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凶名在外的夫君是奶狗

新婚夜,凶名在外的夫君是奶狗

主角:里云帆百里云
作者:几清旧人

新婚夜,凶名在外的夫君是奶狗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01

我是沈清辞,大将军府唯一的明珠。从小追着太子哥哥跑,他一句“小清辞乖巧”,

我能开心三天。可陛下金口玉言,把我指给了他那从尸山血海里爬回来的小儿子百里云帆。

京城谁不知他的凶名?饮血啖肉,犹如活阎王转世。新婚夜,我抖着手掀开盖头,

却撞见一双湿漉漉的小狗眼。“姐姐…”他耳尖红透,声音细若蚊呐,

“合卺酒…能、能加勺蜜吗?1凤冠压得我脖子生疼,眼前一片刺目的红,

耳畔是喜娘刻意拔高的吉利话,嗡嗡的,像隔着一层水。我坐在铺满红枣、花生的喜床上,

手指死死绞着嫁衣的宽袖,金线绣的鸾凤硌着掌心。我是清辞,镇国大将军沈战庭的独女。

十六年来,京城无人不知我痴恋太子百里宏。可陛下的一道圣旨,碾碎了我所有的念想。

百里云帆……那个名字像一块冰冷的铁,砸得我眼前发黑。百里云帆,陛下的幼子,算起来,

我们勉强算“旧识”。很小的时候,他体弱得像只病猫,总是躲在宫苑角落。十岁那年,

一道旨意将他远远打发去了最苦寒的北境边关。这些年,关于他的消息,

全是染着血的传闻:尸山血海里爬出来,斩敌酋头颅挂在辕门示众,

寒冬腊月坑杀数千降卒……凶残、暴戾,活脱脱的修罗恶鬼。我沈清辞,

竟然要嫁给这样一个……怪物?花轿抬进这陌生的皇子府邸时,我指尖冰凉,

几乎能听见自己牙齿磕碰的声音。若非为了父亲,为了整个沈家的前程和安宁,

我恨不得当场掀了盖头,冲出这喜堂。“吱呀——”雕花木门缓缓被推开的声音,

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的心猛地一沉,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来了!脚步声很轻,却沉稳,

一步步靠近,我屏住呼吸。盖头下,只看到一双沾着尘土的玄色锦靴停在面前。

时间仿佛凝固,一道审视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冰冷又陌生。恐惧攥紧了我的五脏六腑,

不知过了多久,一根裹着红绸的冰凉秤杆探入视线下方。要掀盖头了!我下意识地闭上眼,

身体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指甲几乎嵌进掌心。束缚感消失,眼前骤然明亮。

烛光刺得我眼睛发涩,我带着一种赴死的绝望猛地睁眼——映入眼帘的,

是一张极其年轻的脸,甚至可以说……过分漂亮了。皮肤冷白,鼻梁挺直,形状姣好,

尤其是那双眼睛,漂亮的桃花眼,眼尾下垂,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没有一丝一毫的暴戾和杀气,只有纯粹的光,混杂着紧张和无措,

脸颊浮着一层极淡羞涩的红晕。他穿着一身同样刺目的红袍,与传闻中形象截然不同。此刻,

他正微微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手指不安地蜷着,紧紧捏着金秤杆。我完全懵了,

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恐惧、厌恶、抗拒,都被眼前这张过分纯良无害的脸冲击得七零八落。

这是……百里云帆?那个饮血啖肉的活阎王?我是不是在做梦?他鼓足勇气,

湿漉漉的眸子飞快地抬起,瞄了我一眼,又迅速垂下,嗓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打破了沉默:“姐…姐姐…那个…合卺酒…”他飞快地瞥一眼案几上的金杯玉壶,

声音越来越小,“能…能加勺蜜吗?”轰——我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加……加蜜?

