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纪念日宴会上,傅承业当众打碎了我亲手调制的“续命香”。他搂着身边的女明星,
嗤笑着说:“沈千凝,这种廉价的破烂也配拿出手?”我平静地看着他:“这不是熏香。
”“这是你的药。”“每天闻四个小时,能让你多活十年。”他脸色一白,还没来及发作。
他身边的女明星林梦舒就娇笑着把余下的香料全倒进了壁炉。
“承业才不需要这种晦气的东西续命呢!“火光升腾,异香弥漫。
我看着傅承业瞬间涨红的脸和急促的呼吸,轻轻开口。“忘了告诉你,这香不能烧。
”“药效催发到极致,会瞬间腐蚀你的神经。”“就像现在这样。”话音刚落,
傅承业猛地咳出一口黑血。1黑血惊宴那口黑血喷在地上,像一朵诡异的墨菊。
全场宾客的尖叫声几乎掀翻了屋顶。傅承业捂着胸口,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接着又看向自己手心里的血迹。他身体晃了晃,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第一个冲上来的不是别人,是我婆婆张梅。她不是去看她儿子。而是一阵风似的冲到我面前,
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我的脸瞬间麻了,嘴角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你这个毒妇!”张梅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尖利得刺耳。“见不得我儿子好!你想害死他!
”傅承业的情人,那个叫林梦舒的女明星,也跟着尖叫起来。“快把她抓起来!她下毒了!
承业,承业你怎么样了?”她扑到傅承业身边,假惺惺的摇晃着他。几个保安听到命令,
立刻朝我冲了过来。我没反抗。或者说,我根本来不及反抗。他们粗暴的抓住我的胳膊,
把我往地上一推。张梅冲上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地上磕。
“我打死你这个扫把星!丧门神!”她一边骂,一边用力的撕扯我的头发。
头皮传来一阵阵剧痛。我忍着痛,手在口袋里摸索着。终于,我摸到了我的手机。
我用尽全力,在屏幕上划了一下,按下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然后点了免提。
电话很快接通了。一个恭敬又带着一丝谄媚的声音传了出来。“夫人,您找我?
”是傅家的家庭医生,李医生。我忍着头皮快要被撕裂的剧痛,对着手机大声的问。
“李医生,你大声告诉所有人。”“傅承业是不是得了一种怪病?”“一种会让他从里到外,
一点点烂掉的怪病?”我的声音很大,通过手机的扬声器,清晰的传遍了整个宴会厅。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电话那头的李医生明显吓了一跳,声音都结巴了。“是……是的,夫人。
”我又问。“他是不是必须靠我调制的药,才能活命?”“是的!这药千万不能断啊!
断了……断了傅先生就……”李医生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所有人都听懂了。
揪着我头发的张梅,手僵在了半空中。她脸上的表情,从狰狞的愤怒,
变成了极致的错愕和恐惧。我用力挣脱开她的手,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
我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头发和衣服,动作很慢,很平静。然后,我冷冷的看着她。
“我为了给他做药,三年没睡过一个好觉。”“你呢?”“你只会带着他花天酒地,
教他怎么羞辱我。”张梅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震惊,疑惑,还有一丝畏惧。傅承业被林梦舒扶着,勉强坐了起来。他捂着胸口,
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震惊的看着我。“你……你为什么不早说!”他的声音虚弱,
却充满了指责。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好笑。“我没说吗?”“我跟你说,让你戒烟戒酒,
注意休息,你听了吗?”“我跟你说,让你离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远一点,你听了吗?
”“你只听**,听你身边那个女人的。”“在你们眼里,我沈千凝说的话,
连个屁都不如。”傅承业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说不出话来。
他身边的林梦舒还在不知死活的狡辩。“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说不定就是你故意设的局!
”她忽然指着我,尖叫道:“对!就是你推我!香才会掉进壁炉的!你是故意的!
