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为了给妹妹治病,我来到形婚三年的老公家认亲。可刚进客厅,
一个打扮艳丽的女人就将我们的行李箱踢翻在地。衣服散落出来,她指着我俩,
语气刻薄至极,「哪里来的土包子,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要不是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
你们连这个门都进不来,现在,立刻滚回你们的穷乡僻壤去!」
「不知道我才是这里的女主人,祁家的少奶奶吗?」我彻底懵了,我都不清楚,
我那份盖了钢印的结婚证,什么时候变成废纸了!她看着我,轻蔑地拿起手机,
「我马上让祁墨回来,让他看看你们这两个想鸠占鹊巢的**是什么下场!」
1高跟鞋踩在我为妹妹亲手缝制的碎花裙上,用力碾了碾。我将妹妹沈月护在身后,
抬头看向江若兰,她是祁家世交的女儿。「祁家少奶奶?」我反问,「请问,你的结婚证,
是哪个民政局发的?」江若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结婚证?
你这种乡巴佬懂什么叫商业联姻吗?我和祁墨的婚事是整个云城都知道的,
需要那张纸来证明?」「倒是你,拿着不知从哪伪造的婚约就想来攀高枝,脸皮可真够厚的。
」客厅角落里站着的几个佣人,都低着头在偷笑。我深吸一口气,
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红本本,内页上,我和祁墨的名字并排躺在一起,
照片上两人青涩的脸庞紧挨着,下面盖着鲜红的钢印。「伪造的?」我举起它,「那你看看,
这个钢印,伪造得像不像。」江若兰白着脸,死死盯着我手里的结婚证:「不可能!
这绝对是假的!」她尖叫着,伸手就要来抢。我早有防备,迅速将结婚证收回怀里。
她扑了个空,更加恼羞成怒,「你这个**!敢拿假证来糊弄我!我今天就撕了你这张脸!」
她张牙舞爪地朝我扑来,我闭着眼等着预想的罪证。「够了,江若兰。」我睁开眼,
看到了祁墨。他比三年前清瘦了些,眉眼间的青涩褪去,换上了成熟男人的冷峻。
他正站在江若兰和我之间,一只手抓着江若兰的手腕,阻止了她疯狂的举动。江若兰看到他,
立刻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委屈地告状:「祁墨,你可算回来了!你看看这两个女人,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拿着假婚约和假证件就想来我们家骗钱!」她说着,
还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还想动手打我!」我气得发笑,这颠倒黑白的本事,
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祁墨没有理会她的撒娇,他朝我伸出手:「东西给我。」
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旧情,只有不耐烦的审视。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2三年前,
奶奶病危,拉着我和祁墨的手,让我们在她面前领了证,了却她最后的心愿。领证第二天,
奶奶就走了。葬礼上,祁墨递给我一张卡,说:「奶奶的遗愿我完成了,这些钱,
够你在乡下过一辈子。」然后,他再也没有出现过。我没有动那张卡,带着妹妹,
守着奶奶留下的老屋,一过就是三年。如果不是妹妹的心脏病需要一大笔钱来做后续治疗,
我永远不会踏进这里。我以为,那本结婚证,是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可现在看来,
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祁墨的眉头微微蹙起,重复了一遍:「结婚证。」「怎么,
不敢拿出来了?」江若兰的嘲讽声刺入耳膜,「心虚了?骗子!」我将结婚证递了过去。
祁墨接过,修长的手指翻开内页,甚至用指腹摩挲了一下那个钢印。江若兰有些沉不住气了,
摇着他的胳膊催促:「祁墨,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肯定是假的!快把她们赶出去!」
祁墨终于合上了结婚证,随手扔在了江若兰脚边的垃圾桶里。
红色的本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刺眼的弧线,像一颗坠落的心。「伪造得不错。」他淡淡地开口,
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波澜,「下次找个专业点的,钢印的墨色都晕开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说,是假的。他亲口说,我们之间唯一的证明,是假的。江若兰爆发出狂喜的笑声,
她弯腰从垃圾桶里捡起结婚证,在我面前晃了晃。「听到了吗?土包子!祁墨亲口说的,
你这就是一张废纸!」她笑得前仰后合,然后,当着我的面,将结婚证一点一点,
撕成了碎片。红色的纸屑纷纷扬扬,像一场心碎的雪,落在我脚边。「现在,」
她把手里的碎纸屑狠狠砸在我脸上,「可以滚了吗?」妹妹沈月再也忍不住,
哭着喊道:「你们欺负人!那是奶奶留给姐姐的!」「奶奶?」
江若兰像是听到了更好笑的笑话,「哪个奶奶?祁家的老太太吗?她老人家早就糊涂了,
临死前说的话怎么能当真?」「你闭嘴!」我猛地抬头,眼眶通红地瞪着她,
「不许你侮辱奶奶!」奶奶收留我们,待我们视如己出,是我和妹妹唯一的亲人,
是我们的底线。「哟,还敢瞪我?」江若兰被我的眼神激怒,扬手就要一巴掌扇过来。
「滚出去。」祁墨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她的动作。这一次,他是对我说的。
「我的耐心有限。」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警告,「不要逼我叫保安。」3保安?
