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红烛高燃。我的妻子顾若嫣,京城第一美人,当朝大将军的嫡女,
将一纸契约扔在我面前。“约法三章。”“不许碰我,不许干涉我,对外扮演恩爱夫妻。
”她下巴高抬,骄傲得像一只孔雀。“你一个家道中落的废物,能娶到我,
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等我表哥从边疆立功归来,你便自请下堂,我们两不相欠。
”我看着她那张被烛火映得艳丽无双的脸,平静地提起笔,签下我的名字,沈䂙。“好。
”她得意地笑了,以为彻底拿捏住了我。她不知道,她那被誉为“战神”的表哥林殊,
之所以还能在边疆“立功”,全靠我这个“废物”在朝堂上为他周旋。更准确地说,
是我在养肥他,等着最合适的时机,将他一刀宰杀。第二天,金銮殿上。当着满朝文武,
我亲手呈上了弹劾她表哥通敌叛国的奏章。皇帝问我想要什么赏赐。我的视线越过人群,
落在随父上朝、此刻面如死灰的顾若嫣身上,笑了。“臣,请旨诛她九族!”1金銮殿上,
死寂一片。我清越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不大,却字字如雷。“弹劾定远将军林殊,
通敌叛国,其罪有十。”“其一,虚报战功,冒领军饷。”“其二,私通敌国,
泄露我军布防图。”“其三……”我每念一条,顾若嫣的父亲,
当朝大将军顾威的脸色就白一分。当我念到第七条时,他终于按捺不住,猛地出列。
“一派胡言!”顾威虎目圆瞪,指着我的鼻子咆哮。“沈䂙!你这个无名小辈,
竟敢污蔑国之栋梁!皇上,臣请立刻将此獠拖出去斩了,以正视听!”他声如洪钟,
带着久经沙场的杀伐之气,朝中百官噤若寒蝉。我没看他,只对着龙椅上的皇帝,
从袖中拿出第二份奏章。“臣这里,还有顾大将军与林殊的往来密信。
”“信中详述了如何豢养三万私兵,意图在京畿生乱,请皇上御览。”内侍总管快步走下,
接过奏章,呈了上去。皇帝翻开信纸,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铁青。“好!好一个国之栋梁!
”他猛地将信纸砸在顾威脸上。“你告诉朕,这是不是你顾威的亲笔信!”那熟悉的字迹,
那独有的印章,让顾威的咆哮卡在了喉咙里。他浑身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像一滩烂泥。
“皇上……臣,臣冤枉……”他的声音,再不复方才的嚣张,只剩下蚊蝇般的嗡鸣。
作为“受害者家属”被特许上朝旁听的顾若嫣,就站在她父亲身后不远处。
她亲眼目睹了父亲从一头咆哮的猛虎,变成一条瘫软的死狗。
那张昨天还对我写满鄙夷和高傲的脸,此刻一片煞白,血色尽失。她大概还没想明白,
为何一夜之间,天就塌了。皇帝的怒火在胸中翻腾,但看到我,又强行压下。“沈爱卿,
你揭发叛党有功,想要什么赏赐?”我转身,目光穿过战栗的百官,
精准地锁定在人群中摇摇欲坠的顾若嫣身上。她察觉到我的注视,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我对着她,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开口。“臣,请旨诛她九族!”话音落下,
整个金銮殿连呼吸声都消失了。诛九族。这是最酷烈的刑罚,
意味着与顾家、林家所有沾亲带故的人,都将人头落地。包括她,我的新婚妻子,顾若嫣。
她终于承受不住这极致的恐惧,双腿一软,重重跪倒在地。那双曾睥睨众生的美眸里,
此刻只剩下纯粹的、不敢置信的惊恐。龙椅上,皇帝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最终,
他缓缓开口。“诛九族过甚。”“但顾家、林家意图谋反,罪不可赦。即刻起,
顾、林两家满门,除你妻子顾若嫣外,尽数打入天牢,听候发落!”圣旨一下,
殿外甲胄铿锵,虎狼般的禁军冲入殿中,将瘫软的顾威和一众顾家党羽拖了出去。
顾若嫣眼睁睁看着父亲被人像拖死狗一样拖走,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悲鸣,便晕了过去。
我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结束了?不,这只是开始。2.我拎着像破布娃娃一样的顾若嫣,
回到了顾府。昔日车水马龙的大将军府,此刻门可罗雀。朱漆大门上,
交叉贴着两张巨大的封条,在风中猎猎作响。门口还跪着一些哭天抢地的仆人,
见到我的马车,哭声戛然而止,转为恐惧的躲闪。我没理会他们,径直走到门前。
“撕拉”一声,我亲手撕掉了那刺眼的封条。“从今天起,这里改姓沈了。
”我拽着顾若嫣的手腕,将她拖进了这座空荡荡的府邸。她悠悠转醒,看着熟悉的亭台楼阁,
眼神空洞。我拉着她,穿过抄手游廊,径直走向我们的婚房。推开门,满目依旧是刺眼的红。
龙凤喜烛的烛泪凝固在桌上,仿佛一滴滴干涸的血。空气里还残留着昨日喜庆的合欢香,
此刻闻起来,却只剩讽刺。我松开手,她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跪下。”我命令道。
她躺在地上,没有动,只是用一双淬了毒的眼睛恨恨地瞪着我。“沈䂙!
