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早点睡。”

两人告了别，眼神却还在拉丝。

谢斯南从头到尾都没说话，只是面容平静地看着窗外不断变化的风景。

其实徐川这个名字，他很早就从林文霜的口中听过。

他是她最新带的毕业生，负责他的毕业论文和毕业设计。

她总是会夸他：“这个学生很优秀，上进，也很聪明。只是家境不太好。”

那个时候谢斯南还主动提出要资助他，却被林文霜拒绝。

“不必，他有自尊，不会喜欢别人在金钱方面帮他。”

后来，她提起他的次数越来越多。

谢斯南也会打趣：“林文霜，你该不会喜欢上自己的学生了吧？”

她没承认，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谢斯南，我们结婚这么久，你都没学会沉淀自己吗？以后这种没有分寸的话，不要再说。”

他后来没再说过，可她却用行动，给了他当头一棒。

到家后，林文霜说要跟谢斯南好好谈一谈。

他没有拒绝，坐在餐桌对面，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耐心解释：“我今晚是真的要给小川指导论文，他压力太大，想我陪他喝杯酒，我们就去了酒吧。他遇到熟人，喝了杯酒后就发现自己被下药了，我只好带着他进了包厢……斯南，一切都是意外，没你想的那么肮脏，你不该报警。”

林文霜话里话外的意思，她没错，徐川也没错。

错的人是他谢斯南。

他觉得可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喜欢了五年的人，是个渣女。

“林文霜，你喜欢他是不是？”

女人愣住，看着他，却没有回答。

良久，她才开口：“我已经结婚了，有些事情我不会去想。至于小川，我可以保证我不会再碰他。只要你不要利用权势，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事情。你想上床，我可以随时满足你——”

她话音刚落，他已经抄起桌上的水杯，用力朝着她泼去。

他没想到，到了这一刻，她还护着那个男学生！

清隽的脸庞被冷水淋湿，林文霜缓缓抬眸，努力压制胸腔里的怒火。

却见到他的眼眶红了。

这五年，谢斯南很少在她面前这样。

他向来坚强。

她知道她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可她也恨，如果不是他，她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

“林文霜！”他冷笑着，还是说出那几个字：“我们离婚，以后我再也不会缠着你不放了。”

林文霜拿起桌上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脸上的水，说出的话语却极其残忍。

“我不答应，如果你在这个时候离婚，小川会觉得是自己破坏了我们的婚姻，他会内疚。”

“呵——”

谢斯南嗤笑一声，认识她这么久，他才发现原来她也会护着人的。

只是可惜，这次由不得你了林文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