从合法妻子,到需要被保安驱赶的骗子,只用了十分钟。我看着祁墨那张冷漠的脸,
忽然觉得这三年来的等待,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祁墨,」我一字一句地开口,
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颤抖,「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你不认识我吗?」
我们从小一起在奶奶身边长大,虽然他后来被接回了城里,但每年暑假,他都会回来。
他教我爬树,我给他包扎被野蜂蜇的伤口。他有洁癖,
却甘愿穿着我缝的土布鞋在田埂上乱跑。他说过,等他长大了,就回来娶我。这些,
他都忘了吗?祁墨的眼神闪躲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冷。「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他反问,「每天想方设法接近我的女人太多了,我没有义务记住每一个。」我如坠冰窟。
江若兰笑得花枝乱颤,依偎进祁墨怀里,用宣示**的姿态看着我。「听到了吗?
别再自作多情了。祁墨爱的人是我,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她说着,踮起脚尖,
想去亲吻祁墨的侧脸。祁墨下意识地偏了偏头,躲开了。江若兰的动作僵在半空,
脸上的尴尬,很快又被得意掩盖。「看你们也挺可怜的,这些钱,拿去吧。
就当是我打发叫花子了。」她把支票扔我脸上,上面的「十万」两个字,刺得我眼睛生疼。
「姐姐,我们不要她的钱!我们走!」妹妹沈月拉着我的手,哭着说。我弯下腰,
没有捡那张支票,而是去捡那些被撕碎的结婚证。碎片太小了,
有的还沾上了垃圾桶里的污渍。「还在演戏给谁看?」江若兰不耐烦地催促,「快点滚!
别脏了我们家的地毯!」她说着,抬脚就要去踩我手边的碎片。「别碰!」我厉声喝道,
眼神里的绝望和愤怒让江若兰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围裙的阿姨匆匆从厨房跑出来,手里端着一碗刚熬好的汤。「先生,
您吩咐的安神汤……」她看到客厅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得愣住了。江若兰看到她,
厉声呵斥:「没用的东西!没看到有客……有苍蝇在这里吗?还不快把她们轰出去!」
王姨是我来之前,唯一联系过的人。她是奶奶生前最信任的佣人。此刻,她看着我,
眼神里满是同情和为难。「江**,这两位是……」「是什么是!」江若兰不耐烦地打断她,
「是两个想骗钱的乡下土包子!祁墨已经发话了,让她们滚!」王姨求助地看向祁墨,
祁墨却只是冷漠地转过身,走向二楼,似乎连多看我们一眼都觉得厌烦。江若兰得到了默许,
气焰更加嚣张。她走到王姨面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汤碗。「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祁家真是白养你了!」她说着,手一扬,那碗滚烫的汤,就朝着我和妹妹泼了过来!
