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步顿住。宽大的会议室很快只剩下他们两人。

顾衍站起身，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缓步走到窗边。

他身形挺拔，剪裁完美的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背影，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转过身，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这一次，打量得更加仔细，从她因紧张而微抿的嘴唇，到握着笔记本的、微微用力的手指。

“想法，很大胆。”

他终于开口，语调平稳，“甚至有些冒险。”

他朝她走近两步，两人之间隔着不远不近的、属于安全社交却又足以感受到气场存在的距离。

“告诉我，”

他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带着一种纯粹的、上位者的审视，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你提出这个建议，是出于实习生的表现欲，还是真的认为，它能带来不一样的结果?”

问题抛了过来，尖锐而直接。

林薇迎着他的目光，感觉自己像一本被强行摊开的书，正在接受最严格的审阅。

她该如何回答，才能既不过于张扬，又不显得怯懦?

而顾衍这句看似关于工作的提问，其背后真正想探寻的，又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