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开时,栖棠归

向日葵开时,栖棠归

主角:阮栖棠沈砚辞
作者:LOUGOU

向日葵开时,栖棠归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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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焦糖玛奇朵的相遇暴雨砸在梧桐树叶上的傍晚,豆大的雨点顺着玻璃幕墙往下滑,

在「栖棠甜点屋」的橱窗上画出歪歪扭扭的水痕。阮栖棠正蹲在柜台后整理糖纸,

指尖划过印着小月亮的透明糖纸——这是今天最后一罐太妃糖的包装,

每一张都由她亲手裁剪、手绘,是外婆教她的老法子。“咔嗒”一声,

挂在门上的风铃突然响了。阮栖棠抬头,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里。

男人穿着熨帖的黑色手工西装,左肩被雨水打湿,深色布料贴在挺拔的肩头,

露出清晰的肩线。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滴在领带夹上,

那枚铂金领带夹刻着极简的“Y”字,

是科技圈新贵沈砚辞的标志性配饰——只是阮栖棠此刻还不知道。“还有热咖啡吗?

”男人的声音像浸了温水的低醇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西装内袋,那里装着刚签下的十亿并购合同,墨迹还没完全干透,

可比起这份能让公司股价暴涨的合同,

他现在更需要一杯热饮来压下连轴转三十六个小时的眩晕感。半小时前,

他刚结束与欧洲合作方的跨国会议,对方故意拖延时间,直到凌晨才松口签字。

司机送他到小区门口,他却没忍住让车停下——雨幕里,「栖棠甜点屋」

暖黄的灯光像颗小太阳,隔着两条街都能看到橱窗上“手工太妃糖”的木质挂牌,

莫名让他想起母亲生前最爱的糖果铺。阮栖棠起身时,

烤箱里的焦糖布丁恰好发出“叮”的轻响,甜腻的焦糖香混着黄油味漫出来,

冲淡了雨气的冷意。“只剩最后一杯焦糖玛奇朵了,要加两份奶泡吗?

”她边说边擦了擦围裙上的面粉,发尾别着的珍珠发卡晃了晃,落在男人眼底。

沈砚辞微怔。加两份奶泡的焦糖玛奇朵,是母亲从他十岁起就固定的喝法。

三年前母亲病逝后,家里的私人厨师、甚至常去的五星酒店吧台,

都没人能准确记得这个细节。“你怎么知道?”他往前半步,

目光落在柜台后的木质架子上,那里摆着一排玻璃罐,分别装着杏仁片、冻干草莓碎,

标签都是手写的小楷。“猜的。”阮栖棠弯腰取布丁时,浅棕色的发尾扫过男人手背,

像片软乎乎的羽毛轻轻搔刮。她把盛着布丁的白瓷盘推过去,盘边放着的杯垫上,

是她下午空闲时画的小月亮,“刚烤的,送您的。算……庆祝您冒雨来光顾?

”沈砚辞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女孩转身去做咖啡。她穿杏色围裙,袖口挽到小臂,

露出纤细的手腕,搅拌奶泡时动作轻柔,像在对待什么珍宝。

他忽然放慢了吞咽布丁的速度——焦糖壳裂开时的脆响,奶泡在舌尖化开的绵密,

竟让他紧绷了三天的神经慢慢松下来。临走前,他摸出手机想留联系方式,

却见阮栖棠正对着手机屏幕傻笑,手指还在屏幕上戳了戳——是当红偶像的演唱会直播,

偶像唱到**时,她还跟着小声哼,眼睛亮得像装了星星。沈砚辞的指尖顿了顿,

把手机揣回口袋:“下次来还你布丁钱。”“不用啦,”阮栖棠摆摆手,“布丁是赠品,

欢迎下次再来尝新呀!”她举起刚画好的新品海报,上面是淡紫色的薰衣草曲奇,

“下周一会上这款,用的是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干。”沈砚辞点点头,推门走进雨里。