我张着嘴,呆呆地看着他。他站在满室刺目的红光里,一身新郎吉服,身姿挺拔如青松,

可那张脸,那眼神,那软绵绵的语气……活脱脱就是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奶娃娃!

巨大的反差让我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你……”我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你是……百里云帆?”他似乎被我的反应吓到了,肩膀微缩了一下,眼神更加慌乱,

“是…是我。”他小声应道,飞快补充了一句,“姐姐…不喜欢…加蜜吗?

那…那就不加了……”我看着他那张毫无攻击性的脸,

再想起那象征杀戮和凶戾的传闻……第一次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传闻误我?

这一夜我是在荒诞混乱中度过的,他规规矩矩地睡在了外间的软榻上,

而我躺在宽大的喜床上,睁眼到天明。脑子里全是那双湿漉漉,带着讨好意味的狗狗眼。

百里云帆,这个顶着凶神恶煞名头的皇子,在我面前,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

2在府邸的下人面前,甚至在外人面前,总是绷着一张没什么表情的俊脸,

确实有几分传闻中“冷面阎罗”的架势。可只要我一出现,或者目光无意间扫过他,

那“冷面”便如春日薄冰般,瞬间消融瓦解。府里的下人们,从最初的战战兢兢,

到如今已是见怪不怪,甚至偶尔会交换一个无奈和好笑的眼神。

这位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主子,在王妃面前,简直换了个人。我无法讨厌他,

面对这样一个小心翼翼,满心满眼都是你的“软萌”夫君,厌恶和抗拒都显得太过残忍,

但我的心,依旧固执地留在了太子府的方向。太子哥哥百里宏,

依旧是我心头最皎洁的白月光。他温文尔雅,学识渊博,每次入宫请安,或是皇家宴饮,

只要能远远看到他,听到他温和含笑的嗓音,我心头那点因百里云帆而微微起的波澜,

便会迅速平息下去。百里宏似乎也从未因我的婚事而疏远,在御花园“偶遇”时,

他依旧会驻足,含笑凤目看我,温声细语:“小清辞,在七弟府上可还习惯?他性子冷硬,

若有委屈,定要告诉孤。”他的几句关切话语,总能轻易熨帖我心底深处的不甘和失落。

有时,他也会差人送来一些小物件,或是一本难得的孤本诗集。礼物并不贵重,

却总能精准地戳中我的心意。每每收到,我都会捧着它们,心中涌起一股酸涩暖流,

更加确信太子哥哥才是真正懂我、怜惜我的人。至于百里云帆,他的那些甜腻的蜜饯点心,

似乎都成了粗陋的衬托。百里云帆对此并非毫无察觉,几次我从太子府内侍手中接过锦盒,

转身便撞见他站在不远处的廊柱阴影里。他脸上刻意维持的平静面具会瞬间碎裂,

眼神黯淡下去,像是被主人丢弃在雨中的小狗。但他什么也不会说,只是默默转身离开。

我接受着他的好,心里却始终给太子留着一个位置,一个连我自己都觉得固执得可笑的位置。

3皇家春祭祈福的日子到,这是每年开春最重要的典礼,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清晨,

天未亮透,庄严肃穆的仪仗便已出发。帝后凤辇在前,

太子、诸皇子及宗室勋贵、命妇车驾紧随其后。我坐在皇子妃的马车里,心思飘忽。

透过微微晃动的车帘缝隙,能看到前方不远处太子百里宏那辆华贵的车驾。

他今日穿着明黄的太子朝服,金冠束发,气度雍容。我的心,不由自主地又被他牵动。

听说祭天后会在半山的观澜亭小憩,或许……能有机会和太子哥哥说上几句话?

我低头理了理自己繁复的宫装衣裙,一个念头突兀地闪过脑海:百里云帆呢?

出发时似乎并未在队伍前列看到他,以他那黏人的性子,竟没找机会凑到我的车驾旁来?

这有些反常。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又被前方太子车驾的身影占据。或许他军务在身?

