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砸锅卖铁供我弟读大学，所以穷得叮当响。我成功创业，赚到人生的第一桶金。

因为爸妈只有老年机，为了省钱甚至不让我主动打电话，我把钱转给了弟弟。

直到我放假回家，才发现钱根本没到他们手里。「这钱就该给弟弟，以后整个家都是他的，

况且你弟现在谈恋爱也费钱。」之后我的事业逐渐扩大，

家里亲戚硬要把高中都没读完的表妹塞给我，「钱交给外人不放心，

还是让自家人来管更安全。」可表妹转头就钱卷跑了。「不许上门去闹，显得咱家抠门，

你大伯对我有恩，反正钱能再赚，这事就算了。」我去她家要钱，爸妈却阻止，

「我们在村里花不了多少，你弟马上要结婚了，你给他攒够八十万的彩礼钱，

然后把你城里那套房子过户给你弟，最后再翻新下老房子，其他的我们不用你操心…」

原来我只是家里的提款机。既然辛苦赚来的钱没人珍惜，那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1「姐你怎么回事，马上就要有弟媳了，彩礼钱怎么还没转给我，

还有过户的事也要提上日程。」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顾子彦要钱的迫切。

「等大伯他们家把钱还了，我就转你。」得知我的肯定后，顾子彦以为挂断，

于是自顾自大喊，「她不在家，今晚终于不用跟着吃烂饺子，妈，我要吃海鲜大餐。」「嘘，

小点声，你电话挂了没，别给你姐听到了。」「挂了，可是顾晓晓说要等大伯先还钱再说，

万一一直还不上，我怎么结婚啊？」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落到我的耳朵里。「没事，

明天我再给顾晓晓打电话，她敢不给你！我的乖乖嘴巴刁，爱吃海鲜，知道你姐不回来，

妈一早就去买回来了，她一个女娃，可不配吃这好东西，全是乖乖你一个人的…」烂饺子？

就我当成宝。每次李桂花打电话叫我回家吃饭，为了不扫兴，我宁愿自己开两个小时回来，

也从不拒绝。回来顿顿都是水饺，当时我还不理解，「妈，为什么我每次回来都是饺子？

你自己和馅擀面还要包，太累了。」「因为你爱吃，饺子里都是妈对你的爱，不用心疼，

妈就乐意包。」之后的很长时间，我只要一想到这话，感觉从小到大受的委屈，

仿佛不复存在。我以为在重男轻女的家庭，至少还有妈妈在意我。其实我根本不爱吃饺子，

只是因为里面有少得可怜的肉沫星子。只要他们开口，我竭尽全力的去满足。

因为我觉得我们是最亲近的人，全家人好我才会更好。可到头来，居然连吃饭都防着我。

转头望向外面黑透的天，我发现自己活得真可悲。第二天，李桂花的电话就打来。「晓晓，

子彦订婚的事已经订下来了，现在就差彩礼钱和房子了，急得很，你赶紧把房子腾出来，

然后你先去外面找个便宜的合租房住了再说…」对面人顿了顿，我赶紧跟道，「妈，

四十万都被堂妹卷走了，我现在手里也没钱，而且房子过户也要钱，急不了。」

「可你弟这婚不能黄！女方说了没房就不领证，你现在开公司当老板，

几十万不就是你账户里一串数字？这么点你都拿不出来吗？」第一次在电话里哭穷，

得到的是李桂花带着理所当然的语气。电流声滋滋啦啦刮着耳朵，

我盯着办公室落地窗外刺眼的霓虹，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前段时间为了谈下一个大客户，

我连续一周只睡三四个小时，喉咙哑到说不出话，全靠润喉糖硬撑。这些他们从没问过。

2于是我故意让声音发颤，混着刻意压低的哽咽，「妈，员工都堵在门口要工资，

我昨天还在跟银行哭着求贷款，我现在都愁的睡不着觉…」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炸了，

「怎么回事，你别骗我！」李桂花的质疑像针一样扎过来，

我甚至能想象她皱着眉转头跟顾大山嘀咕。我吸了吸鼻子，让抽泣声更明显，

「我骗你干什么？要是有钱，我能眼睁睁看着你们为我弟的事着急，

公司说不定下个月就倒闭了！」李桂花沉默了，这阵沉默比责骂更让我心寒。

最后她只匆匆丢下句「那你也别太急」，就挂了电话。我独自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窗外的车水马龙模糊成一片，眼泪却怎么也掉不下来。原来多年的委屈攒到极致后，