你这个卑鄙**的小人!你不得好死!”她的声音嘶哑,却充满了怨毒。我笑了笑,
从怀里慢条斯理地拿出那份她昨夜逼我签下的契约。“你说,现在,谁是废物?
”我走到烛台边,点燃了契约的一角。火苗窜起,迅速吞噬着白纸黑字。
那上面写的“约法三章”,那上面写的“自请下堂”,都化作了飞舞的灰烬。
火光映着我冰冷的脸,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顾若嫣,你以为皇上为什么留你一命?
”她不说话,只是用那双漂亮的眼睛死死瞪着我。“因为,他把你赏给我了。
”我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我。“从今天起,你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顾家大**,
你只是我的妻子,一个任我处置的玩物。”“你的命,现在握在我手里。
”她眼中的恨意终于被恐惧取代,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玩味地重复着,“我想让你活着,好好地活着,
看清楚你引以为傲的一切,是如何化为泡影的。”我松开她,站起身。
“你父亲和你那战神表哥的审讯,我会让你去‘旁听’的。”“你得亲眼看看,
他们是如何为了活命,像狗一样互相撕咬。”这句话,成了击溃她心理防线的最后一击。
她猛地从地上坐起,崩溃地哭喊起来。“魔鬼!你是个魔鬼!”我欣赏着她崩溃的模样,
心中没有一丝波澜。“这只是开始。”我转身,走到门口,拉开门,又重重关上。
门锁落下的声音,清脆又绝情。我将她一个人,锁在了这座冰冷的婚房里。
这里曾是她荣耀的象征,从今往后,将是囚禁她灵魂的牢笼。3.我饿了顾若嫣两天。
第三天清晨,我命人打开了房门。两天滴水未进,让她原本娇艳的脸庞憔悴不堪,
嘴唇干裂起皮。看到我,她眼中只剩下麻木和恐惧。“带上她,去天牢。
”我的命令简洁明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走上前,架起她虚软的身体,就往外拖。
她没有挣扎,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天牢,是京城最阴暗的角落。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腐臭和绝望混合的刺鼻气味。从未见过这等景象的顾若嫣,刚踏入天牢,
就忍不住弯腰干呕起来。可惜她胃里空空,什么也吐不出来,只呕出一些酸水。
我嫌恶地皱了皱眉,让狱卒将她带到一个特设的隔间。这里与审讯室只有一墙之隔,
墙上开了一个隐蔽的窗口,能将里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声音也听得真真切切。
我让人按着她,强迫她看向窗口。审讯室里,两个人被绑在血迹斑斑的刑架上,
浑身皮开肉绽,早已不成人形。是顾威和林殊。“爹!表哥!”顾若嫣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被我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唔……唔唔……”她在我怀里剧烈挣扎,泪水瞬间涌出。“嘘,
好戏要开场了。”我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审讯官一记烙铁烫在林殊胸口,
伴随着“滋啦”一声和焦臭味,林殊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嚎。“我说!我都说!别打了!
”为了活命,这位昔日的“战神”没有半分骨气。他不仅痛快地招认了所有通敌罪状,
为了减罪,还疯狂地攀咬顾威。“都是他!都是顾威指使我的!他说皇上根基不稳,
早有取而代之之心!豢养私兵也是他的主意!”被绑在对面的顾威,听到外甥这般污蔑,
气得目眦欲裂。“你个小畜生!我白养你了!当初要不是我,你早就死在战场上了!”“呸!
老东西!要不是你贪得无厌,我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你害了我!