我摇摇头,把这些无关紧要的思绪抛开。祈福大典在栖霞山顶皇家祭坛举行,钟鼓声,

密密麻麻的人群,庄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我按部就班地行礼,心思却像断了线的风筝,

不由主地飘向帝后下首的太子百里宏。他神情肃穆,一举一动都完美得无可挑剔,令人心折。

大典结束,按照惯例帝后及年长者会在山顶行宫休憩,而年轻的宗室子弟及命妇们,

可自行在山中景色佳处游玩赏春。机会来了!我随着人流向山下走去,

目光锁定前方被几位宗室子弟簇拥的太子。他正含笑说着什么,我深吸一口气,提着裙摆,

加快脚步,想寻个合适的时机上前。4通往半山观澜亭的石阶蜿蜒在苍翠林间,人声分散。

行至一处僻静的拐角,太子的身影就在前方十几步远,他身边簇拥的人似乎少了一些。

“太子哥哥!”我鼓足勇气,唤了一声。百里宏闻声停步转身,

身边的几位宗室子弟识趣拱手先行。他独自站在石阶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脸上依旧是那抹令人心安的温润笑意。“小清辞?”他声音温和关切,“可是累了?

此处风景甚好,不如一同去观澜亭歇歇?”他主动邀约!“是有些乏了,多谢太子哥哥。

”我提着裙摆,快步向他走去,脚下的石阶仿佛都轻快了许多。几步之遥,我仰头看着他,

他唇角的笑意似乎加深了些,凤目微弯,朝我伸出了手。“小心台阶。

”他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心尖。就在我满心欢喜,

指尖即将触碰到他温热的掌心时——异变陡生!百里宏脸上的温润笑意瞬间消失!

含情脉脉的凤眼里,淬满了冰,只剩下刺骨的阴冷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嘲弄!“蠢货。

”两个字轻飘飘从他薄唇中吐出。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大脑一片空白,

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紧接着,一股力道猛地撞在我的肩头!不是扶,是凶狠地推!

“啊——!”短促的惊叫卡在喉咙里,我整个人完全失去平衡,朝着石阶外侧,

那陡峭的山崖直直地倒栽下去!天旋地转,风在耳边呼啸!我最后看到的,是石阶上方,

百里宏脸上勾起的一抹冰冷的笑容。没有半分平日的温润,只有**裸的杀意和得逞的狠毒!

5是他!他竟要杀我!认知如惊雷在我脑中炸开,将我对他的所有痴恋炸得粉碎!

巨大的震惊和滔天的恨意瞬间淹没了我!为什么?为什么!

无尽的坠落感吞噬了我……“沫儿——!!!”一声几乎要震碎山林的怒吼从上方炸响!

声音里蕴含的惊怒、恐惧,瞬间穿透了我的神智。是百里云帆!意识即将被黑暗吞没的刹那,

一道玄色的身影,从陡峭的崖壁上不顾一切地直扑而下。腰间骤然一紧,

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死死地箍住了我,我和他一起狠狠撞在嶙峋的山壁上。碎石滚落,

他将我死死护在怀里,独自承受了绝大部分的撞击力。“唔!

”我听到他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下坠之势稍缓,但并未停止,他紧咬着牙,

一手死死抱着我,另一只手不顾一切地试图抓住任何凸起的岩石或藤蔓,每一次徒劳的抓握,

都带起一片血肉模糊。终于,在坠落了不知多深之后,

我们重重地砸落在崖底一片布满腐叶和乱石的湿地上。“呃!

”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眼前阵阵发黑,但预想中的粉身碎骨并未到来。是百里云帆!

在落地的瞬间,他用尽最后的力量猛地翻身,将我死死地护在了他身体上方。

“噗——”一口温热的鲜血猛地从他口中喷出,溅在我的脸颊,烫得惊人。“云帆!

