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娶了村长的傻闺女。全村都笑我疯了,为了三十万彩礼,葬送自己一辈子。
我妈更是以死相逼,说我带个傻子进门,她就吊死在门口。可新婚之夜,
流着口水的她突然眼神清明:“装了22年傻子,终于等到你了。
”她丢给我一本带血的账本,上面记录了村长多年来的罪证。最后一页,
赫然是我失踪多年的亲姐姐的名字。她说:“你娶我,是为了钱;我嫁你,
是为了让你家破人-亡。”01新婚的红被子,薄得像一层纸,盖不住我心里的寒气。
墙上贴着廉价的喜字,空气里弥漫着劣质烟酒和乡亲们闹洞房后留下的汗臭味。我,陈默,
二十四岁,为了三十万,娶了村里人尽皆知的傻子,林清雪。她就坐在床边,
穿着不合身的红嫁衣,头发凌乱,嘴角挂着晶亮的口水,一双眼睛空洞地望着地面,
手里还捏着半个啃过的苹果。这就是我的妻子。一个会葬送我一辈子的累赘。
我妈的话像刀子一样在我脑子里反复切割:“陈默,你带个傻子进门,妈的脸往哪搁?
我明天就吊死在你这门口,让你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我闭上眼,
满脑子都是医院里母亲苍白的脸,和医生那句“手术费至少要三十万”。值了。
用我一辈子的尊严和未来,换我妈一条命,值了。我脱掉外套,准备去打地铺,
这桩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我没想过碰她。“站住。”一道清冷、陌生的女声在背后响起,
字正腔圆,没有一丝含糊。我浑身一僵,血液瞬间冲上头顶。这屋里只有我和她。
我猛地回头,看见了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一幕。床边的“傻子”林清雪,
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她随手将啃了一半的苹果扔进垃圾桶,用手背擦掉了嘴角的口水,
动作利落,甚至带着一丝嫌恶。那双空洞的眼睛里,此刻亮得惊人,
像两簇在黑夜里燃烧的火苗,冷静、锐利,还带着一丝审视。她哪里还是那个痴傻的林清雪!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以为自己喝多了酒,出现了幻觉。“你……”我喉咙发干,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一步步朝我走来,那身廉价的红嫁衣在她身上,竟走出了几分压迫感。
“装了22年傻子,终于等到你了,陈默。”她直视着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我感觉自己像被一道雷劈中,脑子里嗡嗡作响。装了22年?一个女人,从出生开始就装傻,
她图什么?她为什么要等我?不等我消化这惊天的信息,她从宽大的袖子里摸出一样东西,
丢在我脚下。“啪”的一声,像一个耳光。那是一个陈旧的笔记本,
牛皮封面已经被磨得发白,边角卷起,散发着一股霉味和……血腥味。封面上,
有一块暗红色的血迹,已经干涸发黑。“这是什么?”我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沙哑。
“你打开看看。”她语气冰冷,没有丝毫情绪。我颤抖着手捡起那本账本,翻开第一页。
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字迹潦草,记录着各种数字和条目。“X年X月,
修路款项拨发120万,实到80万,40万入账。”“X年X月,低保户名额20个,
上报45个,冒领25人补贴,合计XX元。”“X年X月,村西头李老三家征地,
补偿款15万,实给3万……”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这些全是村长,
也就是我名义上的岳父——林啸天,这些年来**的铁证!这本账本,
足以让他牢底坐穿!林清雪看着我震惊的表情,冷冷地开口:“上面的血,
是我从他书房偷账本时,被他养的那条黑狼狗咬的。
我必须在出嫁这个唯一能脱离他监视的机会里,找到一个盟友。”我没有理会她,
手指机械地、一页页地往后翻。每一页,都是一条罪状。每一笔,都沾着村民的血汗。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的心脏。终于,我翻到了最后一页。
那一页很空,只写了几个字,字迹因为主人的愤怒而扭曲,力透纸背。“陈静,多管闲事,
处理。”旁边还有一个日期。那个日期,是我姐姐陈静失踪的日子。轰!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陈静。我失踪了整整五年的亲姐姐!
“处理”……那触目惊心的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我的眼球上!
我瞬间目眦欲裂,浑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头部,耳边是巨大的轰鸣声。“这……这是什么意思?
!”我抓住她的肩膀,几乎是咆哮着问出来,“我姐姐!我姐姐怎么会在这里面!
