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相亲遇到想不到的人林晚推开咖啡馆门时，手机震个不停。

闺蜜沈晴发来一连串消息：“到了没？”“记得拍照！”“要是长得丑就直接溜，

姐妹在隔壁商场随时接应！”她回了句“已就位”，抬头扫视店内。周末下午，

咖啡馆坐满人。靠窗第四桌——母亲发来的位置号——坐着个男人。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

正低头看平板。侧脸线条干净利落。还行。林晚暗自评分：至少不像上次那个秃顶程序员。

她走过去，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让男人抬起头。四目相对。林晚的脚步钉在原地。

这张脸……“林晚？”男人站起身，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真巧。”巧个屁。顾言。

她前男友江辰最好的兄弟。那个在她和江辰分手时冷眼旁观，说“你们本来就不合适”的人。

“你……”林晚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你就是我妈说的顾先生？”“看来阿姨没提我的全名。

”顾言笑了笑，替她拉开椅子，“坐。”林晚没动。大脑飞速运转：这是什么新型报复？

分手三年后，前男友派兄弟来相亲恶心她？“江辰知道你来吗？”她直接问。

顾言脸上的笑容淡了淡：“我们为什么要提他？”“因为你是他最好的兄弟。

”林晚终于坐下，包重重搁在桌上，“而我是他前女友。这情节烂得像八点档。

”服务生适时出现，打断一触即发的对峙。林晚胡乱点了杯美式，顾言要了拿铁。

等服务生离开，顾言身体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上：“首先，江辰不知道我来。其次，

我们三个月前就不是兄弟了。”林晚挑眉：“闹翻了？”“彻底。”顾言说，“原因之一，

是他最近在到处说，当年是你纠缠他，分手是因为你……”“因为我什么？

”林晚的声音冷下来。顾言看着她，一字一句：“因为你拜金，嫌他穷。”林晚气笑了。

三年前，江辰创业失败，欠了一**债。是她拿出所有积蓄帮他垫房租、付账单。

分手是因为他出轨女客户，被她撞见在车里接吻。“所以呢？”林晚靠向椅背，

“顾先生今天是来替他道歉，还是来看笑话？”“都不是。

”顾言从随身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我是来谈合作的。”林晚垂眸。

那是一份商业计划书封皮，标题醒目：《“旧物新生”二手奢侈品改造平台策划案》。

“我知道你现在在‘星辰设计’工作，主要负责轻奢品牌线。”顾言语速平稳，

“我也知道你这半年在偷偷做二手包改造，接私活。

Instagram账号‘LateNightDesign’，有三千粉丝，

上月通过私单赚了大概两万。”林晚后背绷直。“你调查我？”“相亲前的必要了解。

”顾言面不改色，“我也坦白我的情况：去年从投行辞职，现在自己做风投。看了你的作品，

认为有商业化的潜力。”咖啡送上来了。林晚机械地加糖，勺子碰得杯壁叮当响。

“为什么找我？”她问，“如果你真和江辰闹翻了，就该离他的一切都远远的，包括我。

”顾言沉默了几秒。窗外有车驶过，光线在他脸上明暗交错。

林晚注意到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像是长期熬夜。“两个原因。”他最终说，“第一，

商业上，你的设计确实有潜力。第二……”他顿了顿，从钱包夹层里抽出一张照片，

推到林晚面前。那是一张抓拍：大学校园里，她蹲在路边喂流浪猫，侧脸温柔。

照片右下角有日期——2018年10月23日。五年前。“这是什么？

”林晚心跳漏了一拍。“我拍的。”顾言说，“那时候我和江辰还是室友。有次去找他，

看见你在楼下喂猫。那天你穿了件红色毛衣，阳光很好。”林晚盯着照片。

她完全不记得这件事。“你拍**什么？”“因为好看。”顾言答得坦然，

“后来知道你是江辰的女朋友，就把照片收起来了。本来以为再也用不上。”“现在呢？

”林晚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抖，“现在为什么拿出来？”顾言收回照片，却没有放回钱包，

而是轻轻放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因为三个月前，我和江辰彻底闹翻的那天，他喝醉了，

