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的狗吠声

小区的狗吠声

主角:老陈张桂兰王磊
作者:不急不忙的仲裁者

小区的狗吠声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0-16

1晨光里的血色窗帘老陈是被手机震醒的,凌晨五点半。窗外的天刚蒙着层灰蓝,

像块没洗干净的粗布,手机屏幕的光刺得他眼睛发疼,

“辖区派出所”五个黑字嵌在白色背景里,透着股不容错辨的冷意。“陈队,

锦绣园12号楼3单元101,李奶奶……没了。”小王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尾音发颤,

像被风吹得不稳的烛火。老陈手里的牙刷“啪嗒”砸进洗手池,薄荷味的泡沫溅在瓷砖上,

碎成小水珠。李奶奶是他远房姑婆,老伴走得早,无儿无女,在锦绣园住了快二十年。

上周三他还去送单位发的米和油,老太太拉着他的手往兜里塞腌萝卜干,

粗粝的手指蹭过他的手腕,说“小陈啊,下周末来,奶奶给你包白菜猪肉馅饺子,

你小时候最爱吃的”。他套警服的手都在抖,领口的纽**了三次才对准扣眼。

抓起车钥匙往外冲时,玄关的镜子映出张脸色发白的脸,眼下的青黑是最近加班熬出来的,

可现在,那些疲惫全被慌神盖过了。锦绣园小区门口的警戒线已经拉起来了,

明黄色的带子在灰蒙的晨光里格外扎眼。几个早起的邻居围着,踮着脚往里瞅,

嘴凑在一起小声议论,声音像群嗡嗡的蚊子。“陈队!”小王跑过来,警服的下摆还在晃,

“我们凌晨四点巡逻,看到101的窗帘没拉开——李奶奶平时六点准开窗晒被子,

敲了三分钟门没应,撬开门就……”老陈没让他说完,推开警戒线往里走。

101室的门虚掩着,一道缝里漏出昏黄的光,还有股淡淡的血腥味,不是浓得呛人的那种,

是像陈年酱油那样的暗腥,顺着鼻腔往里钻,扎得人太阳穴发紧。客厅里很暗,

厚重的深蓝色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玄关的小灯亮着,暖黄的光落在地板上,

映出一摊暗红色的血迹,像块凝固的番茄酱,边缘还沾着几根花白的头发。

李奶奶躺在沙发旁边,身子蜷着,穿的还是去年老陈给她买的碎花睡衣,袖口磨得发毛。

她的头发乱蓬蓬的,沾着点血污,脸上还凝着惊恐的表情,眼睛半睁着,像是没看清什么。

右手攥着个断了的红色项圈,塑料卡扣崩在旁边,

项圈上还沾着几根黄褐色的狗毛——那是大黄的,李奶奶养了五年的土狗,三个月前丢了,

老太太逢人就问“见我家大黄没”,项圈一直揣在睡衣口袋里。老陈蹲下来,

手指轻轻碰了碰李奶奶的手臂,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往上爬,像摸了块冬天的石头。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胸腔里的慌意被压下去些——现在他不是那个吃李奶奶饺子的侄子,

是市公安局刑侦队的陈警官,得查清楚这事儿。

“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昨晚22:00到00:00之间。”法医小张蹲在旁边,

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捏着个放大镜,“致命伤是枕部钝器伤,颅骨凹陷性骨折,

凶器应该是茶几上那根擀面杖,木质的,表面有血迹和指纹,已经取样了,正在比对。

”老陈顺着小张的手看过去,茶几上横放着根枣木擀面杖,油亮的木头上沾着暗红的血,

还缠着几根花白的头发。旁边放着个玻璃杯,里面剩小半杯水,

杯口印着圈淡红色的痕迹——不是口红,比口红淡,更像某种唇膏,可李奶奶从来不涂这些,

她总说“老了,涂了也不好看”。“小王,把杯子和擀面杖都装证物袋,尤其是杯口的痕迹,

做DNA比对。”老陈的声音有点哑,“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痕迹。”他的目光扫过客厅,

