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小姐嫁了一个端方清正的君子。他给通房丫鬟赐名鸡毫、鸭毫,以示自己敬重妻子,不耽于女色。每次通房侍寝,小姐都会端去避子汤,亲眼看着她们喝下。她说,这叫正室风范,对付小三就该用这种手段。后来,鸡毫水银中毒而死,鸭毫不敬主母被发卖了。
跟着**去送避子汤时,里头还没结束。
我们一行人在寝阁外听墙角。
等声息渐弱,时候差不多了,我推门进去。
屏风后,鸡毫披着外衫,跪在地上伺候男人穿鞋。
榻上坐着的男子,正是**的夫君,谢家大公子,谢如松。
他仰着头,眼角余光落在鸡毫身上,满眼的嫌恶。
抬头见妻子进门,瞬间又舒展眉目:「夫人早。」
**施施然上……
鸡毫去了没几日。
鸭毫也出事了。
她偷偷去求了隔房的二公子讨要她。
谢二公子花名在外,一屋子的通房侍妾。
但出手大方,待下人不错。
去了他那里,至少不用再喝水银汤。
本来讨个丫头而已,在府中是寻常的事。
可韩兆芸说,这是背主。
庭院里,棍子一下又一下打在鸭毫身上,血肉模糊。
「就知道你……
晚间谢如松回来时,听到要给我开脸的事。
我看见他斜睨向我的目光明显亮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傲慢和嫌恶。
像是勉为其难般,他说了句:「一切由夫人做主。」
韩兆芸对他这样的反应很满意,笑得温柔纯善。
「既然冬梅往后是夫君的人了,名字也得改,叫什么好呢?」
男人脱口而出。
「已经有了鸡毫、鸭毫,这个就叫猪鬃吧,都是上好的毫……
我曾想,如果这个时代也有后世的计生用品,也许能解了许多女子的苦。
可我问吴嬷嬷,除了汤药可还有其他法子避孕时。
她嗤笑:「菜市口有的是羊肠鱼鳔,有几个男人愿意用?」
我再度沉默。
陷入深深无力的挣扎。
就像鸡毫的命运,一开始就已注定。
我知道很多法子可以避免中毒,也知道如何解毒。
可我还是,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