连哭都成了麻木的表演。想起公司刚创业时，手头很穷，

可当顾子彦以专业课需要高端笔记本电脑为由头，让李桂花向我要一万块，我本想拒绝。

却听到顾子彦强调，「同学们都用，我不用的话会被看不起。」他的话，

让我回想到当初的自己，我几乎都是低价买的二手货，

为此我在大学四年都被舍友嘲讽且孤立，她们甚至给我取个“二手姐”的外号。

因为自己淋了雨，所以我想给顾子彦撑伞。最后我又多干一份**，才把钱凑齐。

没出半个月，顾大山又打来电话，说老房子漏雨漏得没法住，让我拿五万块翻新。「爸！

我这阵子连办公室房租都快交不起了，昨天刚把开了五年的二手车卖掉，

凑了点钱给手下员工发工资。」我没等他说完，声音立马染上哭腔，

「我现在兜里比脸还干净，连吃盒饭都只敢选最便宜的素的。」

顾大山的叹气声从电话里飘出来，裹着失望和不耐烦，「你怎么就这么没用？

你弟彩礼还没凑够，老房子又这样…」我听着他不停抱怨，

心底那点仅存的愧疚像被风吹灭的烛火，彻底凉了。「爸，我真没办法了，要是有钱，

我能让你们受这委屈吗？」我把“委屈”两个字咬得极轻，

却像在打自己的脸——真正受委屈的，从来都是我。从那以后，家里的电话少了。偶尔打来，

李桂花只会絮絮叨叨说顾子彦跟女朋友吵架了，说他工作不顺心，

话里话外还是盼着我搭把手。每次我都顺着她的话听，

末了总会加一句「要是我现在有钱就好了，能帮衬弟弟一把」次数多了，

李桂花也渐渐不提了，只是语气里的冷淡越来越明显。去年春节，我没回家，

只寄了两箱水果和一千块钱。母亲打来电话，语气里满是埋怨，「别人都回家过年，

就你不回！村里都在说你翅膀硬了忘本，你让我和你爸脸往哪搁？」我握着手机，指尖冰凉，

却故意笑得轻松，「妈，我这边忙的走不开，等年后不忙了，我一定回去看你们。」我知道，

他们不是想我，是觉得我没回家，少了一次伸手要钱的机会。顾子彦后来也发消息，

说想换个最新款的手机，问我能不能帮他买。我回了张屏幕裂得像蜘蛛网的旧手机照片，

配文，「我这手机用了三年，屏碎了都没舍得换，最近连话费都快交不起了。」

有次朋友看着我对着镜子练习“哭穷”的表情，忍不住问，「你就不觉得愧疚吗？」

我望着镜子里自己陌生的模样，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愧疚？

我的愧疚都磨没了！」我不是不孝顺，只是不想再做家里的“提款机”。

3顾子彦见我一直没转账，直接在家庭群里公开抱怨，「我姐现在发达了就不认人」

暗指我故意装穷，引发家里几位堂叔、堂姑的“关心”，纷纷私信我，「一家人别见外，

有困难就说出来，但亲弟弟的事也得帮。」毕竟顾子彦可是顾家唯一的独苗。

见状我也不再忍下去，直接向顾宁宁他爸挑明，「大伯，我最近确实缺钱，您要是手头富裕，

就把顾宁宁从我这卷走的四十万先还给我，让公司也好周转一下。」

消息发出去没有任何回复。于是，我在家族群里艾特大伯，把我们俩刚才的截图发了出去。

一时间，所有人都默契的不吭声，整个群突然安静了。顾大山看到后，

作为群主撤销我的发言，找了其他话题带了过去，群里又恢复了热闹。最后还把我踢出群聊。

当初家里穷的老两口只能用老年机。是我赚了钱，买了最新款的手机，

还教会顾大山使用各种软件。从那天起，村里开始流传“我赚了钱就忘本，

对家人不管不顾”的说法，「我们家的脸都给你丢光了，要拿钱才能封住村里人的嘴，

赶紧给我卡里转给几万块。」「我没钱，不用在意外人闲话，另外顾子彦已经大学毕业，

该承担起责任，别总是找我要钱。」李桂花被流言**，在电话中对我发脾气。我冷静回应，

「我辛苦赚钱不是为了被人当提款机，要是你们觉得我丢人，那我只能减少联系，

等大家都冷静了再说。」随后我挂断电话，第一次主动与家里断联。一周后，

手机上收到顾子彦发来的照片。点开的瞬间，我胃里猛地翻涌，照片里，

顾子彦搂着个妆容精致的女孩站在海鲜酒楼包厢里，满桌的帝王蟹、龙虾堆得像小山。

李桂花正笑着往女孩碗里剥虾，顾大山举着茅台，侧脸的褶子里全是得意。

照片下方配着顾子彦的消息，「姐，你看我对象多漂亮？这顿花了一万八，

我直接刷亲情卡了，等我娶了老婆，以后也天天让你吃。」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自己过去二十年的愚蠢。「这么多年，

