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了暗恋七年的周屿。新婚夜,婚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他那个所谓的「铁哥们」林瑶,
大笑着挤了进来。她无视穿着睡袍的我,径直扑到床上,
从周屿枕头下摸出我们刚收的礼金红包,对我挑眉一笑。「弟妹,新来的不懂规矩。
我们这帮兄弟跟他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借他一晚,不介意吧?」我拦住她拽着周屿的手,
从她手里抽回红包,然后对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当然不介意。」下一秒,
我当着他们错愕的面拨通一个电话,语气亲昵:「阿哲,之前说没空,现在突然有空了。
你那边的海边别墅派对,还缺人吗?」1.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带笑的男声,
清朗又磁性:「缺,为你,永远缺一个位置。」周屿的脸色瞬间从尴尬转为铁青。
林瑶更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苏晚!你什么意思?新婚夜给周屿戴绿帽子?」
我懒得理她,对着电话那头继续说:「我没开车,方便来接我吗?」「地址发我,十分钟。」
电话挂断,干脆利落。我把手机揣回睡袍口袋,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这对男女。
周屿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上前一步,想来拉我的手,被我侧身躲开。他的手僵在半空,
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晚晚,你……你刚才在给谁打电话?」我还没说话,
林瑶就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哟,还阿哲?叫得真亲热。周屿,你这老婆可以啊,
刚结婚就给你准备好一片青青草原了。」她说着,又去挽周屿的胳膊,
整个人几乎都贴了上去:「不像我,心里眼里都只有你一个。走,别理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哥们儿几个都等着你呢。」周屿被她拽得一个趔趄,却没有甩开她的手。他只是皱着眉看我,
眼神里带着审视和失望:「晚晚,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以为你温柔懂事,
没想到你也会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我笑了。「周屿,我们认识七年,你对我,
到底了解多少?」我转身走进衣帽间,关门前,留下一句话。「别等我了,今晚我不回来。」
2.衣帽间的门被我反锁。外面传来周屿和林瑶的拍门声和叫骂声,我充耳不闻。
我脱下那身刺眼的红色睡袍,换上一条黑色吊带裙,又化了个精致的妆容。镜子里的女人,
眉眼冷艳,红唇似火,和我平时在周屿面前温婉素净的样子判若两人。这才是真正的我。
为了爱他,我收敛了所有锋芒,藏起了自己的家世背景,
伪装成一个普通家庭出身、需要靠自己努力工作的乖乖女。我以为他爱的是我这个人,
而不是那些外在的标签。现在看来,是我天真了。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裴哲发来的消息:「到了,小区门口。」我拉开衣帽间的窗户,外面是一个小露台。
这是二楼,下面是柔软的草坪。我拎着高跟鞋,轻松地翻过栏杆,稳稳落地。小区门口,
一辆黑色的库里南静静地停在路灯下,低调又张扬。车窗降下,露出裴哲那张过分英俊的脸。
他冲我挑眉:「新娘子,逃婚都这么狼狈?」我坐上副驾,系好安全带,把高跟鞋丢在一旁,
赤着脚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不是逃婚,是及时止损。」裴哲轻笑一声,
发动车子:「那得恭喜你。想去哪儿?」「去你的派对,」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语气平静,「我要让周屿知道,他错过的到底是什么。」3.裴哲的海边别墅灯火通明,
喧闹的音乐声隔着老远都能听到。门口的侍者看到裴哲的车,立刻恭敬地上前拉开车门。
「裴少。」裴哲下了车,绕到另一边,亲自为我打开车门,还绅士地伸出手。
我把手搭在他的掌心,他顺势一握,将我带了出来。他低头看了一眼我光着的脚,皱了皱眉,
二话不说弯腰将我打横抱起。我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裴哲,你干什么!」
「地上凉。」他语气淡淡,抱着我径直往里走,无视了周围人投来的惊诧目光。
别墅里的人非富即贵,都是京城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看到裴哲抱着一个女人进来,
都愣住了。要知道,裴哲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身边干净得连个助理都是男的。
一个穿着暴露的网红脸女人端着酒杯走过来,娇滴滴地开口:「裴少,这位是……」
裴哲目不斜视,抱着我直接从她身边走过,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滚开。」
那女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尴尬得无地自容。裴哲抱着我穿过喧闹的人群,
直接上了二楼的休息室。他把我轻轻地放在沙发上,然后蹲下身,
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医药箱。他拉过我的脚,
看到我脚底因为刚才跳楼沾上的几道细小划痕,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用棉签沾着碘伏,
小心翼翼地为我处理伤口。他的动作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পায়的温柔。
我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里有些发堵。「阿哲,谢谢你。」他头也不抬:「跟我还用说这个?