4「小心!」我猛地转身,将妹妹整个护在怀里。滚烫的汤汁尽数泼在了我的背上,
隔着薄薄的衣料,灼烧的痛感瞬间蔓延开来。「啊!」我疼得闷哼一声,
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姐姐!」沈月吓坏了,哭声里带着惊恐,「姐姐你怎么样?」
「我没事……」我咬着牙,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江若兰看着我的惨状,
脸上没有半点愧疚,反而露出了快意的笑容。「活该!谁让你不长眼,非要往上凑!」
她把空碗往地上一扔,发出刺耳的声响。「现在知道疼了?知道自己不该来这里了?
我告诉你们,这只是个开始!如果你们再不滚,下一次泼在你们脸上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王姨吓得脸都白了,连忙跑过来想扶我:「沈**,你还好吗?我……我马上去拿烫伤膏!
」「站住!」江若兰厉声喝止她,「谁准你多管闲事的?你是想跟她们一起滚蛋吗?」
王姨的脚步顿住了,满脸为难和恐惧。而那个我名义上的丈夫,
此刻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切。他的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像是楼下被烫伤的,
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一个嚣张跋扈,一个冷漠无情。
真是天生一对。「江若兰,」我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你会后悔的。」「后悔?」
江若兰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我后悔什么?后悔没直接把开水泼你脸上吗?」
「你会后悔的。」我又重复了一遍,目光转向楼梯上的祁墨,「你,也一样。」
「你还想耍什么花样?」祁墨走到我面前,声音冰冷。我看着他,忽然笑了。「祁墨,
你是不是觉得,我除了奶奶给的一纸婚约,就一无所有了?」我用力一拽,红绳断开,
一枚古朴的玉佩落入我的掌心。奶奶说,这是我们沈家的传家宝,是护身符。
那是一枚雕刻着麒麟的墨玉,玉质温润,在灯光下泛着幽幽的光泽。玉佩的背面,
刻着一个字。——「祁」。祁墨的目光落在我掌心的玉佩上,瞳孔骤然收缩!
「这……这个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他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
江若兰也看到了那枚玉佩,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看祁墨的反应,她也慌了。
「不就是一个破玉佩吗?地摊上十块钱三个的玩意儿!你拿这个想吓唬谁?」她嘴上这么说,
眼神却透着心虚。我没有理她,只是死死地盯着祁墨。「现在,你想起来了吗?」
我举起玉佩,对着他,「祁家真正的信物,家主的象征。奶奶说,把它交给她最信任,
也最能守护祁家的人。」「她说,见此玉佩,如见她本人。」「祁墨,」
我看着他震惊到失语的脸,一字一顿地问,「现在,我这个祁家的少奶奶,够不够格?」
5祁墨脸色惨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江若兰彻底慌了神,她冲上来,
想从我手里夺走玉佩:「假的!这肯定是假的!祁墨,你别信她的鬼话!」「住手!」
祁墨猛地挥手,将她推开。江若兰撞在茶几上,发出一声痛呼:「祁墨,你……你为了她,
推我?」祁墨却看都没看她一眼。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枚玉佩上。「给我……看看。」
他的声音干涩沙哑,竟有些颤抖。我没有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刚刚他扔掉结婚证时的决绝,江若兰泼我热水时的冷漠,一幕幕在我眼前回放。
现在看到玉佩,才知道后悔吗?晚了。「怎么,」我学着他刚才的语气,「祁大总裁,
也需要验一验真伪吗?」「沈鸢,我……」「别叫我的名字,我嫌脏。」我冷冷地打断他。
我将玉佩重新握进掌心,那冰凉的触感让我瞬间清醒。「祁墨,三年前,我以为我们是夫妻。
今天,我才发现自己是个笑话。」「这祁家少奶奶的位置,谁爱当谁当。我沈鸢,不稀罕!」
说完,我拉起还在发愣的妹妹,转身就走。「姐姐……」沈月小声地叫我,
回头看了一眼狼藉的客厅。「我们回家。」我说,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这里不是我的家。
从他扔掉结婚证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了。「不准走!」祁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带着急切和慌乱。他几步上前,拦在了我们面前。「沈鸢,你听我解释。」他看着我,