”我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起来查看他的伤势,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

他不是在边关历练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怎么会知道……他怎么会……“别动……”他艰难地开口,

箍着我的手臂却依旧如铁钳般牢固。他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那双总是湿漉漉望着我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一种不顾一切决绝,

死死地盯着我们坠落的崖顶方向。“嗖——!”“嗖嗖嗖——!

”尖锐的破空声骤然撕裂了崖底的死寂,数支闪着幽蓝寒光的弩箭,

从上方茂密的树冠阴影中激射而出,目标直指我们。是灭口,太子的人!“趴下!

”百里云帆目眦欲裂,用尽全身力气嘶吼,抱着我猛地向旁边一块巨大的岩石后翻滚!

“噗嗤!”“噗嗤!”“噗嗤!”令人头皮发麻的利刃入肉声接连响起,

大部分箭矢钉在了岩石和周围的树干上,但仍有几支刁钻的弩箭,避无可避。翻滚瞬间,

我只感觉到上方护着我的身体猛地剧震。百里云帆的身体骤然绷紧如弓弦,

随即又重重地砸落在地,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哼。“呃啊——!”“云帆!

”我被他死死压在身下,只能看到他瞬间失去血色的侧脸和紧咬的唇,

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别…怕……”他艰难地喘息着,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腑里挤压出来,箍着我的手臂没有丝毫放松,后背的红色吉服,

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箭矢的破空声暂时停歇,杀机并未散去,

树冠间隐约可见人影晃动。死亡的阴影笼罩。百里云帆身体微颤,他急促地喘息着,

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嗬嗬声,显然是伤及了肺腑,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此刻因剧痛和失血有些涣散,却依旧固执地盯着我,

里面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恐惧——不是对他自己的生死,而是对我的。他怕我会死!

“你……”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泪水汹涌而出,徒劳地挣扎,

想从他身下挣脱出来查看他的后背。“别…动…”他又咳出一口血沫,气息微弱,

“他们…还在上面…找机会…”他费力地喘息着,惨白的脸上因为剧痛而扭曲,

尚能活动的手,艰难地探向了他自己染血的胸口。他要做什么?拿武器?

还是……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只见他的手在怀里摸索了一下,沾满了血污的手指,

极其费力地夹出了一样东西。不是武器。那是一颗小小的,

被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糖丸。他笨拙地剥开被血浸透的油纸,

露出里面完好无损的糖球。沾着血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将那颗糖丸轻轻塞进了我因为的嘴里。

微凉的指尖带着浓重的血腥味触碰唇瓣,他看着我,涣散的瞳孔努力地聚焦,

挤出一个极其虚弱安抚的笑容,气若游丝:“别怕…甜的…管够…”糖丸的甜味在舌尖化开,

却烧灼着我的五脏六腑!管够?他以为自己还有多少条命能这样“管够”?这一刻,

什么太子,什么痴恋,什么白月光,全都灰飞烟灭!只剩下眼前这个用身体为我挡箭,

用最后的力气塞给我一颗糖、说着“别怕”的傻子!“百里云帆!”我再也控制不住,

嘶声哭喊出来,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泪水决堤般涌出,“你不许死,你听见没有,

我不准你死!”他看着我,似乎有些无措,想抬手替我擦泪,却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是那涣散的眼底,似乎又亮起了一点点微弱的光。就在这时,

崖顶上方突然传来急促而激烈的兵刃交击声!夹着几声怒喝:“保护殿下!”“有刺客!

