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我……我不是故意的……”

沈知衡颤声开口，竟不顾身份地上前一步。

“婉兮，我刚刚只是一时失手，我……”

晏无昭挥袍挡在我的面前，冷冷开口：

“沈知衡，你一再轻慢她，如今她流一滴血，便惊动天地，摄政王，你拿什么赔！”

听见晏无昭如此说，皇帝也终于面色大变，看向沈知衡的眼神，第一次多了一丝震怒和审视：

“沈卿，你方才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沈知衡后背瞬间浸透了冷汗，张了张口，却再说不出一字。

他退后一步，猛地转头，死死盯住站在殿下角落，脸色苍白的苏媚儿。

“你不是说她说自己是观心圣女只是虚张声势？不是说她只是个被吹嘘起来的妖女？”

苏媚儿脸色惨败，颤着声音道：

“我我也是听人这么说的，我怎么知道她……我以为她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苏媚儿哪里见过沈知衡这副模样。

她慌不迭地摇头，可下一刻便被沈知衡一把揪住衣领，整个人被拽得跌倒在地。

但沈知衡没打算放过她，他骤然逼近，一脚又将她踹翻，怒声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就敢让我当场认你当辅星？”

“你不知道你就敢当众羞辱她，还要抢她王妃的位置？”

“你不知道你就敢假扮小厮，躲在我身边勾引我？”

苏媚儿跌倒在地，额头再度磕在阶上，血顺着脸颊蜿蜒而下，十分凄惨：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帮你……”

沈知衡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样，一脚踩住她的手腕：

“本王要你帮我？你也配？”

苏媚儿惨叫，手骨生裂。

她哭着求饶，声音嘶哑：“知衡哥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也只是怕你被她骗了，我是为了你好！”

“怕我被骗？”

他冷声一笑，忽然俯身，猛地一把将她从地上揪起，反手扯住她的发髻，眼底尽是寒意。

“所以你编造谎言，假冒辅星，在朝堂上戏耍本王？”

“你一句‘怕我心软’，就能把我拖入天怒之局？”

“你拿我当傻子？”

苏媚儿趴伏在地，声音嘶哑：“我没有……我只是……我不想让她回来……”

沈知衡未等她说完，抬手一巴掌抽下，打得她半边脸肿胀牙血横流。

“来人，把她的舌头割掉，送入王府柴房，锁铁环断食三日杖责六十。”

“她要是侥幸没死，就这辈子让她只能跪着！给圣女赎罪！”

宫人和侍卫皆面露惊色，但无人敢违令。

苏媚儿挣扎着想要跪爬过来，嘴里哆哆嗦嗦地吐出血沫，嘶声哭喊：“知衡哥哥……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我不会妨碍你和她了……”

沈知衡眸色冰冷，看也不看，低声吩咐：

“挖了她的眼。”

侍卫上前，掏出匕首，两刀挖出她的双眼，然后将惨叫不已的她拖走时，她已经嗓音破碎，宛若野兽哀嚎。

殿中众臣无不噤声，皇帝皱眉不语。

沈知衡整理衣袖，转身走向我，脸上已换上惯常的柔和神情，语气放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