我从来没一顿吃过一万八的饭，你也知道公司最近收益不好，还这么潇洒，

顾子彦你太让我失望，这一万八是最后一次，以后你的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消息发出去后，反手把他拉黑，连手机号也没放过。我点开银行APP，把名下那张卡解绑。

本来没当真的顾子彦，发现刷不了钱后，向爸妈告状，一家三口当天找上门，堵在我家门口。

幸好我早有准备，公司搬了新的地址，他们找不到。从见到我的那一刻，

李桂花的嘴巴就没有停过，「顾晓晓，居然打算不管你亲弟，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的东西。」「没有天理，我们把你拉扯这么大，

花你点钱怎么了？」刚忙完，我累的不想说话。「你眼里还当我们是你的长辈吗？」这时，

顾大山也输出。顾子彦附和，「姐，你就认命吧，你赚的钱最后都进我的口袋。」

「大早上不睡觉，你们是不是有神经病！」边上的邻居，冲出来大骂道。见状三人立马认怂，

却还是嘴硬道，「我们在自己家门口说话，你管的着吗？」「怎么管不着，这也是我的房，

再吵就睡大街，房子我不租了！」4此话一出，除了我，其余三人愣在原地，

惊得嘴巴合不拢。半晌，李桂花才小声询问我。「我卖给她了。」闻言顾子彦急得跳脚，

「这可是我的房，你凭什么卖？」「我手上实在没钱，为了给你凑彩礼钱就卖了。」话毕，

我拿出手机打开转账记录，「行情不好，一共卖了一百八十万，钱到账会直接全部转你卡里，

我不会留一分。」这些钱是用来买断和他们这二十多年的感情，从此以后彻底划清界限。

「卖房子可是大事也不和我们商量。」闻言李桂花的态度有所软化，

顾大山见状重新邀请我进群。这次，是我主动退的群。做完这一切，手机突然再次响起，

是大伯的电话。「晓晓啊，」他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温和，「宁宁那事是她不对，

我已经骂过她了，你看你弟结婚是大事，你当姐的…」「大伯！」我打断他，

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四十万我可以不要，

但顾宁宁挪用公司公款、伪造合同的证据，还在我手上。她要是肯还我一半，

这事就算过去了。」电话那头的呼吸声突然变粗，大伯的语气瞬间变了，

「顾晓晓你别太过分！都是一家人，你非要把事情做绝？」我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

内心毫无波动。原来所谓的亲情，从来都是他们用来绑架我的工具。挂断没一会，

手机收到李桂花发的短信。「你大伯现在在医院，医生说他急火攻心晕倒了，你赶紧滚过来，

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爸跟你没完！」我盯着那条短信，突然回想起大伯说得话，

我没回复，而是直接报警。去到医院后，大伯病房门口围满人。我看到李桂花毫无形象的，

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嘴里一个劲的哭诉，「真是造孽，我生了个冷血的女儿，

砸锅卖铁把她供大，她有本事了，就因为她堂妹犯了点小事，居然要报警，

把她大伯都给气病了。」「而且她大伯对我们一家有恩，我真是对不起去世的公婆…」

在场人闻言，对我评判，「果然是有了本事就飘了，人都会犯错，还是自家人，

有必要那么斤斤计较吗？」「没有良心的人就是这样的，只是可怜她爸妈夹在中间难做人。」

这时，消失了半个月的顾宁宁来到我面前，「扑通」一下朝我跪下来，苦苦哀求我的原谅，

「堂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可以打我骂我，只要别牵扯我爸。」病床上的大伯，

配合着顾宁宁的话，止不住地哼哼。所有人都认为咄咄逼人，嘴里谩骂着，

「你这种不把生命当回事的败类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我看着她们拙劣的表演，突然笑了。

这时，两个穿警服的人径直走到顾宁宁面前。「顾宁宁」警察出示证件，

「有人举报你涉嫌挪用公款，请跟我们走一趟。」顾宁宁脸色瞬间惨白，指着我尖叫，

「是她陷害我！是她！」见状大伯也不难受，下床来拉我的手，「晓晓，你快跟警察说清楚，

我们可是一家人，都是误会！」我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幕，

突然觉得无比讽刺。李桂花气急败坏，朝我走近，巴掌直接把我的脸扇歪，恶狠狠道，

「不孝女，你是要逼死我们吗？」我没有理会她，只是从包里拿了份文件，甩到众人面前。

看清上面的文字后，李桂花和顾大山也突然慌了，不过大伯的面色更加苍白。

其余人也纷纷愣在原地，不再帮腔。「麻烦你们把我大伯也带走审审，当年他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