”我看着她上蹿下跳的样子,像在看一个滑稽的小丑。我拿出手机,点了几下,
把它投屏到了宴会厅中央的大屏幕上。屏幕上,一段视频开始播放。正是刚刚的场景。
林梦舒娇笑着,一脸不屑的把我手里的香盒打翻。然后,她弯腰抓起一把香料,
嚣张的扔进了壁炉。连她那句“承业才不需要这种晦气的东西续命呢”,都录得清清楚楚。
视频循环播放着。林梦舒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傅承业死死的盯着屏幕,
又看看自己手上的黑血,再看看林梦舒那张惊慌失措的脸。他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
“你……”他指着林梦舒,气得浑身发抖,两眼一翻,又昏了过去。这次是真的昏死过去了。
现场顿时乱成一团。救护车很快来了,鸣笛声刺破了夜空。傅承业被抬上了担架,
张梅和林梦舒哭哭啼啼的跟着上了车。宾客们也作鸟兽散。偌大的宴会厅,
转眼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站在一片狼藉的中央,像个局外人。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划开接听。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又熟悉的声音。“千凝。
”是我的老师。他已经失踪很多年了。“准备了这么久,是时候了。”老师的声音平静,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你那个让他‘脱胎换骨’的计划,可以开始了。
”2亿买命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傅承业被送进了急救室,门口的红灯一直亮着。
张梅坐在长椅上,脸色灰败,像是瞬间老了十岁。看到我来,她像是看到了救星,
又像是看到了仇人。她从椅子上弹起来,冲到我面前。这次她没敢打我。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几乎是砸在我脸上。“给你一个亿!”她吼道,声音嘶哑。
“把药方交出来!别给脸不要脸!”支票轻飘飘的落在地上。我弯腰捡起来,
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然后,当着她的面,我把支票撕得粉碎。纸屑像雪花一样,
从我指缝间飘落。“给你,你也做不出来。”我淡淡的说。“你!”张梅气得浑身发抖,
“沈千凝,你别忘了你是我傅家的媳妇!”“很快就不是了。”我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张梅在我身后尖叫,咒骂,声音越来越远。我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给我的律师打电话。
半小时后,我的律师带着两名警察出现在我的调香室门口。而门口,
傅承业派来的几个保镖正拿着锤子,试图砸开调香室的门。警察当场把那几个人控制住了。
律师走到他们面前,冷冷的宣布。“沈千凝女士的调香室,以及里面所有的物品,
都受法律保护。”“另外,沈女士所有的香料配方,都已申请国际专利,专利持有人,
只有沈千凝女士一个。”“任何试图窃取、复制的行为,都将面临巨额赔偿和刑事诉讼。
”那几个保镖脸都白了。**在门边,看着这一幕,心里毫无波澜。傅承业,
你以为钱是万能的吗?你太天真了。我的手机响了,是傅承业的电话。
他大概是刚从急救室出来,声音虚弱,但充满了愤怒。“沈千凝!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在电话那头咆哮,声音都在抖。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语气轻描淡写。
“不想怎么样啊。”“只是想告诉你,那药,为什么只有我能做。”我顿了顿,一字一句的,
清晰的告诉他。“因为那药最重要的一味药引。”“是我的心头血。”“每七天,
就要换一次新鲜的。”“你今天毁掉的,是我存了整整三个月的量。”电话那头,
彻底没了声音。死一般的寂静。我甚至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一定很精彩。过了好半天,
傅承业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这一次,没有了愤怒,只剩下浓浓的恐惧和哀求。
“千凝……我错了……”“你救救我……我不想死……”他开始哭了,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
在电话里哭得像个孩子。我听着他的哭声,只觉得讽刺。“晚了。”我冷笑着说。
“医生刚刚给我发了信息,说你的身体细胞腐烂的速度,比预估的快了三成。”“傅承业,
好好享受你剩下的日子吧。”我挂了电话,把他拉黑。世界清静了。第二天,
我听说医院里上演了一出好戏。林梦舒提着高级果篮,画着精致的妆,去医院看望傅承业,
想表现一下自己的贤惠。结果,刚到病房门口,就被张梅撞见了。张梅二话不说,
冲上去抓住她的头发,一巴掌扇在她脸上。“都是你这个狐狸精害的!你还有脸来!”“滚!
你给我滚!”林梦舒被打懵了,捂着脸尖叫。“你凭什么打我!是你儿子自己要我陪的!
”两个人就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像两条疯狗一样撕咬在一起。一个抓头发,一个挠脸,
骂着最恶毒的话。引来了无数人围观。傅承业躺在病床上,透过门上的玻璃,
看着外面这不堪的一幕。听说,他眼里第一次流露出了恶心的神情。我收到这个消息时,
正在我的调香室里。我给他发了条短信。是调香室里一个保险柜的密码。
他大概以为我心软了,立刻派人过来。他的助理用颤抖的手,输入密码,打开了保险柜。
他以为里面会有救命的药方。可惜,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份我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还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我笑靥如花,亲密的搂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
是傅承业生意上的死对头。季扬。3照片里的死局傅承业看到照片的时候,
据说当场就把床头的柜子给砸了。他拿着手机,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沈千凝!
