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苏秉坤的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冰凌,一字一句,狠狠砸在苏晚的心上,“昨晚行动前,我回书房确认!发现锁着的抽屉被人动过!那份至关重要的名单……不!见!了!”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冻结了。苏太太吓得捂住了嘴,惊恐地看向丈夫,又看看女儿。苏晚脸上的泪水瞬间僵住。狂喜被巨大的恐惧瞬间碾碎。她感觉父亲的视线像两道冰冷的...
直到那个暴雨倾盆的深夜。
狂风卷着豆大的雨点,疯狂地抽打着苏公馆的玻璃窗,发出噼啪的爆响。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漆黑的夜幕,瞬间照亮了苏晚惊恐的脸。她蜷缩在卧室的床上,被窗外的雷声惊得毫无睡意。就在这时,楼下客厅的****,像催命符一样,穿透风雨声,尖锐地响了起来。
苏晚的心猛地一跳。这么晚了……她披上睡袍,赤着脚,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溜下楼梯。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壁灯……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婚宴渐入酣畅。沈砚之被几位世交叔伯围住,话题不可避免地转向了时局和生意。苏晚寻了个空隙,从那份被过度关注的甜蜜里暂时抽身,想去露台透口气。
华懋饭店的露台宽阔,晚风带着黄浦江微腥的水汽扑面而来,稍稍吹散了厅内的闷热与喧嚣。苏晚倚着冰凉的大理石栏杆,轻轻舒了口气,目光投向远处外滩迷离的灯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那枚沉甸甸的红宝石戒指,金属的凉意和宝石的润泽……
一九三三年春末,上海滩的空气里都浮动着一种甜腻的躁动。华懋饭店顶层的宴会厅,水晶吊灯的光芒瀑布般倾泻而下,将满室衣香鬓影镀上一层流金。今夜,汇通银行沈家的独子沈砚之,与南洋侨商苏家的掌上明珠苏晚,在此缔结婚约。
苏晚立在巨大的拱形雕花窗边,厚重的丝绒窗帘撩开一角,黄浦江对岸外滩的灯火便如碎钻般洒进来,映在她深潭似的眼眸里。身上那件法国师傅手工定制的象牙白蕾丝旗袍,恰到好处地勾勒出……
在众人的簇拥和慌乱中,苏晚被小心翼翼地抬进汽车后座。苏秉坤和苏太太一左一右护着她。车子发动,在深夜的暴雨中,朝着最近的医院疾驰而去。
雨水疯狂地冲刷着车窗,模糊了外面昏黄的路灯。苏晚紧闭着眼睛,靠在母亲怀里,身体因为疼痛和极度的紧张而微微颤抖。那把小小的、沾着血的黄铜钥匙,正死死地攥在她未受伤的右手手心,硌得生疼。她心里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在盘旋:等到了医院,等他们去挂号、找医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