电视柜的抽屉被拉开了,里面的杂物散在地上,有老花镜、针线盒,还有个铁皮盒子,

里面的零钱撒了一地——像是被人翻找过东西,可李奶奶没什么值钱的,

最多就是退休金藏在床底的鞋盒里。窗台边有几缕白色的狗毛,很细,像棉花丝,

沾在窗沿的灰尘上。老陈用镊子夹起来,对着光看——大黄是土狗,毛粗,颜色是深黄褐色,

这显然不是大黄的毛。“小王,把这些狗毛也收集起来,送去物证科,做物种和个体比对。

”老陈指着窗台,“顺便问问气象局,昨晚几点下的雨。”“是!”小王拿着证物袋,

快步往外走。老陈走到窗边,伸手拉开窗帘。外面是小区的绿化带,

几棵老梧桐树的叶子上还挂着水珠,几个早起的老人在打太极,动作慢悠悠的。他往下看,

窗台下面的泥土里有个小小的脚印,大概37码,鞋跟是细的,像是女人的高跟鞋印,

边缘沾着点湿润的泥土,没完全干透。“陈队,气象局说昨晚22:00左右开始下雨,

23:00停的,雨量很小,就打湿了地皮。”小王跑回来汇报。

老陈点点头——那这个脚印,应该是昨晚22:00到23:00之间留下的,

也就是李奶奶遇害前后。他靠在窗边,

、被翻动的抽屉、陌生的杯口痕迹、窗台的白色狗毛、高跟鞋印……这不是随机的抢劫杀人,

凶手应该认识李奶奶,知道她独居,还知道她家里没什么值钱的——更像是熟人作案。

一个名字突然冒出来:张桂兰,住在102室的张阿姨,和李奶奶是老邻居,也是老冤家。

上周老陈去李奶奶家时,

还在楼下听到张阿姨跟卖菜的王婶抱怨:“那李老太婆就是个老顽固,

广场舞场地凭什么她想跳就跳?我先占的地方,她倒好,带着一群老太太抢,

还说我没公德心,呸!”还有一次,李奶奶跟老陈说,张阿姨去年借了她五千块,

说是给儿子王磊交大学学费,到现在都没还,催了好几次,张阿姨总说“没钱,

等王磊毕业赚钱了就还”,后来干脆躲着她。“小王,去把102室的张桂兰叫过来,

我要问话。”老陈摸出烟,想点上,又想起案发现场不能抽烟,把烟塞回烟盒。“好!

”小王刚转身,就被个穿花棉袄的老太太拉住了。是住在201室的王阿姨,脸白得像张纸,

手抓着小王的胳膊,指节都泛白了:“陈警官,我……我有话要说,关于昨晚的事。

”老陈扶着王阿姨,让她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还给她递了瓶矿泉水:“王阿姨,您慢慢说,

别着急。”王阿姨拧开瓶盖,喝了口水,手还在抖:“昨晚……昨晚大概十点半吧,

我刚躺下,就听到楼下有狗叫,‘汪汪’的,叫得特别凶,我听着像李奶奶家的大黄。

”老陈心里“咯噔”一下——大黄三个月前就丢了,李奶奶还去派出所报过案,

当时他还帮着调了监控,没找到线索,怎么会有大黄的叫声?“您确定是大黄的叫声吗?

”老陈追问,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矿泉水瓶。王阿姨点点头,又摇摇头,

语气很不确定:“应该是吧……大黄的叫声粗,不像小区里其他的小狗,细声细气的。

我住楼上两年了,天天听大黄叫,不会认错的。可后来我又想,李奶奶不是说大黄丢了吗?