走了两步,他回头看了眼——女孩还站在门口,举着海报冲他挥手,

暖黄灯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他摸出西装内袋的钢笔,

笔帽上刻着母亲的名字缩写,忽然觉得,下次来,或许可以问问她要不要定制糖果模具。

第二天清晨,沈砚辞比平时早醒了一小时。窗外阳光正好,他鬼使神差地换了身休闲装,

没让司机送,自己步行往「栖棠甜点屋」的方向走。刚到巷口,就看到阮栖棠蹲在店门口,

正给一只橘色流浪猫喂猫粮。女孩穿着浅粉色的家居服,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

露出光洁的额头。橘猫蹭着她的手背,她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慢点吃,

今天还有小鱼干哦。”沈砚辞站在树后,没上前。他看着女孩把猫粮倒进瓷碗,

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小鱼干,一点一点掰碎了混进去——那只瓷碗,

还是昨天他用的布丁碗,她洗干净后留着喂猫了。直到阮栖棠转身进店,沈砚辞才走过去。

橘猫还在埋头吃,他蹲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猫的耳朵,橘猫抬头看了他一眼,

竟蹭了蹭他的手指。他忽然想起母亲以前也喜欢喂流浪猫,每次都会说“小动物最懂人心,

你对它好,它就会亲近你”。“沈先生?”阮栖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惊讶,

“你怎么来了?今天没上班吗?”沈砚辞站起身,耳尖微微泛红:“路过,看到你喂猫,

就过来看看。”他指了指瓷碗,“这碗……是昨天的布丁碗?”“嗯,

”阮栖棠点点头,“洗干净还能用,扔了可惜。”她转身走进店,“要不要进来坐?

刚烤好的蔓越莓司康,还热着。”那天早上,沈砚辞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阮栖棠忙碌。