说了很多话。”顾言的目光锁住她，“他说当年是你追的他，说你倒贴，

说分手后你还纠缠不清……我听着，突然想起这张照片。”他指尖点了点照片上她的侧影。

“想起你喂猫时的样子，想起后来好几次在工作室见到你，你眼睛亮亮地讲设计稿的样子。

然后我意识到——”顾言抬眼，“他在说谎。或者说，他在用谎言掩盖自己的不堪。

”林晚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去查了。”顾言继续说，声音压低，

“查到他创业失败时你转给他的流水，查到他出轨的那个女客户，

甚至找到当时看见他们在车里的停车场保安。我把所有证据拍在他桌上。”“然后呢？

”“然后他说，‘顾言，**是不是早就看上她了？’”顾言扯了扯嘴角，笑容冰冷，

“我才发现，有些友谊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咖啡馆里的音乐换了首爵士，

慵懒的萨克斯风盘旋在空气中。邻桌有人在轻声说笑，世界正常运转着。只有林晚觉得，

自己坐在一个正在缓慢崩塌又重建的结界里。“所以你找我合作，是出于……正义感？

”她试图理清思路。“不。”顾言摇头，“是因为我发现，有些事错过一次，

不该错过第二次。”他翻开那份计划书，

内页是详尽的市场分析、资金规划、以及——林晚屏住呼吸——她的设计作品集，

被精心排版成商业案例。“我需要一个设计师合伙人，你有才华，也懂这个细分市场。

”顾言说，“你需要资金和商业运作支持，我能提供。这是双赢。”“那照片呢？”林晚问，

“刚才那些话呢？”“是私心。”顾言承认得干脆利落，“林晚，我不是什么好人。

如果纯粹谈生意，我大可以找中介联系你，不必绕相亲这个弯。”他身体前倾，

两人之间的距离忽然变得危险。“我绕这个弯，是因为我想知道，

在‘江辰前女友’这个身份之外，你对我这个人，有没有哪怕一丝可能。”太直接了。

直接让林晚措手不及。她应该站起来就走。应该骂他乘人之危，骂他拿商业合作裹挟私情。

应该——“你的拿铁凉了。”她说。顾言怔了怔，随即笑了：“嗯。”“我不喜欢拿铁。

”林晚继续说，“也不喜欢白衬衫——太像上班。更不喜欢相亲。”“记住了。

”顾言从善如流，“下次换黑T。”“没有下次。”林晚站起来，抓起包和那份计划书，

“这份东西我拿回去看。三天内给你答复，纯商业层面的。”她转身要走，又停下，

回头看向桌上那张照片。“这个也拿走。”顾言推过来。林晚犹豫了一秒，

将照片夹进计划书里。走到门口时，顾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大，但清晰：“林晚。

”她回头。“江辰下周六结婚。”顾言说，“发了很多请柬，你应该也收到了。

”林晚握紧门把：“所以？”“所以如果你需要男伴，”顾言看着她，眼神认真，

“或者需要有人去砸场子——我都行。”林晚推门而出。阳光刺眼。她站在街边，

深呼吸三次，才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手机震动，沈晴发来消息：“怎么样怎么样？

拍照片没？”林晚低头，打开计划书，看着夹在扉页的那张旧照片。五年前的自己，

无忧无虑地笑着。她打字回复：“遇到个疯子。”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但疯得有点意思。

”咖啡馆内，顾言坐在原处，慢条斯理喝完已经凉透的拿铁。手机亮起，

是一条新消息：【未知号码】：顾言，听说你今天相亲？真巧，

我也在给你准备一份“新婚礼物”。我们很快会见面的。——江辰顾言盯着屏幕，

眼神一点点冷下来。他删掉短信，起身结账。推开店门时，午后的风扑面而来。远处街角，

林晚的红裙一闪而过，消失在人群里。顾言站在原地看了很久，然后拿出手机，

给一个号码发消息：“计划启动。另外，帮我查江辰最近的资金动向，特别是大额支出。

”发送。收起手机。他朝着林晚消失的方向，迈开脚步。2红裙与旧债周三，晚八点，

“旧物新生”项目第一次正式会议。林晚推开会议室门时，顾言已经在里面了。

不是咖啡馆那身白衬衫。黑色针织衫，牛仔裤，笔记本电脑旁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美式。

见她进来，他抬眼，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两秒——她今天穿了职业套装，高跟鞋，

头发一丝不苟地扎起。“很正式。”顾言评价。“谈生意就该有谈生意的样子。

”林晚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将连夜修改的计划书推过去，“我看完了。有十七处问题，

标红了。”顾言挑眉，翻开文件。密密麻麻的红色批注，从市场定位到分成比例，

甚至细到Logo字体选择。“你昨晚没睡？”他问。“睡了四小时。

”林晚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现在开始？我九点半要跟米兰那边开视频会。

”顾言合上计划书。“不急。”他说，从脚边拎起一个纸袋，放到桌上，“先看货。

”纸袋是某奢侈品牌的经典款，但边缘已经磨损，金属扣也有划痕。林晚认出，

这是三年前的热门款，现在二手市场价大概八千左右。“客户要求改成手提包，风格要复古，

预算一万五以内。”顾言说，“能做吗？”林晚接过包，手指抚过皮质。内衬有墨水渍，

肩带连接处开始开裂。典型的“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一万二。”她说，“一周交货。