照片上的男人是谁!”他对我吼,声音像是要吃人。照片上的男人,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
季扬。他们两家公司斗了好几年,傅承业在他手上吃过不少亏。
我看着视频里他气急败坏的样子,笑了。“你不行了,我总得给自己找个好下家吧?
”我说的云淡风轻。“季扬年轻有为,身体健康,比你这个活死人强多了。”“你!
”傅承业一口气没上来,剧烈的咳嗽起来。他疯了一样派人去查我。很快,
他就查到了我最近的“行程”。我几乎天天都跟季扬“约会”。不是在高级餐厅,
就是在私人会所。季扬还送了我一辆全球**的红色跑车。这些照片,
一张张的传到了傅承业的手机上。他气得在病房里大发雷霆,把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他根本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故意做给他看的。那些所谓的约会,
不过是我和师兄季扬在讨论研究课题。那辆跑车,是我用自己的专利入股季扬公司,
得到的分红。可傅承业不信。或者说,他宁愿相信我背叛了他,
也不愿相信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没过几天,傅氏集团传来一个坏消息。
他们准备了很久的一个重要项目,在最后的竞标中惨败。而中标的,正好是季扬的公司。
这下,傅承业彻底疯了。他认定是我把公司的核心机密卖给了季扬。这个念头,像一条毒蛇,
啃噬着他的理智。他的病情迅速加重,整个人都变得神经兮兮,看谁都像是要害他。
他从医院冲回家,冲进我们的卧室。他把墙上挂着的,我们所有的结婚照,
一张一张的取下来,狠狠的摔在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伴随着他粗重的喘息。就在这时,
林梦舒不知死活的找上了门。她大概是想来求和,或者继续纠缠。傅承业看到她,
眼里的怒火瞬间找到了宣泄口。他冲过去,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按在墙上。“滚!
你这个**!都是你!”他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这个女人身上。他打了她,
把她的名牌包扔了出去,然后像扔垃圾一样,把她推出了门外。林梦舒被打懵了,坐在地上,
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她回过神,她冲着紧闭的大门尖叫。“傅承业你等着!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活死人!你就是个怪物!”傅承业没有理会门外的叫骂。
他像一头困兽,在空荡荡的房子里转来转去。最后,他冲进了我的书房。他在我的书架上,
翻出了一个带锁的日记本。那是我的研究记录。他找不到钥匙,就拿起一个摆件,
用力的把锁砸开。他以为里面会是我写给季扬的情书,或者是背叛他的证据。
他一页页的翻开。里面没有情话,没有秘密。只有一行行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文字。
“实验体A,情绪激动时,身体细胞腐烂速度加快10%。”“实验体A,
在受到巨大精神**后,出现偏执、妄想等症状。”“实验体A,智商低下,性格缺陷明显,
极易被外界信息操控情绪。”傅承业的手开始发抖。他继续往后翻。他翻到了最后一页。
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是用红笔写的。“样本活性太低,已无继续研究价值,准备弃用。
”日期,就是我们结婚纪念日的前一天。实验体A。样本。弃用。这几个字,
像一把把烧红的刀子,狠狠的戳进了傅承业的脑子里。他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终于明白了。从头到尾,他都不是什么被妻子背叛的可怜丈夫。他只是我养的一只小白鼠。
一个用来观察和记录数据的实验品。这个认知,比死亡更让他恐惧。他猛地喷出一大口黑血,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多。然后,他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4实验体的真相傅承业再次被送进ICU。这次,情况比上次严重得多。医生说,
他全身的器官都在以惊人的速度衰竭。张梅守在ICU门口,一夜之间,头发白了一半。
她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她抱着我的腿,嚎啕大哭。
“千凝,妈错了,妈以前对你不好,妈给你道歉!”“你救救承业,他不能死啊!
傅家就他这一根独苗啊!”她哭得涕泗横流,狼狈不堪。我厌恶的踢开她的手。
我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扔在她面前。“看清楚。”“我给他的药,从来就不是治病的。
”“只是吊着他一口气,压制住你们傅家男人骨子里的绝症而已。”张梅愣住了,捡起文件,
颤抖着手翻开。那是一份基因检测报告,和一份关于傅家遗传病的研究论文。这时候,
ICU的门开了,一个医生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张梅,又看了看我,叹了口气。
他证实了我的话。并且,他揭露了傅家最大的,也是最可悲的秘密。“傅先生的这种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