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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星燃,现在激怒我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
闻言,陆星燃嗤笑出声,“我为什么要骗你?这里面就是空的。”
即使被人压制着跪在地上,陆星燃的脸上也丝毫不见任何卑微的神色,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微微上挑的眼尾如狐狸一样狡黠。
“如果你不信,大可以挖开看一看。”
周砚礼冰冷地看了她最后一眼,敬完香之后,他起身离开了。
陆星燃也想站起身来,却被身后的保镖更加用力的控制住。
最终,她在陆之夏的墓碑前跪了整整三天三夜。
陆星燃恨得几乎咬碎银牙,却丝毫没有办法,身后的保镖眼睛都不眨地盯着她,但凡她一有任何行动,他们就会走上前来“帮”她跪好,等她被允许站起来的时候,两个膝盖已经青紫的黑了一片,她站都站不稳,两条腿像不受控制一样打着摆子。
“太太,先生说了,这是他对您的惩罚,如果下次您继续对陆之夏女士出言不逊,他一定会让您后悔。”
陆星燃当然知道这是周砚礼的意思,他对待别人一向温和宽容,只有在涉及到陆之夏的问题时,下手才会毫不留情面。
“你也告诉周砚礼,后悔的人会是他。”
陆星燃一瘸一拐地走出墓地,决绝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寂。
冷风吹起她的发丝,她的内心更加冰冷坚硬。
刚回到家,陆星燃再次收到了闺蜜发来的资料,这一次是陆之夏在国外举办婚礼,结婚生子期间的照片。
从照片上来看,她的丈夫对她倒是挺好,一家三口四处旅游,照片上的人笑得肆意开怀。
陆星燃恨极了,她不明白,那些作恶的人为什么会过得这样好?
略加思索,她将收集到的陆之夏在国内的资料整理成册,准备发给她的丈夫,只有断了陆之夏在国外的生路,她才有可能回国。
之后的几天,陆星燃一直待在病房里休息,手指上的伤和膝盖上的伤都在慢慢痊愈。
关于陆之夏的资料,整理的也很顺利,就在她以为这种安静的现状会一直持续到他离开的时候。
刘诗雅突然找到了她。
刘诗雅带着一群黑衣人怒气冲冲地闯进了她的病房,她眼神怨毒,脸上还包着纱布,看上去更加狰狞。
“陆星燃!”
她怒喊,“你这个**!”
陆星燃抬了抬眼睛,动作未变,显然并不把刘诗雅放在眼里。
“还敢来?嫌自己脸上的伤疤不够深么?”
“你还敢提这件事?医生说,这道伤口肯定会留疤的,你差点毁了我!”
刘诗雅的脸,是她能够靠近周砚礼最大的资本,如果留下疤痕,那么她肯定很快就会被周砚礼抛弃了。
“我今天来就是找你报仇的,你前几天逼的周先生跳楼,就算我真的对你做了什么,周先生肯定也不会怪我的!”
陆星燃疑惑地看着她,“为什么找我报仇?难道不是你自己撞到我的瓶子上的吗?”
“你!”
刘诗雅气的脸色涨红,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她恨恨地瞪了陆星燃几眼,突然笑了起来,她挥了挥手,命人将病房的门关上。
“我本来想刮花你的脸,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现在你倒是提醒我了。”
刘诗雅脸上的笑容变得恶毒,她一步步靠近。
“陆星燃,如果今天我把你从窗口扔下去,周先生也只会以为我是在为他报仇。”
陆星燃环顾四周,病房已经被关上了,外面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她这才意识到刘诗雅已经将周围的人全都支开了,即使她现在求救,也没有人会听到。
“刘诗雅,你敢?!”
下一刻,陆星燃被人病床上拽了下来,推搡着来到窗口,她的半个身子都被推出了窗外。
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前,陆星燃仿佛看到了周砚礼,他惊慌失措地冲了上来,他的声音仿佛透着巨大的恐慌。
“陆星燃!”