”顾言笑了：“杀价这么狠？”“合理报价。

”林晚从包里掏出皮尺和强光手电——她随身带这些，“皮质保养得还行，但五金全部要换。

内衬重做，肩带改成可拆卸式。手工费八千，材料费四千。”“客户愿意出一万五。

”“那是客户不懂行情。”林晚抬眼，“你中间抽三成，太多了。”会议室安静了两秒。

然后顾言笑出声：“你怎么知道我抽三成？”“猜的。”林晚收起工具，“投行出来的，

不抽三成对不起你的出身。但我建议你调成两成——如果你真想长期合作。

”顾言靠在椅背上，打量她：“林晚，你现在像变了个人。”“谈生意的时候，

我从来不是我。”林晚平静地说，“现在回答我：两成，接不接？”“接。”顾言点头，

“但有个条件。”“说。”“这个包，你要亲自改。我要全程录像，

作为我们平台的首个案例宣传。”林晚皱眉：“肖像权另算。”“当然。

”顾言从抽屉里抽出一份合同，“都写进去了，你看。”林晚接过。厚厚一沓，条款清晰，

版权、分成、保密协议……专业得无可挑剔。

甚至在附加条款里明确写了：“如合作期间产生私人情感纠纷，商业合作不受影响，

双方需另签补充协议。”她翻到最后一页，签名处龙飞凤舞写着“顾言”，日期是今天。

“你早就准备好了？”她抬眼。“从拍你喂猫照片那天起，”顾言说，“我就在准备。

”这话说得太暧昧。林晚选择忽略，抽出笔，在乙方签名处刷刷写下名字。

笔尖离开纸面的瞬间，手机震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点开——是她家小区的照片，

拍摄时间是昨晚十一点半。紧接着第二条文字信息：“晚晚，听说你要和老朋友合作？真巧，

我最近也缺个设计师。考虑一下？价格好说。——江辰”林晚的手指收紧。“怎么了？

”顾言察觉到她的异常。她把手机屏幕转向他。顾言盯着照片看了三秒，脸色沉下来。

他拿出自己手机，拨了个号：“是我。查一个号码，183xxxxxxx。对，现在就要。

”挂断电话，他看向林晚：“今晚别回去了。”“什么？”“我名下有个公寓，空着。

你先住过去。”顾言语速很快，“江辰这人，喝醉了什么都干得出来。

他现在知道你和我合作，可能会找你麻烦。”“我能处理。”林晚说。“你怎么处理？

”顾言站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三年前他欠债时，那些要债的堵你门，

你是怎么处理的？躲在公司加班到凌晨，

然后在24小时便利店坐到天亮——你以为我不知道？”林晚瞳孔微缩。

“你……”“我跟踪过你。”顾言承认得坦然，“那段时间，江辰躲起来了，

我知道你一个人扛着。有三次，我开车跟在你后面，看你进便利店，看你趴在桌上睡着，

看你早上假装没事人一样去上班。”他的声音低下来：“林晚，逞强也要有个限度。

”会议室里只剩下空调运转的轻微嗡鸣。窗外的城市华灯初上，车流如织，一切如常。

只有这个房间里，旧事像潮水般涌上来，淹没脚踝。“你为什么……”林晚的声音有点哑，

“当时为什么不出来？”“因为那时候，我还是江辰的兄弟。”顾言直起身，转身走向窗边，

“兄弟的女人，碰不得。这是规矩。”“现在规矩变了？”顾言回头，

侧脸在玻璃的映照下有些模糊：“现在我发现，有些规矩是错的。”手机又震。

这次是顾言的。他看了一眼，皱眉：“号码是黑卡，查不到实名。但基站定位在你小区附近。

”他走回桌前，抽出林晚手里的笔，在合同背面写下一个地址：“这个公寓，

密码880915。今晚就过去。别开车，打车，走商场侧门。”“那你呢？

”“我去会会江辰。”顾言穿上外套，“他发请柬了，婚礼前夜单身派对，请了我。

”“他还有脸请你？”“他请的不是我，”顾言冷笑，“是‘顾公子’——我爸还没倒台时，

他们给我的外号。”林晚忽然意识到，她对顾言的了解少得可怜。

只知道他曾经和江辰是兄弟，从投行辞职做风投，仅此而已。“你父亲……”“进去了。

”顾言说得很平静，“三年前，经济问题。

所以江辰才敢这么跟我说话——他觉得我现在没靠山了。”他拎起电脑包，走到门口，

又停下：“对了，公寓里有摄像头，但没开。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自己买几个装上，