格杀勿论!”“是…是…卫队…”百里云帆听着上方的动静,紧绷的身体稍稍松懈了一丝,

随即是更剧烈的咳嗽和喘息。显然,他早有安排,或者说,他一直在暗中跟着我,

所以才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扑下来!“援兵…来了…”他极其微弱地说完,

强撑着的意志力瞬间被抽空,手臂滑落下去,彻底失去了意识。唯有那颗糖丸的甜味,

留在我嘴里,混着血腥和泪水,咸涩又滚烫。6栖霞山刺杀,在京城掀起了滔天巨浪。

皇子妃与皇子在皇家祈福圣地遇刺,皇子百里云帆身受重伤,命悬一线。

这是对皇权的**挑衅,昭帝震怒,下令彻查,一时间京城内外风声鹤唳,三法司昼夜不息,

牵连者众。然而,调查的结果,却毫无音讯。几个负责崖顶警戒的禁军小头目被推出来顶罪,

指认他们“疏于职守”,致使刺客有机可乘。一番严刑拷打后,

这几人便“畏罪自尽”于狱中,线索就此中断。朝堂上对此结果心照不宣,谁都知道,

能在皇家别苑后山布下如此杀局,且让三法司查不下去的,背后的能量绝非等闲。

矛头虽未明指,但一股无形的暗流,已悄然指向了东宫。昭帝对此结果,只是阴沉着脸,

下旨厚恤了那几个“罪臣”的家属,并严令加强宫禁防卫,便不再多言。但明眼人都能看出,

这位素来以宽仁著称的帝王,看向太子百里宏的眼神,已不复往日的温和,

多了几分冰冷的审视。这些朝堂风波,都被我隔绝在皇子府的重重门墙之外。此刻,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那个躺在锦榻上,气息微弱的百里云帆。

太医署最好的几位国手日夜轮守在他床前,名贵的药材流水般送入府中。他后背中了三箭,

其中一箭距离心脉不过寸余,更因坠崖时的猛烈撞击,断了两根肋骨,脏腑亦有震伤。

太医们每每诊脉,皆是摇头叹息,直言“全凭天意”。我守在他床边,寸步不离。

每一次换药,都像是一场酷刑,看着他后背那片伤口,

想起那些被利石划出的深可见骨的伤痕,就无比自责。这些伤,每一道,都是为我受的!

那支几乎要了他性命的弩箭,本该穿透的是我的胸膛。我恨自己曾经的愚蠢,恨自己瞎了眼,

将豺狼当作明月,却对身边这块真心实意的璞玉视而不见。“云帆…”我握住他冰凉的手,

一遍遍低声唤着他的名字,“你醒醒…看看我…是我,清辞…我在这里…”我用温热的湿巾,

轻轻擦拭他额角的冷汗,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琉璃。不知是我的呼唤起了作用,

在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后,他的睫毛终于颤动了几下,极其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因为高热和虚弱而蒙着一层水汽,显得更加脆弱。“……姐…姐?

”他的视线聚焦在我脸上,声音沙哑微弱。“是我!是我!”兴奋冲垮了我所有的防线,

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我紧紧回握住他的手,

生怕一松开他就会消失。他似乎想扯出一个笑容安慰我,但仅仅是牵动了一下嘴角,

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气。“别动!别说话!”我慌忙按住他,心又揪了起来,“你伤得很重,

太医说需要静养,千万不能乱动。”他顺从地不再动弹,只是那双眼睛,

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眷恋,仿佛要将我的样子深深印刻在眼底。

“水…”他干裂的唇微微翕动。“好,水,马上!”我立刻轻轻地扶起他一点,

将早已温好的参汤用银勺一点点喂到他唇边。他极其配合地小口啜饮着,

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脸。一碗参汤喂完,他的脸上似乎恢复了一点点微弱的生气。

他靠回软枕,依旧看着我,眼神里带着点期待。“姐姐…”他声音依旧很轻,

带着点气虚的喘息,“糖…甜吗?”我的动作猛地一滞,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崖底那染血的糖丸,

那句气若游丝的“别怕…甜的…管够”……所有画面瞬间清晰无比地涌回脑海。

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甜…”我用力点头,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很甜…是我…吃过最甜的糖…”他看着我突兀的泪水,似乎有些慌乱,想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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