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绝症确诊那天,我翻出父母失踪前遗留的黄金邀请函。>诡异规则写明:「完成仪式,寿命续期三月,失败即刻抹杀。」首次任务竟是获取初恋女友的未泯吻痕,我硬着头皮拨通电话。她冷笑挂断的瞬间,身体突然腐烂加速,提示音冰冷响起:「警告:剩余寿命两小时,请尽快亲吻白月光的现任丈夫——」
医院的消毒水气味浓得化不开,像一层无形的膜,糊在口鼻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种冰冷的滞涩感。X光片、CT造影、一堆印着骇人数据的报告单散在诊室冷白的灯光下,主治医生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的字眼却像钝刀子,一下下砸在陈默的神经上。
“……罕见基因缺陷……细胞端粒极速缩短……以目前的医学手段,我们……很抱歉……”
绝症。末期。无有效治疗方案。
预估剩余时间:三至五……
冰冷的污秽浸透了他的后背,腐烂的气息从他自己身上散发出来,比后巷的馊水桶更加刺鼻。意识像风中残烛,明灭不定。每一次心跳都沉重而缓慢,仿佛下一次就会彻底停止。视野里只剩下狭窄的一线,映着城市夜空那被霓虹污染成肮脏橘红色的光晕,以及那无情跳动的幽蓝数字。
**00:10:03**
**00:10:02**
**00:10:01**
最后十分钟。……
子时的更漏声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那两扇黑漆大门在身后无声地合拢,彻底隔绝了外界。门内的世界并非想象中的破败厅堂,而是一条冗长、昏暗的回廊。廊壁上点着寥寥几盏油灯,灯焰是诡异的幽绿色,非但不能驱散黑暗,反而将人影拉得扭曲变形,投在斑驳的墙壁上,如同张牙舞爪的鬼魅。
空气冰冷粘稠,弥漫着浓重的陈腐霉味,却又诡异地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到令人作呕的胭脂香气。……
冰冷的夜风吹过空旷的街道,卷起几片废纸。陈默撑着地面,艰难地站起身,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疼,但那种生命不断流逝的虚弱感确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和深入骨髓的寒意。
180天。六个月。
这个数字带来的并非喜悦,而是一种沉甸甸的压力。每一次续命,都意味着更诡异、更危险的下一次。
「任务:‘红事·白煞’完成。存活者:2/5。」
「奖……
方凌大大咧咧地挤进厨房,翻箱倒柜,最终只找出半包受潮的饼干,骂骂咧咧地就着冷水啃了起来,一边还含糊不清地抱怨陈默过得比乞丐还惨。
陈默看着他没心没肺的样子,又感受着他身上那缕若有若无、却如附骨之疽般的灰黑鬼气,心不断往下沉。余叔就像一条藏在暗处的毒蛇,这次失手,绝不会善罢甘休。方凌只是一个普通人,一旦被卷进来,必死无疑。
必须做点什么!
他借口上厕所,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