难道找回来了?我还趴在窗户上看了一眼,没看到狗,就看到101室的灯还亮着,

窗帘没拉严,好像有个人影在里面动,晃了一下就没了。”老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如果王阿姨没听错,那昨晚的狗叫是谁弄出来的?是大黄真的回来了,

还是有人故意模仿大黄的叫声?他让小王先去稳住张桂兰,自己则往3单元楼上走,

他还要找其他邻居问问,看看有没有更多线索。

2消失的土狗与邻居的证词老陈先去了301室,住着个退休的老教师,姓刘,

大家都叫他刘叔,平时喜欢在楼下下棋,跟李奶奶关系不错。刘叔开门时还穿着睡衣,

头发乱蓬蓬的,听说李奶奶出事了,脸色瞬间变了:“怎么会?

昨天下午我还在楼下跟李老太婆下棋,她还赢了我两盘,说晚上要回家煮面条,怎么就没了?

”老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刘叔给倒了杯热茶,手都在抖:“刘叔,

昨晚您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比如狗叫,或者101室有动静。”刘叔捧着茶杯,

想了半天:“狗叫?好像有。大概十一点左右吧,我正在看新闻联播重播,

就听到楼下有狗叫,不是一直叫,是断断续续的,叫几声停一下,好像被人捂住嘴似的,

声音闷闷的。”“您看到什么了吗?比如有人遛狗,或者有人进出101室?

”老陈拿出笔记本,笔悬在纸上。刘叔摇摇头,叹了口气:“没看到。

我们家窗户对着小区的花园,看不到101室的门口。不过我听到101室有动静,

‘哐当’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挺响的,我还以为是李老太婆不小心把碗摔了,

没在意。现在想想,那时候可能……”后面的话刘叔没说,

但老陈明白他的意思——那声“哐当”,可能是李奶奶和凶手挣扎时弄出来的。

老陈又去了401室,住着一对年轻夫妻,昨晚加班到凌晨才回来,

什么都没听到;501室是空的,业主出国了,一直没人住。一圈问下来,

只有王阿姨和刘叔提供了线索:22:30左右,狗叫,101室有黑影;23:00左右,

狗叫,101室有异响。老陈回到101室门口,小王已经把张桂兰带过来了。

张桂兰五十多岁,穿件玫红色的花衬衫,烫着卷发,头发上还喷了发胶,亮晶晶的。

脸上涂着淡粉色的腮红,

嘴唇上是豆沙色的唇膏——和李奶奶家玻璃杯上的淡红色痕迹有点像。她手里攥着个菜篮子,

里面装着几颗白菜,看起来像是正要去买菜,可眼神里藏着点慌,不敢直视老陈。“陈警官,

你找我有事啊?”张桂兰的声音有点尖,刻意装作轻松的样子,还扯了扯衬衫的衣角。

“张阿姨,昨晚22:00到00:00之间,您在哪里?在做什么?”老陈开门见山,

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观察她的微表情——这是他从《心理罪》里学的,罪犯撒谎时,