发票给我报销。”“顾言。”林晚叫住他。他回头。“注意安全。”她说。顾言笑了笑，

没说话，推门离开。会议室重新安静下来。林晚坐在原位，看着合同上墨迹未干的地址，

又看看手机上小区夜拍的照片。最后，她的目光落在那个待改造的旧包上。红色，

曾经是江辰说她穿最好看的颜色。分手后，她再没穿过。她拿起手机，

给沈晴发消息：“今晚去你那住，方便吗？”沈晴秒回：“？？？出事了？”“见面说。

”收拾好东西，林晚没去顾言给的地址，也没回自己家。她打车去了沈晴的公寓，

路上把那袋旧包紧紧抱在怀里，像抱着什么盾牌。沈晴开门时，看见她的表情，

二话不说把人拉进来：“江辰又找你了？”“不止。”林晚把手机给她看。沈晴看完彩信，

骂了句脏话：“报警！必须报警！”“没用的。”林晚瘫在沙发上，“没实质威胁，

警察最多备案。而且……”她顿了顿：“顾言说，他去处理。”“顾言？”沈晴瞪大眼睛，

“你真跟他合作了？晚晚，那人是江辰的兄弟，你信他？”“不知道。”林晚闭上眼，

“但他给我看了样东西。”她从包里抽出那张旧照片。已经有点皱了，

但画面依然清晰：阳光，红毛衣，流浪猫，年轻无忧的她。沈晴接过照片，沉默了很久。

“我记得这天。”她轻声说，“2018年10月23号，你生日前一天。江辰说忙项目，

没空陪你。你心情不好，一个人去喂猫，晚上回来眼睛红红的。”林晚睁开眼：“你记得？

”“我记得所有让你哭过的事。”沈晴把照片还给她，

“所以顾言那时候就……”“他说他收了照片，因为知道我是江辰的女朋友。”“狗屁规矩。

”沈晴嗤笑，“真守规矩的人，根本不会拍这张照片。”夜深了。林晚躺在客房的床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是顾言发来的消息：“见到江辰了。他喝多了，

说了很多废话。重点是：他结婚的对象，是‘盛华集团’的独生女。婚礼排场很大，

他希望你去看。”紧接着第二条：“我替你回了：你会去，和我一起。没意见吧？

”林晚盯着屏幕。光标闪烁，她打了又删，最后回了一个字：“好。”几乎是立刻，

顾言拨了电话过来。“还没睡？”他的声音有点沙哑，背景音嘈杂，像是在车上。“睡不着。

”林晚坐起身，“你那边怎么样？”“刚结束。江辰现在有点疯，

婚礼花销远超他的承受能力，我怀疑他借了不该借的钱。”引擎启动的声音传来，“你在哪？

沈晴家？”“……嗯。”“聪明。”顾言似乎笑了笑，“明天上午十点，我去接你。

带你去见个人。”“谁？”“一个能帮我们的人。”车驶入安静路段，顾言的声音清晰起来，

“林晚，你确定要掺和进来？现在退出还来得及。我可以把合同撕了，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林晚看向窗外。城市的霓虹彻夜不熄，像一场永不落幕的幻觉。“三年前我退出过一次。

”她说，“结果呢？债务还是我的，骂名还是我的。这次我不想退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好。”顾言说，“那从现在开始，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船会沉吗？”“可能会。”顾言的声音很轻，“但如果真要沉，我会最后一个跳船。

”通话结束。林晚握着发烫的手机，重新躺下。这一次，她睡着了。梦里，

她回到2018年秋天的校园。红色毛衣，蹲在路边，手心托着猫粮。有风吹过，落叶簌簌。

她忽然回头——远处树荫下，一个男生举着相机，镜头对准她。在梦里，

她终于看清了他的脸。3裁缝与刀周四，上午十点，晴。沈晴公寓楼下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车型低调，车牌却很醒目。顾言靠在车边，手里拿着一杯咖啡和一份三明治，看见林晚出来，

递过去：“早餐。”林晚接过。咖啡是热的，三明治包装上印着她常去那家店的Logo。

“你连这个都记得？”她上车，系安全带。“记得你所有的习惯。”顾言发动车子，

“包括你不吃香菜，讨厌湿纸巾的味道，以及紧张时会不自觉地用右手拇指摩擦食指关节。

”林晚的手停住了。她确实有这个习惯，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现在你就在紧张。

”顾言瞥了她一眼，“因为我们要去见的人，是‘陈姨’。”林晚愣住。陈姨。

这个名字在二手奢侈品圈里是传奇。七十年代就在上海滩做旗袍，后来专攻奢侈品修复，

经手过无数绝版藏品。传言她脾气古怪，一年只接三单，排队的人能从外滩排到浦东。

“你认识陈姨？”林晚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她是我妈的旧识。”顾言转动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