」处理好伤口,他站起身:「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拿双鞋。」我点点头。他刚走到门口,
手机就响了。是我婆婆打来的。我接起电话,那边立刻传来她尖锐的咆哮:「苏晚!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新婚之夜跑出去鬼混!我们周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你赶紧给我滚回来!」4.我把手机拿远了些,等她骂完,才不咸不淡地开口:「妈,
有事吗?」「你还敢叫我妈?我没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儿媳!你现在在哪儿?
赶紧给我滚回来给周屿道歉!」「道歉?」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带着别的女人在我婚床上撒野,还要我给他道歉?」「什么别的女人?那是林瑶!
是周屿的妹妹!你这个毒妇,还敢挑拨他们兄妹的感情!」「妹妹?」我冷笑,
「有抱着哥哥不撒手,还要借哥哥回家过夜的妹妹吗?」电话那头噎了一下,
随即更加气急败坏:「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我告诉你,你要是半小时内不滚回来,
就永远别想再进我们周家的门!」说完,她就恶狠狠地挂了电话。我看着黑下去的屏幕,
面无表情。这时,裴哲拿着一双崭新的女士拖鞋走了回来。他把拖鞋放在我脚边,
看到我脸上的冷意,问道:「怎么了?」「没什么,」我穿上拖鞋,站起身,
「周家要跟我断绝关系。」裴哲挑了挑眉:「这么快?那周屿的公司……」「应该也快了。」
周屿家是做建材生意的,规模不大不小。两个月前,
他为了拿下城南一个新楼盘的独家供货合同,求到了我这里。那个楼盘的开发商,
恰好是我家旗下的子公司。我当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没多想就给我爸打了个电话。
我爸虽然不看好周屿,但拗不过我,还是点头同意了。合同签了,周屿家的公司股价大涨,
他也因此在公司站稳了脚跟,成了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现在想来,他那么着急跟我结婚,
或许不只是因为爱我,更是为了绑定我背后的资源。只是他不知道,我能给他的,
也能随时收回来。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我爸助理的电话。「王叔,城南那个项目,
跟周氏建材的合作,立刻终止。」电话那头的王助理愣了一下,但还是恭敬地应道:「是,
**。」挂了电话,我感觉心里一阵轻松。裴哲递给我一杯温水:「想不想玩点更**的?」
我接过水杯,看向他:「比如?」他勾唇一笑:「比如,让周屿亲眼看看,
他所谓的『兄弟』,是怎么背叛他的。」5.半小时后,周屿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和不易察觉的慌乱:「苏晚,你到底在哪里?
城南项目的王总刚刚打电话给我,说要单方面解约!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轻笑一声:「周总,你不是要跟你的『好兄弟』通宵吗?怎么有空关心公司的事?」「你!
」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我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挂了电话。没过多久,
我的微信开始疯狂地响。是林瑶发来的。「苏晚你这个**!你对周屿做了什么?
他凭自己本事拿下的合同,你凭什么搅黄?」「有本事别躲在男人背后,出来当面对质!」
「你现在在哪儿?把地址发过来!」我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文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把裴哲别墅的定位发了过去,附带一句:「我在这里等你。」然后,我把手机调成静音,
丢到一旁。裴哲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条薄毯,盖在我腿上。「外面风大,别着凉了。」
我们坐在二楼的露台上,可以俯瞰整个派对现场。海风吹来,带着一丝咸湿的气息。
我喝了一口手里的香槟,心情前所未有地平静。「阿哲,你说,
一个人怎么可以伪装得那么好?」七年,整整七年。我以为我足够了解周屿。他温柔,体贴,
有上进心。他会记得我的生理期,会给我准备红糖水。他会在我加班的深夜,
开车来接我回家。他会把我规划进他的未来,说要给我一个家。我以为,
我找到了可以托付一生的人。可原来,这一切都只是我的以为。裴哲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只是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别想了,都过去了。」他的掌心很暖,透过发丝传到我的头皮,
让我紧绷的神经少し放松了下来。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骚动。我往下看去,
只见周屿和林瑶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他们被门口的保镖拦住,
林瑶指着保镖的鼻子破口大骂,泼妇的样子和她平时在周屿面前娇滴滴的模样判若两人。
周屿则是在人群中四处张望,像是在找我。裴哲在我身边坐下,递给我一个望远镜。
「看戏吗?」我接过望远镜,对准了楼下那张我曾经深爱过的脸。他的脸上满是焦急和愤怒。
我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他急的,到底是失去我,还是失去那份唾手可得的利益?