她烤司康时会哼着歌,

很老的民谣;她整理糖罐时会小声数“杏仁片、核桃碎、南瓜子……”;她给盆栽浇水时,

会对着多肉说“今天也要好好长大呀”。“沈先生,尝尝这个。

”阮栖棠递过来一块司康,上面抹了自制的蓝莓酱,“我外婆教我的做法,

蓝莓酱是用新鲜蓝莓熬的,没放太多糖。”沈砚辞咬了一口,

蔓越莓的酸甜混着蓝莓酱的清香,在舌尖散开。“很好吃,”他说,

“比我以前吃的都好吃。”“真的吗?”阮栖棠眼睛亮了,“那你以后可以常来,

我每天都会烤不同的点心。”从那天起,沈砚辞成了「栖棠甜点屋」的常客。

他不再是穿西装的冷峻总裁,而是会穿休闲装、会帮阮栖棠搬面粉、会陪她喂猫的沈砚辞。

有次店里的烤箱坏了,阮栖棠急得团团转——下午要给老顾客送定制的生日蛋糕。

沈砚辞看到后,没说话,只是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半小时后,维修师傅就来了,

还带来了新的烤箱配件。“你怎么知道维修师傅的电话?”阮栖棠惊讶地问。

“公司食堂的烤箱以前也坏过,找的就是这家维修店。”沈砚辞轻描淡写地说,

却没告诉她,他特意让助理联系了全市最好的维修师傅,还让师傅带了最新的配件。

蛋糕赶出来时,已经是傍晚。阮栖棠把蛋糕装好,递给沈砚辞:“这个给你,

谢谢你今天帮忙。”蛋糕上是手绘的小月亮,和那天的杯垫图案一样。沈砚辞接过蛋糕,

心里暖暖的。他忽然发现,自己越来越期待每天早上的时光——期待阮栖棠的笑容,

期待她做的点心,期待听她哼的歌。还有一次,阮栖棠感冒了,声音沙哑,还在坚持开店。

沈砚辞看到后,皱起眉:“怎么不休息?感冒了就该好好待着。”“没事,

”阮栖棠摆摆手,“今天有顾客订了太妃糖,答应了要给人家的。”沈砚辞没多说,

转身去了药店。他买了感冒药、止咳糖浆,还有润喉糖。“把药吃了,

”他把药递给阮栖棠,“润喉糖放在你口袋里,不舒服就含一颗。

”阮栖棠看着他递过来的药,心里暖暖的。她想起外婆去世后,就没人这么关心她了。

“谢谢你,沈先生。”她说,声音带着哽咽。“别总叫我沈先生,”沈砚辞说,

“叫我砚辞吧。”“砚辞。”阮栖棠轻声喊了一句,沈砚辞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那天晚上,沈砚辞送阮栖棠回家。走到楼下时,阮栖棠从口袋里掏出一罐太妃糖,

递给沈砚辞:“这个给你,橙子味的,你上次说喜欢。”沈砚辞接过糖罐,

看到糖纸上画着一只橘猫,还有一个小小的月亮。“谢谢,”他说,“我会好好保存的。

”回到家,沈砚辞把糖罐放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他打开一罐,剥了一颗放进嘴里,

橙子的甜味在舌尖散开,他忽然觉得,

这或许就是母亲说的“好事需要等”——等来了阮栖棠,等来了这份甜。三天后的清晨,

沈砚辞特意提前半小时结束晨跑,穿着运动服就往甜点屋走。推开门时,

阮栖棠正对着发酵的面团自言自语:“怎么又发不起来呀?

是不是酵母放少了……”她面前的不锈钢盆里,面团瘪瘪地趴在盆底,

像只没精神的小团子。“沈先生?”阮栖棠抬头看到他,惊讶地眨眨眼,“今天这么早?

要吃三明治吗?刚做好的火腿蛋三明治,面包是我自己烤的。”沈砚辞走到柜台前,

看着那盆“失败品”,忽然想起母亲以前烤面包的样子:“酵母要先用水化开,

水温不能超过四十度,不然会杀死酵母。”他伸手碰了碰盆壁,

“你是不是用了刚烧开的水?”阮栖棠恍然大悟:“对哦!昨天烧水壶没凉透就倒进去了!

”她赶紧把面团倒进垃圾桶,转身从冰箱里拿新的面粉,“沈先生怎么懂这个?

”“我妈以前喜欢烤面包。”沈砚辞的声音软了些,“她总说,手工面包要等发酵,

就像等好事发生,急不得。”那天早上,沈砚辞帮阮栖棠揉了新的面团。他的手掌大,

力道均匀,揉出来的面团光滑又有弹性。阮栖棠靠在柜台边看他,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发顶,

碎发间还沾着晨跑的薄汗。“沈先生,你平时工作那么忙,还会做这些呀?

”“以前陪我妈做过几次。”沈砚辞把面团放进发酵箱,

转身时不小心碰到旁边的酵母粉罐,白色粉末撒了他一手。

阮栖棠笑着递过湿纸巾:“看来沈先生也是‘厨房新手’呀!”他看着女孩眼里的笑意,

忽然觉得,以后的清晨,或许可以多来这里待一会儿。

第二章星光下的婚戒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沈砚辞和阮栖棠的关系越来越近。

他会记得她喜欢向日葵,每次路过花店都会买一束带过来;他会记得她不吃香菜,

帮她点外卖时总会备注“不要香菜”;他会记得她的生日,提前半个月就开始准备礼物。

阮栖棠也会记得沈砚辞的小习惯——他喝咖啡要加两份奶泡,他吃甜点不喜欢太甜,

他开会时会习惯性地转笔。她会提前帮他泡好咖啡,会特意做低糖的点心,

会在他开会晚来的时候,把点心放在保温盒里留给他。有次沈砚辞要去外地出差,

临走前特意去了甜点屋。“我要去出差三天,”他说,“这三天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别太累了。”“嗯,”阮栖棠点点头,递给他一个保温袋,“里面是你喜欢的蔓越莓司康,

