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淑勾了勾嘴角。
“不过也好,反正侯府千金克夫,说不定过几个月,我们就能接哥哥回来了。”
我浑身一僵。
原来接我回来,是为了替逃婚的陆远修定罪。
她凑到我耳边,轻声道。
“你最好识相点,乖乖当个替死鬼。要是敢耍花样……”
扇子在我脖子上轻轻一划。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我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我被安置在西厢最偏的院子里。
推开掉漆的房门时,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领路的婆子将我带到院子里之后,连句话也没留便走了。
我伸手摸了摸台面,指尖沾了一层薄灰。
铜镜里映出**裂的嘴唇和乱蓬蓬的头发,活像个野人。
夜里,我被冻醒了三次。
第四次醒来时,听见窗外有细碎的脚步声。
我赤脚走到窗边,看见三妹身边的小厮正往我院子里倒什么东西。
月光下,一地死老鼠泛着青白的光。
我安静地看了一会儿,轻轻关上了窗。
第二天一早,整个丞相府都听见了三**的惨叫。
她的床帐里爬满了肥硕的老鼠——活的。
我站在回廊下,看着下人们乱作一团。
陆文淑脸色惨白地被跑出来时,正好对上我的眼睛。
我冲她笑了笑,用口型比了三个字。
“还你的。”
2
可我忘了,这里是丞相府。
陆文淑的报复来得比我想象中更快。
次日清晨,管事嬷嬷就带着两个粗使婆子闯进院子。
“三**说了,少爷不懂规矩,需得好好教导。”
“老爷夫人也都准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膝盖窝就挨了重重一脚,整个人扑跪在青石板上。
婆子们一左一右按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钉进地里。
“跪满六个时辰,好好想想怎么当个丞相府大公子。”
嬷嬷撂下话,扭着腰走了。
七月的日头毒得很,不到一个时辰,我的后背就湿透了。
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淌,膝盖发麻,就像有千万根针在扎。
路过的小丫鬟们指指点点。
“听说他把活老鼠倒在三**床上呢!”
“活该,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我抿着干裂的嘴唇,视线有些模糊。
“抬头。”
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