‘处理’是什么意思?!”林清雪被我摇晃着,眼神却依旧冰冷得可怕。“意思就是,
你姐姐无意中发现了林啸天在村子后山搞非法采矿,还撞破了他和外面的人做人口买卖。
所以,她被灭口了。”灭口……人口买卖……这两个词像两把淬毒的匕首,
**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五年前,我姐说去镇上给我买新书包,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们报了警,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妈因为这事哭瞎了半边眼睛,
我爸一夜白头。所有人都说,我姐是嫌家里穷,跟野男人跑了。只有我们一家人坚信,
善良孝顺的姐姐绝不会这样。原来……原来她不是失踪,她是死了!是被林啸天害死的!
那个表面和善,总是笑呵呵说要带领全村致富的村长!那个今天还拍着我肩膀,
让我好好对他“傻闺女”的伪君子!滔天的恨意像火山一样在我胸腔里爆发,
我攥着账本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寸寸发白,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我的姐姐……我那么好的姐姐……我眼前浮现出她总是笑着摸我头的样子,
浮现出她为了给我省下学费,自己偷偷辍学的样子……眼泪混合着恨意,滚烫地落下。
我以为我是为了钱娶了一个傻子,葬送了自己。没想到,
我是娶了一个手握仇人罪证的复仇女神,也找到了自己活下去的唯一意义!
就在我情绪即将失控的瞬间——“咚、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不轻不重,
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我的心上。“清雪啊,睡了吗?爸不放心你,过来看看。
”是林啸天的声音!我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是例行检查,
还是他已经发现了什么?我看着手里的账本,它现在就是一颗炸弹!我转头看向林清雪,
只见她眼神一变,刚才的冷静和锐利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那种我熟悉的、空洞的痴傻。
她嘴角一咧,又开始流口水,冲着我嘿嘿傻笑起来,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这变脸的速度,让我从头皮麻到脚底。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
我强行压下心中翻江倒海的恨意和恐惧,清了清嗓子,
用一种粗声粗气的、不耐烦的语气冲门外喊:“睡了睡了!有什么不放心的!看什么看!
”门外,林啸天的声音顿了一下,随即传来他一贯和善的笑声:“呵呵,陈默啊,
年轻人火气就是大。清雪她……没给你添麻烦吧?”“能添什么麻烦?一个傻子,吃了就睡,
比猪还好养!”我故意用最难听的话说着,每一句都像在凌迟自己的心。
门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那沉默像一把无形的刀,悬在我的头顶,随时可能落下。
我能感觉到林啸天就在门外,像一条毒蛇,在黑暗中吐着信子,审视着门里的猎物。每一秒,
都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我的后背已经被冷汗彻底浸透。终于,门外传来了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他走了。我全身力气仿佛被抽空,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林清雪擦掉嘴角的口水,
恢复了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看到了吗?
这就是我们的开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每一步,都可能是万丈深渊。”我抬起头,
看着她清冷的眼睛,再看看手里这本沉甸甸的、带血的账本。我的人生,从这一刻起,
只剩下两个字。复仇。02天刚蒙蒙亮,新房的门就被人一脚踹开。“陈默!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给我滚出来!”我妈尖利的哭喊声刺破了清晨的宁静,
也拉开了我屈辱一天的序幕。她身后跟着我二姨、三舅,一大帮亲戚,
个个脸上都带着看好戏和鄙夷的神情,把本就不大的新房挤得满满当-当。我妈冲进来,
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抱着枕头流口水的林清雪。她像被点燃的炮仗,
冲过去一把将林清雪推倒在地。“滚!你个傻子!谁让你进我陈家门的!滚出去!
”林清雪猝不及防,摔在冰凉的地上,却也不哭不闹,只是愣愣地看着我妈,
手里还死死抓着一个昨晚剩下的鸡腿,茫然地往嘴里塞。那样子,要多傻有多傻,
要多狼狈有多狼狈。门外,闻讯而来的村民已经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对着屋里指指点点。
“哎哟,陈家这婆娘是真气疯了。”“能不气吗?好好的儿子,为了三十万块钱,
娶个傻子回来,这不等于绝后了吗?”“陈默也真是的,为了钱脸都不要了,
看把他妈给气的。”那些议论声像无数根细密的针,扎进我的耳朵,扎进我的心里。
我妈哭天抢地,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不孝子!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你是要活活气死我啊!”她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条麻绳,往房梁上一甩。
“今天你要是不跟这傻子离了,我就吊死在你这新房里!