还有我煮的酸梅汤,路上可以吃。”她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太妃糖,“这个给你,

放在口袋里,想我的时候就吃一颗。”沈砚辞接过保温袋,心里暖暖的。

他把太妃糖放进西装内袋,紧紧攥着:“我会想你的。”出差的三天里,

沈砚辞每天都会给阮栖棠打电话。他会告诉她“今天谈成了一个大项目”,

会说“这里的风景很好,下次带你来”,会问“今天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喂猫”。

回来那天,沈砚辞直接去了甜点屋。他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

里面是他在外地买的向日葵种子——他听当地人说,这种种子种出来的向日葵,

花期特别长。“给你,”他把盒子递给阮栖棠,“下次我们一起种,等开花了,

就像在店里种了一片小太阳。”阮栖棠接过盒子,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她想起外婆以前说“能记住你喜好、愿意陪你做小事的人,才是真心对你好的人”。

七夕那天,沈砚辞提前一小时就把车停在甜点屋对面的巷子里。

副驾驶座上放着一束向日葵——他特意让花店老板挑了刚开放的,花瓣还带着露水,

花茎上绑着淡蓝色的丝带。后座则放着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是定制的糖果模具,

刻着星星与月亮的图案,模具边缘还刻了“QXT”和“SYC”的缩写。

可当他走进甜点屋,看到阮栖棠正低头包装太妃糖,手指被糖纸染得微微发亮时,

却突然慌了神。他把向日葵藏在身后,走到柜台前:“今天……有特别的甜点吗?

”阮栖棠抬头,看到他耳尖泛红,忍不住笑:“沈总今天怎么怪怪的?

”她从柜台下拿出一个心形的盒子,“给你的七夕礼物,手工巧克力,

用的是加纳的可可豆,微苦的。”沈砚辞接过盒子,指尖碰到她的手指,

滚烫的温度顺着指尖往上窜。他赶紧把向日葵递过去:“我……我也给你带了礼物。

”“向日葵!”阮栖棠眼睛亮了,“我最喜欢向日葵了!”她抱着花,转身找花瓶,

“我外婆说,向日葵跟着太阳转,就像人跟着开心的事走,永远都不会难过。

”沈砚辞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深吸一口气,从西装内袋掏出丝绒盒子:“不是求婚,

是……想让你每天都能吃到喜欢的糖。”盒子打开,

星星与月亮的模具在灯光下泛着银亮的光,“我让工匠刻了我们的名字缩写。

”阮栖棠的眼眶突然红了。她拿起模具,指尖摸着边缘的缩写,声音轻轻的:“沈砚辞,

你是不是……喜欢我呀?”他愣了愣,然后用力点头:“是。

从第一次喝到你做的焦糖玛奇朵,从第一次帮你揉面团,我就喜欢你了。”那天晚上,

沈砚辞包下了甜点屋。阮栖棠煮了热红酒,沈砚辞帮她擦桌子,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

听着窗外的蝉鸣,喝着热红酒,手里拿着刚做好的太妃糖。“我以前其实不敢开店的,

”阮栖棠咬着糖,“外婆去世后,我总觉得,只有做甜点的时候,才能想起她。”“以后,

我陪你一起做。”沈砚辞握住她的手,“你的甜点,以后只做给我一个人吃,好不好?

