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扣住她的肩膀:“瑜儿呢?我爹娘呢?!
”青竹的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小公子他……在您昏迷后,
绳索突然断了……他、他掉进了火鼎里……”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还有……”她死死攥着我的衣袖,像是怕我下一刻就会崩溃,
“老爷和夫人……他们……他们在狱中……自尽了……”自尽了。这三个字像一把钝刀,
生生剜进我的心脏。我猛地推开她,赤着脚冲了出去。狱中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我的父兄、叔伯、婶母……十五具尸身整整齐齐地躺在地上,每一具都面容平静,
仿佛只是睡着了。可他们的手腕上,全都是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
那是沈家军自裁时特有的手法,干脆利落,不留余地。父亲的手里还攥着一块染血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