让你一辈子都背着个逼死亲妈的名声!”亲戚们假模假样地去拉她,
嘴里却说着火上浇油的话。“嫂子,你别这样,为了这种儿子不值得!”“就是,
他现在是鬼迷心窍了,眼里只有钱,哪还有你这个妈!
”我看着地上眼神空洞、嘴角沾满油渍的林清雪,再想到那本血色账本上姐姐的名字,
心中翻涌的屈辱、愤怒、悲痛,几乎要将我撕裂。我知道,
这是林啸天对我、对我们这个“新家庭”的又一次试探。他想看看,
我到底能为这三十万忍到什么地步。他也想看看,
我的家庭会不会成为瓦解我们这个“联盟”的突破口。我不能输。我猛地攥紧拳头,
然后又缓缓松开。“噗通”一声,我直挺挺地跪在我妈面前。“妈,对不起!
”我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额头撞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儿子不孝!
儿子让你丢脸了!”又是一个响头。“但这门亲,我认了!钱我要拿,人,我也要!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全场瞬间安静了。
我妈愣住了,亲戚们愣住了,连门外看热闹的村民都愣住了。他们大概没想到,
一向还算老实本分的我,会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我妈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我的手都在哆嗦:“你……你……你真是疯了!你被钱迷了心窍了!
”她甩下一句“我就当你死了!”,哭着被二姨和三舅半推半就地拉走了。一场闹剧,
终于收场。就在这时,一个“和善”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哎呀,亲家母这是怎么了?陈默,
快起来,地上凉。”林啸天“恰好”出现在门口,他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关心,
快步走进来,亲自把我从地上扶起来。他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好孩子,
委屈你了。我知道,娶我们家清雪,让你受了不少闲话。你放心,以后有爸给你撑腰!
”他嘴上说着温暖的话,那双眼睛却像毒蛇的信子,在我脸上、在我身上来回逡巡、审视,
似乎想从我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中,找出破绽。我低着头,做出懦弱又感激的样子:“爸,
谢谢您。只要能给我妈治病,我受什么委屈都值。”他满意地笑了,又蹲下身,
慈爱地摸了摸还在地上啃鸡腿的林清雪的头:“清雪啊,以后要听陈默的话,知道吗?
”林清雪冲他傻笑了一下,口水滴答地流了下来。送走了虚情假意的林啸天,我关上门,
背靠着门板,再也支撑不住。我看着这一地狼藉,看着那个还在“傻笑”的女人,
胸中积压的怒火和屈辱无处发泄,猛地转身,一拳狠狠砸在土墙上!“砰!”墙皮簌簌落下,
拳头上瞬间见了血。疼痛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林清雪站了起来,她没有看我的手,
只是平静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了痴傻,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冷静。“这点屈辱就受不了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我过了二十二年这样的日子。每一天,每一刻,
都在别人的嘲笑、怜悯和算计里。想复仇,就得忍。忍到你的仇人,对你彻底放下戒心。
”我看着她坚毅到近乎残酷的眼神,那双眼睛里,藏着比我更深、更沉的恨。我忽然明白了,
她为什么会选择我。因为我穷,我需要钱,这是最原始、最可靠的动机。因为我姐姐的失踪,
是我心里一根拔不掉的刺,一旦真相揭开,我就会变成最疯狂的复仇者。
她需要的不是一个丈夫,而是一把刀。一把足够锋利,又足够听话,
能帮她剖开林啸天伪善面具的刀。我深吸一口气,用没受伤的手,擦掉拳头上的血迹。然后,
我对着她,第一次,郑重地、用力地点了点头。从这一刻起,我们不再是名义上的夫妻。
我们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是地狱里爬出来的复仇死盟。03“直接拿出这本账本,
指控他杀人,我们只会被当成疯子,连同这唯一的证据,一起被他销毁。”夜深人静,
林清雪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冷静得像个旁观者。“林啸天在村里经营了二十多年,
根深蒂固。上面的县里,也有他的保护伞。想扳倒他,就像拔掉一棵大树,
必须先一点点砍断他的根。”她指着账本上关于修路款项的那一页:“就从这里开始。
金额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他伤筋动骨,又能让他觉得,只是普通的内部举报,
不会联想到我们头上。”我看着她,内心再次被震撼。这个只比我小两岁的女人,心思缜密,
步步为营,她这二十二年装傻的日子,究竟在脑子里盘算了多少遍这个复仇计划?