”昔日情同父子的舅甥,此刻为了活命,反目成仇,互相咒骂撕咬。顾若嫣在我怀里,
身体一点点变冷,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她所敬爱的父亲,她所仰慕的表哥,
原来是这般丑陋的嘴脸。审讯官似乎嫌这还不够,又加了一把火。“顾威,三年前,
户部尚书沈家灭门一案,是不是也是你和林殊合谋所为?”酷刑之下,
顾威的心理防线早已崩溃。他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招认。
是我……是我伪造了沈家贪墨的证据……林殊……林殊负责带兵抄家……”“沈家刚正不阿,
须除掉他……”“只可惜……只可惜让他那个痴傻的幼子沈䂙跑了……”听到“沈家”二字,
顾若嫣的身体猛地一僵。当她听到“沈䂙”这个名字时,她挣扎的动作瞬间停止了。
她缓缓地,极其僵硬地转过头,看向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极致的惊骇与难以置信。
我对着她,缓缓地,露出了一抹极其灿烂的笑容。我用口型,无声地对她说了两个字。
“没错。”轰!仿佛一道天雷在她脑中炸开。她终于明白了。这一切,
根本不是什么朝堂之争。这是复仇。是来自地狱的,灭门之仇。她嫁的,
根本不是什么家道中落的废物书生。她嫁的,是来向她全家索命的恶鬼!这巨大的真相,
彻底冲垮了她最后一丝神智。她眼珠一翻,彻底晕死过去。“大人,她晕了。”狱卒提醒道。
“一桶冷水泼醒。”我冷冷吩咐,“好戏还没完,让她继续听。”4顾家倒了。树倒猢狲散。
我恢复了沈家公子的身份,皇帝感念我沈家忠烈,又赞我定国之功,
不仅恢复了我父亲生前的爵位,还赐下了一座比顾家更气派的府邸。
我带着半死不活的顾若嫣,搬进了新的“沈府”。为了庆祝乔迁之喜,
也为了让她更清醒地认识自己的处境,我举办了一场宴会。请柬发遍了京中所有新贵,其中,
自然也包括顾若嫣昔日的那些“闺蜜”。宴会当晚,高朋满座,衣香鬓影。
我让顾若嫣也“出席”了。只不过,她身上穿的,不是华美的礼服,
而是一身最粗陋的婢女服饰。我让她站在我身后,负责给我布菜倒酒。她像个木偶,
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很快,好戏就来了。吏部侍郎之女李**,端着酒杯,
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这位李**,从前是顾若嫣最忠实的跟班,整日“若嫣姐姐”长,
“若嫣姐姐”短。如今,她看着顾若嫣,脸上却满是鄙夷和幸灾乐祸。“哟,
这不是我们曾经的京城第一美人,顾大**吗?”李**阴阳怪气地开口,
引来周围一片哄笑。顾若嫣身体一僵,嘴唇抿得死紧,没有说话。李**见她不理,
眼珠一转,手腕一歪。一杯冰凉的葡萄酒,尽数泼在了顾若嫣的胸前。“哎呀!
真是不好意思!”李**夸张地叫道,“我这手怎么就滑了呢!不过也难怪,看见罪臣之女,
真是晦气!”周围的嘲笑声更大了。顾若嫣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猛地抬头,看向我。那双曾经高傲的眼睛里,第一次,
流露出了一丝哀求。她在求我。求我为她解围。可惜,我只是端起酒杯,
对着那李**温和一笑。“李**说的是。”“是沈某管教不严,让她冲撞了贵客。
”我的话,像一把刀,狠狠扎进了顾若嫣的心里。她眼中的那一丝光亮,瞬间熄灭了。
我放下酒杯,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楚。“顾若嫣,跪下。
”“给李**擦干净鞋子,道歉。”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
充满了看好戏的兴奋。顾若嫣僵在原地,浑身抖得如同筛糠。让她给曾经的跟班下跪擦鞋?
这比杀了她还难受。“怎么?”我声音一冷,“我的话,你听不懂?”她看着我,
眼中是无尽的绝望。周围全是嘲讽的目光,每一道视线都像一根针,扎得她体无完肤。终于,
在我的逼视下,她缓缓地,屈下了那双曾经高贵无比的膝盖。她跪在了李**面前,
拿起自己的衣袖,颤抖着,去擦拭那双她曾经看都不会看一眼的绣花鞋。在她跪下的那一刻,
我清晰地看到。她眼里的恨意,屈辱,不甘……所有情绪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片死寂。如同一潭再也不会起波澜的死水。我知道,她作为顾家大**的最后一丝骄傲,
被我亲手,彻底碾碎了。5.顾家一案,很快就有了最终判决。林殊,通敌叛国,罪大恶极,
判凌迟处死,三日后于菜市口行刑。顾威,谋逆主犯,判斩立决。顾家其余男丁,尽数斩首。
女眷,则全部没入教坊司,沦为官妓。圣旨传遍京城,人人拍手称快。只有顾若嫣,
因为是我沈䂙的妻子,被皇帝“开恩”,赦免了罪罚。她成了顾、林两家,
唯一一个还能体面活在阳光下的人。但这“恩典”,对她而言,却是最恶毒的诅咒。
行刑那天,天色阴沉。我“仁慈”地决定带顾若嫣出门散散心。目的地,
菜市口对面的第一酒楼,天字号雅间。这里的视野绝佳,能将刑台上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
我强行将她按在窗边的椅子上。“好好看着。”“看清楚,你心心念念的战神表哥,
是个什么货色。”午时三刻,监斩官的令牌落下。林殊被两个刽子手拖上了刑台。
他早已没了半点“战神”的模样,穿着囚服,披头散发,浑身污秽。
当看到刽子手拿出那一把把大小不一的刀具时,他彻底崩溃了。“我不想死!饶命啊!
皇上饶命啊!”他哭喊着,挣扎着,裤裆处迅速湿了一大片,屎尿齐流,恶臭熏天。
“表哥……”顾若嫣喃喃着,疯了一样想冲出去,却被我身后的影卫死死按住。
我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扭过头,直视刑台。“看清楚!这就是你引以为傲的表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