眼神复杂,「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想的哪样?」我冷笑,「是我想着你有个未婚妻,
还是我想着你纵容她羞辱我姐妹二人?」「我没有!」祁墨急切地否认,
「我和江若兰不是你想的关系!我从来没承认过她是我的未婚妻!」「祁墨!」
江若兰的尖叫声响起,带着哭腔,「你胡说什么!我们两家的婚约,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那只是你父母的一厢情愿!」祁墨头也不回地吼道,「我从来没有同意过!」
江若兰彻底崩溃了,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让开。」我不想再跟他们纠缠下去。
「我不让!」祁墨固执地挡在我面前,「沈鸢,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你打我骂我都行,
但你不能走!」「为什么不能走?」我抬眼看他,「留下来,继续看你们演戏吗?」
「因为奶奶!」他脱口而出,「这玉佩关系到奶奶留下的东西!你不能带走!」又是奶奶。
每一次,他都拿奶奶当借口。我的心彻底冷了。原来,他不是因为我,不是因为我们的过去,
只是因为这枚玉佩,因为它关系到所谓的「奶奶留下的东西」。我真是太可笑了,
竟然在刚才那一瞬间,还对他抱有幻想。「好啊。」我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想要玉佩,是吗?」我摊开手掌,将那枚麒麟玉佩举到他面前。「想要,就跪下。」
「跪下,求我。」6祁墨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屈辱,再到深不见底的痛楚。
江若兰的哭声也停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你……你让祁墨给你下跪?」她尖声叫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没有理她,只是盯着祁墨。我就是要让他难堪,
让他也尝尝被人踩在脚底下是什么滋味。「怎么,」我挑眉,「做不到吗?」「做不到,
就别挡我的路。」我拉着妹妹,绕过他就要往外走。「扑通」一声。我脚步一顿。「沈鸢,」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我求你。」我彻底愣住了,我没想到,他真的会跪。
妹妹沈月也惊得张大了嘴,紧紧抓着我的手。江若兰更是像见了鬼一样,
尖叫着从地上爬起来:「祁墨!你疯了!你竟然真的给这个乡巴佬下跪!你的骄傲呢!」
祁墨没有理会她的嘶吼,他的眼里,只有我。「玉佩,可以给我了吗?」他哀求着。
我的心乱了,看着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姐姐……」妹妹扯了扯我的衣角,小声说,
「他……他看起来好可怜。」是啊,可怜。可我呢?我被羞辱,被泼热水的时候,谁可怜我?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祁墨,你起来。」我冷冷地说,
「我不会把玉佩给你。」「为什么?」「不为什么。」我别过脸,不去看他的眼睛,
「这玉佩是奶奶留给我的,不是留给祁家的。从你扔掉结婚证的那一刻起,你和祁家,
就都跟我没关系了。」「不!有关系!」他急了,膝行两步,想来拉我的手,却被我躲开。
「沈鸢,你听我说,奶奶她……奶奶她没有死!」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开。
我猛地回头:「你说什么?」「奶奶她还活着!」祁墨看着我,一字一句地重复,
「她病得很重,一直在国外的疗养院里治疗。这枚玉佩,是启动她海外信托基金的唯一钥匙!
那笔钱,是她的救命钱!」这怎么可能?「你骗我。」我下意识地反驳,「三年前,
我亲眼看着她断了气,亲手为她操办了葬礼!」「那是假死!」祁墨的声音带着痛苦,
「是妈……是林婉做的手脚!她买通了医生,制造了奶奶病逝的假象,就是为了夺权!
我当时被她蒙蔽,也被送出了国,直到半年前才找到机会回来!」「我一直在暗中调查,
寻找奶奶的下落,也一直在找你!」「我以为你拿了钱就走了,我派人去乡下找过,
他们说你早就搬家了,杳无音信。」「今天接到江若兰的电话,
我以为你又是她找来演戏羞辱我的女人,所以我才……」他没有再说下去,
但那悔恨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信息量太大,我一时无法消化。奶奶没死?是被他妈妈,
那个我从未见过的婆婆陷害的?而他,一直在找我?「那你为什么不认结婚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