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舍得。
她还特意隐瞒了她怀龙凤胎的事,就为了给商靳洲一个惊喜。
可是,他们的爸爸根本就不爱他们啊……
手机屏幕亮起,岑轻絮看到一条快递收货信息。
她怔愣半秒,很快激起一阵强烈的恶心!
商靳洲竟买了三百盒避孕套!
也许是他填错了收件人,才发给了她,可过去五年里,这种东西向来是由岑轻絮采买的。
他和她一个月才一次,雷打不动只用一个,一年都用不完一盒。
就连让她怀孕那晚,也是他迫于公婆想要孙子的压力才没有用。
可他这样禁欲无求的男人,居然为了别的女人足足买了三百盒!
岑轻絮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腹中的恶心与痛苦绞作一团,竟不等上手术台,腿间就流出大量的血……
从昏迷中醒来时,医生叹口气告诉她:“你受了不小的刺激,胎儿自己流掉了。”
她一脸苍白望着天花板,缓缓抚上自己小腹。
此时,手机跳入一条新消息。
竟是商靳洲难得主动找她。
【后天回老宅吃饭,你记得把产检单带上,爸妈知道你怀孕的事很高兴,他们打算给岑家的公司追加十倍投资。】
岑轻絮没有回复。
她躺在病床上,整夜未眠,打算等办完葬礼就搬离她和商靳洲的婚房。
第二天,她强撑着病体,披麻戴孝来到灵堂。
眼前的一幕却让岑轻絮睁大双眼,面色煞白。
只见昨天就布置得哀肃庄严的灵堂,此刻却被涂满了大红颜料,现场激烈的摇滚乐配合着头顶耀眼的灯球,赫然变成了一个蹦迪夜场!
而花圈边跳得最欢的,正是被众人围簇着的阮浓浓!
岑轻絮一阵气怒攻心,失去血色的嘴唇都抖起来,声嘶力竭质问:
“这是我奶奶的葬礼!你们怎么敢胡作非为?”
然而现场没有一个人在意她的声音,直到岑轻絮重重砸了音响,刺耳的嗡鸣声中,阮浓浓才不悦停下蹦迪。
看到她后,她却眼睛一亮:“是商哥哥告诉你摄影展位置的?你来得正好,我们都玩累了,你给大家跳段脱衣舞助助兴吧!”
岑轻絮不可思议盯着她,浑身紧绷:“什么摄影展?这里明明是我奶奶的灵堂……”
“这是商哥哥亲自帮我挑的摄影展场地,我要的新中式暗黑风,他半天就帮我改造好了。”
阮浓浓笑嘻嘻打断了她,继续道:“还有六天摄影展就要开幕了,我提前请艺术家朋友们过来暖场,你作为我的模特,表演个脱衣舞不过分吧?”
岑轻絮瞳孔震愕颤了颤,而后如凛冬的湖面般迅速陷入冻结。
商靳洲为了满足阮浓浓的一切要求,竟不惜毁辱她奶奶的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