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我从永宁侯府后门出来时,兜里沉甸甸的,心里高兴的紧。寻人的婆子对外说侯夫人是早产。才有孕七个月,不小心跌了。要我们把眼睛挂在裤腰带上仔细注意着。一点错处也不能出...
我从永宁侯府后门出来时,兜里沉甸甸的,心里高兴的紧。
寻人的婆子对外说侯夫人是早产。
才有孕七个月,不小心跌了。
要我们把眼睛挂在裤腰带上仔细注意着。
一点错处也不能出。
进产房打那一瞧。
侯夫人面色红润,肚子圆滚滚的,哪有早产的样子,活像是怀胎十月的临盆妇人。
我们几个稳婆上去,前面一个后面一个。……
我脚底板发硬,生根似的挪不开脚。
后悔贪图这么点时间走山路。
一不注意卷进这种要命的官司里。
但看那姑娘还不到二十的年纪,大着肚子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由心软。
咬咬牙,我把她搀扶起身。
先是脱掉她那身显眼的长褙子,团成一团塞到背篓最底下,拿东西盖住,自己脱了外衫给她。
又拿帕子擦干净她脸上的血和泪。
再卸掉满头……
里间跑出个六七岁的小丫头,梳双丫髻,滴溜圆的大眼睛里都是期盼,脸上的幼儿肥随着跑动直颤。
看着她,紧绷的那口气慢慢松下来。
我从怀里掏出买好的梅花头绳,往她眼前一晃,在惊喜的尖叫声中绑在她头上。
有了头绳就不认娘了。
她乐的往门外跑,都没注意家里来了陌生人,跑到一半紧急停顿,又折回来吧唧我一口。
我笑着看她扒着铜镜臭美,才转过身扶被……
把话说开后,周婉容就沉寂下来,抽干生气的木头一样只晓得坐在窗边流泪。
我拿这种娇娇**没办法,想着等眼泪流干了想起来肚子里还有孩子应该就振作了,只埋头干活。
不管家里多没多个人,日子要照过,干脆让小花儿看好她姨母。
三日后,自己背着箱子蹭村长家的驴进城。
一来是要看看有没有先前讲好的孕妇待产,给人家接生挣点银钱。
二来就是想打听一下……
周婉容一回头,眼泪也下来了。
「连翘!」
两个人红眼相望,抱头痛哭,看样子半天结束不了。
***脆进厨房煮饭,寻思熬大骨汤给家里几个补补身子,再蒸三鸡蛋,炒个茄子。
半个时辰后,我端着碗走出厨房,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活像是田螺姑娘造访过。
屋子里给重新扫了一遍,还拿水抹了,亮堂滑溜,甚至反光我都不敢迈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