眼神会躲闪,嘴角会不自然地抽动。张桂兰的眼神果然闪了一下,往旁边瞟了瞟,

又很快转回来:“我在家啊,看电视,十点就睡了。年纪大了,觉少,

可昨晚不知道怎么回事,睡得特别香,打雷都听不见。”“您家不是养了只泰迪吗?叫豆豆,

对吧?”老陈记得,张桂兰每天傍晚都会牵着豆豆在小区遛弯,那只泰迪是白色的,特别凶,

见人就叫,有次还追着大黄咬,李奶奶护着大黄,跟张桂兰吵了一架。“是啊,豆豆,

”张桂兰笑了笑,笑容有点僵硬,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它昨晚乖得很,没叫。

可能是白天跟小区里的小狗玩累了,睡得香,我都没听到它动静。”老陈注意到,

张桂兰的左手袖口有一道浅浅的划痕,大概两厘米长,边缘有点红肿,

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抓的,上面还贴了块小小的创可贴。“张阿姨,

您袖口的划痕是怎么弄的?”老陈指着她的袖口。张桂兰赶紧把左手往身后藏,

右手拉了拉袖口,想遮住划痕:“哦,这个啊,昨天切菜不小心划的,菜刀太锋利了,

没注意就划到了。没什么大事,贴块创可贴就好了。”老陈没再追问——现在没有证据,

追问也没用,只会打草惊蛇。“张阿姨,谢谢您配合,如果后续还有需要,我们再联系您。

”老陈让小王把张桂兰送走,自己则再次走进101室。他想再找找有没有遗漏的线索。

李奶奶的卧室很整洁,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枕头旁边放着本翻旧的《西游记》,是老版的,

封皮都掉了。床头柜的抽屉里,老陈找到了一个蓝色的小本子,是李奶奶的记账本,

上面用铅笔写着每天的开销:“5月9日,买白菜2元,面条3元,大黄丢了,

买火腿肠找它,5元”“5月10日,没找到大黄,心里难受,

没买菜”……最后一页写着:“8月14日,买鸡蛋10元,小陈下周来吃饺子,

准备白菜猪肉馅”——这是李奶奶遇害前一天写的。老陈的鼻子有点酸。

他翻到床头柜的最底层,找到一个铁皮盒子,里面装着李奶奶的退休金存折,还有几张照片,

其中一张是李奶奶和大黄的合影——大黄趴在李奶奶的脚边,吐着舌头,

李奶奶笑得眼睛都眯了,手里拿着根火腿肠,正要喂大黄。照片的背面,

李奶奶用铅笔写着:“大黄,我的好伙伴,2019年5月12日”。“大黄到底在哪?

”老陈拿着照片,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下午,

小王把李奶奶报案的记录和三个月前的监控调来了。报案记录显示,2024年5月12日,

李奶奶来派出所报案,说大黄在5月9日晚上8点左右丢的,最后一次看到大黄,

是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旁边,当时大黄在追一只黑色的猫,她没拉住牵引绳,大黄跑过马路,

转眼就不见了。监控录像里,5月9日晚上20:30,

大黄穿着红色的小背心(李奶奶给缝的),在便利店旁边追一只黑猫,跑过斑马线,

消失在对面的小巷里。可奇怪的是,20:40,张桂兰出现在小区门口,

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铁丝笼子,笼子用黑布盖着,鼓鼓囊囊的,像是装着什么活物。

她左右看了看,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个地址:“去郊区王家村。

”“这个笼子……”老陈指着监控屏幕,“会不会装的是大黄?”小王凑过来看,

眼睛亮了:“很有可能!张阿姨平时很少出小区,更别说晚上八点多提着笼子去郊区了!

而且王家村离市区很远,她去那干嘛?”老陈立刻联系出租车公司,找到了当时的司机,

姓赵,四十多岁,记性很好。“我记得那个阿姨!”赵师傅在电话里说,

“她那天晚上提着个笼子,笼子里好像有狗叫,声音粗,像是土狗。

我把她送到王家村的村口,她还让我等她一会儿,说要把东西交给亲戚,大概等了二十分钟,

她空着手出来了,又坐我的车回了锦绣园,还多给了我二十块钱,说是辛苦费。”王家村?

老陈让小王查张桂兰的亲戚关系,很快有了结果——张桂兰有个远房表姐,叫刘翠花,

住在王家村,丈夫早逝,儿子在外打工,平时很少跟张桂兰联系。“走,去王家村!