“我该怎么做?”我问她,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信服。“明天,你以‘回门’安抚你妈为由,
带我回你家。这是你第一次‘维护’我之后,最合理的举动。”她看着我,“路上,
你要表现出对我的不耐烦和厌恶,但又要做出不得不接受的窝囊样子。演给全村人看,
也演给林啸天安插在村里的眼线看。”第二天,我按照她的剧本,黑着脸,
拉着一步三晃、嘴里还哼着不成调小曲的林清雪,走在村里唯一的水泥路上。一路上,
村民们异样的目光像黏在我身上的苍蝇,嗡嗡作响。“哟,陈默还真把这傻子当媳妇了,
还知道回门呢?”“什么媳妇,我看就是个移动的取款机。你看他那张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心里不知道多憋屈呢!”我全程绷着脸,偶尔还会不耐烦地吼林清雪两句“走快点”,
完美扮演了一个为了钱忍气吞声的窝囊废。到了家,我妈一见我们,脸立刻拉了下来,
把我拽进里屋,“砰”地一声锁上了门。“你还知道回来!我告诉你,只要这傻子还在,
你就别想再进这个家门!”我妈在门外喊。这正中我的下怀。
我立刻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早就准备好的、像素很低的旧手机,
对着账本上关于修路款项的那几页,紧张地拍了下来。光线很暗,我手心全是汗,
生怕拍不清楚。确认照片能看清字迹后,我深吸一口气,开始配合演戏。我用力拍打着门板,
跟我妈大吵一架,骂她不可理喻,然后“摔门而出”,拉着还在院子里玩泥巴的林清雪,
头也不回地走了。我们没有直接回新房,而是去了镇上。在一家小打印店里,
我把照片打印出来,连同一封用左手写的、歪歪扭扭的匿名信,一起塞进一个牛皮信封,
寄往了县纪委。做完这一切,我感觉自己的心脏还在狂跳。紧张,**,
还有一种病态的兴奋。接下来的几天,村里风平浪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我每天都和林清雪一起,在村民的指指点点中过着“平凡”的日子。我下地干活,
她就在田埂上追蝴蝶。直到一个星期后,村里的高音喇叭突然通知,说林啸天要去县里开会。
我和林清雪对视一眼,心里都清楚——鱼,上钩了。两天后,林啸天回来了。
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再也不见平日里和善的笑容。当天下午,
他就召集了村委会所有干部开会,会议室的门关得死死的,
但我们还是能听到他暴怒的咆哮声。“查!给我严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想在背后搞破坏!”很快,村里就有了新的传言。“听说了吗?有人写信告村长,
说他贪了修路的钱。”“谁这么大胆子?”“还能有谁?村长他那几个心腹都说了,
肯定是陈默干的!他娶了个傻子,被全村人笑话,心里不平衡,就想报复大家,
故意诬告村长,把村子搞臭!”一时间,我成了全村的公敌。晚上,林啸天的心腹,
村里的会计刘四,带着几个年轻人,喝得醉醺醺地堵在我家门口,指着我的鼻子骂。
“陈默你个白眼狼!村长好心把闺女嫁给你,还给你三十万彩礼,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忘恩负义的东西!自己娶个傻子,还想拉全村人下水!”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甚至有人开始往我家院子里扔石头。我站在门后,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恨不得冲出去跟他们拼命。林清雪拉住了我的衣角。屋里没开灯,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只能听到她平静无波的声音。“鱼,开始慌了。”是啊,他慌了。
他越是这样气急败坏地泼脏水,越说明我们的第一步走对了。我胸中的怒火,
慢慢被一种冰冷的、夹杂着兴奋的快意所取代。复仇,正式开始了。04林啸天的报复,
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也更毒。那次举报风波过后,他非但没有疏远我,
反而对我更加“亲近”了。他突然找到我,说是看我整天在家闲着也不是办法,
主动给我安排了一个在村委会看管仓库的闲差。“陈默啊,都是自家人,
爸不能看着你这么辛苦。”他拍着我的肩膀,笑得一脸真诚,“这活儿轻松,
每个月还能拿点钱,就当爸照顾你了。”我看着他虚伪的笑脸,心里一片冰冷。晚上,
我把这事告诉了林清雪。她几乎是立刻就断定:“这是陷阱。”“我知道。”我看着她,
“但是,我不钻进去,他怎么把戏做全?”林清雪沉默了片刻,
然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确定?这一步走错,你可能会万劫不复。”“为了我姐,
万劫不复又如何?”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声音坚定。我们都知道,林啸天在等一个机会,
一个能名正言顺把我踩进泥里,再也翻不了身的机会。而我,决定把这个机会亲手递给他。
我在村委会仓库管理员的位置上干了半个月。每天的工作就是登记进出的货物,打扫卫生,
无聊至极。林啸天和他的心腹们,看我的眼神也从最初的警惕,慢慢变成了轻蔑。
在他们眼里,我大概就是一个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上的,贪财又愚蠢的窝囊废。
半个月后的一天,林啸天突然大张旗鼓地从镇上银行取回了十万块现金。
他召集全村人开大会,宣布这是他个人掏钱,准备在中秋节前,
发给村里孤寡老人和困难户的“扶贫款”。一时间,歌功颂德之声响彻全村。
林啸天成了村民眼中不计前嫌、以德报怨的大善人。而我,那个曾经“诬告”过他的我,
则显得更加渺小和可笑。那十万块现金,就锁在仓库的保险柜里,
钥匙由林啸天和会计刘四分别保管。我看着那个保险柜,知道最后的时刻要来了。
三天后的一个深夜,我被一阵急促的砸门声惊醒。林啸天带着会计刘四,还有几个村干部,
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陈默!你给我起来!”林啸天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愤怒。
我“睡眼惺忪”地打开门,装作一脸茫然:“爸,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
”林啸天一把推开我,指着我的鼻子厉声喝问,“我问你,仓库里那十万块扶贫款,
是不是你偷的!”我心里一沉,戏肉来了。我立刻大声辩解:“爸!你胡说什么!
