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指尖的鱼干掉在地上:“你倒还活着。”“托殿下的福。”沈青砚屈膝行礼,从怀里掏出油纸包,“这是漕运账册和柳乘风的玉佩。”赵珩没接,只是逗着脚边的黑猫:“柳承影知道你回来了?”“应该知道,他的人追到了城门口。”沈青砚看着他闲适的样子,心里有点发沉,“殿下,这些证据……”“证据?”赵珩忽然笑了,捡起账册翻...
暮色像浸透了墨的棉絮,一点点压下来。沈青砚裹紧身上单薄的囚服,踩着满地碎冰往城南走。
胡同里的风更烈了,卷着尘土往口鼻里钻。她每走一步,后背的伤口就扯着疼,冷汗把里层的衣衫黏在皮肤上,又冷又痒。
路过一家布庄时,她犹豫了片刻,摸了摸身上——原主逃亡时没带钱袋,浑身上下只有那把断水刀和顾晏辞给的木牌。
“要饭的?滚远点!”布庄伙计探出头,见她衣衫破烂、满身是……
京城的冬风像淬了冰的刀子,刮在脸上生疼。
沈青砚被那“郎中”拽着,踉跄地钻进一条狭窄的胡同。
两侧的灰墙高耸,将天空挤成一道狭长的缝,夕阳的余晖顺着缝隙淌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倒像是她修复过的那些残缺古画。
“松开……”她喘着气挣扎,手腕被攥得快要断掉,后腰的伤口被扯得火烧火燎,“你到底是谁?”
那人脚步不停,反手将她往墙根一按,做了个噤……
咸平三年,冬。
刑部大牢的霉味像活物,顺着冰冷的石壁爬进鼻腔。沈青砚猛地睁开眼时,铁锈味正死死掐着她的喉咙——不是博物馆里那些青铜器氧化的温和气息,是带着血腥气的、生猛的锈。
她动了动手指,触到的不是实验室里柔软的修复垫,而是粗糙的稻草,混着些黏腻的、已经半干涸的东西。低头看时,破烂的囚服前襟黑红一片,伤口像是被钝器反复碾过,边缘泛着令人牙酸的灰白。
“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