”老陈拿起车钥匙,“我们去找大黄,说不定能找到关键线索。”小王点点头,

抓起证物袋和相机,跟着老陈往外走。老陈回头看了一眼101室的门,心里默念:“姑婆,

您放心,我一定查清楚,还您一个公道。”3乡下的狗与张阿姨的谎言王家村在郊区,

离市区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前两天下过雨,乡间小路全是泥泞,车开不进去,

老陈和小王只能把车停在村口,步行往里走。村里很安静,只有几只鸡在路边啄食,

偶尔有狗叫声从远处传来,零零散散的。路两旁是低矮的砖房,墙上贴着褪色的春联,

院子里种着茄子、辣椒,绿油油的。按照地址,

他们找到了刘翠花的家——是个小小的四合院,门口堆着柴火,院门上挂着一串干辣椒,

随风晃着。一只土狗趴在门口,看到他们,立刻站起来,对着他们“汪汪”叫,声音粗,

和李奶奶家的大黄很像。老陈的脚步顿住了——那只土狗,黄褐色的毛,

脖子上戴着一个红色的塑料项圈,项圈上的卡扣断了一边,和李奶奶手里攥着的那个,

一模一样!“您好,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想找刘翠花女士了解点情况。”老陈拿出警官证,

递过院墙。院子里的门开了,一个穿蓝布衫的女人走出来,五十多岁,头发花白,

脸上满是皱纹——正是刘翠花。她看到警官证,脸色变了变,赶紧把狗拉进院子,

用铁链拴在柱子上:“警官,你们找我有事?”“这只狗,是您的吗?

”老陈指着院子里的土狗,声音很平静。刘翠花的眼神躲闪了一下,点了点头,

又赶紧摇头:“是……是我一个月前从村里的狗市买的,花了两百块。”“买的?

”老陈追问,“狗市在哪?卖狗的人叫什么名字?您有联系方式吗?”刘翠花被问住了,

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手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这时,院子里的房门开了,

一个老太太拄着拐杖走出来,是刘翠花的婆婆,八十多岁了,耳朵有点背,

却很精明:“翠花,跟警官说实话,别撒谎!”刘翠花的脸更白了,低着头,

声音很小:“妈,我……”“警官,这狗是我家翠花的表妹张桂兰送过来的。

”老太太拄着拐杖,慢慢走到院门口,“大概是五月初,张桂兰提着笼子来的,说这狗太吵,

影响她休息,让我们帮忙养着,每个月给我们两百块钱,当作狗粮钱。

”老陈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果然是张桂兰偷了大黄!他走进院子,蹲在土狗旁边。

土狗看到他,不再叫了,只是警惕地看着他,尾巴夹在腿间。老陈慢慢伸出手,

轻声说:“大黄,还记得我吗?我是小陈,李奶奶的侄子。”大黄的耳朵动了动,

凑过来闻了闻老陈的手,突然摇起了尾巴,用头蹭了蹭他的手心,发出“呜呜”的声音,

像是在委屈。老陈摸了摸大黄的头,心里一酸——大黄瘦了很多,ribs都能摸到,

毛也失去了光泽,沾着泥土。它的右前腿上有一道疤痕,是之前跟别的狗打架弄的,

李奶奶还特意给它擦过碘伏。“大黄,你受苦了。”老陈拿出相机,给大黄拍了几张照片,

发给物证科的小张,“张法医,比对一下李奶奶家窗台的白色狗毛,

和这只土狗的毛是不是同一种。”很快,小张回复了:“不是!

李奶奶家的狗毛是泰迪犬的毛发,有卷曲度,直径较细,

还检测出了宠物沐浴露的成分;这只土狗的毛是直的,直径粗,没有沐浴露成分,

两者完全不同!”泰迪犬?老陈立刻想到了张桂兰家的豆豆——那只白色的泰迪,

张桂兰每天都给它洗澡,用的是进口的宠物沐浴露。“刘阿姨,张桂兰送大黄来的时候,

有没有带别的狗?比如一只白色的泰迪?”老陈问刘翠花。刘翠花想了想,点了点头:“有!

大概是六月初,她来看大黄,带着一只白色的小泰迪,说是她家的狗,叫豆豆。那狗很凶,

对着大黄叫了半天,还想咬大黄,张桂兰拉了半天才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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