我怎么可能偷钱!”“还敢狡辩!”会计刘四从人群中窜出来,像一条得了指令的狗,
“村长,别跟他废话,肯定藏在他家里了!搜!”几个人立刻像土匪一样,
在我这间简陋的新房里翻箱倒柜。很快,一个村干部就从我的床底下,
拖出了一个黑色的包裹。打开包裹,里面是整整齐齐的十捆百元大钞。十万块。
林啸天看着那堆钱,脸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指着我,手都在发抖。“陈默,陈默!
我知道你缺钱,我体谅你,还给你安排工作!
可你怎么能……你怎么能对孤寡老人的救命钱下手啊!你还有没有良心!
”他的演技炉火纯青,几乎让我都以为自己真的是个丧尽天良的窃贼。“不是我!这是栽赃!
是你们陷害我!”我声嘶力竭地喊道。“栽赃?”林啸天冷笑一声,对刘四使了个眼色。
刘四立刻拿出一个手机,点开一段视频。视频画面正对着仓库门口,因为是夜里,
画面有些模糊,但还是能清晰地看到,一个跟我身形一模一样的人,
鬼鬼祟祟地从仓库里走出来,怀里还抱着一个黑色的包裹。“人赃并获,监控为证,
你还想怎么狡辩?”林啸天声音冰冷。我如坠冰窟。我知道这是个圈套,
但我没想到他做得这么绝。那个监控,肯定是他早就装好的,就等着我入瓮。而视频里的人,
八成是找了个跟我身形相似的人演的一出戏。但在愤怒的村民面前,
这一切辩解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闻讯赶来的村民把我家围得水泄不通。“真是他偷的啊!
太不是东西了!”“这种人就该抓起来枪毙!连老人的钱都偷!”“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看着老实巴交的,没想到手这么黑!”我妈挤进人群,看到床上的钱和视频,
再听到周围人的唾骂,她两眼一翻,当场就气晕了过去。现场一片混乱。很快,
警车呼啸而至。面对“人赃并获”的铁证,和我之前“为了钱娶傻子”的强烈动机,
警察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给我戴上了冰冷的手铐。被带走的那一刻,我穿过愤怒的人群,
看到了角落里的林清雪。她像个真正的傻子一样,在人群里又哭又闹,
手里挥舞着一根鸡毛掸子,嘴里喊着谁也听不懂的话。但在她被一个村妇拉开的瞬间,
她的眼神,透过人群的缝隙,与我对视了一秒。那眼神里,没有惊慌,没有恐惧,
只有一片冰冷的、不容置疑的指令。——忍住,按计划行事。我低下头,被警察押上了警车。
车窗外,林啸天站在人群中,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残忍的冷笑。他以为他赢了。
我坐在冰冷的警车里,看着窗外倒退的村庄,心中一片死寂。我知道,
这是我们整个复仇计划里,最危险,也最关键的一环。成败,在此一举。
05拘留所的墙壁是灰色的,空气里飘着一股消毒水和绝望混合的味道。
我被关在狭小的单间里,每天面对的,只有冰冷的铁门和一成不变的审讯。“陈默,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证据确凿,你再扛下去没有意义。”“我们查了你的情况,家里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