷爷放在地上。然后,我慢慢地,站了起来。
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我猛地扑了过去,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掐住了秦菲菲的脖子!
“我要你……偿命!”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她!“呃……啊!救……救命!
”秦菲菲被我掐得翻起了白眼,双腿乱蹬。她那些亲信护工们这才反应过来,一拥而上。
“放开秦经理!”“疯婆子,找死!”他们对着我的后背、我的头、我的腿,拳打脚踢。
我和秦菲菲一起倒在地上。可我死死咬着牙,依旧狠命掐住她的脖子。
直到有人抄起前台一个金属文件夹,用尽全力狠狠砸在我的手腕上!“咔!”剧痛传来,
我被迫松开了手。“咳咳咳!咳咳……”秦菲菲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脸上满是惊恐和怨毒。“反了天了!给我打!往死里打!”她尖叫着,“打残了算我的!
”那些护工像得了圣旨的疯狗,更加凶狠地对我施暴。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浑身像散了架。
就在这时,秦菲菲缓过来了。她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顺手就从旁边的台子上摸过来一个注射器。那针尖在灯光下,泛着一点冷冰冰的光。
她走到我跟前,一脚就踩住了我的手,低头看着我,表情扭曲。“**,
你刚才不是挺能耐吗?还敢动我?”我抬起头,死死地瞪着她。“还敢瞪我?”她狞笑着,
猛然将针头刺进我大腿!她抽出针头,看眼往外渗血的血洞,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又接连刺下,在我腿上留下第二个、第三个血洞。眼见秦菲菲已然癫狂,
如同一个上瘾的疯子,再次举起针筒,准备落下第四针、第五针之时——人群外,
传来一声恭敬的通报。“陆总来了!”05刚才还乱作一团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通路。一个男人在一众高管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高定西装,面容冷峻。秦菲菲看到他,瞬间变脸。她扔掉注射器,
带着一脸惊恐,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跌跌撞撞地扑进男人怀里。“老公,你可算来了!
呜呜呜……”“这两个骗子来闹事,那个老的碰瓷不成,自己发病死了,这个小的还要杀我!
你快看我的脖子……”陆骁低头,搂住怀里哭得浑身发抖的女人,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红痕上。
他眼神陡然一沉。再开口时,语气却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宝贝不怕,老公在了。
”他一下下轻抚着秦菲菲的后背,一边听着她颠倒黑白的哭诉。他那双冷厉的目光扫过现场。
最后,定格在我满是血污的身上,和我身旁地上已经冰冷的爷爷。他嫌恶地皱起了眉。
“真是晦气。”这三个字,像刀扎进我心里。他甚至,都没有多看爷爷一眼。
仿佛那是一堆垃圾。陆骁转头,用一种安抚下属的平淡口吻,
对周围惊魂未定的高管和员工说:“我当是什么大事,原来是两个专业碰瓷的。
”“这种想钱想疯了的,死了也是自找的,省得以后再去祸害别人。”他看着地上的爷爷。
“这种想钱想疯了的,死了也是自找的,省得以后再去祸害别人。”他的话音刚落,
立刻有人附和。“就是!陆总说得对!”“这种人我见多了,死皮赖脸的,死了活该!
”秦菲菲靠在陆骁怀里,还在继续演戏,委屈地抽泣。“老公,他们吓坏我了,
还差点毁了我们疗养院的声誉,怎么办呀?”“傻瓜。”陆骁宠溺地拍着她的背。
“有老公在,天塌不下来。”“这种小事,我来搞定。”他拿出手机,
从通讯录里找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喂,王局吗?我陆骁。
”“我疗养院这儿出了点小麻烦,对,两个职业骗子来闹事,一个老的没讹到钱,
自己给气死了。你派人来处理一下,按老规矩办,低调点。”几句话,
就将事情定性为“碰瓷勒索失败导致意外死亡”。将所有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挂了电话,
陆骁刮了刮秦菲菲的鼻子。“好了,以后再有这种不长眼的,直接让保安打断腿扔出去,
出了事我兜着。”“谢谢老公!”秦菲菲破涕为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疗养院的员工和那些看戏的客户见状,马屁声不绝于耳。“陆总威武霸气!
”“老板娘真是好福气啊,陆总也太宠你了吧!”06警笛声响起,
几辆警车呼啸着停在了疗养院门口。王局长一马当先,小跑着进了大厅,一见着陆骁,
脸上立刻堆满了笑,远远地就伸出了手。“陆总,多大点事,怎么还惊动您亲自处理了。
闹事的人呢?”陆骁连手都懒得抬,只用下巴,朝我和地上爷爷的尸体指了指。“喏,
就她们。”王局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来,当他看到浑身是血、几乎不成人形的我时,
脸上的笑容明显僵了一下。“陆总,这……下手是不是狠了点?”陆骁不以为意地轻哼一声。
“这种社会败类,不给点教训,记不住疼。”他顿了顿,语气像在吩咐下人,
“这个老的死了,这个小的,你带回去好好审审,看看她们团伙还有多少人,争取一网打尽。
”秦菲菲依偎在陆骁怀里,挑衅地瞥着我,嘴角挂着得意的笑。两个警察走过来,一左一右,
准备将我从地上架起来。我一把推开他们伸来的手,用尽力气撑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血水和泪水糊住了我的脸,我抬起手,胡乱抹了一把。然后,我看向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冷冷开口。“陆骁。”不轻不重的两个字,却让陆骁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难以置信地朝我看来,眉头紧锁,似乎在辨认这个血人到底是谁。
当他的目光终于聚焦在我满是血污的脸上时,他愣住了。秦菲菲没察觉陆骁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