”阮栖棠笑着点头,糖的甜味混着红酒的暖意,在心里化开。求婚定在跨年夜的外滩。

沈砚辞包了一艘观光游轮,还请了小提琴手。可当他掏戒指时,却因为太紧张,

差点把戒指盒掉进黄浦江。阮栖棠笑着扑进他怀里,江风吹起她的长发,

落在他颈间:“沈砚辞,我愿意。”婚礼在春天举行,场地铺满了向日葵。

阮栖棠穿着鱼尾婚纱,裙摆上绣着细碎的珍珠,

手里的捧花里藏着一颗太妃糖——是她提前一个月做的,

糖纸上画着她和沈砚辞的Q版头像。交换戒指时,沈砚辞在她耳边轻声说:“以后,

我的书房分你一半,做你的烘焙区。”婚后的生活,比阮栖棠想象中还要甜。

沈砚辞真的把书房靠窗的一半改成了烘焙区,定制的大理石台面上摆着她的模具,

旁边还放着一个小冰箱,专门用来放黄油和淡奶油。每天早上,沈砚辞都会提前半小时起床,

帮她把面粉、糖罐摆好,然后站在旁边看她做早餐。有一次,阮栖棠想做可颂,

需要反复折叠面团。沈砚辞自告奋勇帮忙,结果把面团叠成了“千层饼”,

烤出来又硬又脆。他看着阮栖棠咬了一口就皱起的眉头,赶紧把剩下的都拿走:“我吃,

我吃,挺好吃的,有嚼劲。”阮栖棠笑着看他硬咽下去,转身泡了杯热牛奶递过去:“傻瓜,

下次别帮倒忙啦。”怀孕的消息来得猝不及防。那天阮栖棠拿着验孕棒冲进书房时,

沈砚辞正在开视频会议。看到她泛红的眼眶,他立刻打断会议:“抱歉各位,我太太有急事,

会议暂停。”他挂了视频,抓着验孕棒看了三遍,手都在抖:“栖棠,

我们……有宝宝了?”“嗯。”阮栖棠点头,眼泪掉了下来,“外婆要是知道,

肯定会很开心的。”从那天起,沈砚辞成了“育儿知识博主”。他把孕期食谱贴满冰箱,

每天下班回家就给阮栖棠读《孕期指南》,

连开会时都会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今天栖棠要吃叶酸”“不能让栖棠提重物”。

阮栖棠的孕反很严重,早上会吐,半夜会饿醒。有一次,她突然想吃老巷子的酸梅汤,

可那时已经凌晨一点了。沈砚辞二话不说就穿衣服出门,开车半小时到老巷子,

却发现酸梅汤店早就关门了。他想起家里还有乌梅和山楂,又开车回家,

在厨房捣鼓了一个小时,煮出了一锅酸梅汤。虽然味道偏甜,还带着点焦糊味,

但阮栖棠喝着喝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沈砚辞,你怎么这么好呀?”他坐在床边,

帮她擦嘴角:“你是我太太,是宝宝的妈妈,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女儿出生在一个飘着桂花雨的清晨。护士把皱巴巴的小团子抱到沈砚辞面前时,

他紧张得不敢伸手,生怕碰坏了这个小宝贝。“像你,”阮栖棠虚弱地说,

“眼睛跟你一样,是深邃的。”沈砚辞低头看着女儿,又抬头看阮栖棠,

眼泪突然掉了下来:“我们叫她栖宁好不好?沈栖宁,有你,有我,有安宁。”“好。

”阮栖棠笑着点头,手指轻轻碰了碰女儿的小拳头。宁宁三岁那年,

已经能踩着小凳子帮阮栖棠递模具了。她穿着迷你版的杏色围裙,头发扎成两个小丸子,

每次递完模具,都会仰着小脸要抱抱:“妈妈,我是不是很厉害呀?”沈砚辞每次回家,

都会被扑过来的小团子抱住腿:“爸爸!妈妈今天烤了小熊饼干,我帮妈妈挤奶油了!

”他会蹲下来,让女儿把沾着面粉的小手印在他衬衫上,然后一家三口窝在厨房,

看阮栖棠教宁宁挤奶油花。宁宁挤得歪歪扭扭,奶油还会沾到脸上,沈砚辞就拿着湿纸巾,

小心翼翼地帮她擦脸。那些日子,像裹着糖霜的棉花糖,甜得让人舍不得咬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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