6.周屿很快就看到了二楼露台上的我。当他看到我身边的裴哲时,他的瞳孔骤然一缩。
他身边的林瑶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苏晚!你这个**!
你果然跟别的男人鬼混在一起!」她尖叫着,就要往楼上冲,被保镖死死拦住。
周屿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拨开人群,走到最前面,仰头看着我,眼神复杂。「晚晚,
下来。」他的声音沙哑,「我们回家,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回家?」我笑了,
「周屿,你是不是忘了,就在一个小时前,你妈让我永远别想再进周家的门。」
周屿的脸色一白。他身后的林瑶立刻添油加醋:「周屿哥,你别求她!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根本配不上你!她不进周家的门,我进!」说着,她还挑衅地看了我一眼。我放下望远镜,
对身边的裴哲说:「阿哲,我有点累了。」裴哲点点头,站起身:「那我送你回去。」「不,
」我摇摇头,「送我去酒店吧。」周家,我暂时不想回。我家,我更不想回。
我怕我妈看到我这个样子,会忍不住直接杀到周家去。裴哲没有多问,直接打了个电话,
安排好了一切。我们从别墅的后门离开,没有再理会楼下那场闹剧。车上,
我收到了我爸的短信。「玩够了就回家,家里永远是你的港湾。」我看着那条短信,
眼眶一热,差点掉下泪来。我深吸一口气,把眼泪逼了回去。然后,
我给周屿发了最后一条信息。「周屿,我们离婚吧。」7.第二天一早,
我被一阵急促的门**吵醒。我从猫眼里往外看,是周屿。他眼下带着浓重的黑眼圈,
胡子拉碴,看起来一夜没睡。我没有开门。他锲而不舍地按着门铃,一边按一边喊:「晚晚,
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我们谈谈。」我直接给前台打了个电话,投诉有人骚扰。很快,
酒店的保安就上来,把周屿请走了。世界终于清静了。我洗漱完毕,叫了份早餐。刚吃完,
裴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醒了?」「嗯。」「看新闻了吗?」我打开手机,
点开新闻APP。头版头条,就是关于周氏建材的。「周氏建材因信誉问题被城南项目除名,
股价暴跌,濒临破产。」新闻下面,还配了一张周屿父亲被记者围堵、狼狈不堪的照片。
我面无表情地关掉新闻。「看到了。」「解气吗?」裴哲问。我沉默了片刻,说:「还不够。
」仅仅是破产,太便宜他们了。我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更惨痛的代价。「阿哲,
你上次说,让周屿亲眼看看他的『兄弟』是怎么背叛他的,具体要怎么做?」电话那头,
裴哲轻笑一声。「很简单。周屿不是最看重他那帮『兄弟』吗?那我们就让他看看,
在利益面前,他所谓的兄弟情,有多么不堪一击。」8.裴哲的计划简单粗暴,却很有效。
他动用自己的人脉,放出消息,说裴氏集团旗下的一个新项目,准备外包一部分工程,
正在寻找合作方。这个项目,比城南那个楼盘大了十倍不止。只要能分到一小杯羹,
就足够一个中小型公司吃好几年。消息一出,整个京城的建材商都疯了。当然,
也包括周屿那帮所谓的「好兄弟」。他们家里大多也是做生意的,规模和周家差不多,
甚至还不如。这么大一块肥肉摆在眼前,没人能不动心。但裴氏的门槛太高,
他们连递简历的资格都没有。就在他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裴哲又放出话来。他说,
他对周氏建材最近的遭遇深表同情,但合作看重的是信誉,他也很为难。不过,
如果有人能提供关于周氏建材内部的一些「有价值」的信息,或许可以考虑给个机会。
这个「有价值」的信息,指的自然是周氏偷工减料、财务造假之类的黑料。这招,
不可谓不狠。这是要把周屿往死路上逼。我问裴哲:「他们会上钩吗?」
裴哲笃定地说:「会的。」「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他们之间,
本就不是什么过命的交情。」9.果然,不出裴哲所料。第一个找上门来的,
是周屿那帮兄弟里,平时跟林瑶走得最近的一个,叫张昊。他偷偷约了裴哲的助理,
送上了一份厚厚的「投名状」。
里面详细记录了周氏建材近年来所有偷工减料、以次充好的证据,
甚至还有几段周屿父亲亲口承认的录音。有了这些东西,别说破产,
周屿他爸下半辈子都得在牢里过。裴哲的助理把东西转交给我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